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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总是要死的。不管你是好人还是坏人,不管你是穷人还是富人,
人——
总是会死的。
上回说到岳青山与司马成联合威逼无情,吾德大师被分尸,众人被包围。
这个神秘男子道:“岳掌门,你还不快回来?”说完,脸上已经完全变化,丝毫找不到司马成的脸了。看来,他一定是使用了某种厉害的易容术。
只见岳青山这边已经是全身发抖,那只手死死握在剑上,不知道是想放手,还是想继续握紧。岳青山已经有气无力的说道:“你这是……什么……邪功?”
在他长剑的另一端,无情死死抓住长剑,淡定的说道:“这是我自创的绝情神功,能将人的内功全部排出身体。若不是你急于拔出长剑,将内力输入剑里,我又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能将你的功力全部散去。”
岳青山一下子已经失去了七八成功力,转头对着神秘男子说道:“快……救我……”
只见神秘男子,哈哈一笑,说道:“岳掌门,我记得在你投靠朝廷之前,你也是名单上的人吧。”说完,只是站着,并没有帮忙的意思。
岳青山已经冰冷的脸,竟然还能表现出愤怒的表情,怒道:“魏青,你这个无耻小人!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魏青道:“岳掌门,说到无耻,你陷害同门,偷华山派的秘籍,借着正义的名号铲除异己,你这几十年来的所作所为,只怕我跟你比起来,还差太远啊,哈哈。”
岳青山的内力已经完全被无情排出了,整个人软软地,慢慢地,跪倒在地上,最后留下一句没有说完的话:“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人倒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柳若诗扶着无情,看见那伤口一直都留着血,问道:“你的伤?你快坐下。”于是,扶着无情就近坐在了椅子上。柳若诗正想运功帮无情疗伤,却被无情制止。无情道:“心领了,你救不了我。你的内功一旦传来,你必死无疑。”说完,自己闭目养神,那伤口流出的血,渐渐少了。柳若诗在一旁也是无奈,只能呆呆看着。
魏青一看,心里大笑,看来这个无情也是命不久矣了,心里最大的石头已经落地了。收刀站好,朗声道:“诸位掌门,小弟不才,三品带刀护卫,魏青正是在下。”
闻若师太怒道:“魏青!原来是你这个卑鄙小人!当年若不是吾德大师放你一条生路,你能活到今日!你如今恩将仇报,设置陷阱围剿我等,到底有何所求!”
魏青道:“哎,闻若师太,此言差矣。我可是很敬重各位掌门的,否则,我怎么会调集十万兵马来围剿你们呢?”
“什么!十万!”余三宝心里暗道不好,近日扬州城一直增加兵马,数量是与日俱增,丐帮弟子早有禀报,但是军队调离乃是常事,自己并没有在意,没有想到竟然是为了剿灭八大门派而来。心想:“扬州城虽大,我丐帮弟子在扬州城也就一万有余,加上各派弟子,也不足两万人。更何况朝廷军队训练有素,各派这些弟子那是对手。哎,事到如今,怎样杀出这重围,才是头等大事。”
魏青继续道:“师太,我魏青可是为各位指条明路而来,怎么说我是恩将仇报呢?诸位掌门,圣上有口谕,若各位掌门愿意当朝为官,赏黄金万两,土地良田千亩。各位意下如何?”
闻若师太知道要突出重围,也是机会渺茫,只能是先拖延一下,想想办法,道:“朝廷一直想招安我等,我等心领了。但我等乃是江湖中人,只怕做不得官。”
魏青还想劝说,余三宝站了出来,怒道:“师太,不必跟这个龟儿子说这么多人话,他听不懂!我余三宝在此,就问你这个龟儿子说一句话,是让我等出去,还是要我等动手!”
魏青哈哈一笑,道:“多年不见,余帮主还是快人快语啊,我甚是喜欢啊。那么,出了峨眉,丐帮两派以为,其余几位掌门有什么说法?”转眼一一看过各位掌门,每个掌门到了如此地步,也是有些无可奈何,若不答应,只能是一场拼杀,这是谁也不愿意的。魏青看到武当派的弟子有些动摇,加上掌门刚死,看来有戏,说道:“诸位武当派的大侠,你们师傅与我有言在先,若你们投靠朝廷,一定是加官进爵,荣华富贵啊。怎么样?”
