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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心出招迅疾,攻我所不料。但我只是闪,我要先把他引开,然后得便下手。我只是避,随心没有办法了。他可能心说,我成名这么久,还拿不住你这个小子?他就越杀越凶,我一味地避。眨眼间,离开阿飘有三十多丈了。只要婆婆或阿飘的父亲来看见,阿飘就没有事了。我们在层顶上斗,下面街内的人都看得见。不久,官兵来了,远远喊着:“天仁公子,不要同这个坏人斗了,下来吧。”随心全身冒汗,听见这句话,便扔开我,呼地攻向官兵,口中骂道:“你们说我什么?我是坏人?我怎么不知道?”随心把三十名官兵打倒在地,他们虽然性命无忧,但全部手断腿折了。官兵一阵惨叫,那些路人暗暗欢喜。随心站在街上,高叫道:“你们说谁是坏人?叫你说,听见没有?你呢,你敢逃?”我没有笑,也没有恨。我在想,该如何拿住他?硬斗显然不行,他的武功极高。
随心抓向一位平民,那平民惊恐万状地逃开,却和一个人撞上了,那是个女人,像少妇,二十上下年纪,容貌美丽。她衣着平常,挎着一只蓝底碎花的包袱,包袱内好像有一把剑。现在她俏脸含怒,说:“你瞎了眼了,乱撞什么?”随心便接着说:“你乱撞什么?敢逃?”那平民颤抖着,随心抓起他,呼地抛向几十丈外,说着:“见你祖宗去吧。”我想去接住,但和我相距有七八十丈,那里来得及?只见平民掉下去,人群中一个身影滑过,把平民接住,放下,便大步过来了。原来是和尚,这和尚有三十余岁年纪,身材魁梧,浓眉大眼,不胖。穿着一件寻常的僧袍,背上有个包囊,里面鼓鼓的,像刚买了小样物品。他含着恼怒,但极力克制,说:“青天白日,难道没有国法天理?如此欺凌官民。”他说着伏下身去,替那些官兵接骨,说:“你们忍一忍,贫僧可以治好你们的伤。”
随心盯住和尚看了几眼,便说:“原来是少林寺的阿秃,阿秃,要救这些人吗?先向本使者磕三百六十六个响头。听见没有?”那和尚头也不抬,依旧做他的事。随心立时攻向他,出手便是一招恶狼探窝,直取和尚腹下档部。这招又下流又阴毒。和尚呼地向外面闪去,显然不想同他斗。随心叫道:“还没有磕头认父,就想走?”追了去。那挎着包袱的女子右手一抬,向随心后背击出几路暗器。我没有看清这暗器什么样子,便见随心急闪着避开,回头了,吼道:“哪个卑鄙无耻的,暗袭本使?”那女人没有说什么,顾自离开。我暗叹她武功的高强。我心说,如果合我们之力,可能不用百招就擒下随心了。我一飘,下去了。正落在女人面前。她一惊,看见我,便轻轻冷笑,说:“你也想欺负你娘?”我顿时一凉,居然敢称是我娘,显然野性十足了。我同这样的人合攻随心?我轻说:“请见谅,我不过从上面下来而已。”女人说:“不过而已。你有心到我面前,以为娘看不出?叫一声娘,我才放过你,不然,今日你恐有麻烦。”我有些不悦,说:“就算有意落在你面前,你也不能这么欺负我呀。”那女人说:“我怎么欺负你?我是你娘,让你叫一声,不过分吧?”她的声音高起来。我的脸红了,我说:“小可没有母亲。还望见谅。”她还纠缠不休,说:“那你从天下掉下来呢?从地里钻出来?居然称自己没有娘。天下哪个不是自己娘生下来的?十月怀胎,让你叫一声,如何欺负你了?不过这些年没有养你而已。还不叫吗?”
