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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师父的秘密(中)

可是没想到半年多以后,这件案子又被重新提了出来。原来谷千浩在这件事之后,明显疏远了巫拓。巫拓本不是谷千浩这一派的人,只是他看见谷千浩的势力大,就主动投靠过来,谷千浩见巫拓有些才干,也对他有所重用。巫拓发现谷千浩疏远自己后,知道跟着谷千浩已经没有向上爬的出路,就改换门庭去投奔右丞相贝筠。
按照赵国的国制,右丞相比左丞相地位稍高,贝筠是右丞相,谷千浩是左丞相,贝筠的地位比谷千浩略高。贝筠是贵族世家出身,待人傲慢,他是靠家族的显赫声望当上的右丞相;谷千浩则是平民出身,待人平易,比较会笼络人,所以在朝廷中谷千浩的势力反而比贝筠大。贝筠对谷千浩自然怀恨在心,一有机会就要向谷千浩发难。巫拓投靠贝筠后,立即抖出谷千浩的一条罪状:隐瞒谋反大案不上报。

贝筠得知此事后,也是如获至宝,于是在上朝的时候,当众提起此事,向谷千浩发难说:“谷大人,老夫有一事不明想请教。”

谷千浩知道贝筠此话来者不善,但还是面带微笑地对他拱手说:“贝大人请讲,老夫洗耳恭听。”

贝筠冷笑说:“老夫听说半年前有一件谋反大案,谷大人悄悄压下来没向陛下禀报。”

“谋反”这两个字刺到了赵敬侯的心,他以不光彩的手段上台,最怕有人搞谋反。所以赵敬侯一听谷千浩居然悄悄隐瞒谋反大案,心中暗暗一惊,但表面却丝毫不露,平静地问谷千浩说:“谷爱卿,可有此事?”

谷千浩早忘了冉显荣告密案,不解地说:“陛下,老臣并不知半年前发生过谋反大案。”

贝筠得意地冷笑道:“谷大人,冉显荣的案子是你亲手办的,不会那么快就忘了吧?”

谷千浩这才想起冉显荣告密之事,笑道:“原来是这个案子。把它说成是‘谋反大案’,未免有点小题大做吧。”于是谷千浩就把冉显荣告密案对赵敬侯讲了一遍,最后说:“陛下,老臣以为这个案子不是特别重大,只是几个螳臂挡车的狂妄之人想闹事而已,掀不起什么大浪。而且这是一个无头案,难度很大,老臣怕一时查不出贼人,给陛下空添烦恼,所以准备等案情有了眉目之后再向陛下禀报。”

赵敬侯听了谷千浩的禀报,松了一口气,这个案子的确算不得什么谋反大案。可是贝筠却揪住不放,继续向谷千浩发难,用讽刺的语调说:“谷大人,你的话可是有问题啊。凡是牵扯到谋反的,都是大案,怎么能说‘不是特别重大’?你不向陛下禀报,莫非你以为自己比陛下还要高明么?以为你破不了的案子,陛下也就没办法么?我告诉你,陛下英明无比,你要是早点向陛下禀报,陛下自会有破案的妙法,现在这个案子恐怕已经破了。”

谷千浩知道贝筠是有意向自己发难,心中虽愤怒,但脸上依然平静如常,顺着贝筠的话说:“贝大人所言极是,陛下当然是无比英明,老臣这点小聪明,连陛下的万分之一也比不过。”说着谷千浩给赵敬侯跪下,装出听候吩咐的样子,说:“陛下,老臣对这个案子确实是无计可施,恳请陛下指点迷津。”

赵敬侯见贝筠和谷千浩都想拿自己当挡箭牌,就推脱说:“这个案子还是两位爱卿酌情处置吧。”

谷千浩给赵敬侯叩一个头,道谢说:“多谢陛下的信任。”然后他站起身来,来到贝筠面前说:“陛下命你我酌情处置这个案。老夫愚钝,对此案束手无策,还是请贝大人出一个破案的妙策吧。”

贝筠本来并没有高明的主意,他心中暗骂谷千浩狡诈,把这个烫手的山芋甩回到自己手里来。然而在大臣们的众目睽睽之下,贝筠要是不说出一个有水平的高见,也是很没面子之事。贝筠假咳一声,忽然想到巫拓对他说起,谷千浩不肯把这个谋反案件通告魏国和韩国,于是灵机一动说:“谷大人,破案的妙策其实早就有了,只是谷大人不肯去做。这伙贼人两个在赵国,两个在魏国,一个在韩国,在赵国的两个家伙抓不到,我们就应该通告魏国和韩国,让他们把那三个贼人抓起来。只要抓住了那边的贼人,我们这边的案子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