武当派的弟子果真有不少人动摇了,但是看着闻若师太的脸色,却不敢言语。魏青道:“诸位,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难道你们想跟你们师傅一个下场么?”
这一句的杀伤力极大,一下子武当派的弟子涌动起来,有人道:“我愿效忠朝廷。”只听另一个人道:“武当弟子,匡扶正义,人人有责,怎么能投靠朝廷!”武当派的弟子自己倒是先乱了起来。
闻若师太一看,怒道:“自家弟子,闹什么!”话语一出,竟是带着内力,一下子武当派的弟子都安静了下来。只听闻若师太继续道:“哎,我佛慈悲,事已至此,没有必要枉送性命。峨眉派的弟子,听着,有人愿意为朝廷效力的,这就去吧,为师的绝不阻拦。”那知道峨眉派的女弟子们,竟然是齐声道:“宁死不从!”没有想到如此关头,这些女子们却比男人们坚定得多,看着她们视死如归的表情,场面甚是感人。闻若师太点点头,柔声道:“阿弥陀佛。”
余三宝一旁接着道:“奶奶的,不必问了,我丐帮弟子若是有一个人愿意效力朝廷的,老子第一个杀了他!”丐帮弟子来的人数不多,却也是齐声道:“宁死不从!”其余各派,看着如此,甚是感动,纷纷表态,只有武当派的,还是默不作声。余三宝看不下去了,怒道:“怎么!你们的师傅刚死,你们就想背叛师门了不成!”
只见几个武当派的老弟子站了出来,弱弱说道:“余帮主,我等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我等……”
余三宝把手中打狗棒一伸,怒道:“你们真的要做这龟儿子的走狗不成!”闻若师太阻拦道:“算了,强压牛头不饮水。让他们去吧。”余三宝收回兵器,站到一旁,怒道:“要做狗的,速速过去,免得让老子看到!”
听着他此话一出,不少武当弟子都纷纷交出兵器,在魏青的示意下,得以出了大厅门。一路上,这些投降了的武当弟子走过其他各派弟子,均是激起一阵阵愤怒。众弟子纷纷怒道:“呸!贪生怕死!滚!”好不容易,武当弟子走了一大半,只剩下一些。魏青继续劝道:“诸位啊,机会难得,有多少人一辈子苦苦读书,却也不得一官半职。有人忙忙碌碌,也是家无半缸米啊。”
却听得剩下的武当弟子道:“少说废话!要杀便杀!别以为人人跟你一个模样,都愿意当狗!”看来这武当派也不全都是贪生怕死之辈。余三宝笑道:“说的好!”转身对魏青继续道:“龟儿子,还有什么本事,那出来给你爷爷瞧瞧!”
话语未落,却见刀光一闪,魏青的刀已经差点砍到余三宝的脖子上,余三宝与众人皆是一惊,掌力打出,好不容易才化了此招。使起打狗棒法,与魏青的大刀拼得乒乓做响,一时间难解难分。众人正想帮忙,却见弓箭手已经有所准备,闻若师太也是示意不要插手,众人又退了回去。其实,两人正打得难解难分,众人就算是想插手,也是很难。
三十多招过后,余三宝已经有点吃力了,暗道:“这龟儿子的武功怎么厉害了这么多,想当年他也就顶多跟普通弟子无异。”想完,左手打出降龙十八掌,右手使着打狗棒法,左右夹攻,又把攻势夺了回来。众人看着,都是一喜。只有无情微微皱眉,被柳若诗看在眼里,正要说话,却听到脑子里传来无情的声音:“我现在用内功传声与你说话,你不要说话,心里想就好。”柳若诗点点头。
无情继续道:“今日想要突出重围,只怕九死一生。在我的房间里,我在床下慢慢挖了一个密道,等下众人一动起手来,你就从密道离开。”
柳若诗心道:“那你怎么办?”
无情道:“我已经重病在身,现在又有重伤,只怕命不久矣。你不必管我了,你独自离去吧。”
柳若诗心道:“不行,我怎么能丢下你不管,要走就一起走。”
无情无奈道:“哎,你就不能做一次理智的选择么?”
