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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更深鬼不语，夜半机自言（下）
但凡英雄人物身旁总有个凶悍的女人，就是这个道理，身边没有凶悍女人的男人没等到成为英雄人物，大脑就变了脑花，再不能做出英雄的举动，只能去残障学校玩玩蜡笔了。
关于英雄和女人的话题，老王与司令倒是做过一番研究，在他们俩都是苍白少年的身后，共同看过一本也是唯一一本正版书，那就是三国演义。长大后重新回味，翻了翻三国志之类正规史料，王财与司令就发现了这个埋藏千百年的事实：谁身边的女人多，谁就厉害。
三国时代如果做个排名，曹操及子子孙孙加上司马氏统一天下，当排第一；孙权吴氏雄踞江东，香火延续得比谁都长，可排第二；刘备的儿皇帝没过几天好日子就被人连锅端，只能算第三。以下是史实部分：
曹操的老婆，连妻带妾：
丁夫人，曹操原配夫人，因曹昂之死而与曹操反目，曹操曾欲迎回而不可得，无子女。
卞夫人，曹操继配夫人，就是武宣卞皇后。生曹丕、曹彰、曹植、曹熊四子。
刘夫人，曹操之妾，丁氏的侍女，随丁氏陪嫁至曹家，不久病亡。生曹昂、曹铄二子。
环夫人，曹操之妾，生曹冲、曹据、曹宇三子。
杜夫人，曹操之妾，生曹霖、曹衮二子。
秦夫人，曹操之妾，生曹玹、曹峻二子。
尹夫人，曹操之妾，生曹矩。
王昭仪，曹操之妾，曹干养母。
孙姬，曹操之妾，生曹上、曹彪、曹勤三子。
李姬，曹操之妾，生曹乘、曹整、曹京三子。
周姬，曹操之妾，生曹均。
刘姬，曹操之妾，生曹棘。
宋姬，曹操之妾，生曹徽。
赵姬，曹操之妾，生曹茂。
陈妾，曹操之妾，生曹干。
——娶得多，生得多，活脱15位。
孙权的**：
谢夫人，无后。
徐夫人，生孙登。
步夫人，生二女：鲁班、鲁育。
王夫人，谥号大懿皇后，生孙和、孙霸。
王夫人，谥号敬怀皇后，生孙休。
潘皇后，生孙亮。
袁夫人，无后。
仲姬，生孙奋。
——娶得不少，生得不多，8位妻妾。
刘备的领导们：
甘夫人，封号为昭烈皇后，沛人，刘备的爱妾，贤内助，刘禅的亲妈。
糜夫人，糜竺的妹妹，刘备在徐州落难时，糜竺将她嫁给刘备。
孙夫人。名曰孙尚香，孙权的妹妹，曾与刘备结成政治婚姻。刘备入蜀后两人离异，孙权接她回到东吴。
穆皇后。名曰吴苋，吴懿的妹妹，刘备入蜀后纳为夫人，后为汉中王后。生刘永、刘理。
——刘备输了。
当时王财拍案道：“司令，老子现在就比你厉害了！我身边有刘莉！你屁股后头连只狗都没有！”
司令深情地望着自己的左手说：“屁话，我有它就够了……我如果找个女朋友，也只能当我的小老婆，左手，它才是原配……”
王财道：“老子真替你悲哀！这就是没有女朋友的卢瑟！哇哈哈哈……想了想，老子有刘莉当大，左手就做小的吧……”
“谢谢啊。让老娘做大。”被他们忽视良久的刘莉在旁边说。
司令以默哀的表情看向王财。
老王之后一个月没能见着大老婆，也一个月没能跟小老婆亲热。
回到现在，走过一个没有红灯和绿灯的红绿灯，穿过一条没有人也没有行的人行道，一栋黑漆漆的大楼出现在眼前。
这栋百货大楼是这座北方城市最早的综合商业中心之一，随着日新月异的潮流发展和奇形怪状的年轻人审美转变，它早已不是本市人逛街必去之所在，但胜在货品齐全，且能欣赏到几乎绝迹的售货员站在糖果柜台后把酸三色水果糖和金丝猴奶糖一斤一斤称着卖，也算一种怀旧的情趣。
百货大楼一层开了一家巨大的家电卖场，大到什么程度呢？把卖场割成四个区域，可以住下500个宅男、300个家庭主妇、400个体育迷和1000个无聊大学生，他们能在里面找到一切需要的电脑、炊具、电视和手机，住一个月都不带互相见面的。
一行人越接近百货大楼，越觉得这栋黑不隆冬的老建筑阴森森的程度比别处更甚，“我说，”司令用颤抖的声音提起话茬：“我刚上大学的时候好像就听过一个故事，说百货大楼闹鬼……两个人进去，三个人出来……又两个人进去，一个人出来……”
刘莉的小手抓紧王财的胳膊，指甲几乎抠进老王的厚皮里面去，比方才丧尸的牙齿更厉害。“胡、胡说，老娘在这里出生这里长大，怎么就没听说过闹鬼的事情？”
