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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士良果然不负封达成的期望,日夜兼程赶路,终于比巫拓早一天赶到魏国都城安邑。荀士良先去安邑城里的“芝草堂”找冯荠,结果找到了冯荠的弟弟冯薙。冯薙告诉荀士良冯荠在安邑城外韶松村的徽坤庄,于是荀士良就立即赶往徽坤庄。等荀士良赶到徽坤庄时,天已经黑了,荀士良正要去敲门,突然想起封达成对他的告诫:“一定要事先打探好,确认安全无误之后再去”。于是荀士良就转身回来,趁四下无人,翻身上墙,潜入徽坤庄中查看。只是荀士良没想到遇到了夏铭,而夏铭的眼力又极好,在老远处就看见荀士良偷偷翻墙进去的身影,所以才闹出一场误会来。
冯荠听了荀士良的话,不禁老泪横流,泣不成声,荀士良更是哭得像泪人似的。夏铭和南郭逸虽说也很痛心,但他们从未见过封达成,所以悲痛的程度自然就比冯、荀两人小一些。过了一会儿,南郭逸见冯、荀两人的心情稍有好转,才说:“大师伯,我看一定是咱们的人里面出了奸细,这个奸细就在赵国,所以赵国派出特使去韩国通报。不过赵国的石三叔被害,似乎又不像是这个奸细告的密。”
众人都认为南郭逸说的有理,南郭逸接着说:“这事十分蹊跷。石三叔被害是在半年多以前,如果石三叔也是这个奸细告的密,那么半年前官府就该来抓我们了。这样看来,陷害石三叔的似乎又是另外一个人。”
冯荠用手帕擦去脸上的泪水,点头说:“逸儿分析的有理。当时石三弟被害,我也以为那只是他个人的事情,大概是石三弟得罪了什么人,那人为了报复他,去官府诬告陷害他。况且石三弟并没被官府抓住,我想他的事不会波及到我们其它人,所以也没去给大家报信。唉,要是早知道有奸细出卖我们,早点去通知其他几个兄弟,封四弟就不会被捕了。”
南郭逸又问道:“在赵国除了已经去世的石三叔,就是我师父了。我师父的为人诸位一定清楚,他是不可能告密的,那么赵国肯定还有其他人知道这个秘密,去告了密。大师伯,在赵国还有其他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吗?”
冯荠缓缓点头说:“确实还有其他人知道这个秘密,只是这事说来话长……”
荀士良见冯荠要慢慢讲以前的事,不免有点着急,提醒说:“大师伯,赵国的特使可能很快就会来了,咱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到哪里去躲一躲吧。”
冯荠听了点头说:“士良说的对,咱们得赶快准备逃离这里,过去的事情以后我再慢慢跟你们说。”
冯荠马上收拾家中的细软财物,夏铭和南郭逸也各自收拾自己的东西,不久三人就把东西收拾好了。冯荠叫来管家,先向他交待一下,让他把所有庄客集合起来。庄客们听说主人紧急集合,不知出了什么急事,大家忐忑不安地来到前院。管家见人都来齐了,就进去请冯荠。众人见冯荠面色阴霾,脸上似乎还有哭痕,估计到一定是出了什么祸事,不免叽叽喳喳小声议论起来。冯荠站在屋前的台阶上,挥手让大家安静下来,然后说:“诸位,有个不好的消息告诉大家,有朋友来报信,我冯某人的仇家马上就要来找我报仇了。”
众庄客一听,就像“嗡”地一声炸开了锅,纷纷吵嚷议论起来。冯荠高声喊了几句,才把众庄客平息下来,冯荠接着说:“诸位,这次的仇家很厉害,我冯某人惹不起,所以只好出去躲一躲。我冯某人一走,诸位留在这里难免会受连累,所以我请大家一齐都走。”
众庄客一听不由傻了眼,有人都哭出声来了,说:“冯庄主,我们这些人都靠您生活呀。您一走,我们怎么办啊?”
冯荠挥手让大家平静下来,说:“我准备给诸位每人发一年的工钱,再多了我也没这个力量。大伙现在就去管家那里领钱吧。”
管家已把钱准备好了,很快就发放完毕。众庄客怕仇家来,都急急忙忙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性急的人就不辞而别地走了,剩下几个胆大的庄客留下来,问:“庄主,咱们都走了,这庄子怎么办?”
冯荠无奈地挥挥手说:“这庄子只得一把火烧了。”说着他吩咐剩下的几个庄客四处点火,大火很快就在庄子里蔓延开来,不久这个冯荠辛辛苦苦经营起来的山庄,就烧成一片灰烬。
冯荠辞退了那几个庄客和管家,与夏铭、南郭逸、荀士良四人乘一辆马车上路。冯荠因为路熟,所以他亲自赶车,沿着官道疾奔而去。南郭逸问:“大师伯,咱们这是去哪里?”
