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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说,那个家伙真是厉害之极,或者是童贯和知府联合起来对付我,为了教训我。我从来不曾遇见这等诬陷,心内如何忍耐?便大声嚷嚷说:“那报案的是什么人?都有记录的,知府大人,你现在就把他找来,我们当面对质好了。”知府说:“老夫不过想了解真情而已。公子,即便真是你做了,又如何?有本府在,也不会让你承担什么的。”我说:“我不过凑巧到了那里,如果现在我得了字画,放在何处?你竟然会相信,难道我是这么一个卑鄙又凶残的人?”我当时真的没有冷静了。童贯请知府和属员都出去,又打发走呼风唤雨,然后问我详情。
我把到那里的经过说了一遍,当然既没有提遇见阿飘的事,也没有说我的内心活动。童贯看了我几眼,说:“为父绝对相信你。仁儿,那你为什么离开衙门呢?”我想了一下,说:“被一个敌人引出去的,一直到了外面许多路,发现前面一处起火,听见是邱员外家,于是就上去。”童贯说:“现在为父告诉你,我已经决定不去那邱员外的家了,但另外有一个地方,是应天府外的杨阁老的家。那人当年曾与为父有私交,现在求他行个方便,多少价格听凭他出,一定不会拒绝了。这种事,你不会再反对吧?仁儿,你知道为父行事算不得君子,但是也并不是恶人。想为父本是刑余之人,在世受尽歧视和嘲笑,内心何其痛苦,其中滋味,不可与人道。同你说,你也不会懂的。你还是一个小孩子,你不会懂得。你看为父好像很不凡,无论在何处都被人巴结,其实那些人都不是正人君子,同为父一样。他们都蝇营狗苟,巴望得到更大的权力。因为为父在皇上面前行走,以为凡事总是比他们要方便一些。仁儿,凭你的聪明,你该知道为父当日在杭州一带同你说的全是瞎话。那是为父同阿工阿杜几人设下的一个局。我本来以为你一个穷人家的孩子,见了这一切的荣华富贵,一定会忘乎所以,根本不会再持守你素来所坚信的东西。现在看来,是我错了。仁儿,为父坦诚同你说,你不要见怪,以为我今晚喝得太多了。其实我内心很清醒。我是多么希望有一个孩子呀,像常人一样过幸福的生活。但是,如果现在你觉得我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根本不配做你的父亲,你去可以离开我。我依然会一生记得你的。记得你给一个刑余之人带来幸福。如果你不拒绝,我还会给你一些银两,使你可以行善。如果你觉得我同天下所有人一样,并不是最坏的,那么请你留下来。即便一年只在我身边一次,一次只有一个时辰,我也会很快乐的。我的内心会记得一个人,就是一个聪明善良纯真的孩子。一个有真正亲人的人,在世上便不会觉得孤寂无依,当他觉得这个世界抛弃了他时,当他觉得自己要同整个世界为敌时,便不会,永远不会做出极端的决定来。像世上的光棍,他们会一无顾虑,而有子有家的人就不会如此了。我是真的希望你留下来,而且希望你不会被官场这一切罪恶所污。不会像一个公子少爷一样,整日喝酒**赌钱惹祸。”
