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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魔界

第六章魔界
芮芸很无奈的觉这具身体实在相当敏感，突如其来的潮涌几乎把她打趴下。抽搐地疼痛另她不得不暂时停止了疯狂的训练，也让贝尔蒂娜多了一份护士的工作。当然，就算芮芸的身体再怎么不舒服，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而且，事实上芮芸自己也对这次突然降临的事故充满感激——因为至少她的身体能够在进入魔界的时候保持虚弱以及持续失血的状态，这对魔界的活性能量融合进自己的血液、经脉中是很有帮助的，至少恩莱科当初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才有了那样的奇遇。

这天，吃晚餐的时候，凯特终于忍不住问出了那个芮芸期待已久的问题：“克丽丝老师，我一直不明白，您是怎么样施展魔法的，从来没有见你念过咒语啊。”

“有念啊！”克丽丝回答道，说着她举起了右手。随着一声尖锐的叫声，一个火球跳了出来。

“那个声音就是咒语……原来是这样。”芮芸做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她突然现自己还是很有演戏的天分的，至少装傻装得没有人看出来。

“没错，假如你把一句咒语用最快的频率念出来，就变成那样了。”克丽丝说道。

“原来，您的声音变成这样……是因为……”贝尔蒂娜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因为她突然想到这会不会是这个疯狂魔女的禁忌。

“有所得必有所失。”出乎她意料的是，克丽丝并没有一点责怪她的意思，反而露出了几个人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沉重表情。

“那您是如何同时使用四种元素魔法的？”凯特追问道。

“我并不是同时使用，只是我的魔法切换度非常快，让你们误解了而已。”克丽丝一脸淡然地回答，这个表情对于她来说同样是非常少见的。虽然她可以让语气变的淡然，但似乎她的表情天生就和平淡没有什么关系。因此这顿饭可能是几个年轻的试炼生和她在一块的时间中印象最为深刻的一顿了。

“那我有可能做到吗？”凯特问道，芮芸不得不对他追求力量的勇气与积极表示敬佩。难道他就没有想过一旦让克丽丝施法将他变得和她一样，那会是一件非常非常可怕的事情吗？

“当然，只要做一个小手术，将你的精神力分裂开来就行了。如果你想试试的话。”克丽丝说道。

“精神力分裂！”凯特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芮芸甚至能分辨出他的脸上多出了蔬菜的颜色。

“当然，如果不把精神力分裂开来的话，如何保持四种不同的冥想状态？除非你像那头魔狼一样有三个脑袋。”

“那您能够连续使用法术，也是基于同样的道理吗？”恩莱科立刻扯开话题，他可不想让克丽丝兴起找自己做**实验。几个年轻的试炼生终于知道克丽丝的疯狂是怎样形成的了。当然，我们的芮芸小姐是很早就知道的……

“对，同时进行聚集和施放这两种不同的冥想，再加上法器的帮助。”

“您真是伟大的魔法师，能够明如此与众不同的魔法理念！”凯特赞叹道。芮芸的嘴角这个时候突然划出一道诡异的弧度，不过没有人看见。

“不是我明的，明者是我的魔法老师聘请的助手。”克丽丝撇了撇嘴道。说着还很隐蔽地扫了芮芸一眼，这让芮芸更加确定自己的表现一定和她曾经的经历有过什么相似的地方。

“您的老师是谁？那个伟大的助教又是谁？”贝尔蒂娜问道。

“我的老师就是魔导士纳加，你们应该都知道他。至于那个助教，那是一个极为‘恶心的家伙。”克丽丝显露出嫉妒厌恶的神情，只有芮芸在她的眼底察觉出一丝隐藏得极深的哀伤。他突然怜悯起这个疯狂而又强大的女人——再强大又能怎么样，结果还是没能抓住自己的感情。从这方面来看，克丽丝也只是一个饱受单恋折磨的小女人而已。

在爱情之身的面前，就算是最强大的人类，也只有低下他那高贵的头颅。

“大魔导士纳加，我知道了，那个助教是蒙提塔王国的大魔导士希茜莉亚。”凯特大声说道，毕竟是贵族，在这些事情面肯定要比其他人知道的多些。

“不是她，虽然她也很讨厌。”

“如果说，这些魔法理念是那个助教明的，那他无论如何，都应该成为相当出名的魔法师呀！”凯特疑惑道。

的确很出名，魔法协会五大耻辱之一，怎么能够不出名呢？芮芸暗笑。

“那家伙最大的意愿是混吃等死，最喜欢的是女色和美酒佳肴，最害怕的是成名和应酬，最厌恶的是修炼和实践，诈骗和摸女人屁股的本事比他的魔法要高明得多。老师门下的女弟子没有一个逃脱过他的魔掌。”克丽丝愤愤地说，完全没有想到已经将自己的糗事给抖出来了。芮芸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在自己这个身体所带有的记忆中，维可多似乎没有对自己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呀，难道是因为自己特殊的身份？