冯荠说:“我准备去住在大梁的五弟那里,去通知他赶紧避难。只是大梁离这里很远,一下去不了,所以咱们先去安邑城外三十里处的一个小山庄,那里有我一个好朋友,咱们暂时去他那里避一避,看看情况再见机行事。”
不久,远处隐隐约约看到安邑城高大的城墙,南郭逸奇怪地问:“大师伯,咱们不是去安邑城外三十里处的小山庄么?怎么方向走反了,走到安邑城来了?”
冯荠说:“我去安邑城一下,叫我哥哥一起走,不然官府抓不住我,我哥哥就要遭殃了。赶马车进城目标太大,你们在城外这里等着我,我进城去叫了我哥哥就来。”说着冯荠把马车停在路旁,下车就要进城去。
南郭逸一把拉住冯荠,说:“大师伯,现在官府正要抓您呢,您这么进城去,岂不是太危险了?您在这里等着,我进城去帮您把大伯请来吧。”
冯荠想了想说:“这样也好,那就麻烦逸儿跑一趟吧。”
夏铭听说南郭逸要进城去,也跳下马车,说:“大学兄,我也陪你一起去。”
冯荠点头说:“好,你们两个一起去,相互有个照应更好。你俩快去快回。”
南郭逸和夏铭匆匆进了安邑城,直奔芝草堂,途中正好路过天香书寓,南郭逸有意无意地叹了一口气,夏铭听了说:“大学兄,咱们这一走,恐怕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来安邑了,你要不要去天香书寓和月芳姑娘见一面,道个别?”
南郭逸摇头说:“这样不好,大师伯让咱们快去快回,还是算了吧……”
夏铭说:“我一个人去请冯大伯就行,你在这里见见月芳姑娘,我请到了冯大伯再来叫你,也不会耽误时间嘛。”
南郭逸还是摇头说:“我不是对你发过誓么?我不会再去见月芳的。”
夏铭抿着嘴笑道:“大学兄,我看你只是嘴硬,心里未必这么想。”
南郭逸不理睬夏铭,走过了天香书寓,直奔芝草堂而去。两人到了芝草堂一问,伙计说冯薙不在,被人请去看病了。夏铭和南郭逸不免着急起来,问冯薙被什么人请去了,伙计却说不知道。夏铭和南郭逸只好出来,在芝草堂的大门前等候。他俩等了好一阵还不见冯薙回来,夏铭急得又搓手又跺脚,这时正好有一个老太太从芝草堂门前经过,这老太太爱管闲事,见夏铭两人在芝草堂门前心急如焚等人的样子,以为他们是来找冯薙看病,就过来问:“两位可是要找冯大夫看病?”
南郭逸忙说:“是啊,是啊。老人家,莫非您知道冯大夫的去向?”
老太太说:“刚刚不久,我看见冯大夫和天香书寓的妈妈一起过去了,大概天香书寓请他去那里看病。”
两人得知冯薙的消息,都喜出望外。两人好好谢了那位老太太之后,就赶往天香书寓。路上夏铭一边笑一边说:“大学兄,你看,这是老天安排你和月芳姑娘见面,你想不见都不行。”
南郭逸还是嘴硬地说:“我说不见就是不见,你进天香书寓去找冯大伯,我在门外等着。”
夏铭说:“要是月芳姑娘问起你,我怎么说?”
南郭逸说:“你就说我有事走了,不在这里。”
夏铭听了笑着摇摇头,不再说话了。
转眼间两人来到天香书寓门口,南郭逸说:“你去敲门,我在这儿等着。”
夏铭把南郭逸推到门前,说:“大学兄,你何必这么认真呢?我早把你发的什么誓都忘光了。”
南郭逸不理夏铭,躲到墙后,用手指着大门让夏铭去敲门。夏铭无奈,只好去敲门,开门的是一个小丫鬟,她刚要问话,夏铭抢先说:“我是来找冯薙老先生的,他在这里吧?”
小丫鬟说:“是啊,冯大夫刚来一会儿,正在给月芳姑娘看病呢。”
躲在墙后的南郭逸听到小丫鬟说“给月芳姑娘看病”,忽然从墙角后转出来,问道:“月芳姑娘病了?病得重么?”
小丫鬟说:“我也不知道,我只听说她起不了床了,所以请冯大夫来看病。”
南郭逸听后,对夏铭说:“走,咱们进去看看。”
小丫鬟把两人请进客厅,不久鸨娘就出来接客。她一见南郭逸和夏铭,就说:“哎呀,可算把你们两人给盼来了。南郭小相公,自从你那次走后,我们月芳姑娘就一直闷闷不乐的,想你都想出病来了。”
南郭逸急着问:“真的么?月芳姑娘得了什么病?”
