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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那些精勇紧紧护着那十几辆马车内的东西,便也走近那边。收藏*~网I。O这些再失落,就会再次搜寻,其中又不知要多少人家破人亡呢。我扫向四周,忽然发现一个穿着粉色裙子的蒙面人如飞飘近马车,手中握着火折子,便扔过来。那些精勇一阵惊叫间,阿工等人奔过来时,我一闪身把火折子接住,抛向几十丈外。那女蒙面人向我狠狠瞪了几眼,抽剑刺向这些厢兵。我心说,这做法全然是强盗行径。你恨我义父是对的,毁这些名家字画作什么?这些都是无价之宝呀。这蒙面女人的剑法比这些小兵自然不知高明几千倍了,一时之间就刺倒了六七人。我怒起来。这些小兵有什么错?他们如果不来服兵役,官府就会把他们扔进监狱,现在他们没有做过任何不合国法天理的事。
我呼地跃上高枝,折了一截枝叶,就杀向对方,阿工等人还没有到,但他们见我加入了,就放慢了速度。阿杜却依旧急步过来,替这些小兵包扎。义父的贴身侍卫只护在他身边,并不过来。他带着慈爱叫道:“仁儿,你小心了。”我应了一声,使起比较厉害的剑法攻向女人。那女人对过十招,便大惊失色了,叫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哼哼冷笑,说:“专门抓你的人。”我的手并不放缓。就凭她想烧毁字画,我也不能放过她。她的身手越来越慢,虽然是锋利的剑,也敌不住我的枝叶。我一招横扫千军,击向她的面门,她来不及闪,惊叫一声,蒙巾掉下来了。枝叶还把她的脸弄出一些血来。我发现一张极其俊丽的脸。现在渗出红水丝,我不忍了,慢了下来,向后跃出。童大人叫道:“仁儿,快抓住她。她一定是刚才两人的同伙。”我看见这女孩子和小荷年纪相仿,最多不过十八岁,哪里放得开手?她骂道:“你这个狗贼,你把我的脸弄破了,我要跟你拼命。”带着哭泣。我仿佛听见小荷这样骂我。我只管向后退着。结果越退越远。而阿工等人居然没有来帮我。那女孩子步法全然凌乱了,胡挥着剑,一直刺向我。我见再逃,义父难免为我担忧了,便呼地闪到一棵高树上,轻说:“对不起,姑娘,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伤你脸的。不是故意的。”
她忽然扔了剑,坐在地上哭着,说什么怎么见人呀,如何活呀之类。我一句也不应。我觉得有些不安。师父说:“你不可伤害任何人。”现在,我——于是我说:“姑娘,我向你赔罪就是。你的脸会好的,会恢复的。一定会的。我把这块玉给你,作为医治的费用。”我扔下去,她没有拾,也没有看我,还是哭。外貌对一个年少的女孩子真的太重要了。或许她刚许字。或许尚未。我又说:“那你想如何吗?阿工他们来抓你我可不管了,你还不走。”她立时提起剑,真的怕被捉住,见四下无人,才说:“你真心道歉,须得我宽容,我们之间的恩怨才了结。”我说:“这话有理。”跳下去。她说:“我要刺你一刀,也在脸上,你不许再逃。不然,我永远怀恨。”