朝廷中贝筠一派的人听贝筠这么说,纷纷附和赞同说:“贝大人高见。”

谷千浩轻轻“哼”一声,不客气地反驳说:“贝大人固然高见,只是外交上的通告都是大事,从没听说拿一个不清不楚的无头案去通报外国的。这种事拿去通告外国,小题大做,近似于开玩笑,只怕会让外国笑话我们的。”

朝廷中谷千浩一派的人听他这么说,也纷纷附和赞同说:“谷大人言之有理。”

谷千浩的话让贝筠听了有点上火,更不客气地说:“谷大人,什么叫开玩笑?我看你是在开玩笑吧,居然说这种谋反大案是‘小题大做’。那伙贼人不仅试图在我国搞谋反,还试图在魏国和韩国也搞谋反。这样的大案通报给魏国韩国,为他们消除一个大隐患,他们感谢我们都来不及呢,怎么会笑话我们?谷大人,你这个玩笑开得过分了吧?”

谷千浩寸步不让,冷笑着反击说:“这些年来都是老夫负责外交,贝大人或许不清楚。外交通告是要写成国书,盖上陛下的玉玺。如果我们有反贼的确凿证据,知道反贼的姓氏住址,发国书请外国帮助缉拿反贼倒也不是问题。我们现在只是听了冉显荣一个人的一面之词,也不敢保证冉显荣的话就一定可靠。自古君王无戏言,陛下把这种尚不能确定的无头案写成国书去通告外国,岂不是让外国笑话我们办事太轻率了?”

贝筠语塞,恼羞成怒地说:“你……”朝廷里谷千浩的一派人见谷千浩反击得胜,高兴地附和说:“谷大人说得对,国书一定要慎重。”

赵敬侯见贝筠和谷千浩两人话不投机,知道此时自己不表态是不行了。赵敬侯清楚地知道谷千浩在朝廷中威信高,势力大,贝筠只是嘴上逞强,实际上办事大不如谷千浩,所以朝廷里的事情还得依靠谷千浩。不过赵敬侯也不高兴谷千浩的势力太大,希望贝筠成为制约谷千浩的力量,所以他要在贝筠劣势的时候帮他一把,不能让贝筠在朝廷中威信扫地。

赵敬侯轻咳一声,众人立即把目光集中到他脸上。赵敬侯面带微笑说:“寡人以为两位爱卿所说的都有理。贝爱卿说得不错,这件谋反案的反贼是武功高手,作乱起来不好对付,留下他们总是一个祸根,还是向魏国韩国通报,除掉他们为好;当然谷爱卿说得也对,把这个还不能确定的案子以国书通告,也是小题大做了。因此寡人以为,能不能把两位爱卿的意见结合起来,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对策。”

众臣对赵敬侯这种不偏不倚的态度,都暗中点头称赞。赵敬侯继续说:“以寡人看,是不是可以派出一个特使到魏国和韩国,不递交国书,仅仅口头传达一下这个案情,至于对方这么处置这个案子,我们完全不过问,只是表示我们三晋兄弟国的相互关心。”

众臣听了赵敬侯的主意,都口服心服地称赞:“陛下无比英明。”只是贝筠和谷千浩在称赞的同时,却也担心赵敬侯这样精明的君主不好对付,两人都暗暗提醒自己以后对赵敬侯要倍加小心。

赵敬侯见众臣口服心服,有些得意地说:“既然众位爱卿都以为寡人的法子可行,就派一名特使去魏国和韩国口头传达一下这个案情。关于这位特使,众位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推荐?”

贝筠立即推荐巫拓,说这个谋反大案是巫拓发现的,并说巫拓的才智过人,可以担当此重任。赵敬侯听了贝筠的话,立即命人把巫拓叫进来,当场给他升官一级,并委派他为特使前往魏国和韩国传达案情。

巫拓本是四品官,上朝时没资格进入大殿议事,只在殿外听候吩咐,当然他也没有蔼见过赵王。今天赵敬侯专门召见他,让他受宠若惊,一下子得意得不得了。巫拓退下来的时候,还有意瞟了谷千浩一眼,似乎是想告诉谷千浩,他巫拓不是一个可以轻视之人。

退朝以后,李毅岷来到谷千浩府上,进门就愤愤地说:“这事一定是巫拓那小子在背后告您的黑状。您对巫拓也太客气了,当时就应该把他充军发配出去,您对他客气,他倒反过来要害您。”

谷千浩也说:“是啊,没想到巫拓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告老夫的状。这小子,老夫定不会轻绕了他。”

李毅岷小声说:“大人,这小子不是要出使魏国和韩国么?我派人化妆成强盗,在路上偏僻的地方结果了这小子的性命,大人您看如何?”