鸨娘老鸨摇头叹气说:“她不好啊,好像是得了肺痨,老是咳嗽,最近开始咳出血来了,我害怕她有个三长两短的,赶快请冯大夫来给她看病。”
南郭逸说:“我要见见月芳姑娘。”
鸨娘听了高兴地说:“那好啊,月芳知道南郭相公来看她,一高兴,只怕这病也就会好起来的。不过月芳身体不好,好长时间不能接客了,这次是南郭相公,就破例让她见见你。不过这见面的例银么……”
南郭逸明白鸨娘的意思,掏出十两银子,说:“这个够么?”
鸨娘眉开眼笑地说:“够了,够了。等冯大夫给月芳看完病,就安排你去见她。”
夏铭听说月芳的病情不好,不免也关心地说:“我也要看看月芳姑娘。”
鸨娘一听更高兴了,说:“好啊,好啊。你们两人是异姓兄弟,也不用见外,我就安排你们两人一起去见月芳。只是多一个人,茶水点心的开销也大些,你们是稀客,我不能多收,夏相公再拿二两银子的茶水钱就行。”
夏铭只得拿出二两银子给鸨娘,鸨娘笑着出去安排去了。夏铭正想和南郭逸说什么,忽然发现他的脸色不对,夏铭猛然想起自己办了一件傻事,心里直骂自己说:“夏铭啊夏铭,你真是傻到家了。人家大学兄是想单独和月芳在一起谈谈,你去凑什么热闹嘛。”
等一会儿鸨娘进来,笑嘻嘻地说:“好了,都安排好了。月芳听说南郭相公和夏相公来了,高兴得不得了,非要挣扎着起来梳妆。我劝她不必了,美人是越有病越美,最出名的西施不就是个病美人嘛。她听了我的话,这才躺下,所以就委屈你们两位在床边见月芳了。等日后月芳的病好了,再让她好好陪你们。”
夏铭却说:“妈妈,我不去见月芳了。”
鸨娘有点不满地说:“唉呀,这茶水都给你准备好了,怎么又不去了?”
夏铭说:“那二两银子茶水钱我也不要了,我就在外面等我大哥。”
鸨娘听了这话又高兴起来,说:“夏相公,我知道你的心思了,你是想让你大哥和月芳单独聊聊,是不是?不过既然你出了钱,叫你在外面干等也不好,我叫其他姑娘来陪陪你吧?”
夏铭摇头说:“不必了,我就在这里等。”
鸨娘刚要再说什么,南郭逸打断她的话说:“冯大夫给月芳看完病了吗?”
鸨娘说:“看完了,他正在前屋里开药方呢。对了,你们不是要找冯大夫么?我领你们去见他。”
鸨娘领着南郭逸和夏铭来到前屋,冯薙一看这两个人来了,奇怪地问道:“咦,你们两个怎么到这儿来了?”
南郭逸没回答他的问题,却反问道:“月芳姑娘的病情怎么样?”
冯薙说:“这孩子肺出问题了,虽说不是肺痨,却也是重症,主要是气虚得厉害。我给她开几剂强身补气的药方,看她吃了有没有效果。”
南郭逸又问:“她的病能好么?”
冯薙说:“我的药只是帮她强身补气,病能不能好,还要看她本人能不能顶过去。我看月芳体质还可以,又年轻,能顶过去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南郭逸听后略微放心,对夏铭小声说:“老弟,你跟冯大伯把事情说一说,帮他回去把东西收拾好。我在这里先见见月芳,你们收拾好东西就过来叫我,咱们一起走。”
夏铭点点头,小声说:“大学兄,你就放心去见月芳吧。”
冯薙见他们两人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不免奇怪地问道:“刚才妈妈说你俩来这儿找我,莫非是有什么事?”
南郭逸拍拍夏铭的肩膀,一个人走了,夏铭对冯薙说:“冯大伯,我有一件大事要和您说。”说着夏铭开门出去看了看,见附近没人,回身把门关好,靠近冯薙耳旁小声说:“冯大伯,大事不好了,官府正要抓冯二伯呢,他怕连累您,所以让我来通知您,我们一起逃走。”
冯薙听后,一瞬间似乎惊呆不动了,过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说:“你这话可是真的?”
夏铭说:“冯大伯,这种事我还能跟您开玩笑么?自然是真的。冯二伯现在城外等您,您赶快回去收拾一些重要的东西带上,咱们马上就走。”
冯薙叹气说:“我这个弟弟啊,一天到晚总是神神秘秘地干些什么事,我多少次劝他悬崖勒马,可他就是不听。我早有预感,他这样下去早晚会出事的,怎么样,现在应验了吧?”
夏铭说:“冯大伯,现在说什么也来不及了,您还是和我们一起走吧。”
冯薙无可奈何地说:“是啊,我留下来恐怕是死路一条,现在只能和你们一起走了。唉!那咱们就赶紧走吧。你俩和我回芝草堂,帮我收拾一下东西,咱们立即就动身。”
夏铭和冯薙刚走出门,冯薙忽然想到南郭逸,问道:“咦,南郭逸呢?”