柳若诗心道:“不管怎么样,要走一起走。”
无情已经没有办法,看来她是不会自己离开了。心道:“那你看好了,这套剑法是我后来感慨于命运多折,融合武当的太极剑法,自创的剑法,剑名——奈何剑法。”说完,伸手一点柳若诗的穴道,抽出柳若诗的宝剑,带剑飘去,直取魏青要害。
余三宝本已经是强弩之末,又是两手各用一种武功,渐渐内力不支,招式混乱,只见魏青的大刀几次差点要了自己的性命,正在挣扎之时,只见一剑飘来,硬生生把他与魏青分开。余三宝转眼一看,竟然是无情。只听无情道:“我来对付他,你等快杀出重围!”余三宝与众人都是听得清楚,一下子纷纷出手,各自朝最近的官兵杀去。一时间,刀光剑影,官兵与众人杀成一团。柳若诗被点了穴道,死死站在那里,几个官兵见她是一个女子,站着不动,想必她是吓傻了。一看她也是一个短发的美人,参考江湖经验,一般美人都是不会武功的,也不理她,提刀帮忙去了。
柳若诗心里着急得不得了,心道:“这该死的无情!怎么点了我的穴道,这个笨蛋!”却听得无情的心语:“好好看剑法,不要分神。”柳若诗一听,定下心来,看着无情跟魏青打得难解难分。只见那剑法飘逸无比,剑本身似乎完全没有重量,浮于无情手中,变化多端,杀得魏青只能是提刀护身防守,完全没有一招能打出来。
只听无情心道:“这是第一式。”说着,剑法一变,似乎在空中划出太极八卦,直取魏青右手几处要害,魏青一惊,被逼得连连退了五步。只听得无情心道:“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柳若诗对诗词甚是了解,一听就是晏殊的《浣溪纱》,立马就记住了。
无情再变第二式,心道:“奈何奈何可奈何,奈何今日雨滂沱。滂沱雨祝陶公寿,寿比滂沱雨更多。”柳若诗寻思道:“这好像是郑板桥的诗句。”
看着魏青已经是支持不住,魏青叫道:“你们几个还不快来帮忙!”说着,往后一跳,想跳到身后的几个侍卫里,那知道剑却死死跟住,无可奈何之下,只能拉过一个侍卫挡住来剑,逃过一劫。可惜那侍卫在一瞬间已经失去了性命。看到如此情景,柳若诗突然悟到:“将对手打到无可奈何,莫非这剑法的奥妙之处?”
无情转身避开侍卫的攻击,再变第三式,心道:“驺驭曾鸣帝里珂,一麾出守古牂牁。龙媒入贡汉天子,铜柱重闻马伏波。万里争传麒麟像,满城欢唱旧襦歌。著人茉莉花如雪,不醉花前花奈何。”柳若诗心道:“这是吴儆的《宴邕守乐语》。”
无情明显并不急于杀死魏青,而是渐渐将剑法使全,百来个回合间,已经到了最后一式,无情心道:“这是最后一式了。”说到此,似乎是无尽的悲凉,悠悠传来心法:“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此句一结,剑离手飞去,绕着身子发出无数的剑气,魏青大叫道:“不要!饶命!”却已经是被剑气淹没,跟着身旁的侍卫一起去见阎王了。
只见无情收剑回气,又是一阵阵咳嗽,被岳青山长剑所伤的地方,再次流出血来,只怕很难继续作战了。柳若诗心里急道:“你怎么了!你快来解开我穴道啊!”转眼一看,还好自己在大厅里,没有受到弓箭手的攻击,大厅之外,许多弟子已经死在了弓箭之下。众人已经杀到了进门的院子,只是一路上,死的死,伤的伤,惨不忍睹,血流成河。好在是无情困住了魏青,官兵失去了指挥,而众人又混在官兵里,弓箭手除了第一波,也只能盯着落单的打,一时间,众人还算能应付。在院子里,各位掌门带着自己的残余弟子,正在跟官兵们搏斗,而在那大门之外,等待他们却是骑兵。那些骑兵都是实战的好手,手持长枪,身穿铠甲,装备精良,阵型整齐,只怕真的能冲出去,也冲不破骑兵阵线。
无情此时竟然又是阵阵咳嗽,官兵们围了上来,看他武功厉害,却也不敢上去。一下子大厅里,又多出了几十个人。来的人一看柳若诗站着,两个官兵一把,把她拉到了墙角,看她也不像会武功的样子,也不杀她,而是围着无情去了。偏偏这个时候无情病情反复了,不停地咳嗽,柳若诗动不了,只能看着干着急。
只听门外余三宝叫道:“我打头阵,大家跟我一起杀出去!”说完,越到空中,叫道:“降龙十八掌第十八式,神龙摆尾!”用尽自己全身内力,向四周的弓箭手打出无数条巨龙,一时间四处房顶都是一片惨叫!不少弓箭手被打落下来,从高高的屋顶掉落在地上。有几个直接掉落在骑兵阵营里,那些骑兵不但不躲,直接长枪刺去,挑起那些落下的弓箭手,丢到一旁。果真是沙场的老手,就是杀自己人,也不会自乱阵脚。余三宝的算盘落空了,而且内力耗尽,虽然打落了不少弓箭手,但是等他落地,新的弓箭手马上又补上了,余三宝暗道:“哎,他们人多势众,如何是好啊?”