谷千浩摇头说:“不好,不好!你们武人就喜欢动刀动枪的,这么做杀人泄愤的痕迹太重了一点,难免遭人怀疑,影响咱们的声誉。况且你也不能保证那个杀手会守口如瓶,要是消息泄露出去,咱们就太被动了。用刀枪杀人不算本事,用嘴杀人才是本事,就先让巫拓那小子得意几天,日后老夫动动嘴,杀那小子于无形之中。”

李毅岷点头笑道:“丞相就是丞相,果然比我们这些武人高明万分。日后我就等着看巫拓那小子的下场了。”

谷千浩也笑道:“这事不宜急,慢慢来,反正这小子逃不出我的手心。不过今晚我却要专门请他来我这里吃顿饭。”

李毅岷奇道:“什么?大人您要请巫拓吃饭?这小子对您这么……”

谷千浩摆手止住李毅岷的话,说:“我正是要别人看上去我对巫拓很好,才没人会怀疑我杀他是为了泄愤。”

李毅岷衷心地佩服说:“大人,我真是服了您。”

巫拓接到谷千浩请他赴家宴的请帖,更是得意地不知如何是好,以为自己成了赵王的红人,连谷千浩都要来巴结他了。在谷千浩府的家宴上,谷千浩对巫拓彬彬有礼,巫拓则是得意洋洋地当仁不让,笑得合不拢嘴。最后谷千浩亲自把巫拓送出大门,还送了他一些金银财礼,巫拓更是得意地想象自己不久就要取代谷千浩当丞相了。

第二天,巫拓坐着赵敬侯赐给他的豪华马车,带着十几个从人,作为赵王的特使出使魏国和韩国。由于韩国近,巫拓决定先去韩国,叫车夫赶车直奔韩国都城阳翟。路上走了不到半个月,就到达阳翟,巫拓趾高气昂地前往韩国礼部的会盟堂,这是专门接待外国来使的地方。会盟堂的主事听说赵王派的特使来了,不敢怠慢,亲自迎接,安排巫拓住下后,立即去礼部通报。

韩国礼部卿裴冀听说赵王派来了特使,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面派人去丞相府通报,一面亲自去会盟堂拜访。巫拓听说韩国礼部卿亲自来拜访,又是一阵得意。他仔细整理了一下衣服,戴正发冠,满脸得意神气出来见客。

两人相互施礼,寒暄了一阵之后,裴冀把话转入正题,说:“巫大人,请您把国书先交给下官,由下官转呈韩王陛下,然后根据事情的紧急程度,安排韩王陛下接见您的时间。”

巫拓听说韩王要接见他,更是得意起来,说:“此次下官前来贵国,并无国书,只是受赵王陛下之托,口头向贵国传达一件谋反大案。”

裴冀听了很是吃惊,国王的使节向来都是携带国书的,怎么这次却无国书,口头通报谋反大案更是前所未闻。裴冀惊讶地问:“谋反大案?这犯人想要谋反的是哪位大王?是我国的韩王陛下,还是贵国的赵王陛下?”

巫拓略带得意的声调,缓缓说:“这伙犯人胆大妄为,不仅要谋反我国的赵王陛下,还要谋反贵国的韩王陛下,还有魏国的魏王陛下呢。”

裴冀愈发吃惊了,问道:“这伙犯人真够厉害的,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

巫拓伸出五个指头,裴冀还以为是五万人,没想到巫拓却说:“他们一共是五个人。”

裴冀实在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声来,他赶紧用手捂住嘴,不让自己笑得太失礼。等笑劲过去了,裴冀才问:“巫大人,您不是在跟下官开玩笑吧?五个人,仅仅五个人就要谋反我们三个国家,这犯人莫非是痴狂之人?”

巫拓一本正经地说:“本官不开玩笑,就是五个人,不过这五个人都是绝顶的武功高手,一个人顶一万人。”

裴冀“哦”了一声,做出略有所悟的样子,说:“愿闻其详。”

于是巫拓把案情跟裴冀仔细说了一遍,裴冀听完沉吟半晌,说:“这个案情复杂,下官还得去跟我们丞相商量一下。”

裴冀来到丞相卓舜俞的府上,卓舜俞得到赵国特使来访的消息,也不知出了什么事,正在焦急地等待裴冀的消息。裴冀一来,卓舜俞就问:“裴大人,赵国特使有什么紧急要事么?”

