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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强说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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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大家仍然没有讨论出个因为所以然来。

“一派胡言”忽然一声粗犷的声音震住了大家，大厅静了下来，众人望去，只见古不害意气风的站了起来，指着古小月道：“你简直胡说八道。”

古小月不慌不慢道：“你怎么知道我胡说八道，难道公子也精通音律？”

古不害虽说算不上精通音律，但自小就被大家所熏陶，俗话说的好‘没见过猪上树，还没吃过猪肉’，自小古不害就知道只有五个音阶，如今古小月当着众人的面却硬是要说有七个音阶，这不是自己找抽吗，于是朗声道：“你说有七个音阶，那你把这七个音阶都唱出来让大伙听听呀，如果你唱的出来我们就信，如果唱不出来，那就是欺骗众人，胡说八道。”

古不害的说法其实代表了大多数人的心声，于是人群中一阵呼好，叫嚷着：“你快唱来听听啊……”

古小月潇洒自在道：“这有何难，大伙都把耳朵树起来听好了，我可是只唱一片的，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的，让自己后悔一辈子可不要怪古某没提醒大家哈。”

古小月清了清嗓子，唱道：“do……re……mi……fa……so……1a……si。这不就是那七个音阶了。”

大厅之中人人嘴巴张得简直就可以吞下一个鸡蛋了，人人都掏掏自己的耳朵，然后急忙问傍边的人，他到底唱的什么，别人脸上也是一片茫然。

古不害结结巴巴道：“你……你唱的什么……什么……拉稀哦？”原来这家伙什么都没听清楚，就把拉稀二字听得个一清二楚。

古小月没好气道：“什么什么拉稀，我看你拉稀，刚才说过只唱一片，让你仔细听，又不仔细听，张了一对牛耳朵。”

古不害何时受过如此气，青筋暴涨，可刚才自己的确是没听清楚。

秦风也诺诺道：“还望公子能够再重复一遍，刚才小女子也没听清楚。”

古小月没办法，道：“好了，看在秦姑娘的面子上，我就破例一次，再唱一次，这次你们可要听仔细了。”

“do……re……mi……fa……so……1a……si。”古小月一字一顿的再唱了一片。

秦风也跟着古小月一字一顿的复唱了一片。

如此反复几篇，的确满有韵味的，看来以前井底之蛙了，的确是有七个音阶，佩服道：“公子所言不虚，秦风受教了。”

楼上的明月虽然最是精通舞蹈，可在音律方面也有些造诣，也暗暗自里复念了一片，觉得的确韵味十足，瞄了古小月一眼，轻声道：“没想到这坏人，还有音律方面的造诣。”

傍边小碧也是大惊，道：“的确看不出来，这坏人还有这样的才艺，那等哈还下毒不的呀，小姐。”

明月嘟起小嘴道：“下，怎么不下，这样的坏人，不好好教训下，怎么对得起天下的女人，哼。”

“至于这第二个不当之处嘛，那就是秦姑娘过于的注重技巧而忽略了情感。秦姑娘琴技固然是出神入化，堪称完美无缺，也真是因为如此，而顾此失彼，无法将自己的感情真切的溶入其中，须知人为琴之主，弹奏之人若没有将真情实感注入其中，那便空有靡靡之音，却很难润人肺腑，让人产生共鸣，从而从心底里认同姑娘。这样就会让人在听的时候觉得的确很好听，可听过之后就忘记的一无所有，真正的名曲，是经得起时间考验，是被天下人都所接受的，这样的琴曲才能获得永生，就算演奏者已然离开人世，可他的作品他的人仍然世世代代活在世人的心中，这才是真正的艺术。”

秦风一阵沉默，并不反驳，算是默认了。

试想一个女子，孤苦伶仃的生活在这青楼之中，每日笑迎笑送，没有见过外面的花花世界，每日都这般弹琴唱曲的，怎么可能对这琴曲有真情实感？就算，名人大家也不是时时刻刻都有真情实感的，那些脍炙人口的佳作都是妙手偶得之，并不是想得就得的，如果不是这样，那还叫什么名曲佳作。

大厅之中一片沉寂，大家都静静的等着古小月指出这第三个不当之处。

“至于这第三个不当之处，不说也罢。”古小月突然坐了下来。

秦风询问道：“公子如此是何意，但说无妨，你若不指出秦风的不当之处，秦风日后如何得以提高。”

“既然姑娘都这么说了，古某就不客气了，可不要怪古某啊。”