我当时真的不会懂男女之情什么的。我不明白一个太监到底意味着什么。他说得很诚恳,我相信他喜欢我。我便说:“义父,只求你不要再任手下这些人放纵了。也不要收受太多的金银。我想过些天,去东京后,便独自出去闯荡一番。用我自己的能力来帮助别人,而不是依赖义父的力量。”我当时没有犹豫多久。童贯的目光立时射出了慈爱和光泽,那是一种最快慰的表情,比他同那些巴结之人喝酒笑谈截然不同。我说:“阿工三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呢?”“是将军,大内侍卫首领,保护皇上后妃的。”“那他们如何称为钱塘三剑?”“编的。随口而说。不过,钱塘三剑是真有其人的。他们没有这般年轻,仁儿,现在我放心了。带你入宫时,你任何话都不可乱说,眼睛不可乱看。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说出来,当然,同我讲是可以的,绝不能同任何外人说。不然,便犯了大罪。我们明日就坐快马离开这里。”
那一夜,童贯和我住在一个房间,但在两个床上。童贯不打呼噜,但好像睡眠并不佳,有什么心事一样。我却做了好几个噩梦,有一个梦见小荷被随心抓住,带到什么人面前,那人当着我的面就实施奸污,我却无可奈何。好像那人是个富贵人,权势很大的。又有一个说我落到了一处万丈深渊里,谁也不来救我,我被一条极大的蛇缠住,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我就被吓醒了。我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现在醒来,却还不安。大概我的响动把童贯弄醒了,或者他根本就没有睡去,他问说:“仁儿,你有事吗?”“做了一个梦,大概今天遇见的事太多了吧。”我们如此说着时,便听见外面有嘈杂声,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很快便有呼风唤雨到了门口,他们见这里没有异常,便不出声。
童贯问了,说:“府衙发生了什么事?如此不安定,这个刘知府真是混帐。”阿唤说:“回大人,听说有强盗来偷了知府的一些宝贝。现在府衙的都头等都在追捕。”说了没一会,便听有一群人到这里来了。听见呼风唤雨招呼说:“刘知府,童大人没有事,你失了多少东西?严重不严重?不然,我们帮你一下。”听见刘知府说:“天仁公子不在吧?”我还没有回话,听见阿呼说:“公子从来不和大人同住一处的。怎么了?”刘知府说:“唉,天仁公子毕竟年少,一定怀恨老夫,唉……”阿呼说:“到底怎么了?你说便是。”刘知府说:“老夫想同童大人说一句,这个人断不能留在大人身边,否则必为所害。他表面好像仁义善良,内心却,唉,他实际上是一个飞贼。”
我心说,这个刘知府,真的对我怀恨在心,或者他设了什么恶计来诬陷我。我便不做声了。听道:“你说什么?”是阿雨的声音。刘知府说:“失去银两等也就不提了,他连我的明儿也不放过,也抢走了。明儿的容貌你们几位没有见过,他一定在什么时候偷看了。也许就是今晚将府衙的一些护卫迷倒的时候。我的明儿是南京城内的美人,刚刚许了人家。”刘知府的语气内充满愤恨。呼风唤雨说:“你的老眼昏花了,刘大人,你亲眼看见是天仁公子吗?真上见鬼,这样诬陷人。”刘知府说:“老夫虽然没有亲见,但内子和几名婢女都一口证实是天仁公子,老夫如何敢乱讲?现在老夫只想来同童大人讲一声,可以拟文通缉他。”我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坐起,童贯比我更快,呼地跃出门去,叫道:“刘大人,你把什么人叫来,我当面问他。”我也披衣走了出去。刘知府一惊,说:“天仁公子,你原来就在屋内?”