裴冀耸了耸肩膀,哭笑不得地说:“丞相,您说这事可笑么?我还以为赵国特使有什么紧急的要事,原来只是为了一个案子。”然后裴冀把巫拓说的事情跟卓舜俞讲了一遍,卓舜俞听了也是哭笑不得,说:“这算哪门子的谋反大案嘛。自从晋国被咱们三家分掉以后,想要复辟晋国的人多了,都没成功。那五个狂汉以为凭他们的一点武功就能复辟晋国,真是异想天开的痴人做梦。这种事情也值得派个特使来向我们传达,我看赵王真是糊涂得很。”

裴冀问:“大人,您说要安排陛下召见赵国特使么?”

卓舜俞说:“按照惯例,陛下通常要召见外国派来的特使。只是这次的事情并不重要,况且陛下最近身体又有点欠安,这点事也要去惊动陛下,不是找骂么?我去见见这个特使,应付一下他就算了。”

第二天,巫拓被请到丞相府,他是第一次受到这样隆重的接待,自然是十分地得意。卓舜俞陪巫拓聊了一阵闲话,巫拓见卓舜俞半天不提韩王召见之事,有点忍不住,问道:“丞相大人,不知贵国陛下何时召见下官?”

卓舜俞应付地说:“对不起,巫大使,很是不巧啊。陛下最近身体欠安,不能见客,所以让老夫特别招待您,您有什么事就对我说好了。”

巫拓听说韩王不见他了,不免大大地失望。他昨晚一夜几乎没有睡,一直在构思见韩王时的说话稿,韩王不召见他了,昨晚白白忙了一夜,巫拓自然是失望之极,只好把谋反案详细对卓舜俞讲了一遍。

其实卓舜俞已经从礼部卿裴冀那里听过这个案情,只是出于礼貌,他又装作认真地听了一遍。最后巫拓说:“丞相大人,别看这伙反贼只有五人,可他们个个都是一人顶万人的绝顶武功高手,切不可小觑了他们。”

卓舜俞若无其事地点点头,说:“这五个反贼有两个在贵国,我想贵国一定已经抓住他们了吧?”

巫拓说:“在邯郸姓岳的贼人抓住了,只是他死活不肯招出同党。”原来在邯郸被抓的几个姓岳的武人中,有一个人禁不住拷打屈打成招,就被认为是反贼关入大狱,逼问同党的消息。当然这个姓岳的想交待也交待不出来,又被认为是死不肯招出同党。巫拓继续说:“还有一个在中牟姓石的反贼,惭愧得很,让他逃走了。”

卓舜俞惊问道:“逃走了?”

巫拓说:“是啊,敝国武功数一数二的李毅岷将军亲自去捉拿姓石的反贼,结果与他打成平手,让姓石的反贼逃走了,可见反贼的武功之高。卓丞相,这伙贼人中有一个姓封的,就住在阳翟,您一定要派武功很高的将军去捉拿姓封的,让他逃走就麻烦了。”

卓舜俞点头说:“贵国的李将军老夫早有耳闻,是赵国赫赫有名的四大勇将之一,万夫莫当的骁将啊。那个姓石的反贼能与李将军打成平手,武功的确非同凡响。这样看来在阳翟姓封的反贼,他的武功也不可小觑。只是这个姓封的反贼只知道姓氏,不知道名字,阳翟这么大,姓封的人不知有多少,也没法捉拿呀。”

巫拓得意地说:“丞相大人,阳翟城中姓封的人虽多,但姓封的武功高手就没几个人了。您不妨把阳翟城中姓封的武功高手都捉来审讯一下,必能发现姓封的反贼。”

卓舜俞轻轻摇头说:“无缘无故把姓封的武功高手全捉来,这样不好吧,乱抓人只怕会影响陛下的声誉。”

巫拓又出主意说:“不抓人也行。那么就把姓封的武功高手都请来官府谈谈,从谈话中也可以判断出哪个人可疑呀。”

卓舜俞又摇头说:“只是随便地谈话,贼人未必会露出马脚。而且官府的人也忙,哪有功夫和那么多姓封的人闲聊呢。”

听卓舜俞说话的口气,巫拓不免急了,说:“丞相大人,您难道就放任贼人不管了么?我们陛下还等着下官的回话呢,我回去怎么向我们陛下交待啊?”