我立时跳开几丈,说:“你这是以牙还牙,我又不是故意的。”她说:“谁知道你故意还是不故意?我知道你被大师兄买通了,因为我不喜欢大师兄,所以他报复我。我永远不会喜欢他,我就喜欢三师兄,我以后就嫁给他,怎么样?”我觉得好笑,这个女孩子真可爱。我说:“我根本不知道你是什么门派的,又如何被你大师兄买通?”她说:“你不敢让我刺,就表明你做贼心虚。”我说:“我诚心诚意道歉,你还无理取闹,我为什么任你刺?想让我也难看吗?”女孩子说:“你刚才不是说能治好吗?我再把玉还给你,让你知道,你伤害了我,并不是区区金玉可以补偿的。”我本来立时就要走,现在听她这么说才又站住,说:“姑娘,我不过安慰你嘛,难道让我说你一辈子无法好吗?有些事明知如此,也不可以直说的。”那女孩子说:“今天我算见识了天下童善人的面目。等着吧,三年之内,我不来报仇就不是华山娇凤。”说罢呼地纵身离开了。我内心闪过一种不安。
我回去时,阿工阿杜才过来,阿杜说:“我的好少爷,你太坏了,让我输了二十两银子。”我摸不着北,说:“阿杜哥,你说什么呀?”阿工笑道:“少爷,听我来讲。我们刚才打了个赌,我们所以故意不来追你。阿杜说,少爷看见这个美人一定魂不守舍,一定会抓回来,当然不会当夫人,作个小妾。阿兔子还说绝对会这样。童大人只是笑,我说,少爷绝对会放走她。现在,看看结局,知少爷者阿工也。哈哈。”我忽然无故地红了一下脸。我们急步回去,却见情况可怕得吓人了。原来那十几辆马车内的东西全部被人抢走了,那些士兵死了一地。童大人手上已经绑着白纱带,呼风唤雨全部血迹斑斑。而两个最先的蒙面人早已不见踪影。童大人现在再也没有笑意了,咒骂了许多话,我到他身边时,他才止口,轻说:“可咒的狗贼,仁儿,为父这些时日的所有心血全化为泡影了。皇上不知如何怪罪呢。唉,料不到,他们居然有那么多的高手。”我扶住他,安慰了几句,内心说,正好,你被免职从此可以摆脱这官场的罪恶。阿工阿杜和阿甫却再也不敢说话了,原来他们三人是奉旨来护卫童大人把这批珍宝押运回京城的。现在,他们的罪责也逃不了了。我心说,你们不是称自己是我师父的手下吗?如何又在官府服役?难道我师父是大臣权要不成?
听见阿呼说:“大人,应天府邱员外不是腰缠万贯,家富藏书字画吗?现在只管向他借,如果他不肯,我一锥刺死他。”我听了一阵寒冷。童大人说:“那就去看看吧。待京中事了,你们几个亲自去蝴蝶谷一趟,不将漠漠女妖一家斩尽杀绝,不能消我心头之恨。刚才这班人必定是她请来的。到了这里才出手,还真忍得住。”阿唤说:“老爷,不一定是他们忍得住,可能刚刚汇齐。这班人武功高强,神出鬼没,肯定不是一个帮派的人了。”童大人说:“他日查到,把他们统统灭三族,方能解恨。”阿雨说:“不必大人说,皇上自然也会定他们死罪了。”我越听越不满,便高声念着一句经言说:“爱是不计算人的恶。”呼风唤雨听了,才不敢再说。童大人拉住我,让我扶他上马车。骑马再也受不了了。
我们进了应天府后,呼风伴着义父,唤雨和阿工几人匆匆往邱员外的宅院去。我迟疑了一下,也随着他们去。我怕这群杀人不眨眼的为难人家。你们凭什么?我们坐着良马,阿甫最威风凛凛,在前头,向挡路者叫道:“闪开,闪开,听见没有?你们这群狗贼,快闪开。”我真得感到羞于与他们同行。诗篇上说:“不从恶人的计谋,不站罪人的道路,不坐亵慢人的座位,惟喜爱耶和华的律法,昼夜思想,这人便为有福。”我现在同官场的恶霸在一起,天下人看我与他们有什么分别?我真的想立时离开,离开童大人,离开这些家伙,自己按照初衷行走江湖。但当时我竟然没有,我不知为什么,居然提不起决心来。或者我内心的浅薄让我留恋富贵。或者我对童大人等的幻想让我想做谏客。或者……我真的很难说为什么,但当时就是没有离开。