夏铭说:“我陪您回去收拾东西,南郭大哥在这里和月芳姑娘说几句话。”
冯薙听了这话,不免一股火气上窜,愤然说:“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还忘不了去**,真不是个东西。他经常来这里嫖月芳么?”
夏铭陪笑解释说:“哪里的话,南郭大哥只见过月芳姑娘一次。”
冯薙听夏铭还为南郭逸辩护,更是怒火难忍,气呼呼地说:“你就不要再替他隐瞒了,鬼才相信他只见过月芳一次。唉,我弟弟怎么一点眼力也没有,招的徒弟尽是些色鬼,到了生死关头,还忘不了去**。”
夏铭也不好说什么,只好一声不吭地低着头听冯薙骂人。冯薙骂了几句,心中的气消了一些,才说:“好吧,那你先跟我回芝草堂收拾东西,等一会儿回来再教训南郭逸这小子。”
夏铭陪冯薙出了天香书寓,才走了不远,只听身后人声嘈杂,夏铭和冯薙回头一看,竟是一队全副武装的官兵走了过来,两人急忙闪到路边的墙角处给官兵让道。这时只听得官兵队伍里有人说:“兄弟们注意,前面不远就是芝草堂了,大家悄悄过去把芝草堂包围好,千万不可让冯薙那个老贼跑了。”
原来魏国官府听了赵国特使巫拓传达的情况,立即派人在安邑捉拿姓冯的武功高手。冯荠本来是开药铺的,人们并不知道他会武功,可是自他炼出坤丹以后,不时有上门索要坤丹的武功高手。为了打发这些人,冯荠有几次不得不与武功高手动手,只是在打败这些高手的同时,冯荠是深藏不露的武功高手的名声也就传播出去了。甚至还有好事者,把冯荠的哥哥冯薙,即“芝草堂”药铺的掌柜,也瞎说成是深藏不露的武功高手。因为在一般人看来,冯薙是冯荠的哥哥,他的武功应该比冯荠更高,这样根本不会武功的冯薙连做梦都没想到,他竟然被人在安邑的武功高手中排上了名次,而且他的名次比冯荠的名次还要靠前。所以官府查安邑的姓冯武功高手,自然列上了冯薙冯荠两兄弟的名字,立即派官兵就去捉拿冯薙和冯荠。
冯薙听到官兵的话,吓得几乎要瘫坐下去,夏铭使劲扶住冯薙,才没让他倒下去
好在官兵并没注意路边这一老一少两个人,夏铭故意用身子挡住官兵的视线,不让官兵看到冯薙的脸。等官兵走过去后,冯薙抹抹脸上的冷汗,喃喃地说:“好险啊。”
夏铭也说:“是啊。真是苍天保佑,幸亏刚才南郭大哥要见月芳,耽误了一些时间,不然咱们两个正好回到芝草堂收拾东西,给官兵抓个正着。”
冯薙不知所措地说:“小兄弟,你说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夏铭想了想说:“芝草堂是不能再回去了,咱们立即回天香书寓叫上南郭大哥,赶紧出城逃走。”
冯薙连声说:“对,对,对,咱们立即回天香书寓。”
夏铭和冯薙急忙回到天香书寓,夏铭问小丫鬟南郭逸在哪里,小丫鬟说他正在月芳的房间里说话呢。夏铭知道这时南郭逸可能正和月芳说得高兴,并不想打搅他们,可是事情紧急没办法,夏铭就对小丫鬟说:“你赶快去告诉月芳姑娘,就说我和冯大夫找南郭大哥有紧急的事。”
小丫鬟去月芳屋里传话,马上她就出来对夏铭和冯薙说:“月芳姐说既然两位有急事,就请两位进屋说话吧。”
小丫鬟领夏铭和冯薙进了月芳的屋子,南郭逸坐在外面的客厅里,月芳却睡在里面的卧室里,隔着帘子看不见她。小丫鬟说:“月芳姐身体不恙,不能出来见客,请你们在客厅里随便说话。”
小丫鬟走后,夏铭急忙把刚才路上遇到正要去芝草堂抓人的官兵之事说了一遍,南郭逸也吓了一跳,没想到官兵动作这么快。夏铭说:“大学兄,咱们现在赶快走吧,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南郭逸想了想,却说:“不行!”
冯薙以为南郭逸还想和月芳继续说话,气得对夏铭说:“夏小兄弟,他在这儿还没呆够呢。咱们两个走,让他在这儿呆着吧。”
南郭逸不得不解释说:“冯大伯,我不是这个意思。官兵去芝草堂抓不到您,他们怕您逃出城去,肯定会立即在各个城门布岗,严格盘查过往行人。我和夏兄弟出城倒没事,因为官府是抓您,不是抓我们。您现在这样出城的话,恐怕立即会被官兵抓住。”
冯薙听了又傻了眼,急得满屋乱走,一面走一面说:“这可怎么才好?怎么才好?”