卓舜俞笑着安慰巫拓说:“巫大使,您不必着急,老夫当然不会放任贼人不管的,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待。您先回客房休息,待老夫派人去打听一下阳翟共有几个姓封的武功高手,都是些什么人,然后再想对策。”

卓舜俞本不想管此事,只是碍于巫拓是赵王特使的身份,如果他对此事丝毫不管,也太不给赵王面子了,所以无论如何得给巫拓一个交待。晚上,派出的探子回到丞相府禀报,说阳翟共有五个姓封的人,可以称得上是武功高手。其中两个是军官,一个是高官的保镖,一个是武馆的教头,还有一个是江湖上青龙帮的长老。

卓舜俞听罢,一面思忖一面说:“我们没什么证据,这两个军官不能动,高官的保镖最好不要动他,青龙帮的长老也是不可随便动的人物……,剩下的就是那个武馆的教头了……,对,就把那个武馆的教头抓来审问一下,应付一下赵王的来使吧。”

卓舜俞问起那个武馆教头的情况,探子说:“这个姓封的教头名叫‘封达成’,在阳翟开一个不大不小的武馆,名叫‘鸿武馆’。”

卓舜俞又问封达成平时都和什么人来往,探子说:“据说这个封达成和谭庆全将军是好朋友,两人来往密切。”

听到谭庆全的名字,卓舜俞的脸色微变。谭庆全是平民出身,因为武功出众,立了不少军功,最近被提拔为将军。可是卓舜俞却接到几个人的密告,说谭庆全不可靠,有叛逆之心。这些密告虽说没有直接的证据,但卓舜俞却也因此对谭庆全起了防范之心,今天他听说谭庆全与一个有谋反嫌疑的武馆教头交往密切,不禁心中一动。于是他吩咐侍从说:“你去把谭庆全将军请来,我有要事和他谈。”

不久谭庆全匆匆赶到卓舜俞的丞相府,卓舜俞说:“谭将军,老夫请你来,是想请你去缉拿一个人。”

谭庆全有点奇怪,问道:“丞相大人,缉拿犯人是刑部的事情,为何派我去?”

卓舜俞说:“据说这个人武功甚高,非谭将军捉拿不了他。”

谭庆全听了说:“既然是这样,末将自当效力。那贼人现在何处?末将何时去捉拿他?”

卓舜俞盯着谭庆全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谭将军,那人就是阳翟鸿武馆的教头封达成。”

不出卓舜俞所料,谭庆全听后面色顿时变得惨白,声音颤抖地问道:“封达成?他……,他……犯了什么罪?”

卓舜俞冷冷地说:“有人告他勾结匪人,策划谋反。”

谭庆全惊道:“这……,这……不会吧?封达成是个本分人,不会干这种事的……”

卓舜俞半闭起眼睛,用若无其事的语调说:“谭将军,你认识封达成?”

谭庆全点头道:“末将与封达成有些交情,末将愿意担保此人无罪。”

卓舜俞轻声说:“原来如此。只是捉拿封达成是陛下的命令,无人可以担保。如果谭将军不愿去捉拿封达成,老夫也可另外派人去。”

谭庆全想了一下,说:“丞相大人,末将愿意去捉拿封达成。”

卓舜俞似乎是明知故问地说:“谭将军和封达成是至交,你去捉拿他,不怕坏了你们的交情?”

谭庆全说:“国家事大,个人事小,怎么能因为个人的交情,坏了国家的大事?末将一定把封达成捉拿归案。”

卓舜俞点头说:“谭将军,听了你的话,老夫就安心了。……,这样吧,今天晚上你就带人去把封达成给我捉来,老夫等着封达成尽早归案。”

谭庆全走后,卓舜俞立即命令侍从去通知其他几位将军点集人马,暗中监视谭庆全,如果发现谭庆全试图放走封达成,就把谭庆全也一同捉来。

谭庆全并没有点兵将,只是带着几十个家人来到封达成的鸿武馆,别人还以为他是一般的来访呢。谭庆全把朝廷要捉拿封达成的事情对他说了一遍,封达成听完后,两人半晌默默无语。过了好一会儿,封达成才问:“兄弟,你可知道是何人告我谋反?”

谭庆全说:“这事很蹊跷,据说赵国派来一个特使,说是从赵国得到消息,你和五个人结拜兄弟,密谋搞谋反。这个特使专门跑来通知咱们韩国官府抓你,听说那个赵国特使还要去魏国通知他们抓在魏国的同案犯呢。我就很奇怪,大哥你是韩国人,怎么会和赵国人一起去搞谋反呢?封大哥,我决不相信你会谋反,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你。”

封达成黯然说:“庆全,我也不瞒你了,我的确和五个兄弟准备办一件大事,这件事朝廷不喜欢,但并不是谋反,请兄弟你相信我。”

谭庆全奋然说:“封大哥,不管你做了什么朝廷不喜欢的事,我一定要救你的命。咱们是过命的交情,当年你救了我的命,我还没有报答你。这次正好朝廷让我来捉你,我假装把你捆绑起来,路上就放你走……”

封达成问:“把我放了,那你回去怎么交差呢?”