我想说上几句,但又怕阿甫不满,怀恨我。即便亲兄长也会反目成仇的。我和他们的关系算什么呢?我只是阴着脸。前面走着的百姓有什么过错没有?为什么要忍受他们的皮鞭或喝叱咒骂?阿甫的黑马像主人一样急躁,不出几里,竟把两位妇女撞倒了。其中一位还有身孕的。阿甫还想一走了事,阿雨还摸出刀来,威胁围过来评理的人说:“你们这群狗贼还不走开?再敢放一句屁看看?”许多百姓无奈走开,便还是有许多人依旧围着。一名青年说:“你们撞伤了人,总要送医馆去吧?能这样子草菅人命吗?”曾经犯过死罪的阿雨就把刀挥过去,说:“让你这个死狗出头。”我顿时火冒三丈,手一挥,一粒干荔枝核击在阿雨右手腕,那把作恶的刀咣地掉地。阿雨轻叫道:“少爷,跟这群狗贼还——”我发作起来,说:“你们还不下马?还不扶起她们?你们太过分了吧?”我充满怒火。阿甫望了我一眼,才悻悻地下来,阿雨阿唤等也无奈下来了。我站在地上,向众人说:“小可天仁,得罪了你们实在可恶,还望大家让开一条路,我立时把两位大嫂送医生处去。”众人议论纷纷。阿甫紧皱双眉,阿工向他做了个鬼脸,吐吐舌头,他才一笑,像搬一具死尸一样,充满不情愿。我看见这两位妇女年纪都不很大,在三十以内,衣裳低档,便亲自过去左右一个,抱住跃上马,往医馆去。阿雨在叫:“少爷,你太过仁慈了。少爷,让我来抱一个吧。”大呼小叫地随在后面。阿唤也跟着。阿杜在说:“我们先走吧,这小子,就爱这样,好像天下人都是恶贼,只有他是好人。让我们丢人现眼的。”阿工说:“等等他,啊呀,不知他有没有带银子,我去陪他了。”急步过来。那些百姓乱得像在争抢什么,大声嚷嚷不休。大概有伤者的街坊熟人,叫着挤过来。那时,只有十五岁的我还会顾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这类鬼话呢?我也不知道在附近的一家客栈里,正有一老一少两个女人盯着我。
我把两位少妇带到药铺,坐堂医生看了,说:“这位断了右腿,这位一根肋骨折了,需要休养四五个月,现在我替她们接骨。”阿雨嗖地抽出了刀,那医生吓得颤抖不止。阿雨说:“你们想敲诈我们少爷?我们没有空,现在你说个价,要几百文药费?”医生忙道:“这位少爷,老夫不会治,不会治。请另求高人吧。”他肯定怕不会付钱了。我说:“阿雨哥,你不要吵吵了。大夫,这里是三十两银子,请你把两位大嫂尽心治好,小可等人还有要事。两位大嫂,小可名叫保罗,他们因事急所以,求你们宽恕我们。这里五十两银子给你们作为误工的补偿。我们先告辞。”两位妇女什么话也不敢说。都是社会最低层的百姓,在如狼似虎的恶人面前,她们越说越坏。我把银子交到她们手上,不致被挤进来的闲人偷了。便带着他们出来,我说:“阿雨,以后不要这么凶了。对付恶人可以,他们都是小老百姓。”阿雨说:“少爷,你不知道,这种人你越凶越好办,不然,他们反倒欺负我们。”
我们回到阿甫阿杜他们那边时,却发现事情糟糕透了。原来阿杜阿甫和六名手下都被谁吊在旁边酒楼顶上,像示众一样。连嘴巴也塞了臭泥巴,话也不会说。而下面人越聚越多,指指点点,说说笑笑。阿雨和阿工呼地射上去,就要解下他们来。楼内那开着的门窗里呼地扑出一人,把两人双双捉住,我看见是位老太婆,但不是漠漠婆婆。而里面还有一位美丽的少女盯着我,目光充满挑衅和嘲弄。阿工高叫道:“少爷,快救我呀,快救我呜——”声音发不出来了,被一块臭泥塞住,泥早就准备好了的。众人一阵笑。阿唤不敢动,轻说:“少爷,今日不妥善处理,大人颜面尽失。你先在这里,小人速去府衙报信。”我说不必,但是阿唤还是去了。阿甫几人现在太狼狈了。内心的痛苦和恼恨自不必说。我向四周扫视几眼,怕童大人的仇家还会冒出来,让我作替罪羊。但一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实际上,成千上万的人,我能发现什么呢?难道仇家脸上都刺着字?
