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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四节

() 当时集邮市场很是火爆，除了肇嘉浜路外，不夜城，卢宫也都是人头挤挤。我以前的一些朋友同学也有不少人
急吼吼地加入，从我船上下来公休的第一天开始，我的小屋几乎每天都有人来找我，话题自然是离不开邮票了。时间

长了，我就提议我们几个合伙一起搞。我掏本钱，他们出力。我不喜欢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然后找人讨价还价的那种

样子，除了碰到他们解决不了的纠纷以外，我都不用去邮市的。当然利润我一个人占了一半，另外一半是他们几个人

平分，结果是皆大欢喜。他们烦恼的是没有本钱，又怕担风险，而我有本钱，而炒邮票的风险又比贩卖外烟小的多，

何况rì涨夜大的邮票价格给我带来的利润也不低，最主要还有什么事情比躺着床上数钱够开心的呢？我们一拍即合。

空的时间多了，自然和小菲在一起的时间也多。那段rì子小菲几乎隔天就会来找我一次，看来她也真是没有什么

朋友。我当然也希望她每天来啊，小姑娘的外貌是不用说了，关键还很善解人意，她很少有一般上海漂亮女孩的那种

‘作’，那是我最高兴的。虽然这样，我们在其他方面还是同最初一样，除了偶然牵牵手以外，保持着那种纯得不能

再纯的关系。还有就是不管那天我们玩的多么高兴，她是必定要赶回去吃晚饭的。当然，就算这样，我也很满足了。

那段rì子里，只要和小菲在一起，我就是挖空心思地想着带她去哪里玩？太远了不行，近一点的连动物园我也带她

去过了。小菲对我带她去玩的各种场合都不抵触，如果是消费特别贵的地方，她一般就不会要求再去第二次了，不过

她从来不许我替她买其他东西。记得起先，因为她家没安装电话，我打算给她买个中文机的，可是不管怎么说她也不

要，后来有陆陆续续发生了几次类似的事情，最后我也就作罢了。不过所有的事情都有第一次，不久后就是为了一条

连衣裙，差点让我和小菲短了来往。

那天，我小菲很早就来找我了，因为要和合伙人结账，约好是在市百一店的天桥见面，所以我直接把小菲也带了

过去。快要到的时候，我合伙人传呼我说市场里有点事情，可能要耽搁个一小时的样子，我就带着小菲去了市百一店

。本来也就是随便逛逛打发时间的，可是一走到卖女装的楼面，小菲就给那些热情过头的营业员缠住了，说老实话，

我对那些阿姨妈妈也真没办法。因为还是上午，顾客并不多，那些营业员都是颇有几分眼sè的，见有做成交易的可能

，纷纷围了过来，有的麻利地拿各种衣裙给小菲试，有的则在一旁‘翘边’。我只听她们把小菲夸得‘天上有，地下

无’的那种口气，也忍不住想笑。

小菲的身材本来就是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再加上白皙的肤sè，就算穿上一件老式的棉军大衣，应该也是别有韵

味的，何况营业员挑衣服的眼光也确实不错。也就是挑了五六件的样子，小菲已经从最开始的盲从状态里复原了，她

看着衣服上的价格吊牌摇头拒绝。那些营业员见状又回过来做我思想工作，又是一大堆地‘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恭维话。擦，谁说营业员的文凭都不高啊？我知道再不表态，指不定还有起什么‘妖法’，感觉让她们打包结账。

小菲果然还是如我意料般不怎么高兴，只是在外人面前她没说什么，自顾自地往商场外走，我只能一个人提着那几

个袋子跟在后面。出了门，小菲刚想和我说什么，我的传呼机响了，我把袋子放在地上，看了看显示屏，是我结账的

朋友说碰到点麻烦了，让我赶紧去一下卢宫。我借机对小菲说我有事，让她明后天再来找我玩。说完，我也不给她推

脱的机会，边走边伸手拦出租车。

到卢宫的时候，我的其他几个一起做邮票的朋友都在，只见他们围这一个摊主在争执着什么，双方好像火气还挺大

。我上去问了一下情况，原来是我朋友说好了价格并付过定金的邮票到货了，然后就几天的时间那批货又涨了不少，

摊主觉得有些不合算，非要我朋友加钱，我朋友当然不愿意了，双方就发生了冲突。我问清了价格后，自己暗地里盘

算了一下，就算加了钱，还是有不少赚的，就做起了和事佬。最后双方各退一步，事情也就解决了。

处理完这些已经临近午饭时间了，真好大家都在，就就近找个酒家坐下，边喝边聊。那天反正我兴致也高，本来嘛

，正在为成功送东西给小菲而暗暗得意，又加上眼看最近邮票涨势喜人，不知不觉就多喝了几杯，有点上头了。我就

说要回家补个觉什么的，他们也没意见，不过在我临出门时，平时不怎么言语的阿彦说也准备加点钱来参股，其他人

也纷纷赞同，我当然没意见啊，总不能老是剥削兄弟们的劳动剩余价值啊。

回家后，我倒头便睡。被电话铃声吵醒时，已经快下午三点了。我迷迷糊糊地地接起电话，是小菲打来的，听小菲

说话好似焦急中带着哭腔，我顿时酒全了。我问她有什么事情？她也不作解释，就是把她家的地址告诉我，问我什么

时间有空去一次，越快越好。我说：“那就现在吧......”

我也不等淋浴器的水热没热，反正也快初夏了，咬咬牙洗了一把冷水澡。然后稍做收拾，就出门先找了个百货商场

，也不多去考虑买什么好了，反正是名酒好烟再加上一堆的保健品什么的，让营业员给我找了个纸板箱装起来，然后

出门打车，朝小菲家里赶去。

四点半不到，我来到了小菲家的门口，确认无误，我敲响了她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