谭庆全说:“我就说你武功高强,半路上被你挣脱绳索逃走了。”

封达成轻轻摇头说:“好兄弟,你的情我领了,只是这样怕你交不了差,连累了你。我问你,朝廷可知道你我是至交好友?”

谭庆全说:“知道。”

封达成若有所思地说:“既然他们知道你我是好友,还要让你来捉我,我看这里必有诡计……。我想,这恐怕是朝廷在试探你的忠心呢,他们一定早就埋伏好了人,暗中监视你,一旦发现你试图放走我的话,那就连你也一起捉了。”

谭庆全喃喃地说:“这不会吧?莫非……”

封达成叹气说:“好兄弟,你别说傻话了。人家早就设下陷阱,就看你是不是要往下跳了。庆全,你把我抓到官府,我是一死;你要放我,我也走不脱,这样不仅我免不了一死,还要连累兄弟你也一起死。好兄弟,你想想,这值得么?”

谭庆全一时无语,脸色铁青,忽然猛然挥拳说:“封大哥,要不然咱们一起杀出去,一起逃走?”

封达成感动地流下泪来,激动地拉住谭庆全的手说:“好兄弟,好兄弟……,大哥我这辈子结交了你这位好兄弟,也不枉活了此生。只是一点,兄弟你知道我内人前两年死了,我有一个女儿,也早就出嫁了。现在我一个人无牵无挂,死了也无所谓。可是兄弟你妻儿满堂,你逃走了,他们怎么办?”

谭庆全紧紧握住封达成的双手,泪流满面,惨然无语。两人默默流了一会儿泪,封达成抹去眼泪,说:“好兄弟,你就把我抓去官府吧,这样你还能帮大哥一个忙。”

谭庆全忙问:“大哥,我能帮你什么忙?”

封达成说:“好兄弟,不瞒你说,我和几个兄弟将来本来准备要干一件大事,可惜这次我走不脱了,不过我还有五个兄弟,我得赶紧给他们去报个信,让他们赶快逃走。”

谭庆全听了说:“大哥,那我去给他们报信吧?”

封达成摆手道:“不行啊,他们不在韩国,你也没法去给他们报信。我有一个徒弟,我想让他去报信,只是怕官兵已经包围了我的鸿武馆,他出不去。所以我想请兄弟你帮个忙,让我这个徒弟扮作你的从人,和你一起出去。”

谭庆全说:“这个没问题,只是大哥你……”

封达成说:“好兄弟,你就别再客气,把我绑了,送官府去吧。你把我徒弟带出去,就是帮大哥最大的忙了。”

谭庆全听到这话,心如刀绞,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是默默地流泪。

不一会儿封达成叫徒弟荀士良进来,封达成把荀士良介绍给谭庆全,然后说:“世良啊,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谭将军这次可是冒着性命危险来报信的,咱们遇到祸事了……”

荀士良大惊失色问:“祸事?什么祸事?”

封达成说:“有人告我搞谋反,官兵马上就要抓我了。”

荀士良惊得面如土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封达成对谭庆全说:“庆全,你在这里稍坐,我进去向士良交待几句话。”

封达成把荀士良带进里屋,关上门,说:“士良,时间紧急,我不能多说什么。这次朝廷抓我,凶多吉少,我怕是不能活着出来了。”

荀士良一听就哭出声来,说:“师伯,朝廷为什么要抓您啊?”

封达成说:“大概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件大事……泄露了。据说赵国派来一个特使,专门来通知韩国的官府抓我,这样看来,在赵国的二哥和三哥很可能已经出事了。听说那个特使还要去魏国通知他们抓同案犯,我大哥和五弟在魏国,咱们得赶紧赶在那个特使去魏国以前,赶去给他们报个信,让他们赶紧逃走避难。”

荀士良听了着急地说:“师伯,既然这样,那咱们就赶快逃吧……”

封达成摇头说:“已经来不及了。官府既然已经准备好了抓我,要逃脱几乎是不可能的。我现在能做的,就是让一个人去给兄弟们报个信,让他们赶快逃走。”

荀士良问:“那让谁去报信呢?”

封达成说:“我问过谭兄弟,他说官府只是来抓我一个人,这说明你的身份还没有暴露,所以你赶快去魏国安邑,给我大哥去报个信。”

荀士良急着问:“那师伯您怎么办呢?”