她四下看了看各人的反应，凯特和杰瑞全都目瞪口呆，贝尔蒂娜脸涨得通红，哥哥恩莱科则慌张不安得看着自己，似乎是想从这里看出什么来。芮芸凑过头去，悄声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放心吧哥哥，不管结果会怎么样，我肯定会一直陪着你的。”

芮芸镇定的话似乎让恩莱科有些羞愧，他深呼吸了几下后总算让心情平复了一些。就在这个时候，杰瑞问道：“那，这个家伙叫什么名字？”

“维可多”克丽丝说道，话音刚落，除了芮芸以外几个人全都被刺激地喷出了口中的食物，而她则轻轻牵住恩莱科颤抖的左手，叹了口气。

“魔界果然是一个可怕的地方，跟这里比起来，我感觉那个电击训练实在是太可爱了。”恩莱科说道，他的声音不可掩饰得透着疲惫。

芮芸微微点点头，她现在正处在冥想状态。虽然不同于常人的训练让她能在冥想的同时做些其他的事情，但她毕竟没有接受过凯特那样的训练，开口说话对于这个时候的她来说还是比较危险的。

如芮芸所原，在听说自己和恩莱科的老师就是那个该死的维可多的时候，克丽丝彻底飙了，她也不顾什么情面，在给了他们两个一些防身的装备之后，就将他们扔进了这个环境恶劣到了极点的魔界。

由于有两个人，克丽丝给他们的装备也要比原书中多了一点，现在芮芸双手中间捧着的一个项缀就是其中之一。这是一个镶嵌着一块水晶玛瑙，周围使用特殊金属秘银勾勒出丝状边框的漂亮饰品，不过不要小看这件东西，据克丽丝说，这个饰拥有奇特的能力，好像能够将持有者的精神力聚拢起来，而且还能加强精神力与外界的联系。不过要使用这样东西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就想恩莱科手边的那把级弯刀暗红泪珠一样。使用这样物品需要没过一段时间就将自己的精神力填充进里面。如果不进行填充，这件饰就跟普通的宝石饰没什么两样了。这让芮芸相当怀疑，是不是这件饰只是简单的将填充进去的精神力储存起来，等到需要使用的时候再放出来。不过很快，实际使用过以后的她就不这么认为了。因为这件看上去精致无比的饰内部，完全就是一个复杂无比的魔法阵，而那个魔法阵的作用就是将填充进去的精神力转换成一种拥有奇怪波动的能量。持有者在使用的时候，这种能量就会引导使用者的精神力完成固定的步骤。

不过就算能够将精神力聚集起来，芮芸和恩莱科还是没有办法正常使用魔法。因为他们的精神力本身的性质就是平均分散的，即便因为外力聚拢在一起了，也没有能力将魔力和元素凝聚成型。最多就是做到把大量的魔力与元素聚集在一片比较小的区域内，但是缺少塑造能力的精神力也就只能做到这点了，没有办法进一步凝聚或者干脆直接引爆这团元素。

除了这件饰品外，另外一件多出来的物品是一块如同镜子一样的东西，这块东西的作用是反弹精神魔法。毕竟魔界是当初诱惑人类与神族反目的魔族所居住的地方，难说会不会出现一两个会使用高级精神魔法的魔族。于是克丽丝大慈悲，给了两个可怜的年轻人这块没有其他任何作用的镜子。而且这面镜子的使用条件还相当麻烦，必须将镜面对准施术者的双眼才有效。

此刻换下来的恩莱科正努力休息，以恢复自己的体力与精神。因为有了两个人，那个连接人间与魔界的魔法阵就可以由两个人轮流操作，一个人值班另一个人休息。虽然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是绝对不能睡着的，但能得到一点休息的时间总比一刻都不敢放松要好的太多了。基于魔界三小时左右交替一次的昼夜和魔界月亮那巨大的力量，两个年轻人决定一人值班一个半小时，夜晚的时候不值班的那个人就装备上月光镜，补充大量消耗的精神力。魔界月亮巨大的力量让芮芸第一次尝到了被魔力撑得快要爆炸的滋味，不过，她并没有想原来的恩莱科一样不停将魔力泄出去。她总是尽量忍住，一边保持冥想状态感觉那股充斥在身体里的魔力的运动方式，一边让自己的精神力跟着魔力的活动而活动。开始的时候她几乎因为这样大胆的尝试而死掉，但很快的，她掌握到了一些规律。这些规律让她想到了那可以让魔法师拥有无尽魔力的精神震荡。