我心说,我娘如果还活着,起码有三十岁了。你只有二十多岁,如何来占我便宜?我走开算了。不与你计较。我一拔身,出去几十丈,那可恶的女人立时追上来,轻功比漠漠婆婆要好,口中叫着:“儿子,儿子,你别走,别走。娘当年抛下你是迫不得已呀。儿子,儿子……”我只管逃。不能同这种疯女人动手,又无法辩理。所以随心使者到底和那少林寺和尚动手没有,我都不知道了。我大概逃出有三四十里的路,早已到了应天城外。钻进一片林子,才松了一口气。我真是倒透霉了。我一边挥汗,一边想取出书来读,但发现一本也没有带着。我很无聊,便靠着高树的粗枝,望着繁枝密叶包裹的天空。我想起神创造天地的事来,但想着,想着,小荷的影子又浮出来了。也许这就是爱。也许是**的工作。我又记起阿飘***话来。凭你一句话就让我和阿飘过一辈子,真是可笑,你算什么?如果师父这样说,才会作数。
我便听见有两人飞身而近,两人的轻功大概同随心不相上下,我心说,两人若合攻我,有些麻烦,现在离开,被他们发觉,不行。我干脆一动不动。两人在离我十五丈的地方停住,其中一人说:“贼兄,今日真是顺利,有十五名男婴到手。哈哈,得一笔赏钱,我他妈就去找个乡下穷人的女子,过这辈子。”声音表明年在三十上下。原来是什么贼。我注意听。另一个说:“你还想这种事。我们这世还想什么女人?跟我学吧,喝酒,买天下最好的酒,我们醉他七天七夜。***。”“喝酒伤身,没意思。我就喜欢看美女的身子。哈哈,***。我们本是一等一的英雄,竟会落到这种地步。见他八十八个鬼了。”爱喝酒的人说:“那主人,简直狗贼,我们还要向他低眉顺目,还要听他吩咐。帮他练金体强功。***。我真想一巴掌把他扇进东海里去。”爱女人的说:“所以我说不要喝酒。万一你醉了,说出这句话,正好被他听见,还有命吗?”“我怕他吗?死就死。活着这世还有意思没有?”另一人说:“唉。别说了,别说了,说了伤心。呜呜呜……”这人竟然哭起来。爱酒的说:“盗弟,你鬼哭什么?大丈夫立世,无论什么苦,就是不能哭。好了好了。”
许久,盗弟才止住,说:“贼兄,这次我们抓的男婴有一个竟然是丐帮帮主郑百通的小儿子。他知道是我们,一准召集天下各大门派来擒拿我们了。以后不要太慌,只管抓住平民百姓的男婴就是了。出事也没有什么。惹火烧身总是不好的。”贼兄说:“那以后注意点就是了。现在我们把这些东西送去吧。今天听说童贯这死狗在城外翻了船,让天下高手抢了许多搜罗来的名家字画珍品。”“这厮倒霉倒不了的。你知道他这次得到多少外财吗?听说三十万两不止。”“这童贯老狗,落到我们兄弟手中,我们吊住打他三天三夜。他妈……”这时候,我忽然嗓子发痒,咳了一声。两人听见了。他们叫道:“什么人,敢伏在这里偷听?”我自度无把握赢,便飞身向外逃去。
又不知行了几十里的路,回头看看,早没有什么人了。我才慢下来。我走在这个小村子里,听见许多家发出悲惨的哭声。也不知这地方离城有多少路。这些房子全部是盖着茅草的,那些木板门在夏天倒是不错,无须开门就有缕缕清风钻进来了。矮小简陋,恐怕一阵大风就会把它整个儿刮到天上去。门前屋后有果树,有菜园。也活动着鸡鸭,及小狗小猫。这些路脏得简直让人无法落步。我心想,马上离开,但又愿意问问有什么,如果需要钱,我倒可以帮上一二的。我走近一家,这里屋内屋外全站满了百姓。大家议论纷纷。我一出现,他们都用惊异的目光盯着我,不敢再多说了。他们准以为我是官府派来的,而他们的话中必定包含对官府的不满。我温和地问道:“各位大伯大叔,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听我说得不正常,脸上更加不安。