不待我回话,童贯便说:“刘知府,你快快把夫人和仆婢都叫到厅堂,我们也过去。如果前时诬陷我孩子,老夫也难以辩明真伪,现在,你真是睁眼说瞎话。天仁今晚自外面回来,就一直同老夫在一起,你却说这种话。”刘知府显然很不安,但我可以觉察他内心或许以为我作了案后逃到这里,寻求庇护,以我的武功,这样做很容易。刘知府就去了,轻轻自语说:“真是料不到,会发生这一切的事。唉。”他对童贯的敬畏似乎完全消失了。我心说,到底是什么人冒充我呢?难道是那个在邱员外家放火的盗贼?他们不应该是呼风唤雨几人,也不大可能像阿工等,到底是童贯做下的,还是另有其人呢?盗宝这件不敢说,眼下这件应该不会同童贯有任何关涉了。他既然喜欢我留在他身边作义子,设下这等局还有什么目的?逼我离开还是逼我听从他?还是万一我生出异心,他就把这些加在我的头上,当作是我的把柄?我当时只觉得江湖越来越险恶了。我的那种行善的心在当时竟然完全消失了。我心说,我原来是如此经不起考验的人。
知府在他私宅的厅堂,而非公堂里,他的夫人和仆婢等都不安地立在里面,几十枝蜡烛把厅堂照得很是阴凄的亮,在这里,我没有感觉一丝儿平安和温馨,有的只是恼恨。门外,衙门的差人提着许多盏灯笼紧张防备着。或许他们对我的疑心甚于一切。当然,我也略略有一种体谅,可能他一家从来都过着上层人的安逸平静,我们一来这里,就接二连三地发生这一切难堪了。衙门的乱事对一名知府意味着什么,他们比我更清楚。
知府的夫人是四十不到年纪的妇人,相貌平常,我想,也许是知府并不好色,也许是她的父亲地位很高,当然,更有可能是知府在贫贱时娶了她的。知府的私事公事我都一概不知,我扫着她们几人,便迫不及待地说:“刘夫人,今晚你看见是晚辈到你的房中来吗?”刘夫人抬眼扫了丈夫一下,又看童贯,犹豫之极。童贯说:“你只管讲,把你亲眼看见的一切讲出来,无论牵涉到什么人。”童贯的语气里分显带着他的不满了。刘夫人又迟疑许久,说:“妾想,既然天仁公子没有妻室,又爱我家明儿,那就成全你们吧。金家那边我们可以退掉。”这话令我们都吃了一惊,包括刘知府。后来我想,也许刘夫人怕丈夫得罪童贯,没有好的结果,看看我的长相还可以,就干脆弄假成真,既可以保全丈夫的一切,又使女儿的名誉不会受到损害。可能什么金家听到这个消息不会再要刘明儿了。
刘知府在意外之后,竟没有话说,可能也明白夫人的一番心意了。但是童贯不答应,他说:“刘夫人,这样,照你的意思是说,今晚抢你女儿的果然是天仁了?真是笑话,你把时辰说一下,在子时呢,丑时?还是寅时?”那时,我们看见天色快放亮了。已经卯时,将近五点的时间了。刘夫人又犹豫许久,说:“童大人,发生这种事对我们两家都不好,现在只有这样才能化解一切。妾相信天仁公子不是出于恶意的。”我不再顾什么,大声叫道:“刘夫人,你到底看到什么了?你为什么诬陷我?我是这样卑鄙无耻的人吗?我抢你的女儿,现在放在哪里?你看见的人真是像我一样高一样胖瘦一样穿着?”我还想说许多话,还想开骂,旧人的一切**都冲出来了。但老家伙阿唤拉住我,轻声说:“公子,注意影响,天下传出去……”我只有压住火气。
刘夫人说:“公子,做人总要讲一点良心呀。你既然不喜欢我家明儿,为什么做出这种事?”她立时手捂着脸哭起来。几名丫环过来搀住她。童贯说:“刘大人,好,话讲到这层,如果你能查出什么来,再同老夫说,不然,敢动天仁一根汗毛,老夫也绝不会坐视不顾的。呼风唤雨,我们离开这里。收拾一下,真是见他***青天白日鬼了。”童贯拉我出去,我恨恨地扫了刘夫人一眼。我心说,我得罪你什么?你竟如此设谋害我。我们在收拾一切时,刘知府正同夫人说着话。那是我所不知道的。