我便轻轻说:“这位婆婆,小可保罗,他们得罪你,请婆婆见谅,小可给您赔罪。”那老太婆年约五十出点头,这么热的天,发上也包着一个头巾。黑色头巾。一支玉簪很显眼。她年轻时或许容貌不错吧?现在身材还保持年轻的那影子,但脸上却现满皱纹了。她好像没有带什么兵器。反正当时我没有看见。而那位女孩子像小荷一样年纪,却比小荷更具一种动人的魅力,还带上八分的野性。这野性从她美丽的眼睛中射出的光泽就可以分辨。我说了一遍,没有任何反应,而人群却高声地哄闹起来。我再说一次。这一次大声了。但依旧没有回答,我挂不住脸了。我心说,阿甫等人固然不对,但并没有得罪你呀,老人家。你可以这么凌辱军官吗?
我呼地射上楼去,那老太婆正绑好了阿工两人,便扑向我。我感到一股极强的内力向我罩来。怪不得,阿工两人这么容易受擒。这婆婆简直是当世一等一的高手。但是我岂闪不开。我一移,叫道:“婆婆,你现在理亏了。”她哼了一声,挥掌向我拍来。我无法避入窗内,只有一翻身,落在层顶。老婆婆接连不断地出招攻击。我终于把克制抛开,充满了旧人的罪恶。我说:“老太婆,你太不讲理了!”腿已经踢起几百片的瓦,瓦成细碎,分千万道攻向她。那少女已经出来旁观了,惊叫道:“天女散花?你,你到底什么人?”老婆婆无奈移开身子,护着少女,直至瓦碎飞尽。我所以一直不带兵器,就是万物皆可成为我的兵器。师父曾说:“善武者就像善画者,无论手中是笔还是一根树枝或者炭木或者手指或者任何东西,只要心中有美丽的竟境,脑中有所有技法,都可以成就天下一等的作品。”这十五年我没有学到任何什么,但这武功,我还稍稍敢自喜。如果我接二连三地踢出瓦片,婆婆两人绝对无法再在这屋顶立足,但这楼顶也要出现一个大洞了。我没有这么做。静待尘埃渐散,才再次说:“小可保罗,刚才得罪婆婆,万望宽恕。小可带他们回去。”人群现在议论着我的武功了。我忽然闪出一种得意,马上镇定住。心说,只有浅薄愚蠢的人才经不住称赞。我说:“婆婆,到底为何欺负小可的家丁?凌辱小可的朋友?我要解了他们。”这老太婆到现在才说:“童善人果然名不虚传。好吧,先放开这几个狗贼,我们慢慢理会。”我出手极快把他们解救下来。
阿甫呕吐一阵,摸出剑来向人群乱刺,一时之间倒下十几人。我大惊,叫道:“阿甫哥,你——”他还不止,口里骂道:“你们这些狗贼,有什么好看的?还看个不休。”我扑过去把阿甫紧紧抱住,他还想甩开我。虽然他身材比我要大,但内力不行。我得以如愿。但我无法如愿下去,因为阿雨又挥动着钢刀乱杀人了。人群四散乱逃,又自相挤压了一些。我真的不料今日这事会如此。阿雨还杀不休时,我放开阿甫,扑向他,抓住阿雨时,阿甫又开杀了。我把阿雨扔到屋顶,免得他被围观愤怒的人打死,再把阿甫也扔上去。其余几名手下见状,才急急退开,说:“少爷,现在我们快去邱员外家吧。我们忍不住了,想打一场。”我心说,让你们这些人全见鬼去吧。但立时又自责,是呀,天下所有人本来都是罪人,只有接受主的光照才会改变。我一定会改变他们的。当然需要时间。我说:“你们快把这些伤员抬进药铺去,待会小可陪你们过几招,让你们发泄一下。”他们不干。而那婆婆和少女一直盯着我。少女此时嘲笑道:“少爷,你做不成善人了,怎么办呢?少爷,干脆自杀吧。表明自己的心迹。少爷,你自杀后我会哭的。因为这个天下少了一个顶可爱的人。少爷,没有听见吗?”我没有理她。这些女孩子都是疯疯癫癫的。我正在救这些伤员时,阿唤带着一大队官兵来了。总是上了年纪的人,替我做了一件好事。