夏铭对南郭逸说:“大学兄,你有办法,快帮冯大伯想个脱身的法子吧。”
南郭逸说:“我不是正在想么?只是咱们在这里没有熟人,实在不好办啊。”
三人正在想办法,忽听里面月芳说话了:“南郭公子,我送冯大夫出城吧。”原来刚才三人说的话,月芳全听到了。
南郭逸听见月芳说话,撩起门帘一看,见月芳正挣扎着要起来,南郭逸急忙过去扶她。月芳喘着气对南郭逸说:“你扶我出来,我有话要说。”
南郭逸扶着月芳到客厅,月芳就倚靠在南郭逸身上坐下。也许是月芳在发烧,额面绯红,两眼半闭,看上去别有一种娇弱妩媚之美。月芳有气无力地说:“刚才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冯大夫,您是好人,不知为什么官府要抓您,我想肯定是冤枉的。不管怎么说,您还是赶快逃走最好,给官府抓了,不死也得脱一层皮。我刚才想了想,我可以送您出城。我坐在车上,您藏在我的身后,城门口的卫兵一般不会查我们天香书寓的车子,到时候我就说是应‘官招’出城陪宴,卫兵怕得罪了我们,一般也不敢查。”
原来古时官员宴请宾客时,往往要招些有才色的妓女去唱歌侍酒,增加气氛,所以叫“官招”。官府招妓女去是不付钱的,只是赏赐些礼物,尽管如此,妓女还是很愿意去官招。因为一个妓女被“官招”了,就说明她的才色过人,也是身价的象征。
南郭逸听了说:“月芳这个主意虽说可行,只是月芳身体这么弱,我们怎么好意思让她去呢?我们还是想想其它法子吧。”
大家想来想去,却想不出比这更好的法子。这时还是月芳说话:“你们不用再想了,就这么办吧。冯大夫给我看了病,我也得帮帮他老人家啊。”
冯薙连连给月芳作揖,感激地说:“月芳姑娘,真是太谢谢你了,实在是太谢谢你了。我能逃出去的话,将来一定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南郭逸见冯薙这么说,不好再劝阻,只是说:“就是月芳愿意帮忙,天香书寓也不会让她去啊。”
月芳却说:“南郭公子,你别担心,这个我自有办法。”说着月芳就命小丫鬟去请鸨娘来。
鸨娘来后,月芳对她说:“妈妈,咱们遇到麻烦事了,官府现在正指名抓捕冯大夫呢。”
鸨娘大惊失色,说:“什么,官府抓冯大夫?你没有搞错吧?冯大夫一个老老实实的医生,官府抓他干什么?”
冯薙也说:“妈妈,月芳的话不错,官兵的确正在抓我呢。请妈妈看在我多年为天香书寓的姑娘们看病的份上,帮帮我,帮我逃出去吧。”说着冯薙又给鸨娘连连作几个揖。
鸨娘拼命摆手说:“不行,这可不行,我一个妇道人家,也没法子帮你。冯大夫,请你赶快走人吧,我这里不能再留你了。”
这时月芳说:“妈妈,冯大夫这些年来这么关照咱们,您就忍心见死不救么?反正冯大夫已经来了,咱们就得帮帮他,不然官府在咱们这里捕到冯大夫,妈妈您不是也要受连累么?到时候官府问起来的话,我就说冯大夫是您请来的。”
鸨娘听了急着说:“月芳,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啊。冯大夫怎么是我请来的?”
月芳说:“妈妈您忘了,冯大夫不是您请来给我看病的么?”
鸨娘又气又急,声音颤抖地说:“月芳,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啊,我请冯大夫来是为了给你看病的呀。月芳,你忘了我对你的好处了么?怎么能胳膊肘朝外拐,老是替别人说话呢?”
月芳说:“妈妈,您既然对我好,就好事做到底,也帮帮冯大夫吧。”
南郭逸也说:“妈妈,你想想看,你帮冯大夫逃走,其实就是帮你自己。如果冯大夫在你这里被抓了,你还不落一个窝藏罪犯的罪名?还是听月芳的话,帮冯大夫逃走了,大家都方便。”
鸨娘想了想,叹口气说:“唉,没办法,只好按你说的去做吧。只是冯大夫,万一您被官府抓住,可千万别说是我帮您逃走的。”
冯薙连连点头说:“妈妈,这你放心好了,我绝不会恩将仇报,绝不会说出你来的。”
月芳让小丫鬟帮她化了妆后,让南郭逸扶她坐上车,冯薙则伏在月芳身后,蒙上一块大缎子,不细看的话,还以为是一个大包袱呢。月芳又指名让哑哥给她赶车,原来这个哑哥是个哑巴,在天香书寓里干些打杂赶车的活,所以大家都叫他“哑哥”。月芳平素对哑哥不错,哑哥也对月芳颇为忠心,不会出卖她,所以月芳指名让哑哥给她赶车。
哑哥赶着天香书寓的艳丽马车,月芳坐着车上,身后藏着冯薙,南郭逸和夏铭装作一般的行人跟着月芳的车后。马车到了安邑城北门附近,果然看到官兵在仔细盘查出城的人,凡是老头就扣起来严加盘问,年轻人则不在盘查之列。夏铭见此,悄悄对南郭逸说:“大学兄果然料事如神,官兵在城门口查人呢。要是冯大伯这么出城,非被官兵抓住不可。”
月芳的马车过来,一个兵头模样的人过来,问哑哥说:“车上是什么人?”