刘知府说:“阿香,别哭了,我真是瞎了狗眼,把童贯这伙人接进来,现在明儿还未知生死呢。如果那狗杂种承认了,嫁给他,做个大夫人,倒还说得过去。现在,上不上,下不下的,要把我们明儿当作玩物或**,我如何咽得下这口气?我想去东京一趟,托托门路,求万岁亲自来调停此事,你说如何?”刘夫人轻轻哭着,说:“童贯素来被中宫宠信,谄媚皇上,你没有实力反受其害,不要做好。要去,也要千思万虑一番,周全了,才行得。稍一不慎,就会带来灭顶之灾。”刘知府说:“那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派兵在路上伏击童贯,将他们统统除掉。”刘夫人说:“万万使不得,稍一出错,我们死无葬身之地呀。”
我把那几本书放在包囊中,塞上几只元宝,便到衙门外等着。一些护卫随在身边。那时,天很明了。许多商贩挑着担子吆喝着经过,早行的人也颇多了。我叫住一人,买了几个肉包子,大吃着。当童贯出来时,刘知府一班人出来送行了,还是说一些天下最虚伪的话,面上也带着人间最不可测的笑容。好像昨夜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真是可笑。刘知府在官场修了几十年了吧?达到这等功力。我们骑马出城后,就往杨府去。据说这杨阁老祖上就是天波府杨令公。
我们出城五十里,便远远望见杨家那颇大的府宅了。宅子外面有几十棵百年古树,周围全是农田。田间有挥锄的农夫。我忽然想起师父来,他们正像师父一样,每天太阳尚未出来便下地干活。师父现在会不会好呢?有没有思念我?师父吃得三餐也像从前一样清苦吗?我真想把怀中的几只金元宝送到师父面前,再替他买一身新衣,配一匹宝马。童贯带我等人进去,让其余人守在外面。杨府的人进去报告他们的老爷,便在客厅里招待。
杨老爷年在六十上下,穿着也不是很阔绰,精神很好。我们在客厅时,他一进来,便绽开笑容,高叫道:“童大人,真是难得,今日怎么有空来寒舍小坐?欢迎欢迎呀。”大步迎过来拥抱童贯。看来童贯所言不虚,他们是好友。童贯说:“有点事要烦扰兄台呀。”再坐定,杨老爷吩咐仆人备饭。他看向我时,忽然变了脸色。我感到他目光的异常。杨老爷极力显出从容来,轻轻问:“童大人,这位少年是谁?”童贯忙介绍,说:“犬子天仁,天仁,快拜见伯父。”我便按照礼节向他磕头。杨阁老拉起我,轻轻说:“童大人,兄弟借一步说话。”我内里忽然发生一种不安来,因为我感到又有什么关于我的事出现了。而我又是莫名其妙的。
童贯没有出去,他向呼风唤雨几名亲信扫了几眼,他们都出去了,杨府的家丁也出去了,我没有走。童贯说:“杨兄,犬子年少,但仁善纯真,不像老夫充满奸诈,哈哈,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杨阁老又盯了我一眼,才轻轻说:“那,老夫忽然忘了要说什么了,哈哈,人老了,真是没有用,刚到嘴边都忘了。”我还以为他真的忘了呢,哪里知道他是说谎?童贯说:“杨兄,让老夫猜一猜,是不是我仁儿昨天或什么时候到了府上,做了什么不可告人之事?”杨阁老望着童贯,似乎要判断清楚,对方所说是真呢是假。童贯说:“天下恨老夫者何止百人?他们明里斗不过老夫,就暗中下手,暗中又屡屡被我仁儿所阻,他们就设下这等毒计,想先除掉我的仁儿。杨兄,你只管说,但是老夫可以明确告诉你,绝对不是我仁儿作的。如果是坏事。他从来不做任何坏事,哪怕一句谎话。”
