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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方寸山絮叨李如进的情况,林迟根据听来的内容,在脑中构建了几个画面,这纯属职业习惯,在上一世的时候,他就常常把心理案例,想象成画面,把自己放进画面,增强代入感,仿佛自己身临其境。
在林迟想象的画面里,高墙绿树鲜花,画栋新瓦,一个自命不凡的浪荡公子,虽然一身书生打扮,但喝的醉醺醺的,披头散发,声嘶力竭,对着一对儿跪在地上的母子,又打又骂,乱摔东西,家仆们吓得躲到院子里,不敢进屋子。悲惨的背景音乐,时高时低。画面从华丽的院子,转向天空中的朦胧残月。
转眼,音乐依然凄凉,残月依旧,但画面转变了。院子里杂草丛生,花是谢的,树是枯的,墙头是布满苔藓的,家仆不在了,就连树枝上的百灵鸟,也变成了呱呱叫的乌鸦。
男子形容枯槁,依旧对面前的一切又打又踢,只是屋子里能让他拿来发泄的东西,已经没有几样了。男子哇哇大叫,摔了几件早已破旧的东西,看了看四周,发现好像没有能拿的趁手,摔的有感觉的东西。
突然他一把抓住鼻青脸肿的少年,按在桌子上,撕开少年的嘴,端起半碗剩酒,狠狠的往少年嘴里猛灌,面目狰狞,嘴里疯笑着,似乎在说,你他娘的快喝,快喝,喝饱了出去给老子弄钱去,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快给老子买酒喝。
一旁的角落里,一个消瘦的妇人蹲在地上,面无表情,早已哭干泪水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神色。把儿子打出门去,男子回头看了一眼墙角的妇人,骂了一句,身体歪歪斜斜,撞到床上,打了几个酒嗝,流着口水,昏睡过去。
妇人慢悠悠的起身,蹒跚的步履中还犹存几丝风韵,她整了整衣襟,站在破旧的铜镜前,理了理长发,从早已不见了锁具的梳妆盒里,拿出一条还算干净的丝巾,嘴角轻启,刚有个弧度,又沉了下去。妇人久久不语,心中似乎想起了刚刚嫁过来的时候,丈夫送给自己这条丝巾的欢喜时刻,如今物是人非,丝巾也有些褪色了,没了昔日的光彩。
最后一次温存,尘封已久的情感,她伸出纤瘦的手指,抚摸了一下胸前的佛珠,拿下来,丢到地上,幽幽转身,茫然的走到院子里。明月当空,无趣的树影中,多了一个奇怪的影子。冷风吹来,卷起片片枯叶,尘土在空中飞舞,沙沙风声,伴随着从屋子里传来的打鼾声,在寂静的夜色里传出很远很远。
次日,暖阳初升,男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拍拍头痛欲裂的脑袋,晃悠悠的往门外走,从门口射进来刺眼的阳光,照的他睁不开眼,用手当了当阳光,皱巴着眼,迈出门去,门口是一片碎东西,他踩到一片瓦砾,瓦砾在干枯的石砖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咚,男子摔倒在地上。
趴在地上骂了一句娘,男子慢吞吞的站起来,疼痛使他清醒了不少,他拍打着身上的灰尘,抬头看了一眼,又咚的一声摔倒在地。在地上惊恐的后退挪动,他想要惊叫,但是干枯的喉咙沙哑了,咿咿呀呀,发不出一丝声音,只是作了一个扭曲的表情。
咣当一声,大门撞开了。少年手指尖露出半片铜钱,他的两个舅舅,一个揪着耳朵,一个拉着胳膊,把他扯进了院子里。三人刚刚闯进院子里,就被眼前的一切吓到了。少年挣脱开舅舅的拉扯,跑到树杈下,抱着娘亲的腿哇哇大哭,恸哭之下,抓掉了娘亲的鞋子,还是把冰凉的双腿往怀里死抱。
两个舅舅把妹妹从树上放下来,懊恼的跺着脚痛哭流涕,转身奔到男子身边,对着男子拳打脚踢。身上感受到疼痛,男子终于哭了出来,发出凄惨的惊叫,在朝阳里显得那么的空洞。