官兵一面来抬伤员,一面驱散人群,不许他们再停留。那些不走的,官兵就挥动着棍棒或刀枪威胁说:“还不快滚,要试试我们的兵器吗?你还敢看?我现在不铐住你就不姓……”说着诸如此类的话。我没有说什么。现在邱员外家去不成了。喂了泥巴的阿工几人充满仇恨,看谁都不顺眼。官差说:“少爷,童大人和知府都叫你们先回去。”我说:“好。这些伤员要每人给五十两银子。”官差说:“少爷真是善人。谁叫他们聚众闹事?不把他们抓进牢里算便宜他们了,还给五十两银子。天下岂有这等事?”我一惊。明明是看热闹,居然说他们是聚众闹事。如果上面怪罪下来,干脆说成他们在聚众谋反好了。阿甫阿雨杀伤几人算是白杀了。那一天,我才深刻认识或说领教了权贵走狗的手段。但是自以为善良的我,在百姓眼中何尝又不是一个走狗呢?但当时我还没有想离开。因为我又做出一个梦来。官兵护着我们离开时,那个婆婆呼地纵下来,便要抓我。官兵去拦,被婆婆击伤十人。全在眨眼之间。这婆婆的武功是我这几月下山见到的最厉害的人。婆婆说:“保罗,我们说几句话,你如果不肯,我就大开杀戒了。”我说:“不要为难这些兄弟。我遵命就是。”阿唤几人便要留在我身边帮助,我全不要,让他们先远远走开,我才随这婆婆到了原先的酒楼上。
那少女便斟酒,说:“少爷,真是好威风。喝酒。”她的笑容太美了。比小荷的都要美。我没有多看。我说:“请自便。小可从来没有喝过酒。婆婆,有话请说。小可仔细听着。”这厢房大概被婆婆包了,没有一个外客,小二也没有进来。婆婆理理发,轻声说:“保罗,你如何会成了他们童家的少爷?”我便详细一说,这没有什么。婆婆的脸色比刚才好了不知多少倍。那少女也没有了那种野性,把一块肉夹到我面前,说:“保罗阿哥,吃一块。”我一笑,说:“小可只有十五岁。”那少女脸一红,说:“我跟你同岁。你几月生?”这个我不清楚了。我说:“不知道。因为师父没有说过。”少女说:“我叫阿飘。五月生的。你难道没有过生日吗?”我说:“阿飘姐姐,我和师父住在深山老林内,很苦的,哪里还有余钱来过生日?”阿飘说:“我们也住在深山,是泰山。保罗,上我们泰山玩吧。我和奶奶就是来接你的。你怎么可以和童贯这个狗贼呆在一起?保罗,我真怕下一次见到你,你也会像他们一样。”我说:“绝对不会。奶奶,那小可告辞。”我素来不喜欢跟陌生人谈天说地。我怕一不小心,说出什么不可说的话。阿飘立时生出一种不舍,说:“保罗,我们都很喜欢你的。为什么呢?如果你不愿意同我做朋友,就表明你是一个伪君子,是一个爱慕权贵的人。是被天下不齿的。泰山很好玩的。去吧。”带着恳求。我忽然又想起小荷。我滑过一种酸涩来。我说:“谢谢姐姐,也许不久就可以上泰山。现在,我想去一趟东京。”阿飘说:“东京除了满地是恶棍,满街是权贵,还有什么?有什么好看的?如果姐姐说,知道荷花堡,也晓得回阳神功,你去不去?”我不知如何回答。
我相信她们绝对不知道这件事。荷花堡的事是在杭州发生的,这里是应天府。而她们是住在泰山的。相隔十万八千里。我发现阿飘一直看着我,难道我的容貌真的让她倾心吗?我知道我的相貌还过得去。我脸一红,说:“阿飘姐姐,你们快走吧,呆会,只须一会,官兵就会来抓你们的。虽然他们无法得逞,但是何必搞成狼狈呢?”那婆婆说:“保罗,你这个孩子我收定了,除了阿飘,今生不可再有第二个女人。”我大惊。阿飘垂下头,再也不敢看我了。天下的婚姻就这么决定?真是可笑。这件事我无论如何要让师父知道的。但我还没有回绝的时候,便听见外面发出两声长啸,这声音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是男人发出来的。婆婆立时冲出去,说道:“什么急事呀,我来了,来了。”婆婆转眼不见了,阿飘慢慢抬起头,说:“是我爹。保罗哥,以后无论对谁都不要详细说自己的事了。更不能每句都实说。天下的人充满恶念,你再这样会吃亏的。”我说:“不能说谎的。宁可不告诉人家也不能编造谎言。”阿飘说:“你就是这样。那由你好了。”