杨阁老显然相信了童贯,便轻轻说:“童大人,你断得不错,正是坏事,就在凌晨,天将明时,有一个人易容和令公子一模一样,当然,穿着不同,身上好像还带着一股香气,来这里,把老夫几十年精心所藏的字画全部盗走了。那人的轻功极其高明,武功也如此。刚才老夫怀疑是令公子,现在想想,令公子哪有他有肌肤白?虽然不是大白天,老夫的眼火还没有昏花的。”童贯说:“身上带着香气?不是迷香的气味?”杨阁老说:“我们都没有昏迷,显然不是了。我们是在他盗了那些宝物出去时才发现的。追时已经来不及了?”童贯说:“那人既然身材像我的仁儿一般大小,皮肤特别白,杨兄,不是女人还有什么?身上的香气正是女人的香药。”我一听,心说,是了,一定是了。如果那人不是阿飘,就是华山娇凤等人。她们对我恨之入骨,就用这种方式害我,而本来对童贯充满杀意,所以专门跟他作对了。我当时差一点就把阿飘的事说了出来,但我内心是不希望童贯和武林中人发生血腥的。如果告诉他,童贯一定会派兵剿灭泰山派和华山派,许多人都将死在这战事里。
杨阁老说:“那一定是,一定是了。但天下的女子武功如此高明,好像并不多见。”童贯说:“她一定是蝴蝶谷漠漠女妖的孙女了。我总有一天要血洗蝴蝶谷的。”我便说:“义父,我出去把字画追回来,我一定能够得手的。”童贯不同意,他显然不放心我独自出去。但是我坚持。杨阁老说:“公子,不要逞强了。天下现在颇乱,江湖中异人极多,你不可以太过天真了。他们抓住你,就不会再宽仁的,他们中许多人存着偏激,对朝廷充满不满,把恨意加在一切官员上面。”我还坚持,我说:“伯父放心好了。义父,我走了。”便飘然而出,再不回头。
我心说,阿飘的目的就是想我上泰山,我上去就是,使他们不再无故伤害别人。杨阁老和邱员外以及刘知府的女儿刘明儿都是无辜的。但我更希望很快就遇上他们。因为童贯向我说去杨阁老处时,外面什么人也没有,而这人竟知道了,可见当时在偷听,而又轻功了得,伏在什么地方,连我也不曾发觉。我骑马驰出几十里,果然遇到了。当时在乡间的桑林外侧小路上,我见前面有几人行走,慢下来,我怕撞了谁。岂料来得正是对头怨家,阿飘和她奶奶。我看清时,她们也奔得更快了。我跃下马,她们还以为我要逃,前后拦住了。我心说,正要找你们呢。我笑笑,望望阿飘,真的难以再怀恨。她太美了,看见她的面容内心便生出一种好感。
阿飘说:“保罗,你去哪里呀?”她问时语气温柔,或说带着一种讨好的味道。她奶奶盯着我,有一种恼怒。我说:“要去寻一个人,那人把我一件宝物偷去了。”阿飘立时说:“什么宝物?我可以帮你找回来。”她闪着美丽的眼睛。我轻轻一笑,说:“好呀。可是那人很狡猾,又很阴毒,盗宝物时却冒充我的名,你说抓住她该如何?”阿飘说:“杀了他便是。奶奶,现在我们可以回泰山去了吧?保罗都同我们一起走了。”那婆婆说:“傻丫头,他说的人就是你呢。他正要找你呢。”“我?”阿飘显然不解,或说故意装出不明白来。我说:“阿飘,把东西还给我吧。我岂会真抓你?你冒充我做下的一切事我都宽容你,我明确告诉你,我不会再同你去泰山的。”阿飘的表情依旧像刚才一样,使我真的很疑心到底是不是她做下的。奶奶说:“阿飘真的偷了你的东西?什么东西?你说吧。老身刚才发现你的目光有异,才这样说的。”我心说,你当真厉害,阿飘没有发现什么,你却发现了。我说:“奶奶,你们的人在城外杀童大人的手下明抢那些东西我也没有说出来,后来在衙门内作的我也没有揭发,但你们居然放火烧邱员外的家,实在太过分了点,所以我只有出来寻你们了。我现在请你们把东西还给我,然后永远不要把无辜的人当作受害者,否则,你们和你们所恨的人还有什么不同呢?”
阿飘说:“保罗,我真的没有冒充你什么,真的没有,我冒充你做什么?我又冒充得来吗?”她的语气表明所说属实,但我如何会相信她?我说:“你为了使我无法再留在童大人身边,所以费尽心机。我从来不想和谁结仇,只想取回属于我们的东西。”我心说,如果你这样一再相逼下去,受害的就不只是你们武林各派的人。阿飘说:“保罗,我真的没有呀,保罗……”她竟然哭起来。我觉得她好讨厌。装腔作势的。这样我就会罢休吗?
