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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所谓训练

随着那尖锐声音出现的是克丽丝著名的空间魔法球。从那颗黑色的球中，克丽丝缓缓伸展出四肢和身躯。
不得不说，克丽丝的衣服与她的饰品都极端华贵，看得曾经身为现代时尚女性的芮芸双目放光。无论是那套粉红色的蕾丝连衣裙还是那条镶嵌着美丽的红宝石的项链，这些东西都是芮芸在原来的世界中难以弄到的。毕竟不管怎么说，她也只能算是个小白领，买买一般的时尚物品也许还能支持，但这种明显奢华到极点的东西，她就连想都不用想了。

“你们谁是头？”克丽丝问道。

为了不被那种没被命名为“冰河倒泄”的古怪魔法砸到，芮芸在背后狠狠踹了凯特一脚，将他踢了出去。

克丽丝扫了芮芸一眼，芮芸虽然被魔女诡异的目光吓了一跳，但表面上还是一脸温和的微笑，看着身在空中的克丽丝。

“你们的试炼是谁组织的？”克丽丝冷冰冰的问道，不过芮芸总感觉这个魔女的视线经常飘过自己身上。

“是新拿城的考伦斯老师。”凯特如实回答。

“考伦斯，你们是考伦斯的弟子呀。”克丽丝冰冷的声音稍微增加了一点温度。芮芸在心里叹了口气，如果让这个疯狂的女人现在就知道自己和恩莱科的师傅是那个她苦恋多年却没有结果的可恶的维可多，估计这里马上就会多出两具人形焦碳了。

接着，就如同书中写的一样，在杰瑞和恩莱科的马屁攻势下，芮芸总算亲身尝试了那个看上去风光无比的泰尔波特的恐怖。她不是没有触过电，但那都是家电漏电之类的，多数都不强烈，而这个该死的泰尔波特就没那么简单了。那种被电击的强烈麻痹和肌肉因为电击造成的神经讯号紊乱而不停抽筋般地弹动——被直接劈上几刀的感觉比起这恐怖的感受都要舒服得多。

经过几次跳跃，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小会，但芮芸已经没有任何精力了。她拼尽全力才让自己不至于昏过去。她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这样的电流刺激下跳动变得不规则起来。“不会吧！难道我就这么倒霉？”她惊恐得想着。突然，另一道电流从她的身上一窜而过，胡乱跳动的心脏在这一击下瞬间恢复了正常。虽然身体不能动，眼睛也睁不开，但芮芸能够肯定这是克丽丝做的。看来她虽然疯狂，但对于这些常识还是很了解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克丽丝对自己似乎有什么特殊的看法，就好象现在，虽然完全睁不开眼睛，耳朵里面除了耳鸣也听不到其他声音，但芮芸能够确定，克丽丝一定正在盯着自己看。这让她有些害怕，毕竟谁都不知道这个魔女会些什么。万一她看出了自己的灵魂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产物，指不定她就回把自己看做希奇古怪的能够拿来研究的上等实验品了——到那时候自己下场一定会比恩莱科更惨。

“你在害怕些什么？”克丽丝尖锐的声音突然在芮芸的耳边响起。即便浑身动弹不得，芮芸仍旧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身体抽搐了一下。

一只滑腻柔嫩的手抚上了芮芸的脸庞，轻轻柔柔的抚摩持续了好久，克丽丝甚至还帮她将凌乱的刘海理了一下。这样反常的举动将她吓得不轻。就在她几乎哭出来的时候，克丽丝终于开口了：“不用害怕，我还不是一个疯子。你会找到自己的幸福吗？我会等着你的答案的。”说完这些，她便径自离开了。

芮芸的思绪完全愣在了克丽丝最后的那几句话上。她完全不明白克丽丝这样反常的样子会是为了什么。按照的她的话来看，似乎是看出了自己在感情上遇到过巨大的挫折，但是以她的性格，即便看出了这些，也没道理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啊！虽然她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仍旧是冷冰冰的，但芮芸明显能感觉出话语里那一丝感慨和应该不属于克丽丝这样性格的人的关切。难道？芮芸的脑袋里跳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或许自己给她的感觉很像她在喜欢上维可多并变得疯狂之前，我相信她在从前一定和普通的女孩没什么区别，虽然也许会比平常的女孩多一些奇怪的想法，但应该不至于让她变得像现在这样疯狂。那么有一种可能就是，她在对维可多的感情上遭受了她无法承受的打击，才会在一定的条件下变成现在这样。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她会对我说出这样的话也就不奇怪了。不过真的难以想象克丽丝以前竟然会是个和我现在的性格很像的女孩子……难道不是这样？那会是什么呢？”

