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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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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眼望去，却见古小月优哉游哉的在那里品茶，好不自在。

古不害不管三七二十一横冲直撞的走过去，拉着古小月的衣衫，想就这样就把古小月给提起来。在平时像古小月这样的人古不害能够一只手提一个，这个对秦风不恭敬的人，古不害什么也不说，只想直接把他给扔出去，以此展现自己的威风。

可惜今天他找错了人，遇到的是古小月，龙泉阁的八强之人，具体实力也没有几个人知道。古不害一提，古小月仍然纹丝不动的坐在那里，就像什么事情也没有生过一样。古不害也知道遇到了对手，使上全身劲道，展开双臂，用力向上提，片刻后，古不害已经累的汗水渗渗了，可古小月就如那泰山一样，仍然是一动不动。

最后古不害也放弃了，扫了古小月一眼，见古小月衣着一般，认为定是不知道什么天高地厚的有钱人家的傻小子，于是轻蔑道：“我道是哪位达官贵人的，原来是李兄新收受的小弟。”早先见他和李建宏一起，于是就一厢情愿的认定是李建宏新收的小弟了。

古小月理也不理古不害的，仍然优哉游哉的静坐在那里品茶。

古不害没想到这小子如此张狂，竟然不理会自己的，自己再怎么说在这武陵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此丢脸之事，岂能容忍，正要作，给秦风拦了下来。

秦风饶有兴致的看着古小月，道：“秦风愚钝，刚才小女子的微末之技，难以入得古公子的法眼，还望公子指正。”

古小月对她的那点小心眼心里有数，道：“琴是好琴，曲是好曲，只是嘛……”古小月故意一顿，吊起了众人的口味起来。

众人把脖子伸的多长的，眼睛瞪的多大的，耳朵树的多直的，就想看看这人到底能说个什么，却没想到他却吊起众人的胃口来，这种人不拖出去斩了，真是天理不容，众人一片叫嚣：“只是什么嘛，你倒是说啊。”

古小月不慌不忙道：“只是秦姑娘琴曲之中有三处不当。”

古小月与不仅人死不休，大厅之中一片哗然，皆是吃惊，怎么会，秦姑娘的琴曲完美无缺怎会有三处不当，这小子也忒是大胆，竟敢这般信口雌黄。

“大胆的混账东西。”不待秦风开口，古不害已经大声嚷嚷道：“秦姑娘天仙之人，岂容尔等宵小随意编排？”

古不害刚才与秦风交谈甚欢，没想到却被个名不见经传的古小月坏了好事，自然很是窝火，于是说着望着李建宏道：“你就不管管你的手下，让他在此如此撒野，到时候可不要怪我不你面子。”

李建宏不急不慢道：“老大，别管着粗人，他懂是什么音律，还不是狗鼻子里插葱——充象。”

大厅之中一片哗然，众人皆是议论纷纷，这看起来豪不起眼的家伙到底是谁，竟然能够是城主大人公子的老大，到底是个什么来头，竟然能够让李建宏如此对待古不害，完全不顾古不害皇亲国戚的身份。

古不害听到李建宏如此侮辱自己，脸立即黑了下来，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又不好作，于是狠狠道：“李建宏，今天你的话我记下了。”

李建宏摊摊手，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更是气的古不害一阵暴跳。

如此尴尬、紧张的局面，战事一触即，双方又都是武陵城中说一不二的人物，如果真在这里闹起事来，恐怕遭殃的是醉仙楼。秦风忙出来圆场，道：“大家都坐下来喝杯茶吧，可别因为秦风伤了和气，这样可让秦风如何担当得起。”说着就叫下人呈上上好的雨前。

古不害缓缓坐下，狠狠道：“今天就看在秦姑娘面子上不计较了，可别把本王当做病猫，哼。”

古小月和李建宏根本理都不理会古不害的，早已品茶尝香了。

场面算是控制了下来，秦风奇怪的望着古小月，微笑道：“音律无绝对，不知小女子琴曲之中不当之处何在，还烦请这位古公子指点一二，小女子感激不尽。”

看来秦风也是心性极高之人，容不得别人说自己技艺不佳，在这种情况之下也定要问得个一清二楚。

古小月放下香茗，道：“既为不当，则无明显音律问题，只有用心听了，用脑思考了，才会现其中的不当。”说这古小月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心窝，指了指自己的头脑。