芮芸在强行使自己的精神力跟随体内充盈的魔力行动的轨迹移动时，现了这些魔力和外界的魔力以及自己手中的水晶玛瑙中的魔力的不同点——外界的魔力不停散出一种波动，这种波动要比玛瑙中的波动强烈的多，也要容易辩识得多，芮芸很轻易地就现，这些波动正式平时克丽丝使用魔法是会出现在她身边的那些能让自己感到危险的气息的源头。也就是说，这些波动就代表了各系元素。而当被魔力撑得受不了的恩莱科使用魔法的时候，芮芸明显得现他那被月光镜放大了的精神力似乎是无意识地做出一种奇特的运动，促使体内的魔力移动到体外，并凝聚成型。那种运动就是——振动。

学过现代物理的芮芸当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原来各系的元素都可以通过精神振动是出的波动而受到影响，从而被自己所控制。怪不得精神震荡的拥有者都号称拥有取之不尽的魔力。如果自己也能是精神力振动起来，那么是否也能引周围和体内的元素呢？

芮芸一直就是一个喜欢想到什么做什么的女孩子，而现在，这个在平常人看起来危险无比的魔界，居然就变成了她的专属练习场，如果不是体力、环境（白天没有那么大的魔力供应她）以及食物等东西的影响，她一定会不停地试验下去，来验证自己的猜想。就连恩莱科都被他这股疯狂的劲头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的这个宝贝妹妹因为受不了这里的恶劣环境而疯掉了呢。

由于芮芸偷偷带来的一些食物，两个年轻人总算撑过了整整五天。在这五天中，不仅芮芸收获巨大，就算恩莱科也在她那疯狂劲头的带动下努力地去感悟属于自己的魔法理念。不同于芮芸的振动理论，恩莱科的理论与原书中他除期使用魔法的方式很像，那就是借助魔法阵的帮助。在那块宝石的帮助下，他居然将那些游离与空中的魔法元素以不同的系别剥离开来，然后以他曾经深入研究过的电击魔法阵（就是他们原来用来练习冥想的那个魔法阵，他想不熟悉都不行）的排列方式将这些元素大致地排列成那个魔法阵的样式。结果相当让人满意，从这样的魔法阵里放出的魔法虽然还相当粗糙，而且威力也不怎么样，但至少这已经是恩莱科不凭借外来的魔力第一次自己亲自使用魔法了。这样的成果让他很是兴奋，居然一把将芮芸抱住狠狠亲了一口，惹得两个人都面红耳赤。

而芮芸自己的试验也在这五天里得到了证实。虽然由于技术原因，她的精神力还不能一比较快的频率振动，但她已经通过使用月光镜施法找到了一些各系元素在形成不同的魔法时精神力振动的规律以及大致的频率，同时她已经能够确保将来在自己身边的人不用担心魔力用尽或者处在禁魔结界中了，因为她目前最大的能力就是打破阻隔聚集各种魔力元素。她相信，只要她能够坚持下去，不断提升自己的精确操控能力，一定能够使自己的精神力在体外形成震荡，成为一个拥有与神魔之类的家伙完全不同的另一种形式的精神震荡的。

只是她自己完全不清楚一件事情，就是这样的方法只能她自己一个人适用。如果其他的人想要用她的方法形成精神震荡，那不需要多久就一定会边成一个白痴。毕竟让精神震荡起来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了，她还要自己主动得去寻找震荡频率。这就像一个不停摇晃脑袋以求能跟上飞射的箭石的家伙一样，即便没有被摇出脑震荡，头昏眼花恶心反胃这些不良反应是肯定免不了的。而她就不太一样了，她的灵魂是从另一个世界来到这里的，无论如何，在穿越时空的时候，化做量子状态的精神力肯定会有所改变（这是平行空间理论中的量子化理论，上面说量子是组成宇宙的最基本微粒），而这些改变则造就了她怪异的不受额外的力量反应影响的精神力。这也只能说是人各有命了。

在第六天的时候，芮芸边得格外警惕起来，连一向比较迟钝的恩莱科都觉了。芮芸虽然推说自己有不怎么好的预感，但她自己其实十分清楚，如果没有错的话，那个原书中的一号大魔头，魔族大长老，智慧之神的死敌，魔物魔斯特拉卡奥费斯就要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