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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三节

() 这是家有历史的咖啡厅了，虽然装潢已经略显泛黄，但是在当时里面有很多西点还是很令人称道的。我直接带小菲
上了二楼，找了个火车卡座坐下。小菲这时已经不再扭捏，在我点单的时候，她把滑雪衫脱下，然后很小心地折放在

她旁边的座位上，我没有计较她的这些小动作，因为当时我的眼光已经被她的纤秀的身材吸引了，实在没想到，虽然

还没有完全长开，但是穿着紧身毛衣的小菲身材已经非常柔美了。

或许是她真的很喜欢这里的点心，或许确实也饿了。反正在我欣赏她的那段时间里，她只是很专注地吃着，不过慢

慢地一丝红晕出现在她原本莹白的脸颊上，我顿时明白，她知道我在看她。

我有些小尴尬，毕竟这样直勾勾地去看这一个小姑娘不是最好。于是我就找话题和她聊着：“小菲，你怎么不找个

工作啊？”“我也想找啊，真是没合适的。”小菲很认真地回答：“我爸爸妈妈都下岗了，我倒是想快找个工作的。

”“那你怎么一个人出来玩呢？你不要说你连好朋友也没有吧。”“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小菲听我这样问她，也

没感觉什么不对，继续说：“女同学一般不愿意和我做朋友，男同学是我不愿和他们做朋友。”噢，这个回答有点新

奇，女同学不愿和她在一起，这个好理解啊，小菲这个年纪的女孩，都有心计了，谁愿意出去做别人的陪衬啊。至于

为什么不愿和男同学做朋友我就搞不懂了，于是我问她原因。小菲回答的很干脆：“也没想那么多，反正都是很无趣

的那种。”“那以后我还能不能再找你一起玩啊？”我毫无把握的问。“当然可以啊，你和他们不一样的，这个我一

眼就能看出。”小菲说这句话时竟然显得很笃定，我于是半开玩笑地问：“恐怕不一定吧，看你刚才把那衣服放的位

置，是不是怕我坐在你旁边啊？”小菲没回答，算是默认了。晕，看来我也有骗小女孩看金鱼的猥琐，我一下子不知

道怎么说好了。“那我以后怎么找你玩啊？”小菲还是很善解人意的，她挺快扯开了话题。我变的有点不自信起来了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为了不让我难堪太久才故意这样说的，我瞪大了眼睛，想在小菲脸上找出些端倪。看小菲很一

本正经的样子，我才说：“你家有电话吗？”小菲摇了摇头。我心里盘算了一下自己的航班说：“那么，过了年以后

，每逢rì期是五的倍数，我就在上海，我们船一般在上午十点以前都靠在码头的，你只要这个时间以前来找我，都能

够找到。”我估计小菲也是说说而已，所以并没有说的太详细。

再后来，我就对小菲天南地北的瞎侃起来，什么大连的老虎滩，厦门的鼓浪屿，青岛的八大关，温州的江心寺。把

小菲听的一愣一愣地，后来我记得我还胡扯了句：“小菲，什么时候你有空了，我带你去这些地方玩个遍。”小菲还

很认真地点了头。反正那天我们在咖啡厅里坐了有将就四个小时吧，冬季的天黑的比较早，我把她送到车站就分手了

。

接下去就是忙碌的chūn运，然后在chūn运刚过，我带的外烟又被查抄了近一半。船上领导正商量着让我回上海后就停

职检查，我也没太放在心上。

那天，船到上海港，等旅客一走完，我就拎着理好的旅行袋也跟着下了客梯。这时看见前梯那儿有人正争吵着，

我想走过去看个热闹。走近了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给船上水手拦住的不就是小菲吗？这时小菲也看见了我

，好像看见亲人似地挽住我的胳膊。我估计小姑娘是受了委屈了，就问她有没有把我的告诉他俩，小菲点了点头。我

把旅行袋放在地上，看了看那两还很神兜兜的家伙，直接用外摆腿踢在了其中一个的脸上，我打架有个习惯，对那些

外行，我比较喜欢起高腿，威武霸气，震慑人很有用。果然，另外那个见我一脚就踢翻了一个，连拉架的想法都没有

，直接往船上逃，我也懒得再理他们，拉着小菲走了。

我心里完全清楚，我刚才如此冲动的原因，绝对不是仅仅为了小菲。从上船的第一天起，我就感觉我自己不是很喜

欢整rì在外漂泊的那种生活。我是个充满矛盾的人，静极思动，动极思静。在为了小君的事情被迫调离时，我曾经

有过辞职的想法，只是当时还没完全准备好。这次不一样了，在外烟被没收后，我盘算了自己一下还剩下的钱，足够

我什么也不干，开心地玩个十年八年的了。所以碰到刚才的事，我当然不会一忍了之。

不过，小菲不是这样想的。小丫头怕我为此受到损害，不管我如何开导，整个上午都闷闷不乐。一直到后来我几

乎是哀求她不要这样愁眉苦脸了，我说给路上行人看见这么漂亮的女孩，在我旁边愁眉苦脸，谁都会想是我欺负你了

，万一跳出来几个英雄救美的，那我才叫冤枉呢，这样小菲才表现的开心了一点。

其实我这个话也不算纯粹是玩笑，实际上在我后来和小菲在一起的rì子里，类似的事情还真碰到不少。在马路上

当着我的面试图和小菲搭讪的人我也见到过，至于在外面的时候我刚离开几分钟，再回过来说不定就看见有人塞电话

号码给她什么的。起初几次我还很气愤，后来我已经见怪不怪了。甚至碰到这样的事，我还倒过来安慰自己：追求美

，是上天赋予每个人的权利......

话说是这样说，我也不是超人，能够避免麻烦还是应该尽量避免的。所以每次和小菲一起玩，我们选择最多的还

是咖啡馆，到最后我竟然发觉五星级宾馆的大堂吧，才是个理想的去处。那样的地方绝对少有人sāo扰，虽然消费略贵

，我也不是挺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