转眼一看,身边的各大掌门也都是有点力不从心了,加上身边弟子纷纷倒下,众人还在没有杀到骑兵阵前,已经慢慢出现颓势了。闻若师太再看无情这边,魏青已经死了,谈条件的机会也没有了,但是总还是要试一试,朗声道:“我乃峨眉派的闻若师太,不想令你们再徒增罪孽,管事的与我说话!”
这样叫了两声,只听一个声音阴阴沉沉,软软绵绵地从骑兵阵营里传来,道:“哼,这个时候还说什么废话。若让我捉的你峨眉派的弟子,我就让她们当了军妓,日夜操劳,活活累死。”
余三宝仔细一听,暗道:“奶奶的,好恶心的声音,也不知道是男是女?”其他几派掌门也是听得惊悚,一是声音恶心,二是此人的话语如此清晰的传来,定是内功高手,刚才那魏青已经武功在余三宝之上,只怕门外还有更多的高手啊。余三宝突然转念一想,暗道:“啊?莫非是一个太监?”如此一说,众人都是同意,心里开始盘算江湖上的高手,到底此人会是谁?
闻若师太朗声道:“不知说话的为何人?可否现身说话?”其实,已经与其他几位掌门暗示,若真的此人出来,大家就一哄而上,取其性命。
只听到那声音又是慢慢传来,道:“一群废物,杀几个叛党,还需我亲自动手。”随着声音而来的,竟然是一个黑影,闻若师太还没有看清身影,只感觉到来人的掌力已经到了自己的胸前,本能运气内力,跟来人一掌相碰,竟然感觉身体如同被撕裂一般,“啊!”地一声惨叫,已经被打飞到墙上!
众人皆是一惊,如果闻若师太再受重伤,加上前面已经死了的吾德大师,岳青山,他们厉害的高手已然不多。还没有等众人反应过来,都已经是胸前中掌,纷纷被打飞到墙上。余三宝定睛一看时,那黑影已经窜了回去,此时才感觉到自己胸口如同撕裂一般,一定是自己受了严重的内伤,再一运内力,苦不堪言,那里还能继续战斗下去。不禁惊叹道:“到底是哪个鸟人?……如此厉害!”
各大掌门瞬间就已经打倒,众人一时间大势已去,各派弟子也已经纷纷倒下。只听到门外骑兵营里,出来一个带头的,叫道:“公公神威,震惊武林,葵花宝典,天下无敌!”那些骑兵也跟着齐声叫道:“公公神威,震惊武林,葵花宝典,天下无敌!”