我听见里面有女人的悲惨哭声,便挤进去。他们全部让开一条路,不敢靠近我。这时里面出来一名男子,带着不安拦住我,问道:“你是官府派下调查此案的大人吗?”我含糊了一句,说:“这位大叔,到底发生什么事?”他脸色转阴转怒,骂道:“这些狗贼,他们,他们,你来看看吧。”好像说不出口的什么话。他领我进去,一阵臭地瓜的难闻味道强烈地透过来。屋内什物的简陋比我和师父住的要差百倍。我曾经以为我们是天下最穷的人。每当我说想吃山上没有的水果时,师父便转过身去哭泣。师父种着几十亩山田,每年正税要上交两次,赋捐也逃不了,哪里还有余钱给我买水果呢?我现在忽然闪过一种意念,也许师父怕我被官府征去当兵服苦役,所以让我下山的。师父岂会是什么帮会的掌门呢?那只是阿工三个人诱我去给童贯做儿子的一种鬼话而已。
我随男主人走进那简直转不过身来的小小内屋,看见一名妇女正抱着一个垂死的孩子。是男孩子。年约有五六岁的样子,穿着开档裤,男孩的特征部位流着血,那器官没有了。原来是这样。我闪过那贼兄盗弟的对话来。他们今天割了十五名男孩的生殖器官,拿去给他们的主人练金体强功。孩子受不住疼,肯定已经离开世界了。这两个恶人岂会小心如大夫动手术呢?平民百姓的生命在他们眼中就像一只鸡鸭。我心说,不要想什么百件善事,抓住这练回阳神功和金体强功的两个狗贼,即便明天就辞世,我也不枉活了。因为生命的价值并不在于年岁。男人说:“我们村上有六个呢,就在今天。我们刚才去县衙报案,县令根本不理睬,我们再说,他就吩咐差人动武了。这个世界,让我们如何活呀?”他说得当地土话,我许多听不仔细。但我想能理解他们的心境。我一摸怀内,银两居然一文也没有了。肯定在打斗或逃跑时掉了,还好,有一块玉佩。我摘下来,交给男主人,说:“小可一定在有生之年查出真凶,替令郎和百姓除害。小可告辞。”男人拿着玉佩,没有说一句话。
我出来,遇见丐帮的三百多人火气冲冲向城内去。他们当然没有马,和我一样,行得很急。其中几人说:“这件事肯定跟童贯这个太监有关。他没有**,所以拿去练他的金体强功,可以重新做人。”“我们不杀童贯誓不为人。”他们还说得非常难听,但我不说一句话。我知道这件事同童贯没有关系,但我现在同这些火气极盛的人说什么呢?他们入城时,被守将拦住了。守将叫道:“你们这些人操刀舞枪的,到底要作什么?入城谋反不成?”其中一名丐帮头目叫道:“我们找童贯,他害死我们少帮主,我们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那守将说:“笑话,童大人害你们少帮主?他得什么好处?童大人别的什么我不清楚,但知道他凡事必有利可图才为之。就如现今替差大人说情,日后可以互相关照,杀你们少帮主作什么?”丐帮的头目说:“他想重新做人。现在不放我们入内,我们就硬闯。”
我远远站着。我心说,天下的事就是如此,理在哪里?善在何处?神说救天下的人,谁会听神的话弃恶行善呢?善表明放弃预示着自己的痛苦,而恶便是占有,充满了快乐和**。世上的人看不见来生的惩治,想不到永远的幸福,目光所及就是今生,谁会遵行神的旨意呢?我忽然觉得自己的梦是那么的可笑。我想同圣上说,用直臣斥奸佞,减税宽刑。我想同阿雨等人说以后再不可随意伤害平民。我想同童贯说,不要姑息下面行恶。我想同……但我现在内心冰冷,我说是我的事,但他们岂会照行?我算什么?在他们心中,天理算什么?我便想,入城取了自己的行李立时离开童贯,他是一个太监,我居然做他的义子,脸面如何搁?