我看见她的目光灵动多彩,极其美丽,心说,如果和这么一位姐姐同住,真的少许多寂寞。便见一个人呼地飘进来,极其轻捷。我以为是婆婆。但发出来的是一个老人的声音。这人语气没有端庄,笑道:“好俊的小妮子,可以给主人送去了。唉,这一个月终于寻到一个。”他还在说这话时便出手向阿飘扑去了,话刚说完,阿飘已经在他手中了,他立时向外面射去,一点也不停留。我心说,天下还有这种光天化日来抢人的。太可恶了。阿飘哭叫着:“保罗,快救我呀。保罗……”已经出去几十丈了。我一拔身,追出去,叫道:“老家伙,快放下阿飘姐姐。”我离他有十五丈。刚才我是迟了一手,但这并不是我的呆滞,而是我刚才还在迟疑。
那老家伙笑道:“听说有个童善人,想来便是你这个小东西了。我有名有姓,叫随心使者。不要再叫老家伙了。我不爱听。”他的身法丝毫不慢,而话说出来句句听得清。再出几十丈,前面有匹黑马了,老家伙跃在马上,顿时离我更远了。阿飘还在叫:“保罗,快救我,随心所欲,为所欲为是天下最可咒的淫贼呀,保罗。”那随心使者说:“我们不是淫贼,不是。我们是使者。是使者。尊贵的使者。我们替我们主人办事的。我们从来没有碰过女人。从来没有。”我见再追下去将没有结果,而随心使者的马如闪电,路人闪避不及的,都被撞倒,比刚才阿甫所作的还要严重。我越来越恼。便右手一扬,六粒小石向黑马去了。石子没有负我所望,钻入黑马的体内,马立时仆倒气绝。随心使者身子早拔在半空了,现在落在什么高屋顶,依旧向前逃去。他还叫道:“小狗贼,呆会我非叫童老三严严教训你不可,居然同我随心使者过不去。这匹马是我寻了二年才得到的。值一千两白银,你知道吗?不叫你赔偿,我就不叫随心使者。”他的轻功与我相差无几,因为抓着个人,所以稍稍处于下风。时间再流过去,他就会被我追上了。我盼望婆婆能来,但我一直没有看见她。阿飘现在大概被制住要**,无法开口了。
我听他说出来好像认识童大人,便叫道:“随心使者,停下来,我们谈判,她是我朋友,能不能放过她?”随心使者说:“不行的,不行的。我一连二十八天没有开张了。今日好不容易寻见这个天下美人,如何能放过?”我说:“反正你是给主人的,天下美人都得是。”“你给我找一个,差一点也没有关系,我就放过她。”我说:“你先停住,不然,你就是怕我了。你什么使者?连我也怕。”“谁怕你?谁怕你?伤了你,童老三脸上不好看。”随心使者便停下了。我离他约十丈。我运运气,心说,今日不把你抓进应天府大牢,我就不叫保罗。这算我第二件善事。想到第一件最大的善事没有结果,我一阵酸楚。
现在我才看清,随心使者没有留胡子,衣服高档。腰间挂着一把金火钳,钳口长长的部份还有像锯齿那样的尖牙。他年在五十上下,又高又瘦。看见他,我忽然记起虎旗会东堂那个胡阿槐来。随心使者的老眼闪个不停,说:“小贼,有什么屁快放。”我说:“还什么使者。出口就是一个江湖贱贼。你们主人一定比你们更下流更——”我还没说完,他就发怒起来,叫道:“童老三这只死狗,竟会收你作义子,***,出言不逊。小贼,你再敢对我主人胡说八道,我可不客气了。”我说:“你放开她,我就不再多说。不然,我还要写在纸上,在天下二十三路所有府州县城都贴上这张告示,说,随心所欲的主人是天下最可咒的最下流的最无耻的最……”“我,放开就放开,你再敢乱说,我不客气。”随心无奈地把阿飘放下,阿飘带着哭泣的泪眼望向我,却无法走过来。我便过去,随心忽然攻向我说:“你这个童老三的狗崽子,居然敢骂我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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