却听到那恶心的声音再次说话,道:“好了,不要拍马屁了。快点收拾他们吧。”此话一出,门外的官兵纷纷涌入,众人已经是渐渐不支,慢慢跟着受伤的掌门,围成了一个小圈。
那恶心的声音再次传来,道:“哎哟,你们这些不懂怜香惜玉的废物。那些女弟子们,怎么就一刀杀了?应该让她们好好享受做女人的乐趣,再杀也不迟啊。”众官兵得令,个个如狼似虎起来。先前一些被抓住的女弟子,瞬时间被官兵撕破衣服,压倒在地,强行入体,惨叫连连。不少女弟子,不忍受辱,都已经咬舌自尽。有些却被点了穴道,动禅不得,泪流满面,哭着接受被**的命运。一时间,四处传来女子的惨叫声,救命声,听得柳若诗全身发抖,因为她又想起被林天在晚的场景来。
闻若师太见此场面,大怒道:“不得放肆!”提起内力,跃出人群,打出掌力,一下子就救回了不少弟子。这些女弟子无法忍受屈辱,也都是纷纷拿起长剑,一一自尽。闻若师太一边救人,一边打人,看到此处,再也无法分出身来,看着那些自尽的弟子,只能说道:“阿弥陀佛。”一时间,化悲愤为内力,杀得风生水起,各派掌门也都是再次运起内力,加入战局。
大厅里的众官兵,看的有点发呆,此时才发现自己身后就有一个绝世美人,立即争先恐后扑了上来,柳若诗吓得大叫:“救我!”众官兵还没有碰到柳若诗的身体,已经四分五裂,远远看去,竟然是无情挥出的剑气,但是无情还是不停的咳嗽,加上那伤口血流不止,只怕也快不行了!众官兵怒道:“奶奶的,先解决这个肺痨鬼!”纷纷提刀而上,扑向无情。
只见无情点了自己穴道,提剑飞起,在空中打出道道白色剑气,那些剑气犹如云彩一般,甚是好看。但是剑气所到之处,却是威力惊人,众多官兵还没有被剑气近身,已经分成两半,被剑气划过的地面,也已经是伤痕累累,道道伤痕都有一尺来深,众官兵看到,再也不敢上前了。
无情顺手隔空一点,柳若诗身体被中了一下,终于能动了,立马飞身上前,扶着无情,只听到无情弱弱地说:“你快……走……我今日……是……走不了了……咳咳……”柳若诗哪里肯走,抓过无情的剑,长剑一出,划出道道粉红色的剑气,一时间就杀得众官兵飞出门外,就一个眨眼的功夫,竟然在大厅与院子的官兵已经是逃的逃,死的死,所剩无几了。门外看到她如此厉害,也没有人再敢进门,八大门派剩下的众人也是围成一个小圈,竟然在一瞬间,成了对持的态势。
“哟——”那恶心的声音又来了,道:“好俊俏的身手啊,好美的身段啊,让公公我好是羡慕啊。”听着那声音,无一不起鸡皮疙瘩。柳若诗心里传来无情的声音:“小心,他的出手极快。”柳若诗还没有反应过来,那黑影已经飞到身前,本能挥剑一挡,那人一掌打在剑身上,柳若诗竟然感觉自己是被巨石打中一般,身子直接被打飞回大厅里,落在了无情的怀里。只听到无情心道:“你还不是他的对手,找机会就要逃跑,知道么?”这回柳若诗算是知道厉害了,再打下去,自己真的一命呜呼,而且无情伤势很重,只怕也不能再打了。于是,点点头,暗自盘算着,如何带着无情离开了。
本来黑影还想继续追击,却看到长剑已经回到无情的手上,定住了身影,站在了院子里。众人此时才能看到他的真面目,只见那头发是一个女子的样式,却带着一朵大大红花;脸上抹着厚厚的白色粉末,与那鲜红的嘴唇,黑呼呼的眼眶,形成了不可调和的面孔。再看身上,外面是一件烟花女子常用的丝绸披肩,里面却是皇宫里太监的衣服,红黄蓝绿黑,那色彩好不恶心。再看他那手,却如同女子一般白,只是那手上的汗毛,又粗又黑,大煞风景;特别是手上带着一个玉手镯,甚是老气,与那芊芊细手,不成正比。柳若诗看着,差点就想吐了。
只听到门外的骑兵们,再次拍起马屁,齐声道:“公公神威,震惊武林,葵花宝典,天下无敌!”这位太监公公听着甚是不满,怒道:“不要说了,人家听着都心烦了。”那语气,仿佛如同一个妙龄女子一般,恶心至极。只见这位公公竟然自恋起来,学着女子舞蹈一般,一个转身回眸,对着昆仑派掌门方不同,问道:“这位大侠,你看,我美么?”
方不同大叫一声:“老子宁可被你杀死,也不要被你恶心死!”接着,飞身出了小圈,身体还在半空中,已经被这个不男不女的公公直接一掌打下,落到了人堆里,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他又继续恶心道:“哎呀,都不问人家的名字,就直接冲上来,不好哦。”
柳若诗真的快吐了,心道:“我们快想办法走吧,这个死变态厉害得紧,你伤势太重了,我们还是先去疗伤吧。”却听无情回复道:“只怕我们现在想走,也没有那么简单了。”
那太监学着女子一个行礼,对着那些已经不知道是惊悚,还是恶心的八大门派,说道:“我叫小红子,你们啊,可以叫我小红的。”闻若师太实在看不下去了,运气全身内力,打出一掌,道:“妖孽!拿命来!”