城门守将大概认识我,见我挤进去,便说:“少爷,快进来,这些恶徒真想谋反。”丐帮一名头目听见,立时喊道:“兄弟们,他原来是童贯的义子,我们抓住他替少帮主报仇。”我一听,便呼地纵身而起,入城了。丐帮的弟子想冲进来,都被守城的士兵拦住。我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得手,便到了府衙内。童贯正派人四处寻找我,以为我被什么仇家抓去了。见到我第一句话便说:“孩子,让为父好牵挂。”我相信他话语中的真诚。他的目光包含一个长辈的所有关切。我忽然打消了刚才的想法。也许他也会改变的。因为所有人都不是生下来就是恶人的。那时黄昏将近了。童贯说:“仁儿,晚上和府衙的差人去一趟邱员外的家。为父得不到字画,将会被免职,而后死无葬身之处了。”我说:“义父,刚才他们路上的事听说了吗?我真想把他们,义父,人生在世难道必须从欺负别人中得到快乐吗?”童贯的脸色一阴,轻轻说:“仁儿,你是对的。但许多事,一个孩子,是不会懂的。当他站到为父的地步,才会明白。也会体谅为父。呼风唤雨跟随为父这么多年,你能因为这一件小事而惩治他们?”
那一晚,应天知府请了本城的许多名流和文武官员来给童贯接风洗尘,就在府衙内大摆酒席。原来听说要去最好的酒楼,但是童贯怕发生意外,所以只去最好的酒楼请了五名厨师。那酒席,实际上是拍马屁会,当时童贯的职位较低,远没有应天知府有实权,但因为他是皇上身边的人,这些人都来奉承巴结。我也不例外跟着沾光了。我和童贯同知府及几名不认识的人坐在首席,那顿饭也许是我下山以来吃过的最高档的。鸡鸭鱼肉之类不必提了,还有什么猴脑,熊掌,虎肉,鹤蛋,我几乎连见都没有见过,闻都没有闻说。邻席的那些文武官员按着他们的资历和职务一个个来给童贯敬酒,饮过二十杯后,童贯舌头都发硬了,说:“老夫若有发达的时日,绝对不会忘了诸君。”
我轻声说:“义父,不要再喝了。酒会伤人的。”童贯哈哈笑道:“你们,听见了,没有?老夫的仁儿,说,不要喝,了,哈,哈……”那知府就说:“诸位,童大人再也不能多喝了。晚上还有要事。童大人的伤没有康复。”但是捣乱的人却在这时候出现了。我后来猜测,也许他们是刚混进来的。那来的人是年约三十岁的大汉,长相粗犷,说一口浓厚的山东音,说:“不公平,刚轮到卑职,酒已经斟好了,总不能不喝。难道能把敬童大人的酒倒掉?那不是大不敬吗?难道自己喝?那更不敬了,卑职何等人?那放着,更不行,白白浪费了刘知府的美酒。童大人以为如何?”童贯说:“我喝就是,难得诸君一片诚心。”拿过去。酒杯没有毒,酒也没有。但那敬酒的人却出了杀手。天下的很多事,在尊敬的背后都如此包藏着不测之心。那人呼地一掌击向童贯,童贯没有防备,向后退了好几步,被人扶住了。那人出第二招时,我把酒杯砸过去了。酒杯挟足内力,直取那山东大汉的面部要害,他无奈之下,闪避过去。他出来的掌自然收回去了。在几丈处的呼风唤雨此时才跃过来,我跳到童贯的身前,他哇一口,满腹的食物都吐在我的身上,充满了臭味。原来在荣耀之后,就是羞耻了。我心说。呼风唤雨和那人相斗时,客厅的几处红烛忽然熄灭。但没有全部。显然那人的同伴来得并不很多。
