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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拜访女巫

波尔来到卡诺萨转眼间已经一周，跟这边的情况也大致了解，窝在管理室里，又写写划划地弄了几个方案，波尔长嘘一口气，趁奥德格利斯派人回来收拾一些东西去城里贩售时，把一些需求的东西提了出去。并把自己的初步规划，也送了过去。毕竟，卡诺萨真正的代理人是奥德格利斯。
卡诺萨领的工匠设备还算齐全，鞋匠、木匠、铁匠、织工、磨坊……等等一应俱全，说要自给自足，也没什麽困难，但奥德格利斯以及他，都不是安份的主儿，所以才会在基滋落山里一见如故。

两人都不是因徇句且的人，对於领地的发展都很上心。

将桌面上散落的纸张收拾起来，卷成纸筒，波尔打开房门深吸一口气，这个地方的夏日，仍然是凉快的。

卡诺萨的巫女对卡诺萨的帮助很大，镇里几次传出疫病，都让她给治疗好了。这使得卡诺萨至今对於生命神殿的信仰，仍然不是很接受。有了什麽好东西，都是往巫女住所贡献。这使得巫女在医疗时，可以不用收取任何费用，形成良性循环。

偶而从别的领地传来，生命神殿又对巫女实施了火刑的消息，卡诺萨的领民却显得嗤之以鼻。

波尔将绘在纸上的一些农具构图，交给了木匠和铁匠，让他们试着打造几副出来。这是他从祖先的笔记本抄录出来的农具。

卡诺萨和莫伊斯领一样，都是用重犁施作，田地则集体规划成为三年轮作的三圃式农业。每三年就有一块田地处於休耕期。

休耕的田地和四周的荒草地，则用来饲牧牛羊，用来上缴，多产的，就能留给自己食用。

偶而山里的一些狼群、山猪，也会下山袭击农舍，长久下来，村民也组成了合作式的防御系统。

这是一个发展成熟的领地，除了多鼓励奴隶和农奴生产，似乎也少有方法增加农地产出了。

大白天里，镇里的各式作坊的机器轰隆隆地运作者，磨坊里拉磨的驴子一圈又一圈地转着圈，管理磨坊的人收着人民口袋里掏出的卢克，一边放人进去。先来後到的秩序，因为排队的人不多，还似模似样。

斐迪南的流通货币以金币、银币、黑木币(卢克)为主。一币换十六银币，一银币换一百黑木币。

镇里的作坊运作模式都差不多，领地有许多公共设施，供人民免费或付费使用。一般人家里，烤面包的炉子是制办不起。家里也没那麽多空间可以放。一般的农舍，房间只隔着两间或三间，或者没有分间。一家人吃睡坐卧都在一起。

因为实施敞田制，为了耕作需要，房子是聚在一起建起来。妇女在家会接一些农家副业，有的编织一些草帽、篮子，用以出售。因为卡诺萨地区湿地面积大，拥有大量芦苇等纤维质多的植物，卡诺萨草帽真的可以成为一种特产。

波尔在了解这点之後，也有了一些想法，这次也写信询问奥德格利斯，询问他对草席这样东西的市场估价。

这里的领主远在他方，却也替这里的人民制造了便利。以往莫伊斯庄园的作坊，在开放时间上，就远比卡诺萨来得少。不过，看妇人们提来的粮食份量，似乎也是准备一次烤好一周份的面包。

田地里的工作不少，妇人也肩负着生产任务，这样大老远到镇上烘烤面包的事，在她们眼中大概也还是浪费生产时间的事。

波尔踅了一圈，见各个地方都井然有序，也就没加以多管，信步往镇外走去。

这次出来，他是打算去拜访一些在卡诺萨地区的自由民，其中那位巫女，更是他首要拜访的对象。

镇上来来往往的人并不多，大白天的，人们都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工作了，该下田的、到作坊工作的，也没有什麽人耍懒。除了自由人以外，谁又有那个资格耍懒呢？

比较让波尔感到惊讶的是，卡诺萨领地的奴隶似乎都没有受过教育，无法负担一些比较重要的任务，显得有点可惜，如今，这些奴隶有一半在山里负责打猎工作，另一些则负责一些前几年开出来的田地耕作。只有几个人被分配在主屋里负责主屋的维护。

至於未成年的奴隶，多半领了些小牛、小羊、小鸡，负责四处畜养。

「赫尔先生，您好！」在路上拾草牧羊的少年见到镇上新来的大人物，连忙低声问好。

村里镇里的孩子，最近多半都认得了赫尔先生。

赫尔先生来到卡诺萨第三天就开办了学校，要求所有十四岁以下的孩子每天早上或傍晚要拨出一个小时到管理员室学习功课。并安排一些比较灵巧的孩子，跟着镇内的工匠学习一些技艺。

只要按时到赫尔先生那儿上课，赫尔先生就会给上课的孩子一个面包。

由於赫尔并未明令十四岁以上的少年不可以一起上课，使得村镇里十四岁以上的孩子，也有许多人到赫尔先生那里去学习。

年纪最大的学生也有三十四岁了。

村镇里一些长辈，也有一些好心的，劝告赫尔，这免费的面包发多了，难免亏空，到时候管理人的职位也可能不保。

赫尔听了反将来上课的学生分门别类，请了奴隶工匠，还有读过书的自由人来教学。

孩子上课也不学一些复杂的东西，赫尔只是简单教他们认一些字，学些算数。事情一开始，也不可能想太多，孩子们上课才几天，也觉得新奇。

沿着碎石铺就的主干道向南走了一会，波尔远远地就看到那高高耸立的山毛?，记着镇长所交待地话，波尔当下就沿着泥土叉路向右走，直奔山毛?而去。

果然在山毛?的树干下方找到一个不高的屋子。屋子由树藤架设而成，上面层层叠叠地铺了许多宽大的树叶，树叶新旧交杂，屋子前方，栽植着难得一见的奇花异草。

附近只有一个少妇搀扶着一个老妇人坐在石头上等候，那位名叫碧琳娜的女巫师却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