秦风不服气，道：“那还请公子不吝赐教。”

古小月直接无视秦风的轻视，道：“赐教古某可不敢当，就当讨论吧。秦姑娘其实技艺已经甚是精湛，只是要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却是甚难，今日不才若是指出你的不当之处，也算是帮了秦姑娘一个大忙，只是嘛，古某这个人很现实，做什么都讲究个利来利往，若没有什么彩头，古某也不愿意去做那些无利之事，也不屑如此。”

秦风先是一愣，旋即咯咯娇笑了起来，道：“好个无利不起早，没想到公子也是个精明之人，既然如此，不知公子想要个什么彩头呢？”

古小月嘿嘿一笑，道：“让秦姑娘见笑了，其实很简单，只要秦姑娘答应我做一件事情即可。”

“不行！”古不害坐不住了，大声道：“好个古公子，如意算盘倒是打的满响的嘛，秦姑娘这样神仙般的人物，岂能容得你来亵渎。”

古小月哈哈大笑道：“听你的意思，咱们都亵渎不得，只得公子你亵渎的了。”

古小月一下子揭露了古不害的本质，让古不害坐立难安。

古小月望着古不害笑继续道：“不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哦，以为人人都如你一般下作，公子放心不下我，难道还信不过秦小姐吗？”

古不害被古小月摆了一道，楞住了，语塞了，可不能在众人面前唐突了佳人，明智的选择了沉默。

古小月见到秦风陷入了沉思，似乎真有点怕古小月提出些非分的要求，于是嘿嘿笑道：“让秦姑娘多虑了，古某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决计不会让秦姑娘做那位公子所想的那种龌龊之事，敬请放心。”

秦风突然一改常态，妩媚一笑，盈步来到古小月身前，轻声道：“公子只要能让秦风心悦诚服，一切便如公子所愿。”

事态反常必有妖。

大厅之中众人皆是一愣，没想到秦风竟然会答应古小月的要求，而且这个要求还是不清不楚的。

“小姐，你说秦风小姐的琴曲有不当之处吗？那坏人话说的满满的，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小碧问道，原来大厅之中的热闹景象吸引了明月主仆二人，二人站在窗前尽观楼下一切。

明月答道：“那坏人虽是个贪花好色之徒，但也有些本领，看他那镇静样，不像是在说假话，继续看吧。只是我就奇怪了，秦风怎会如此容易就答应了那坏人的要求。”

古小月环顾四周，朗声道：“如此一来，不才就不客气了。”

秦风面露微笑，道：“秦风，悉听公子教诲。”

古小月缓缓道：“秦姑娘琴技高，这是不争的事实，容不得古某半点怀疑，可也正是因为如此，秦姑娘才极易步入音律的误区。眼下就拿刚刚才的琴曲来说吧，不当之处有三。”

秦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古小月，似乎在聆听古小月的分析。

古小月继续道：“这第一嘛，琴曲过于单调乏味，众所周知，龙凤呈祥，琴箫和谐。单凭一支古琴，即使是千年古木，也决计弹奏不出两种声音。若能够和其他乐器相互配合，比如说萧或者琵琶则必能韵律丰富，琴瑟和谐。而且多种乐器相互配合不但能够演奏出宫、商、角、徵、羽五个音阶更可以演奏出七个音阶。”

秦风愣了一下，急忙道：“如果不同的乐器韵律不同，牵强混在一起，则会产生杂音？”

古小月答道：“秦姑娘没有尝试过，如何知道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呢？如果我们老是这样裹足不前，不去尝试新鲜的东西，那我们将永远也现不了新的东西。古某还是建议秦姑娘亲自动手试试，看看古某说的对于不对，说不定一试还有新现，得到意外的惊喜呢。”

秦风思索良久，方才点头道：“就算古公子说的乐器混奏有理，可自古以来乐器就是只有五个音阶，何来的七个音阶啊？”

“这个秦姑娘就不懂了吧，其实乐器是有七个音阶的，宫、商、角、徽、羽五个音阶只是主要的五个音阶，其实还变微、变宫两个音阶，只是知道的人很少罢了，不过呢，古某有幸得过高人的指点，才知道如此的。”古小月侃侃而谈，还瞎编出一个高人出来糊弄大家。

乐器有七个音阶，这个说法立刻就炸翻了锅，大厅之中一片哗然，众人议论纷纷，讨论着这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其中不乏了解音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