我和刘知府把童贯抬进内室去。刘知府立时叫来许多护卫和差人守卫内室的门,把我拉出去更衣。刘知府的家眷住在后院。他在几名侍卫的拥簇下亲自送我去那边,说:“童公子,老夫真是惭愧,事情做得不够精细,以至让恶贼得了空子。”我没有说什么,也有一种要吐的感觉。刚才的美物,现在搅得我真难受。终于领到知府家的那银盆里,下人备好了洗澡的水,和新衣,然后出去。知府说:“公子,老夫先回去处理一下。”外面派了人守卫。我闻见水里有一股怡人的香药味,心说,这知府何等奢侈。我们的家往往连饭也吃不得饱。
我洗罢,穿上新衣,便出去,却发现一位妙龄少女候在门外,其他人并不见。我有些不自然,我夺路就走。在这种时间这种地方,许多事将是说不清的。当时虽然我没有想许多,但是也闪过一些意念,比如谁知你这个知府安得什么心?比如谁会知道这个少女是什么人?也许是知府引我堕落。但是我料不到那少女居然叫我的名字,说:“保罗,是我呀,你逃什么嘛?”我刚才出来虽然也执着一支小蜡烛,但当真没有细看她的相貌,我知道你是谁?我脚并不放慢,说:“我知道,我知道,我去前院看看。”那女子身影一闪,轻功很是不错,拦在了我面前。
我退后几步,心说,这少女一定是风尘女子。天下没有不识羞耻的。听她说:“保罗哥,是我呀,阿飘呀。”原来是阿飘。我心说,没有明白就胡乱判断,真是要不得。幸亏没有说出什么。我轻声说:“阿飘,你还敢来这里?真是大胆。快走吧。”她说:“保罗,我要你同去泰山嘛。你不去,我也不去。”我真怕知府的人会发现我们在谈话,还会怀疑我行为不端。我曾听师父说,一个男孩儿,最要紧的是在女色方面保守自己。一丝一毫的不洁之念都不可出现。但阿飘不走,我只有先跃出院墙。她随后出来,我们离开知府衙门约几百丈,寻个不会人来人往的地方。阿飘站在几尺处,身上的淡淡的香气散发开来,让我觉得可怕。
那时月亮不出,但星儿还是有几只,我手中的蜡烛早熄灭被我扔掉了。如果在师父处,我断不会这样做,现在,我不知不觉开始出手宽绰,学了富豪的那种浪费的习惯。对于穷人,一支蜡烛都是极可贵的。夏夜的气息很浓。热闹的昆虫鸣个不休。我轻声说:“阿飘姐姐,我真的不想现在去泰山。要不,我们约个时间,现在是四月下旬了,三个月后,七月十五前后,我一定赶到泰山好了。到时候,姐姐在泰山下等我。那里这么大,我怕找不着的。”阿飘说:“你是纯洁的玉,为何甘心坠落在官场这个臭水沟内?奶奶说,如果保罗再呆在童贯处,不出三年,一定是人见人恨的公子哥。因为童贯很宠爱你,而那些谄媚巴结的小人更会吹捧得你不知所以了。怕连自己曾经是什么人也忘了。”
也许阿飘的话全是真的。现在我忽然生出一种不安。当你要把一个人拉向光明,而那人要把你拖入黑暗,你到底有什么力量强过他呢?我有这个力量?我轻声说:“姐姐,我,不过想再尽力劝劝童大人而已。没有成功总有些不甘心。”阿飘说:“保罗,我已经看出来,你很喜欢别人的奉承,人家叫你一声少爷或公子,你内心就一喜。就会想,我再也不是住在师父处的穷人家的孩子了。再不被人看不起了。”我大惊,阿飘正指向我的灵魂。我不敢再说什么。我只用脚踢着在风中吹动的草叶。阿飘说:“实话跟你说,那日抢了童贯字画的正是我们的人。最先出来的两人正是我父亲和叔叔。当时还有各派高手。包括你用树枝打伤的华山娇凤。我奶奶正是听了她的话,才来找你的。不相信童贯有儿子。奶奶来时,向娇凤姑姑许下诺言说,一定要把童贯这个狗太监的儿子抓到姑姑面前,听凭她发落。依***性情,既然当着各派高手的面答应了,还有脸空手回去吗?所以胡编了你我之事。”