封达成怅然说:“我只能在这里束手就擒了。”

荀士良听封达成这么说,猛地扑在他怀里,大哭起来。封达成抚mo着荀士良的肩膀说:“士良啊,你来我这里不久,可惜我的剑术才教了你一点。早知道这样,我抓紧时间多教你一些就好了。不过你的戟术已经非常出色,你去你大师伯那里,请他教你一手武功,那你的武功就更加出类拔萃了。”

封达成把荀士良扶起来,郑重其事地说:“士良,没时间跟你细说你大师伯的事了。我只告诉你,他名叫冯荠,在魏国安邑开一个名叫‘芝草堂’的药铺,你带好信物去找他。别的我就不多说,时间紧急,你路上一定要抓紧赶路,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你大师伯那里去。”

荀士良含着眼泪使劲点点头。封达成又说:“士良,你还要特别注意,或许官兵也盯上你大师伯了,你去找你大师伯时,不可贸然行动,一定要事先打探好,确认安全无误之后才能去找他。”

荀士良抽泣着抹去眼泪说:“师伯,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小心从事的。”

看着荀士良泪流满脸,封达成心中也是一阵楚痛,眼角模糊,差点流出泪来。他悄悄掐自己的大腿,使劲稳住自己的情绪,封达成知道自己要是一旦落泪,荀士良的感情就会失控的。封达成有意挪了挪位置,使自己的脸背对着烛光,这样荀士良不容易看清自己的脸。封达成深深吸一口气,尽量用平缓的声音说:“士良,该交待的事情我都说了,你去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一下,马上就跟谭大叔一起走吧。”

荀士良扑在封达成怀里,悲痛难忍,啜泣不止。封达成扶起荀士良,擦掉他脸上的泪水,说:“士良,你已经长大成人,是一个凤仪堂堂的男子汉了。男儿有泪不轻流,擦干眼泪,打起精神,准备上路吧。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辜负你师父和我对你的期盼。”

听了封达成的话,荀士良真的擦干眼泪,打起精神,给封达成跪下深深磕了三个头,说:“师伯,弟子我这就上路了,师伯您要多保重……”荀士良的话还没有说完,泪水又夺眶而出,他赶紧扭头跑出房间,去自己房里收拾行装。

不一会儿,荀士良就收拾好了东西,身后背一个小包袱,里面放的是他的短戟和一些衣物用品。封达成又递给荀士良两个小包袱,说:“一个包袱里面是信物,千万不可丢失;另一个包袱里面是我的所有银两,虽说不多,你去安邑的路费还是足够了。”荀士良赶紧把这两个小包袱贴身放入怀中收好。

封达成把荀士良带到谭庆全面前,拍拍他的肩膀对谭庆全说:“庆全,我这个徒弟就交给你了,请你把他送出城外,以后的事他自己会办理的。”

谭庆全点点头,对封达成说:“这事你就放心交给我吧。大哥,那你……”

封达成大笑一声,说:“好兄弟,你还等什么,把我捆上,送交官府去啊。”

听了封达成的话,谭庆全和荀士良都怅然泪下,封达成对荀士良说:“士良,你谭大叔不忍心捆我,你来捆我吧。”

荀士良大叫一声:“师伯,我……”

封达成扬起眉头,严肃地说:“士良,你莫非要违抗师命么?”

荀士良第一次听封达成对他说出这么重的话,不敢再说什么了,赶紧找来一条绳子,把封达成捆上。封达成“哈哈”大笑一声,对谭庆全说:“兄弟,咱们走吧!”说着他大步迈出房门,谭庆全和荀士良抹去脸上的泪水,也跟着封达成走出屋门。谭庆全的几十个家人都在门外等候,谭庆全招手把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叫过来,指着荀士良小声对他说:“这位小兄弟扮作我的家人和咱们一起走,半路上你悄悄带这位小兄弟出城去,我送封大哥去官府。”

管家点头表示明白。谭庆全让两个家人走在前面,打着灯笼给封达成照路,其他人围绕在封达成左右,一起向官府走去。路上的行人见有人被绑着送往官府,引来不少人过来围观,还有人跟在他们后面看热闹起哄。封达成走到半路,谭庆全对管家使一个眼色,管家轻轻拉拉荀士良的衣角,荀士良跟着管家悄悄走进一条小巷。荀士良一面走一面回头往回看,在灯笼昏暗的光线下,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见封达成高大的身影。荀士良虽然看不见封达成的脸,但他想象封达成一定是脸上带着视死如归的微笑,昂首挺胸地大踏步地向前走去……。想到这里,荀士良眼角又流下了泪水。

卓舜俞听说谭庆全把封达成绑到了官府,自言自语地说:“看来谭庆全这个人还是可以用的。”

卓舜俞吩咐把封达成先关入牢里,派人叫来礼部卿裴冀,说:“你去通知一下会盟馆的赵国特使,告诉他姓封的武功高手已经捉到了,请赵国特使亲自审问犯人。”

裴冀奇怪地问:“为什么要让赵国特使审问犯人?”