画面转换,又破旧了一些的大门里,男子颤颤巍巍,手里紧紧的攥住房契,但他的手被旁边的人不耐烦的,打了一巴掌,夺走房契,丢给他一袋银两,把他轰出门去,咣当一声,大门紧紧的关上了。
画面又换,男子东跑西跑,受尽了白眼,终于盘下一个位置上佳的铺子。他坐在铺子里,不声不响的喝酒,可是他再也喝不醉了,或者说,虽然他喝醉了,但是他醉后不再闹腾了,一个人干坐在铺子里面,黑漆漆的里屋,连阳光都吝啬的照不到他。
画面轮换,男子一手死死的拉住长高了许多的少年,强拉硬扯的把少年拉到一个布衣铺子门口,一手指着铺子絮絮叨叨,眼神里时而懊悔,时而忧伤,时而憧憬。少年不耐烦的推开父亲的枯手,甩手扬长而去,追上正在冲他招手的方寸山,和当时的‘林迟’。一个走街串巷的艺人,拉着二胡,慢慢的从铺子门前走过。
※※
林迟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掏出钥匙,他打开正小柜子,边擦拭小柜子里面,边继续听方寸山述说。
“……我也不知道老三怎么迷恋上赌博的,我们一起混混的人,小时候反正都就这样。老三在这方面把持的还不错,身上带些钱进去,出来的时候,一身轻,虽然时不时的赌掉几件衣服,但是他从来没有在赌场里借过钱,欠过债。”
“可是,可是呢,说来可笑,老三一喝酒就会魔症,像他的老子那样,哭喊着四处借钱――都是让他遭天杀的老子害的!所以我这个当二哥的,得好好的看紧他,要么让他喝酒,要么让他滴酒不沾的去赌,但绝对不能让他喝醉了去赌……”
“咦!奇怪!”林迟把一个黝黑的罐子从小柜子里抱出来,“怎么轻了许多?!”
“怎么了,大哥,什么事啊?”方寸山问。
林迟边拿掉罐子的封盖,边道:“这里面本来是满满的一罐子盐,怎么只剩下这么点儿,怎么回事儿?”
“什么?盐少了!少了多少?”方寸山惊叫起来。
林迟不明白方寸山为何如此的大惊失色,平静的道:“少了大概四五斤吧。”
方寸山彻底急煞了,跳起来道:“什么!四五斤!!”他丢掉扫把,一把抢过罐子,手扒拉着罐子口往里面看,然后干嚎道,“谁偷吃盐了!?谁偷吃我们家盐了?!”
林迟还是不明所以,道:“老二,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就是四五斤盐嘛!”
“大哥,你,你真糊涂了不成!四五斤盐呐!起码得四两银子啊!我的祖宗,四两银子啊!!”方寸山抱着罐子,坐在地上起起跳跳,痛苦万分,“这还是我舍着脸,赔着笑,喝到吐血,才从清水帮那里换来一个人情,用低价买来的十斤私盐。怎么就少了呢!!”
林迟刚来这个世界没几天,在他的印象里,食盐是超市里和方便面一样的东西,想要多少有多少,根本不了解在古代食盐对平常百姓的重要性,他疑惑道:“没那么贵吧?”
“怎么没那么贵!大哥你秀逗了吧!啊!!”方寸山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在空中强有力的挥舞衣袖,“常言道‘三担米一斤盐’,一两银子一斤盐啊!”他从空中落下来,开始抖搂学识,“我是谁呀?白面书生!!大哥,你听我给你说,盐税占天下赋税一半以上,平常里私自煮盐要受左趾的刑罚,工具和产品没收入官,到了非常时期,官家规定,‘凡民不得私煮盐,犯者四岁刑,主吏二岁刑。’十斤盐,这是我们两年多的盐啊!一下子少了一年的!不当家,不,不做饭不知柴米贵啊……”
“该不会是老鼠吃了吧。小老鼠不偷油了,改偷盐了。呵呵。”林迟想安慰一下方寸山,说了一个自以为很好的笑话。
“什么老鼠偷吃了!你们家的老鼠能吃那么多盐啊!吃完还不咸死它!做腊肉啊!这老鼠也忒能了吧,还会掀盖子,吃完还记得把盖子盖上――”哪知道方寸山还在悲痛之中,还没缓过来,哭丧着脸,继续干嚎道,嚎叫完,不忘问一句,“对了。大哥,你看看还少了什么东西?”