阿飘说到这里,大概也觉得害羞,所以没有再说。我说:“原来娇凤是你姑姑,求你向她代我道歉吧。我真不是故意的。如果存心伤她,岂会用树枝?”阿飘说:“不是我的亲姑姑。因为我们泰山派和华山派关系不错,而她和父亲同辈,我自然称她是姑姑了。今晚来闹事的不也是我们?所以,我藏在暗处,一见你同知府入了后院,就悄悄过来了。我把那些卫兵都杀了,扔在花园里。”“你,你杀了他们?”我不禁有些恼怒。语气很重。
阿飘说:“他们随意欺负百姓,难道不该死?”我说:“那是官员,他们不过是供人驱使的工具而已。”“但工具是活的呀。工具自己会杀人呀。”我说:“总之,现在我不会再跟你去的。我谁也不同行,我还像当初设想的那样,一个人出去行善。”阿飘说:“一个人不寂寞吗?什么事都有同伴好。如果你得病了,也好有人照顾。一个人,有时候想与谁说说话也没有办法。”“我不会同你们这些作乱的人在一起的。官府的人不行公义,你们照样如此。”阿飘轻轻一笑,说:“刚才我骗你呢。我从来没有杀过人,我不敢杀人的。那些人,不过让我的迷香弄倒而已。真的。我想试试郑伯伯的迷香到底管不管用。很好玩的。如果天下我能独来独往,谁也抓不住,谁也斗不过我,我不会死,就太好了。我就闯进皇宫内,捉弄皇帝娘娘她们。又把一些人的脸画成乌龟。哈哈。保罗,你有没有想过这类事?偷偷进别人家的房子,看看他们会做些什么。”我忽然脸一红,说:“原来刚才我洗澡时,你也这样。你真下流。”我立时飞身离开,再也不顾她说什么。我觉得自己好丢人,竟然会被她看了身体。我刚才穿衣的时候,还特意站在了蜡烛前面。因为看不清衣服正反面。
我心情很坏。我虽然知道会遇见许多可怕可恼的事。但内心一直幻想只遇上好事,美事,快乐的事。现在进退皆非了。我不想再入衙门,阿飘的话毕竟起了作用。但我永远不想再见到这个女的。因为她偷看了我。一闪出这事,我的耻辱便陡然而升。我没有目标地在应天府城内行。不知走出多少路了,忽然发现前面一座大宅发生火灾。好像不严重,但是许多人叫喊的声音已经传开了。声音说:“大家快来救火呀,邱员外家失火了!”相似的话此起彼伏。我一听,邱员外?难道这么凑巧?应天府虽然可能有一百个邱员外,但我却直觉这人正是童贯要找的人。如果真是,那么这场火又起得偶然?天下岂会有这种事?虽然并不是不可能。我却相信一定是人家点起来的。那人可能就是呼风唤雨,当时我没有细想,呼风唤雨或许此时还在同泰山派的人厮杀呢。我断定此事出得蹊跷。如果有在救火的人群中往外拿了东西,而且不再回来的,一直飞逃的,那人肯定心怀不轨。凶手一定是他。
我急忙往那里奔,邱府的家丁和左邻右舍都来扑救了。因为黑夜,现场乱得一团糟,许多火把灯笼移着,根本没有目标。小孩子的尖哭女子的悲鸣以及各种叫喊都混杂在其中。泼水声,搬运声,跌倒声,议论声……不可细述。我却专门跃在那正常的屋顶,观察我的判断是否正确。我从这头飘到那头,又从那头转到这头。满院子的人没有发觉。而我终于发觉了一个人。那人背着一只极大的竹篓,里面好像装着许多东西,往外去。是从墙头的。而邱府搬运东西的人全部都从正常的院门口出入,无一例处。这个背篓的人不是恶贼是谁?我有一种失之在彼得之在此的感觉。