不谈芮芸在这里苦苦思索究竟克丽丝为什么会对自己的态度那么与众不同，在她刻意不让自己昏过去的情况下，她那饱经摧残的精神里正在不知不觉地成长着。要知道，人在筋疲力尽的情况下硬撑着，虽然很伤身体，但对于精神的锻炼却是极为有效的。这就跟恩莱科当时接受的电击锻炼法是差不多的道理，都讲究在困境下激自己的潜力。

似乎过了很久，也好象只过了一小会。突然，芮芸感到身有人略微动了一下，她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恩莱科醒过来了。“恩莱科哥哥，你还好吗？”好不容易恢复了声带功能的她艰难地问道。

“我好象没有什么问题。”恩莱科的声音也很不自然，看来被电击的后遗症实在没有那么快就能消除。“你呢？”

芮芸出了低低的笑声：“呵呵，恩莱科哥哥，你现在一定很难受吧，我也是，虽然没有生命危险就已经很不错了……不过这感觉对于我们这样的普通人来说实在是太恐怖了……我感觉如果多来这么几次我可能会一辈子惧怕雷电的。”

恩莱科也出了一丝微弱的笑声，他安静了一会，说：“看来他们三个也都没有事情。至少呼吸还是很均匀平稳的。”说着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情，然后才继续道：“我也不知道这次的旅行算不算幸运，这么容易就到了目的地，至少减少了一大半时间。不过……以后就不知道会怎么样了。”

“是啊！”芮芸感叹了一下，同时想到，如果没有我，你的霉运就要从这里开始真正显示出来了。“我看克丽丝大魔法师的实力这样强大，说不定她就有办法让我们两个能够使用魔法呢？而且，哥哥，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感觉，看了克丽丝大魔法师和老狼的对决，我感觉我对于学习魔法的理由更加充分了。”

恩莱科又静了片刻，似乎是在回忆刚才那长惊天动地的大对决，过了一会才回答道：“是啊，我也有这样的感觉。那样强大的力量，虽然我们不可能拥有，但追求这样的力量的过程就一定很让人兴奋了。”

这对兄妹慢慢聊着，直到凯特醒来后才觉时间竟然已经过去有半天了，但他们却完全没有感觉到饥饿。又过了一天，五个年轻的试炼生总算都能爬起来了。自然，他们又对克丽丝那大到可怕的实验室惊叹了一番，连芮芸也不例外。毕竟在原来的世界中这样大的内部空间绝对不会像这里一般空旷的。

五个年轻的试炼生在对巨大实验室的一番惊叹之后，终于战战兢兢的见到了那位实验室的主人，可怕的疯狂魔女，克丽丝大魔法师。

“哦，你们醒了。”克丽丝冷淡的说道。

芮芸没有在意杰瑞对克丽丝说的那些废话和充满市侩的讨价还价，她只是站在一边安静地看着那个让自己糊涂的女人，面上带着几乎成为习惯的温和微笑。她并没有其他几个试量生那样忐忑的心情，毕竟熟知剧情的她在这方面有着不可越的优势。

克丽丝似乎对芮芸的视线以及笑容很敏感，她好几次偷偷瞪了她一眼，却再没有其他表示了。这让芮芸更加确定自己的身上一定有什么是和这个女人的曾经相象的部分。不然以这个女人的个性一定不会就这样瞪自己几眼了事了。当然了……这基本可以看作芮芸一个以自己的安慰做赌注的赌博，很幸运的，她赌中了。

芮芸想着自己的心事，一直到被克丽丝那些脏衣服的味道熏到的时候才醒过来。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下面是凯特，再接着就应该是她和恩莱科了。

“你叫凯特是吧！不知道你是否适合我的训练方式，也不知道你施用魔法的能力如何，看在考伦斯的面子上，你也不要自找苦吃了，我让你通关吧！”果然，同原书一样，克丽丝使出了她惯用的欲擒故纵。

“这，这，克丽丝魔法师，我是真心想要学习魔法的呀，能够得到您的指点，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愿意。”也同原书一样，凯特这个呆头呆脑的家伙立刻就上了当，让克丽丝赚到了一个完全没有限制的要求。

芮芸实在忍不住，脸上露出了和原本淡然温和的微笑不一样的笑容。克丽丝立刻狠狠瞪了她一眼。急忙憋住快要爆出来的笑声，芮芸装做咳嗽两声总算混了过去。

“那么，好吧，我就试试看吧，不过，一旦我认为你不行的话，就立刻开除，明白吗？”魔女在打压下芮芸以后，摆出架子道。然后，她移过视线看了看恩莱科和他身边的芮芸。

“至于你们两个的问题，我很感兴趣，不过，我想那个小姑娘还是不要参加了，你也要做好准备，试验可是很危险的。”

恩莱科呆了下，似乎是没有想到克丽丝会排除自己的妹妹，他还没有说话，芮芸先就插了上去：“不，尊贵的克丽丝大魔法师阁下。我想，我一定能忍受住魔法试验所带来的各种问题的，这也可以算是一种锻炼吧，即便最后我仍然无法学会使用魔法，但能够被您亲自施用各种魔法或药物，对于我这样出生平凡的人来说，也算得上原本难以企及的荣誉了。”