哑哥哼哼地指着自己的嘴巴,表示自己是哑巴。月芳撩开帘子,探出头来,媚笑着对兵头说:“大哥,我有急事,吏部的大人招我去参加一个宴会,我得赶快赶去,不然要迟到了。”
兵头一看这艳丽的车子就知道是高级妓院的马车,再看车上是一个花容月貌的姑娘,知道这些高级妓女是不好惹的,惹她不高兴了在大官那里告一状,也要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兵头立即给月芳陪笑说:“对不起让姑娘耽误时间了。”然后挥手就让月芳的马车出城,还对月芳招手说:“姑娘走好。”
南郭逸和夏铭见月芳顺利出城,都松了一口气,两人也跟着出城。官兵见他俩是年轻人,也不问话,挥手就让他们出城了。出了城后,月芳不能立即让冯薙下车,又让哑哥赶着车往前走了一程。刚才月芳被冷风一吹,就觉得头昏眼花,几乎快要晕倒了,她使劲咬着牙支撑着。出了城后,月芳也松了一口气,只觉得浑身冰冷,周身打颤。这时南郭逸和夏铭也赶了过来,两人上了马车,只见月芳闭着眼躺在车上,冯薙正在给她诊脉。南郭逸摸摸月芳的额头,火辣辣地烫手,急忙问月芳说:“月芳,月芳,你怎么样了?”
月芳听见南郭逸说话,勉强睁开眼看他一眼,握住他的手说:“我好冷,好冷啊,给我披件衣服。”
南郭逸脱下自己的衣服给月芳披上,夏铭也急得对冯薙说:“冯大伯,月芳病得不行了,你得赶快救救她呀。”
冯薙说:“夏小兄弟,这我还不知道么?只是我走得急,那个放着急救药的箱子丢在天香书寓了,现在没药,一点办法也没有。”
夏铭问道:“这附近有药铺么?”
冯薙说:“城里才有药铺,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哪有什么药铺呀。”
南郭逸听了说:“冯大伯,你赶快给开个救命的方子,叫夏兄弟再回城里去药铺抓药。”
冯薙说:“哎呀,这里笔墨也没有,怎么写啊?”
夏铭拉开衣襟,“嗤”地一声从内衣撕下一条布,又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在自己左臂上轻轻一拉,一股鲜血立即冒了出来。夏铭把布条递给冯薙,指着自己左臂上的血,说:“冯大夫,你就蘸着我的血在这个布条上写药方吧。”
冯薙吃了一惊,不知所措地说:“这怎么行?这怎么行?”
夏铭说:“现在救人要紧,您赶快写,一会儿血凝固了就写不了了。”
南郭逸紧紧握住夏铭的手,含着泪说:“好兄弟,谢谢你了。”
夏铭却笑道:“这点伤算不了什么,冯大夫,赶快写药方吧。”
冯薙颤抖着手,蘸着夏铭的血,在布条上刚写了几个字,忽然想起什么来,问道:“夏小兄弟,你不是说我弟弟在城外等我么?他现在离这里有多远?”
夏铭说:“不远了,赶车快些也就是一炷香的功夫。”
冯薙又问:“我弟弟走时,带上他炼的坤丹了吧?”
夏铭说:“那是当然了。冯二伯辛辛苦苦炼出来的坤丹,怎么能不带呢。”
冯薙点头说:“那就好!咱们赶快去找我弟弟,问他要一粒坤丹给月芳姑娘吃。我弟弟炼的坤丹是补气的,月芳现在的问题主要是气虚,所以那坤丹正好能救她的命。”
南郭逸和夏铭听了都大喜。冯薙给夏铭包扎好伤口,夏铭嫌哑哥赶车慢,亲自赶车,打马直向冯荠等他们的地方驰去。
冯荠和荀士良正在心急如焚地等着,忽见夏铭赶着一辆艳丽的马车过来,两人一阵高兴。冯荠问道:“铭儿,你从哪儿搞来一辆这么漂亮的马车?我哥哥接来了么?”
说着冯薙就从马车上下来了,冯荠还来不及说什么,冯薙先说:“二弟,你给我一粒上好的坤丹。”
冯荠奇道:“大哥,你要坤丹做什么?”
冯薙说:“现在没时间解释,你先拿坤丹来,救命要紧。”
冯荠也看到马车上似乎有个病人,于是他从自己的车上取出一粒“二坤丹”递给冯薙。冯薙立即把“二坤丹”塞回冯荠手中,说:“你把最好的坤丹给我,你不是已经炼出‘六坤丹’了么?”