只听到“砰”的一声,闻若师太反而被打了回来,口吐鲜血,只怕也是不行了。只听到闻若师太恶狠狠的道:“你这妖孽,不男不女,活在世间,只会危害武林……”说着,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再次吐出鲜血,竟然是气死了!
小红子道:“哟,这位姐姐,说的……算了,你看看你自己,死了都不知道男人是什么滋味,那才叫生不如死呢。”峨眉派的弟子哪里还听得下去,纷纷提剑杀来,怒道:“妖孽!闭嘴!”但是结果却是相反,峨眉派的弟子哪里是对手,纷纷被打飞到四周的官兵堆里,却只是重伤。看着官兵又围了上来,开始撕破她们的衣服,她们终于明白,他故意不取自己的性命,就是要给她们更大的侮辱。可惜她们已经被打断经脉,连咬舌自尽也办不到了,只能承受官兵强行进入她们的身体,全都是泣不成声。剩下的人冲上去想救人,却是被这该死的太监一一打飞,男的基本是当场打死,女的却不免要落个被活活奸杀的下场了。
柳若诗看着那些女弟子被侮辱,仿佛感同身受一般,难过得流下眼泪来,心道:“天啊,没有想到光天化日,她们在死前还要受这样的苦。”突然感觉身体一飞,愿意无情抱着她已经瞬间来到卧室的地下通道口。无情打开床下的密道,柳若诗刚刚穿进身体,只听到身后那恶心的声音已经赶到,说道:“怎么?想走?”
只听到身后“碰”地一声,看来是无情跟他对了一掌,无情借着掌力飞进密道,带着柳若诗头也不回的在密道里穿梭着。
太监看着这密道里嘿嘿呼呼,特别是那黑泥如同大便一般,实在是不想下去。转身对外面的人叫道:“来人啊!跟我追!”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被无情从密道里带了出来。柳若诗转眼一看,怎么是回到了自己跟鬼医当时居住的地方,甚是奇怪。只见无情竟然突然发疯一样的笑了起来,说道:“原来如此……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哈哈”
柳若诗第一次看到一个人笑起来,竟然是皮笑肉不笑,不免也有些害怕了。但是看着无情的伤势,只怕是不行了。转身就要带无情走,却被无情拉住,听着无情道:“不必救我了,我死了……哈哈……”
柳若诗看他不是真的疯了吧,死了还能笑得出来,问道:“你不要吓我,你到底怎么了?”
无情有气无力的说道:“哈哈……我告诉你……这一切……咳咳……”说着又咳嗽起来,咳嗽了几声,又是开始哈哈笑,柳若诗已经完全惊呆了。
无情终于停止了自己的失态的笑声,看着柳若诗说道:“有一天,你会什么都明白的……咳咳……我们……死……活……都是一样的……”
柳若诗看着他,仿佛是大限将至了,抓住他的手,道:“不!不!我不要你死!你听到了么!你还没有教我武功呢!不要死!”
无情看着她,道:“等你知道了真相……你不用武功……也能赢他……咳咳……对不起,”无情说道这里,甚是感慨,神出一只手,捧着柳若诗的脸,也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却已经是再也没有力气说出来了。
柳若诗还想说话,却被无情挡住,只见无情捧着的手,变成了剑指,慢慢地按到了柳若诗的额头上,突然间,无情那一推精妙的武功,一一冲进柳若诗的脑海,柳若诗大叫道:“不要!不!”因为她知道,无情这样做只怕是会死得更快,可是自己的身体怎么也动不了,只能默默接受那些心法的传入。
慢慢的……
慢慢的……
那压在额头的手指……终于……划过她的脸庞,掉落在了地上……
柳若诗终于能动了,看着无情的眼睛,已经是白白的一片,失去了活人的光彩,再动动无情的手,已经是完全僵硬了。柳若诗明白他已经死了,不禁流下泪来,悲痛付在他的身上,大声的哭道:“不!我不要你死!”
可是,人总是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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