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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算计

“默子，你可得想清楚，一个星期就十五万呐！这钱不好还，借了也不划算啊！就算按你说的去搞股票，中了个涨停也就十几万，但如果赔呢？天下没有稳赚不赔的道理，除非你能预知一切。默子，听我一句，别借了，你市中心有房子，将来只要找一份四、五千的工作就足够过日子了。”
乘光头在屋外打电话的空隙，王睿皱着眉坐到凌默边上劝了起来。出来前凌默告诉自己是打算借钱搞股票，但横算竖算这帐都划不来，纵然有线报有内幕，但现在这社会被所谓内幕套牢的、自杀的还少吗？

作为相处三年的兄弟，王睿认为在这时候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好好劝劝他。

“哟，懒羊羊怎么比喜洋洋还聪明呢？”另一侧的姜子旭没心没肺的戳了王睿一句，随后拍了拍凌默的肩膀，大声笑道：“你为人处事谨慎小心，应该不会有什么岔子。不过大学里一共就你们两个兄弟，我可不想没毕业就替你扫墓，这事儿我看觉得你还得再想想清楚。”

凌默心里一暖，伸手拍了拍两个兄弟的肩膀，微笑道：“放一百个心吧，我有个表叔是局里的，从小跟我爸一起长大，绝对不会害我。而且他还告诉我，未来半年里房价会暴跌，到那时候再抛就晚了。这事情我决定我干了，你们就放一百个心吧。等我赚到钱后，自己盖房子，带你们一块儿住。”

“唔，我没看错，你个从不泡妞的果然是个基佬，别指望老子的菊花。”

姜子旭笑骂了一句也不多说什么，王睿也是一样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既然凌默都已经决定了还能说什么呢？这个看似平和的家伙，性子却比谁都犟。说到的就一定会去做，谁也拦不住。

事实上，凌默也没说什么大谎，他确实打算合理运用这笔钱造一所房子，不过是避难所，以备末日之需。何况这常人眼里庞大的利息，在他看来狗屁不是，一个星期？两天后人类就要开始朝濒临绝种靠拢了，还还你钱？吃饱了撑的。

早在踏进门后光头塞给他烟的那一刻起，凌默就摸透了光头的性格。不服输、自以为是，这样的人最好对付。所以第二次嘲讽过后，光头一出激将法，他立马顺水推舟演了场让他爽的戏码。

这样一来，莫说自己的房产证啥的都是真的，就算是假的，光头也会想方设法借点给自己，以便于达成他的如意算盘。

如果光头不肯借，动起手来，凌默反倒难办了。可以说凌默这一次是巧妙的利用性格弱点把光头给好好黑了一把。

没过多久，光头依旧冷笑着走了进来，直接跑去书桌拿出一份合同和笔，填上数字后丢给了凌默，故作不耐烦的说道：“看看，还得起的话就签了，然后我去让银行转账，怕的话早点滚，别浪费爷的时间。”

还激……呵呵，真蠢，就陪你再玩一次。

“妈的，你当我还不起？告诉你，老子以前是住康桥半岛、玩X6的！”凌默故作愤怒的猛地一拍桌子撩了句狠话后，直接拿起笔签上了大名，催促道：“名签了，帐号给你，快点把钱汇过来！”

哼，没脑子的小兔崽子，等到时候好好弄死你！

目的达成，光头觉着再跟他纠缠下去也没意思，再看到这张趾高气昂的脸，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动手。于是，索性走到了书桌前把合同锁在右下的保险柜里直接打电话让银行转账。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凌默手机收到了银行发来的短信。说是一笔一百五十万的款额汇入了他的账户里。

把手机塞进口袋里，凌默暗笑的同时决定干脆把戏做足些。

头也不回的拿起包，凌默直接就领两个兄弟朝外面走去，临出门前狠狠瞪了眼光头，怒道：“死秃子你给我等着，等老子东山再起那一天，绝对找人灭了你！我他妈最恨别人跟我嚣张！”

望着三人一溜烟跑走的背影，光头也没兴趣跟他们多啰嗦，反正不用过多久，这小畜生就是自己的玩具了，到那时……哼，有的是算账的时间。

最近好像有大事，老大正在打青少年的主意，记得上次说过要搞抓些二十多岁的学生、青壮。嘿嘿，这小子虽然是个废物，但也符合要求。等到时候把他带给老大绝对能得到奖赏。哈哈，简直是一石三鸟之计！

***

***

“默子，今天是星期三，股票市场星期六、星期天是收盘的。你只有五天时间，可必须得看准了，不管你亲戚多有本事，但你自己可得想……”