卓舜俞叹口气说:“唉,他不是要回去交差么?咱们看在赵王的面子上,把他说的所谓犯人捉来了。要是咱们自己审,审不出结果来,他又埋怨咱们不配合。不如干脆让那个特使自己去审,审不出结果他也没话可说。”

裴冀把巫拓请到刑部大堂,说:“巫大人所说的姓封的武功高手已经抓来了。”

巫拓问:“一共抓来几个姓封的武功高手?”

裴冀说:“抓来一个。”

巫拓有点不满地说:“应该把所有姓封的武功高手都抓来啊。只抓来一个,要这个人不是反贼怎么办?”

裴冀不置可否地说:“如果这人不是,我们也没有办法,因为阳翟只有一个姓封的武功高手。”

巫拓不相信这么大的阳翟,只有一个姓封的武功高手,他感觉出韩国对他有应付差事的味道,可是也没办法。裴冀又说:“巫大人,这个姓封的武功高手已经带过来了,请您亲自审问他吧。”

巫拓一听让他亲自审问犯人,又高兴起来,因为这表示韩国看得起自己,于是就当仁不让地答应下来亲自审犯人。巫拓喜欢审问犯人,把这看成是一种斗智的游戏。巫拓对裴冀说:“裴大人,下官以为这种谋反案子在刑部大堂审问不好,最好找个僻静的地方单独审问。”

裴冀听从巫拓的意见,叫人把封达成带到一间僻静的牢室。为了防止意外,还特别给封达成戴上了铁链的脚镣。裴冀和巫拓在牢室里坐下,让封达成跪在他们面前。裴冀屏退闲杂人后,问封达成说:“你是鸿武馆的教头封达成?”

封达成点头说:“是。”

裴冀指着身边的巫拓说:“这位是赵国来的特使巫大人,今天由他来审问你。你对巫大人的问题一定要老老实实地回答,不然的话,吃苦头的就是你自己了。”

巫拓先盯住封达成细看,只见封达成是个身材魁伟的壮汉子,刚毅的脸上还流露出几分不服的傲慢神情,这让巫拓心中升起一股怒气。巫拓最讨厌有傲气的犯人,要是在赵国,他要把这个犯人先痛打一顿,打掉他的傲气后再来审讯。但在韩国却不由他做主,巫拓只得忍住心中的怒气,厉声问道:“封达成,你知道为什么抓你进来?”

封达成摇头说:“不知道。”

巫拓更加严厉地说:“你还敢装蒜。我专门从赵国来,就是为了抓你们五个反贼。你在赵国的同党都已经招了,我劝你还是快快招了吧,少受皮肉之苦。”

封达成听说赵国的同党都已经招了,心中也是一惊,暗想:“莫非赵国的二哥和三哥都被捕了?我们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怎么会走漏消息呢?二哥和三哥的为人我知道,他俩肯定不会出卖我的,这必定是官府吓唬我。”想到这里,封达成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说:“大人的话我不明白。我是韩国人,在赵国没有熟人,更没什么同党。”

巫拓“啪”地一声拍响了惊堂木,喝道:“中牟勤武馆的石启,不是你的同党么?”

封达成听到石启的名字,脸色顿时“唰”地变得惨白,巫拓见了高兴地笑出声来,说:“封达成,你的嘴倒是想说慌,只是你的脸皮却不会说谎,它替你说了实话。”

裴冀也从封达成的脸色变化上看出,赵国那个叫石启的人一定是他的同党。裴冀也厉声喝道:“好一个封达成,我差点被你骗过了,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封达成低头一声不吭,巫拓对裴冀说:“裴大人,这种反贼不是轻易就会招供的,您得耐着性子慢慢审。不过捉住了这个反贼,咱们就安心了。”

裴冀点头说:“是啊,多亏了巫大人专程前来通报,我们才发现这个隐藏的反贼。”

巫拓得意地说:“哪里,哪里,还是韩国的缉捕高明,一下就捉住了反贼。我想这个姓封的反贼一定还有同伙,裴大人把封反贼‘鸿武馆’的人全部扣押起来审查了吧?”

裴冀摇头说:“没有啊,我们只捉来封达成一个人。”

巫拓跌脚道:“不好,不好,只怕‘鸿武馆’里还有封反贼的同伙,他要是跑到魏国去给其他反贼报信,我们可就捉不到剩下的那两个反贼了。裴大人,请您赶快派人查封‘鸿武馆’,把那里的人都捉来审查。我得赶紧动身去魏国捉拿剩下的两个反贼,去晚了就让他们跑了。”

听了巫拓的话,封达成在心中暗暗祈祷说:“士良,士良,你一定要快啊,一定要赶在这个姓巫的家伙之前通知到你大师伯。快啊,快啊!”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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