冯荠却不舍得给六坤丹,说:“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六坤丹极难练,一年才能练出一粒,我现在只有三粒六坤丹。车上是什么人,值得给他用这么贵重的药么?”
冯薙说:“车上这人救了我的命。大哥我求你,拿出一粒六坤丹来,救救她的命,行不行?”
冯荠见冯薙说出这话,不好意思不给大哥面子,勉强取出一粒六坤丹,递给冯薙。冯薙又问冯荠要来水,然后上车给月芳吃药。
这时月芳正迷迷糊糊地倚在南郭逸怀中,嘴里喃喃地说:“南郭大哥,你再离我近点……,我怕是不行了……,没想到能死在你身边……,这样我死了也高兴……”
南郭逸紧抱着月芳,流着泪说:“月芳,不要紧,冯大夫给你拿药去了,你吃了药就会好的。”
冯薙让南郭逸帮他把六坤丹塞入月芳嘴里,又喂水给她服下丹药。六坤丹果然是极其灵验,月芳服下后,就觉得一股热气从丹田升起,身上的寒气渐渐被这股热气驱散,精神也逐渐好了起来。不久,月芳睁开眼,对南郭逸说:“南郭大哥,你给我吃的药好灵啊,我现在身上已经不冷了。”
大家听了月芳这话,都松了一口气。冯荠悄悄问夏铭道:“铭儿,车上的这姑娘是什么人?”
夏铭说:“大师伯,这事我以前跟您说过的。上次我们找您错认了冯大伯,歪打正着在天香书寓打听到您的消息,这姑娘就是那次我们在天香书寓认识的。”接着夏铭又把月芳救冯薙的事大致说了一遍。
冯荠听了夏铭的话,点头赞道:“这姑娘虽说是个妓女,却也够仗义的,可算是女中的豪杰。我这六坤丹给她吃了也不冤枉。”
冯薙又问冯荠要来笔墨,给月芳仔细开了一个药方,然后上车把药方塞在月芳手中,说:“月芳,你主要是气虚,我给你开了一个补气的方子,你回去叫人给你抓来药,按时吃药,有个把月你的病就能好起来。”
这时月芳的精神已经好多了,她微微点头谢谢冯薙,说:“谢谢冯大夫。您真是神医,我回去就吃您的药。”
冯薙又对南郭逸说:“南郭小兄弟,月芳虽说好些了,但还是身体虚弱,你赶快让她回去休息吧,再受凉就不好了。”
南郭逸只得对月芳说:“月芳,冯大夫说你身体弱,让你赶快回去歇息。”
月芳依依不舍地紧紧攥住南郭逸的手,南郭逸明白月芳的意思,对她小声说:“月芳,你先回去,我有时间就会去看你的。”
月芳高兴地笑了,说:“南郭大哥,我知道你一定不会骗我的。我回去好好养病,下次你来看我时,我一定给你好好作一首诗。”
哑哥赶着车载着月芳走了。月芳昏昏沉沉地躺在车上,正为自己救了冯薙的命而感到高兴。不过月芳没想到她救了冯薙的命,同时也救了她自己的命。月芳的气虚症已经很重,除非用上好的极品药,一般的药是治不好她的病的。本来月芳的身份是不可能得到六坤丹这样的极品药,这次她看在南郭逸的面子上,拼命救了冯薙,意外地服下了极品补气的六坤丹。这六坤丹服下去,月芳的病就好了一半,后来她按照冯薙开的药方吃了一个多月的药,身体竟然痊愈了。
月芳走后,冯荠一行人驾车前往他朋友的小山庄。一路上冯薙咕咕喃喃地埋怨弟弟不务正业惹祸,冯荠也不辩解。到天黑时分,冯荠一行人到了他朋友的山庄。这是一个十分偏僻的小山庄,山庄的主人是冯荠的至交,他得知冯荠一行人来避难,也不多问就安排他们住下。晚上,冯荠叫来南郭逸、夏铭和荀士良商量对策,冯荠说:“从现在的情况看,官府一定画影图形,四处搜捕我们兄弟两人,我们兄弟两人暂时是不能出头露面了,在这山庄里躲一阵避避风。只是在大梁的澹台五弟危险,得赶快有人去通知他。另外在邯郸的二弟岳潇芩,虽说可能遭到官府的抓捕,但岳二弟是我们五兄弟中最足智多谋的,他大概能够设法逃脱官府的缉拿,所以我们也得去找找他。”
冯荠看看大家,见众人都在认真地听着,就继续说:“我想让逸儿和铭儿去大梁通知澹台五弟,让士良去邯郸打听岳二弟的消息,你们意下如何?”
夏铭问道:“南郭大哥是岳师伯的徒弟,对邯郸熟悉;荀兄弟是澹台师叔的徒弟,对大梁熟悉,为什么不让南郭兄去找岳师伯,让荀兄弟去通知澹台师叔,这样不是更方便么?”