我当时没有先乱嚷嚷,这人一定是呼风唤雨同伴,或者是阿工等人。我抓住他,他想赖也不可能了。现在嚷了,他更有提防,或者来个倒打一耙,岂不麻烦?我飞身扑过去,和他相距约二十丈。我扑过去时,他发现了。他好像轻声笑了一下,总之不当回事的样子。我没有听清笑什么,心说,等一回你就要哭了。可咒的家伙,为了自己的好处,就如此作恶。但我一时竟无法追上他。他的轻功显然颇高明。我心说,看你再逃得出几十丈。但是他又逃出四十丈了。我心说,下一个十丈我一定擒住你了。但是下一个十丈,他依旧在逃。距离不过缩短了四五尺。
我那种争胜的心伴着嫉恶的心生出来,我心说,你们几个人还能超过我?我不信追不上你。这样一来,我们都离邱府很远了。我还不舍,他到了一处小巷,忽然闪到什么地方不见了。黑夜帮着恶人,不助我了。难办的事。我便叫道:“你还不出来?我可看得清楚了。就是你背着回去,我也不会让你得逞的。”我如此嚷嚷好一阵,后来我想,当时我真是太笨了。我不知道那人的底细,而他却晓得我了。他在暗我在明了。我寻了一阵,终究没有结果。便只有回头。我想不去衙门,但脚却向那地方走。
我到了那里,发现打斗早已结束了。几百名官兵正把伤亡者抬出来。我没有问他们什么,只顾去童贯的住处。进去时,见呼风唤雨等人都在,阿呼说:“大人,属下真是该死。让这伙狗贼逃了。属下认出,他们和城外抢宝物的是一伙人。使的武功一样。好像是泰山派的阴阳掌。”我走了进去。他们都招呼,询问。我不理,说:“义父,刚才得了什么东西?”他们肯定见我的脸色不好,说:“公子,怎么了?不问大人的身体,却……”童贯说:“刚才为父得了一种教训,叫做防不胜防。还得了一肚子的火气。还出了丑丢了脸。这个刘知府,下次落到我手上,让他看好了。设计来害我。”刘知府如果听见这话,一定会醒悟,拍马屁真的不容易。可惜没有听见。我心说,假装?怕我质问。如果那人来这里,东西并不很多,现在他应该早收藏起来了。岂会让我看见?
我说:“义父,没有得到字画吗?”“字画?你刚才去邱员外家了?如何?他肯不肯?”童贯说。我见反被他问住,暗叹他的厉害,便转了话题,说:“义父,今日我遇见一个老家伙,五十多岁年纪,专门抢美貌女子,自称叫随心使者,认识你的,不知道是什么人。”我忽然想,这么高的轻功,呼风唤雨四人是难达到的。一定另找了人。“随心使者?抢女人?不知道。为父从来没有这种熟人。为父声名在外,认识我的自然很多。我岂会一一熟悉的?仁儿,早点休息吧,今晚也不必再去邱员外处了,明天再走。反正不怕他逃了。”我心说,露出尾巴了吧?没有到手你岂会不去?所谓夜长梦多。
这时候,刘知府过来了。进来时,见了我,脸色很是异常。我以为是阿飘迷倒卫兵的账算到我头上了。知府说:“公子,老夫有话说,刚才你是否去过邱员外家?”童贯等人都注视着我。知府后面的几名要职也如此。他们比童贯等人的目光自不相同,带着一种戒备。我不能撒谎,也不需要撒谎,我说:“去过,刚从那里回来。”知府脸色更加阴沉了,说:“童大人,是这样的。刚才有人来报案称,公子去邱员外家抢了字画若干,还放火烧了几外内宅。”我顿时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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