去银行办了一叠支票后，凌默领着两人回到了校门口。

刚一下车王睿立马担心的再次提醒他，却不料姜子旭竟一把拽住自己衣袖就往隔壁的网吧走，边走边笑道：“今天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穷抠门儿的卖房子抄股票，懒鬼变得跟老妈似得。”

朝背后的凌默摆摆手，姜子旭头也不回的笑道：“放心去做吧，我们信你。如果到时候有困难，做兄弟的绝对会帮你到底，钱不用担心。好了，王睿同学，咱们下副本去，我要试试那把新剑……”

“放开我，你个贱人！”

望着两个人争辩、打闹的样子，凌默轻松的一笑，但肩膀上的担子更沉了。相处了三年下来，凌默深刻明白姜子旭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随意，但往往比谁都担心，只是不愿说出来。而王睿这样一个平时对什么都打不起精神来的人，却为自己操那么多心，提那么多次醒。单凭这两点，就足以证明这两个兄弟交的值。

伸了个懒腰，凌默也没有进校门，而是朝学校左侧，间隔一公里远的工厂群走去。

民国初期修建的工厂大多都因为年久失修濒临淘汰。申城大学左侧的这一座工厂群也不例外。新兴工业逐渐起步，以纺织、棉絮、农副产品加工为主的这些工厂，自从两年前起就已经开始了对外出售。

包了辆小三轮，凌默绕着工厂群转了几圈，仔细观察起了地形。刚开学的时候他和姜子旭还有几个同学因为新鲜来这里逛过一次，不过之后再也没来过这枯燥、无聊的地方。

整座工厂群差不多占地约有一万平方，散布着二十多家大小不一的工厂，差不多每间工厂的距离都在两百米左右。这一点令凌默非常满意。

丧尸的嗅觉与听觉持平，范围约合五十米，而这里间距宽阔可以保证当丧尸正在靠近时，能第一时间从开阔处发现丧尸的踪影，事先做好防范。除此之外，这其中还有一所钢材厂，如果能合理运用器械的话，将来自己打造武器也不是难事。但可惜，这里的老板是个日本人而且生意不错，所以并没有转让的意思。

辗转数次，凌默最终锁定了一间靠马路最近的废置仓库。

仓库呈尖顶上下三层，每层楼的四面墙上都有窗户。底楼的铁门已经锈迹斑斑，仓库的外墙也已经有被腐蚀的迹象。不过这并不影响凌默的计划，等到弄到手之后，这里必然会进行一番修整。

这所仓库最大的优势在于离学校最近，四周的工厂纷落较远，视线极为开阔。在丧尸遍野的末日里，这里的地理位置绝对与山顶无异。

撕下贴在仓库墙壁上的联络方式，凌默直接拨了过去。

接电话的是个声音有些有气无力的中年人，但当一听到凌默说要买仓库后，立马欣喜的飙起了高音，就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不断重复着马上就到。

凌默不禁摇头暗笑，这老板不适合做生意，就算再怎么窘迫、再怎么缺钱，当生意上门时也要保持好心态，否则，肯定会被人狠狠宰一刀。

坐在仓库的铁门旁等候，凌默抽着烟构思起计划，现在根据地等于有了一半，下一步就是怎样强化周围的防御设施。

末日里‘丧尸海’是很恐怖的存在，一头普通丧尸拥有五个成年人的力量，那一千头以上的丧尸同时朝一个目标发动攻击呢？毋庸置疑，一座设有军备的城镇都有可能在一天内沦陷。

中国人口有多少？单单一座小小的申城就有一千六百万。据后世科学家调查，末日病毒爆发的第一天全世界的人类足足有五成化作了丧尸。剩余的三成里活到一年之后的，仅有不到千分之一。

也就是说，丧尸和人类的比率是100：1。

虽然这个数值没有计算进被人类击杀的丧尸，但力量悬殊的事实摆在眼前。没有猎杀过丧尸、获得过能量的妇孺老幼最终只会被军方以‘保存有生力量、为永久和平做贡献’为由，当作诱饵去吸引丧尸、异兽的攻击，方便军方从后方捕猎。这一批人的存活几率比千分之一更低。

每一天都在与死亡、血腥做斗争的末日，渐渐让人泯灭了良知，并且开始对杀戮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回归到了最原始的本性。只不过凌默是个异端，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仍旧在憧憬着新的未来……

下午去找躺老爸的工友，想办法尽快把工程做完，然后实行下一步计划。

正思量间，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停在了他的面前。下车的是位名副其实‘地中海’，差不多四十多岁，面带笑容，一下车就走到凌默面前，握起他的手，笑道：“凌先生是吧？真是英雄出少年，长江一浪推一浪啊！想当初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在工地里盖砖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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