“是呀司令，我也不记得有闹鬼的传说啊。谁给你讲的？”老王疑惑道。
司令摸摸下巴：“没有？我记得有啊，我想想……不就是刚开完新生欢迎会的那个晚上，对门204宿舍的沙师弟讲的？对了对了，不是他讲的，是他拿了一张薄薄的纸进来，纸上印着这个恐怖的故事：两个人进去，三个人出来……又两个人进去，一个人出来……”
“别说了别说了！”刘莉捂住耳朵。
老王一拍大腿：“对啊，是有这事！”
“不许讲不许讲！”刘莉闭上眼睛。
“不过你记错了，那不是恐怖故事，是一张宣传单来着，当时百货公司新发的宣传单，想起来没？”老王咧嘴一笑。
司令愣怔了一下，张大嘴巴：“啊对！是宣传单！瞧我这脑子……宣传单上写着两个人进去，三个人出来……两个人进去，一个人出来……”
“什么玩意儿？”刘莉睁一眼闭一眼，疑惑道。
“前一句是新开的宾馆的宣传语，后一句是旁边开的无痛人流。”两人齐声道。
刘莉蹦起来给两个无良男人一人一个暴栗。
这时娘大出声了：“老大，大嫂，你们看那边，好像有光，有光嗯……”
“以为你长得水灵就不用挨打是不是？”刘莉怒道。
娘大急道：“不是，大嫂，那边真的有光，还有声音嗯！”
众人站定在百货大楼门前向里一看，家电卖场的众多玻璃门都敞开着，从模糊不清的展台与家电后面，传来闪烁的光芒和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刘莉、司令毛骨悚然地一边一个抱紧王财的大腿，老王自己也觉得后脊梁发冷、起皮疙瘩起了一屁股，但只能强壮镇定：“没、没事！老子先去看看，你们在这儿等着。”
“充什么大瓣儿蒜啊？”刘莉道，“你看你的胡子，逗得跟筛糠似的。你都死过两回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死有什么可怕！是不知道怎么死，才可怕……”王财哆嗦道，没有半点末世僵尸王的气度。
这时，司令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众人侧耳一听，亮光闪烁的地方，传来时断时续的声音：
“不要……不要……不要……！要……要……要……！大力……大力……大力……！深入……深入……深入……！还要……还要……还要……！……**！”
王财与司令脸上同时露出淫荡的笑容，两人对视一眼，喜形于色：“现场直播！这下赚到了！没想到今时今日，都末世了，还有人在光天化日下搞这种羞死人的事情！”
刘莉脸红道：“你们两条淫棍！这有什么好听的！”
司令正色道：“轩！辕！苍！紫！怪叔叔才是真正的淫棍，我们俩，还做的远远不够，距离棍儿的境界，还差的太远太远……充其量，算是条儿吧……请教我们淫条儿……”
老王摆摆手，径自向前跳了过去：“算了算了，老子也算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境外人士了，不稀罕这些人世间的****，待本天师点破于她，穿起衣服，好好说一回话儿，叙叙人世间仅存的几个凡胎种子之间的离情也就罢了。”
“你还敢再假点吗老王？”刘莉啐道。
“就是，都不等我！”司令一溜烟追了上去。
二人绕过单门冰箱、双门冰箱、三开门冰箱、对开门冰箱、多开门冰箱、冰柜、冷饮柜、制冰柜、红酒柜、冰欺凌柜，在等离子电视机的区域找到了发出光亮和声音的源头。
那是一台接着小型柴油发电机的电视机，发电机已经没油了，突突地冒着黑烟，电视机屏幕一下子亮、一下子暗，说话自然也时断时续。
“靠的嘞！现实太伤人了！希望是苍井空姐姐的芯片也就算了！”王财咂咂嘴，同司令绕到电视前面去。
电视屏幕上一个穿着短袖白衬衫打着领带的家伙坐在花团锦簇的台子上，面前塞着一大坨话筒，这人低头看着厚厚的一摞稿纸，继续念道：“……不要……不要讲空话、讲套话……要……要开短会、讲短话……大力……大力整治文风会风……深入……深入开展整风运动……还要……还要全面推广《关于关于关于关于贯彻开短会讲短话文风会风整治活动的方针的意见的方案的精神》……掀起整风运动的最……最……最**！”
“我可能从此落下心理阴影了。”司令幽怨地望着老王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