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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刘铭传

左宗棠又说了些话，刘飞扬只是唯唯诺诺，此时他的脑中已迷蒙一片。半会之后他惶惶愕愕的跟着属官出去。
属官给他安排了一间房间，刘飞扬默默的呆坐在房里。从早上出得牢狱到现在成左宗棠的关门弟子，简直就像坐过山车一样，不应该更像火箭一样一直往上窜。

小半天的工夫刘飞扬才清醒过来，从井里打了些水梳洗了一下，毕竟在牢里呆了十多天虽然衣食等都没被为难，可也得好好的洗洗去去悔气。

好好的休息了一天，整了整心思，第二日一早刘飞扬到大堂上侯着左宗棠。不多一会左宗棠就来到大堂，他让刘飞扬站到身后，他一坐下，案上公文进出往来，各样官员络绎不绝。刘飞扬只是静静的站在身后的看着，这时一份急报递到左宗棠的面前。法军侵入台湾已攻占淡水正向基隆进犯，福建巡府正在台湾守备的刘铭传正在奋力抵抗。左宗棠想了一会，转身问刘飞扬：“你觉得刘铭传能守的住台湾吗，我福建要不要派兵增援？”

刘飞扬意识立即出现一道信息，他脱口而出道：“刘大人一定能守住台湾，而且还会重创法贼。当然福建是一定要出兵支援的，台湾为东南门户，台湾不保我大清沿海则失藩篱。”

左宗棠莫名的看着刘飞扬，他不知刘飞扬怎么就这么肯定刘铭传能守住台湾，而且就算刘铭传能守住台湾又如何敢说能重创法贼。法军可不是国内乱匪，兵精利锐，又有军舰助战如何能打败。他问刘飞扬：“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老师，刘铭传大人是淮军中为数不多的有胆有谋的战将，而且他上岛数月应当早已做好了准备，如今法军虽然已登岸占领了淡水但他们也离了军舰的掩护，再深入台境再胆敢冒然进犯定难逃刘铭传的重击。而且现在也不见刘大人的求援公文，说明他守台湾起码现在还没问题。”

左宗棠点点头，“但愿如此吧。”

第一天跟在左宗棠的身旁看着他处置事宜，安排人物那就够刘飞扬学习上好一阵子。一天忙碌，左宗棠并无和刘飞扬多言，只在天晚之后他把刘飞扬叫进书房。

刘飞扬恭恭敬敬的在左宗棠面前坐下，说实话他到现在还觉得有点匪夷所思。一个如此高品的重臣要是前两天他是见也见不到的，可一日之间成了自己的老师，现在自己就坐在他的面前准备聆听他的教诲。

“飞扬啊，跟在为师旁边一日有何收获？”左宗棠靠着椅，看着刘飞扬问到。

刘飞扬想了想道：“老师处置老练，用人妥当，学生钦佩不已唯有多看多听多学。”

左宗棠立刻阻止了他继续说，肃声道：“为师为人处事没什么好学的，我问你可看出今日为师安排各项事宜，任用各人的用意。”

刘飞扬脱口道：“老师用意就是一个字战。”

左宗棠微微点点头，接着问：“那你说说，我大清与法国的此战最终会如何？”

“我大清胜而不胜，法国败而不败。”刘飞扬按着脑口所知而答到。

左宗棠不解问道：“你说的这是何意？”

刘飞扬说：“在战场上我大清是能胜的，马尾海战后朝庭即已下了战心，我大清将士皆效命死战而且洋务运动以来我朝以有大变，军中多已用火器，法军区区万人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胜的所以战事上我大清必胜。”

左宗棠听了也觉得有理，但还不明白何为不胜。

刘飞扬饮了一口茶道：“但我大清对于法国而言整体还是太弱，朝庭虽以下了战心却无死战之志，因此很可能是见好就收。这难免为法国所趁，他可能在战场没得到的东西却通过外交谈判施压得到。而且淮军领袖李鸿章李大人他从无血战到底的决心，对于洋人心怀惧意，是事事都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到最后只怕是我大清又得委曲求全胜而不胜，法国却是败而不败。”

左宗棠站起来，忽而又坐下叹了口气，“胜而不胜，败而不败。”

却说光绪十年（1884）七月，法国远东舰队司令孤拔奉命率领舰队开往中国福建、台湾一带海域准备对大清发动战争，东南沿海岌岌可危。而台湾扼守东南门户，法国对台湾志在必得，如台湾一失东南半壁皆在控在法国的手里。台湾局势的危急，使清庭在危难之际又想起了赋闲在家的淮军猛将刘铭传，朝庭急令他以福建巡抚衔奔赴台湾督办军务。此时刘铭传已回乡静养了十三年，可东南危局，台湾台急，朝庭一纸电令，虽然他有满肚子的怨气但此时已不是计较个人得失之时，他好无犹豫立马接旨起程。

当法国人得知刘铭传督办台湾军务的消息后，决定在海上谋害他。刘铭传表面上装得非常害怕，征调了不少水师船只保护自己。到了上海后，更装得畏畏缩缩，躲在上海衙门里足不出户，这样使法国人误认为他不敢到台湾去督师。正当法国人放松警惕的时候，刘铭传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早已微服坐船前往台湾了。

刘铭传到台湾后，发现台湾防务十分薄弱，总共40营官兵，号称2万多人，却要守卫长达2000余里的海疆，而且装备极差，名为水师，却无船只，守岸炮台火炮又少得可怜。时任台湾道台的湘军将领刘璈又将40营兵中的31营部署在台湾南部，在台北只部署了9营。这一弱点为法军所窥知和利用。刘铭传想调台南的一部份的守军北上但在台的清军多是湘军，清庭的门阀派系之见异常深谛。刘铭传要调十营的清军北上但好说歹说刘璈只愿让四营的人马北上，刘铭传最终也是无法只得有了胜于无。

虽然兵少器钝但大战迫在眉睫刘铭传也只得打起精神组织布置台北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