南郭逸拍拍夏铭的肩膀说:“夏兄弟,大师伯这样可是别有用意的。你想想,荀兄弟是澹台师叔的徒弟,官府要抓澹台师叔的话,荀兄弟就也成了官府抓捕的对象,他去大梁活动就很困难。大梁的人都不认识咱们两人,所以咱们两人去大梁最安全。”
夏铭恍然大悟地说:“我明白了,让荀兄弟去邯郸,那里的人都不认识他,所以他去邯郸找岳师伯最安全。”
冯荠点头道:“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就好。”
南郭逸又问:“大师伯,澹台师叔在大梁什么地方,我们怎么去找他呢?”
冯荠说:“澹台五弟的祖上是打铁出身,他在大梁开了一家铁匠铺,名叫‘百炼坊’,专门打造兵器,手艺好极了,我的流星叉就是他替我打造的。”
南郭逸和夏铭都奇道:“澹台师叔原来还是铁匠。”
冯荠说:“是啊,我们五兄弟,为了不引人注目,尽量做与武艺不相关事情。只是石三弟和封四弟,除了武艺之外不会别的,只好开个不知名的小武馆混饭吃。”冯荠又对荀士良说:“早在半年前,我就叫我的徒弟欧庭俊,到大梁去找澹台五弟修炼武艺了。士良,你从澹台五弟那里离开以前,见到过我徒儿欧庭俊么?”
荀士良摇头说:“没有啊,我没有见过欧庭大哥。”
冯荠说:“也许是欧庭俊路上耽误些时间,他到大梁的时候,你已经去阳翟的封四弟那里了。不管怎么说,这次逸儿和铭儿去大梁,肯定能见到欧庭俊了。”
南郭逸和夏铭高兴地说:“这太好了,这下我们又多了一个兄弟。”
冯荠再把岳潇芩的情况对荀士良仔细讲了一遍。讲完后,冯荠问三个徒弟说:“我交待你们的事情,都明白了吗?”
三个徒弟齐声答道:“明白了。”
冯荠点点头说:“你们明白了,我就放心了。现在事情紧急,你们明天一早就走,士良去邯郸,逸儿和铭儿去大梁。特别是逸儿和铭儿两人,路上万不可耽误时间,要尽快赶到大梁去通知你们澹台师叔。”
第二天天蒙蒙亮,南郭逸、夏铭和荀士良就各骑一匹马起身了。冯荠和冯薙不敢出门,冯荠的老友把他们送出村口。三人一起走了一天,第二天走到分叉的路口,南郭逸说:“士良兄弟,这条路是通往邯郸的,咱们不得不在这里分手了。”
荀士良虽说才与南郭逸和夏铭接触了很短的时间,但三人情意投合,已经相处得十分融洽。三人分手时都非常依依不舍,南郭逸特别交待说:“荀兄弟,邯郸有两个好馆子,味道好极了,一定要去尝尝。第一个是西市大街上的熙春楼,味道很好,价格也还可以,值得一去;第二个是白虎门外的六迷馆,六迷馆的东西味道可是绝了,你去吃一次就知道,那味道保证你终身不忘。只是六迷馆的价格太贵,你未必吃得起,所以你一定要去找我跟你说的邯郸裕锦丝行的店主桑琦。桑琦是大财主,跟我和夏老弟都是好朋友,你找他时,一定要让他请你去六迷馆吃一顿。”
荀士良对上馆子吃饭并没有特别的兴趣,听南郭逸开口闭口都是说吃的,出于对师兄的尊重,只得装作认真地点头称是。南郭逸又问荀士良道:“荀兄弟,大梁有什么好吃的馆子,给我们推荐几个。”
荀士良不常去饭馆,想了一会儿说:“我觉得东街上的丰酝酒楼不错,另外一家叫做八仙斋的熟肉店,那里的香肠特别有名。”
南郭逸听了兴致勃勃地说:“好,我们一定去你介绍的这两家店饱饱口福。”
南郭逸和夏铭看着荀士良骑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夏铭深有感触地说:“我真想去邯郸,要是让我去邯郸就好了。”
南郭逸也若有所思地说:“是啊,老弟,你是想去邯郸见那位方姑娘吧?当然啦,她是你的未婚妻,不想去见她也说不过去,反正桃花好运都让你交上了。”
夏铭却说:“大学兄,你还说呢,你不是也在安邑交上了桃花运,遇到月芳姑娘了么?说实话,大学兄,我很想知道那天你和月芳单独在一起都谈了些什么,能不能透露一点点给我?”
南郭逸干咳一声,摆手说:“行了,别提这些了,咱们要赶到大梁去救人,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救人吧。”
说完南郭逸打马向大梁的方向奔去,夏铭也打马紧跟上来,两人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也消失在地平线上。
(第十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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