她奶奶说:“保罗,你要说清楚,到底阿飘作了什么?她可是想不开的人,如果发生什么,我不会放过你的。现在,我要带你去泰山,或者另外的地方。如果你拒绝,可以,试试我的内力是否会答应。”阿飘说:“保罗,我真的没有做什么呀,你到底失去了什么,说出来吧,如果你冤枉我,我实在很恨你的。”我便把内情稍稍详细地讲了一遍,我现在真的无法判别阿飘是真的表情还是假装的。阿飘说:“保罗,那我帮你一块找那人吧,我真的没有做这件事,你现在相信了吗?如果没有找到那人,我就不回泰山去,好吗?奶奶,会不会是华山娇凤做下的?她的轻功比我不知要高明多少。”老太婆问我说:“你所言属实?”我说:“可以保证。”老太婆说:“真的不是我们做下的。先时我儿子他们干了什么,阿飘都没有隐瞒告诉你了。要不,我们现在去见华山娇凤刘芳芳吧。问问她。我也好替你们了结其中的恩怨。”我便答应。我把马给阿飘坐,向她道歉,说:“阿飘,我错怪你了。”阿飘有些羞涩,垂着头,说:“没事。如果你坚持,我真会自杀的。我咽不下这口气。保罗,昨夜,我真的没有看见你什么的。我只在外面,没有捅破窗纸。我不是这么下流的人。”最后一句说得很轻很轻。
原来我们是向东京方向去的,现在随了阿飘祖孙俩,我们反向泰山一边去。一路上,阿飘显得有时候兴奋有时候不安,我发现她屡次偷偷看我。那时,我正为身体某些位置长了一点点的毛而不安,我内心有一种了解自己和了解女孩子的**,但我一直深藏不露。我的良心告诉我,这种事是可耻的,凡想着这类事都是可恶的,不应该的。我所以没有想任何东西,只是觉得有阿飘这么美丽的女孩子同行,内心再也不会无故地孤寂或无聊了。那时热天,但农田里依旧有许多农夫在忙碌着,他们的衣服全湿透了。我听见阿飘说了一句:“这些人真苦。”我忽然觉得和她的距离短了许多。原来她也会同情这些百姓的。听奶奶说:“做农民还有什么办法?最苦的并不是这些。这些谁都能忍受。最苦的就是那些官吏为了贿赂长官上司,而把税赋私自加了许多。本来一个农民在正常的年份就只能勉强吃饱,现在天下旱灾如此严重。唉。做人最苦的就是一生辛苦还养不活家小。保罗,你在家里的时候,学会了插秧割稻没有?”我脸一红,说:“还没有。奶奶,师父从来不叫我做这种苦事。每当农忙季节,师父总和乡邻调工,互相帮助把庄稼收进来。我只去送点点心或开水。或者在田里寻泥鳅洞捉泥鳅和黄鳝。捉来自己却不想吃,送给邻舍或者拿镇上去卖了。”阿飘说:“泥鳅不咬你吗?”“不咬的。用两只指头死死夹住它,它再滑也溜不掉了。黄鳝倒咬人,特别那些大的黄鳝,像蛇一样。大的我从来都不敢捉的。有一个同伴一次让黄鳝咬了,手指肿了七八天。因为不能做事,他父亲还打了他一顿。”阿飘说:“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些东西。我捉过蝴蝶,青蜓,还捉过小鸟。我最怕山上的毛毛虫了。特别是那种会辣人的。还有毒蜂。”
我说:“我也很怕的。刚才你一提起,我就觉得脖子难受,内心发毛。”阿飘发出悦耳的笑声,说:“你一定也被辣过,不然,断不会产生这种感觉的。”我点点头。奶奶说:“你们真是天生的一对。保罗,由奶奶作主把阿飘许给你,可以吗?”阿飘红着脸,再也不说一句话。我说:“奶奶不要笑话我。我是什么人?阿飘是何等尊贵的女孩子。又如此美丽,岂可埋没了她一生?”我想把话题引开,正好看见前面一群人驰骋过来,便说:“这些官府之人一出来就可以认定了,从来都是那么趾高气扬。”奶奶说:“他们不是官府的。他们是丐帮的。你看,为首之人握着一根青竹,正是丐帮帮主郑百通。那后面的,是丐帮十二长老。”我脸一红,刚才随便这么一看,只见骑马的,就以为是官府。
丐帮约十五人,向我们而来,当相距不过十丈时,他们停了下来。我内心忽然不安,觉得他们冲着我的。看去,只见郑百通满面怒容,目光灼灼地盯着我。郑百通年约在四十开外,或者五十好几了,显得尚在中年的样子。他的衣着平常,额前系着一条黄色的丝带,薄薄的。后面的人有年轻有老者,个个持一根打狗棍。他们都带一种杀意。郑百通叫道:“泰山婆婆,你身旁这小子是什么人?”奶奶说:“保罗,我孙子,怎么?帮主有事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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