林迟拍拍方寸山的肩膀,安慰两句,回头查看小柜子,道:“好像,少了一块银子。”
方寸山闻声不再哀嚎,转身把头挤到小柜子前面,问:“哪一块?!”还不等林迟回答,他又叫了起来,“天杀的!少了一两白银!”
“肯定是李如进那个混账小子干的!天杀的!我非打死他不可!他去哪里了?”方寸山说着起身就要冲出去。
也不知为何,林迟听到方寸山说李如进,他脑海里下意识的涌现一个画面,李如进喝的伶仃大醉,满面红光的在赌场里声嘶力竭的喊着,大大大,小小小,玩完骰子,又去推牌九,不一会儿把身上的钱输个精光,然后红着眼睛在赌场里四处借钱。
林迟一把拽住方寸山,呵斥道:“方寸山!你冷静点!你能到哪里去寻李如进?!是不是老三干的,还说不定呢!”
“怎么不是老三干的?我敢肯定,绝对是老三干的!”方寸山斩钉截铁道,“他肯定是去了走马帮的大赌场,只有走马帮的大赌场,入门价儿才有五两银子那么多!没有五两银子,人家根本不让进门!盐,起码能换四两银子,他又偷了一两……”
“啊!怎么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儿!”林迟道,忽然他一拍脑门,“坏了,坏了,我记得老三出门的时候,手里拿着――拿着,拿着一个葫芦,对,是葫芦!”
“葫芦?!”方寸山甩开林迟,跑到灶房里,叮当咣啷,找了一气,咣当!方寸山摔了一个铁盆,气冲冲的跑出来,大叫着:“老三那混账小子,把我的酒拿去了!!怎么办?大哥?”
林迟受方寸山情绪的感染,也是气的直跺脚,叫道:“还不快去追!”
说着,两人急吼吼的跑了出去。刚冲出院门口,没跑几步,方寸山就撞到一名在胡同里挑着担子的老瘸子。老瘸子夸张的摔倒在地上,嘴里刚刚嚎叫出半个“哎”字,后面的林迟正好一脚踩在他的瘸腿上,他的那个“呦”字,可真真的是疼得嚎叫出来的。
“骚瑞!”林迟习惯的道了一句谦,头也没回,继续向前跑去。
“哎~哎呦!!”
老瘸子悠长的嚎叫在静幽幽的胡同里回荡,他嚎叫完,扭头看去,发现那两人只顾着火急火燎奔跑,根本没有理会他的意思,自己慢悠悠的站起来。
边拍打身上的土,老瘸子边骂道:“两个毛头小子,没文化,没教养,不知道尊重老人呀!要不是我有急事,非讹诈你们一大笔不可!哼!没教养!还骚瑞?两个骚包!骚包!”
老瘸子唠唠叨叨,唠叨了几句,重新挑起担子,哼着小曲儿继续行走,慢悠悠的走到了林迟他们房后的那户人家门前。
啪啪啪,啪啪啪,有节奏的敲起了门环。
――这便是林迟和冯瘸子的第一次见面,第二次便是两天后的密室里,双方剑拔弩张。
“龙马,抱抱”某女不知廉耻的伸出手臂,朝着旁边的少年伸去,某男一脸不愿,但还是双手一伸,把某女抱在怀中,某女露出邪邪的微笑,更加靠近某男。“呐,龙马,痛痛,呼呼”某女眨着灵动的大眼睛,望着远处正在打网球的某男,迈着腿往某男走去,某男一脸黑线,他刚刚打到兴头上说的,但看到某女大眼中充满了薄薄的雾气,抬起某女的手轻轻的吹起。“龙马,亲亲”某女继续发挥厚颜无耻的功力,某男一脸尴尬,刚想跑,这时,某女,一脸邪恶,拉着某男,轻轻的说,龙马害羞了,没事,我来主动就好了,说完,踮起脚尖,吻了上去,随即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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