这下不仅是恩莱科，就连凯特都呆住了，他们怎么都没想到平时看上去弱不禁风的芮芸居然会有这样的想法和勇气，而且其马屁的工夫也这样的高，简直就和拥有奸商血统的杰瑞不相上下了。同时，恩莱科也很清楚自己的妹妹原来是怎么样的性格，一向害怕疼痛的她竟然会主动要求承受不管怎么看都会很危险的魔法试验……这个小丫头的脑袋里在想什么？

克丽丝皱了皱眉头，但很快的，她又笑了起来：“呵呵呵，不错的小丫头，好吧，既然你是这样希望的，我就满足你吧！”

“是的，谢谢您！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芮芸说着，双眼却紧紧盯着克丽丝。她的话语带双关，恩莱科与凯特自然是不知道的，但她相信克丽丝一定能够明白。

“希望是这样。”克丽丝淡淡地说了一句，时微没有其他的意思了，不过芮芸却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无奈与不忿。

训练从当天夜晚就开始了。贝尔蒂娜开始了她艰苦的女仆生涯，凯特则在克丽丝诓骗下开始了恐怖的“魔法骑士”的训练课程。芮芸经常在私底下怀疑凯特的脑子里是不是少了某根神经，克丽丝如此明显的圈套他竟然会想也不想就这么跳下去。难道是因为当局者迷的关系吗？

不过现在她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同情凯特了，她自己和恩莱科的状况比起凯特更差，甚至可以用惨不忍堵来形容了。先就是克丽丝那著名的级药物。不管你是多么强壮，就算是一头上古智慧巨龙，只要吃上一口克丽丝的药物，保管起码半天神智不清。芮芸有时候甚至感觉将来克丽丝去对付那头海底的智慧巨龙的时候就应该带上她的药，开打以前想办法让那头龙吃下去一些，保证是手到擒来。

本来就比较纤瘦的芮芸经过了十几天的药物“治疗”后，惊讶的现，自己至少轻了2o斤……要是放在原来的世界，克丽丝就算依靠这些“减肥药”也绝对能够成为级富婆了。当然，只要这些东西能经过药检。不过，芮芸同时悲哀的现，自己的身材看上去更加青涩了……至少原本就不怎么丰满的胸脯现在简直快要看不出了。

为了自己的身材考虑，芮芸和恩莱科同时提出了更换训练方式的要求。在她想来，就算要接受电击，也比这样不断让自己的身材变得更差来得好……不过也幸好，自己的身体应该还在育中，那样的话就还有机会——她不求什么，只是希望不要成为太平公主就好了。

电击训练同样是万分痛苦的，但至少在训练的时候芮芸不用再惦记自己的身材会怎么样了。于是她在经过了五天的试验以后，向克丽丝提出了由自己控制那个电击魔法阵的要求。她的理由是：“在冥想的同时保持魔法阵的运做，这样不仅能更好提高自己的精神力，同时还应该可以锻炼自己对精神力和魔法阵的控制能力。”

克丽丝似乎很是欣赏芮芸这样的态度，她欣然答应了芮芸的要求，连带不愿意妹妹一个人吃苦的恩莱科也开始了这样的锻炼。于是，本来应该看护芮芸和恩莱科的杰瑞就清闲了下来，克丽丝看他似乎太清闲了，就将一些旧损的文书扔给他抄写。相比起其他几个人，这已经是最轻松的活了，杰瑞当然不敢推辞，老老实实地开始抄写那些文书。现在训练完迷迷糊糊的芮芸和恩莱科经常看到杰瑞在一堆书和纸的包围下奋笔疾书，惹得贝尔蒂娜给他起了个大文豪的雅号。

虽然电击训练并不能让芮芸和恩莱科的精神力变成能够使用魔法的状态，但在这样的状况下进行冥想练习，精神力的增长实在快得吓人。仅仅两个月的时间就在这样的训练下过去了，几个年轻的试炼生虽然都尝到了人间地狱的滋味（杰瑞除外，虽然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实力也有长足的长进。凯特已经能够进行简单的魔武同步了，贝尔蒂娜的“圣水”效果也越来越好。而芮芸和恩莱科虽然仍然不能使用魔法，但他们的精神力都已经达到大魔法师的水准了，这实在是一个很让人吃惊的高度。不过在计算了一下时间后，芮芸也知道，时间就快到头了。她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对这个世界的事情（特别是和恩莱科有关的事情）进行过多的干涉，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天，为了不让这一天的到来被自己这只蝴蝶打乱。现在，等待多时的日子终于到了，而且，相当巧合的是——她在这个世界的身体的初潮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