“怎么会，公子赐教，小女子感激不尽。”

“那好吧，这第三个不当之处就是姑娘你矫揉造作，无病呻吟，故作姿态。听了姑娘你唱这曲子，说的好听点是‘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说的难听点，那就是无病呻吟，故作姿态。姑娘小小年纪，想必也尚未经历过这些刻骨铭心的情情爱爱的事情，更谈不上受伤，这种幽怨深邃的歌曲，姑娘没有切身体会过，难以得知其中的精髓，也不太适合姑娘的天籁之音。如果姑娘想将这种曲子唱好，古某建议姑娘去轰轰烈烈彻彻底底的恋爱一场，就算如此，若不用心，也很难体会到其中的韵味。”古小月笑盈盈的说道，意思就是，这种儿女情长之事，你经历都没有经历过，却唱得如此幽怨，不是装的是什么，不是无病呻吟又是什么。

秦风思索良久，脸上时红时白的，心里有些不服，可偏生又找不到什么好反驳的，只能轻哼一声，算是表到了自己心里还不服。

古小月望着房顶，自言自语道：“‘天回北斗挂西楼，金屋无人弄火流。

月光欲到长门殿，别作深宫一段愁。

桂殿常愁不记春，黄金四屋起秋尘。

夜悬明镜青天上，独照长门宫里人。’这种经历不是人人都能有的。男人也是，花天酒地就算了，何必还在花前月下、风花雪月之时花言巧语许下终身的承诺，这不是对自己的不信任，对自己女人的欺骗吗？都知道这种承诺是无法兑现的，可人有时候就是那么傻，明知道是假的可想至死不渝的相信，这也许就是爱情的力量吧，至今我也没能得其中的精髓。不过女人也是的，男人不要你了，何必自暴自弃呢，不要再一棵树上吊死嘛，周围不是还有几棵树吗，还可以去那试试啊，何必死死盼着那个负心人回心转意，你这样期盼，望穿秋水，能有什么结果呢，他会明白吗？何必傻傻的自怨自艾，心灰意冷，孤寂的走完自己落寞的残生。”

楼上的明月望着古小月孤寂的背影，他的这番话语实在感人至极，没想到这坏人还有如此细腻的感情。

突然古小月神态一换，盯着花容月貌的秦风，道：“秦姑娘，你可否心服口服？”

秦风被他刚才的那番话深深的吸引了，正在沉思那番话的深意，突然听到古小月问自己，一阵惊慌失措，再看到古小月色迷迷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真不知道刚才那个孤寂的人是本来的他，还是眼前这个色迷迷的坏人是本来的他。

秦风脸上神色幽幽变幻，忽地露出一个无比妩媚的笑脸，盯着古小月的眼睛，道：“公子说的甚是，秦风受教不少，对公子是心悦诚服了，不论公子有什么样的要求，小女子都愿意满足公子。”

秦风一双明眸紧紧的盯着古小月的双眼，浅吟低笑间，突然秦风眼中射出一股魔幻般的光彩，古小月盯着她的双眼，便再难移开分毫。

只见眼前的秦风杏眼娥眉，桃脸玉腮，脸上泛着淡淡的羞涩，洁白的颈项之下便是高挺的酥胸，实在是惹人遐想。她娇艳的红唇一张一闭，似在是在对情人信低语，丰满的身体紧靠在古小月身前，一阵淡淡的女儿幽香传入古小月灵敏的鼻孔之中。

最奇异的还是她的眼睛，她眼中似乎有一种淡淡的光华，深深的吸引着古小月投入进去，再也无法离开，心中似乎有个魔鬼般的声音在对林晚荣轻轻叫喊：“放弃对秦风的要求，放弃对秦风的要求……”

“公子，你对秦风有什么要求呢？”古小月听到秦风那如梦似幻的话语，她的话语之中夹带着一股奇异的魔力，让古小月兴不起一丝丝的反抗之意，似乎违背了她就是天大的罪过一般。

在秦风的细声软语之中古小月完全丧失了自我，正欲开口说：“我没什么要求。”此刻古小月心中一个奇异的声音响起，不断的呼唤着古小月，片刻之后，古小月的神志慢慢的苏醒过来。古小月心思一动，想起刚才的事情，不由得冷汗渗渗，难道自己刚才着了什么道，竟然差点答应了‘没要求’，这怎么可能，这可不是自己的风格，她眼中肯定有古怪。古小月连忙运起吐纳之法，抵抗秦风眼中的魔力，顷刻之后自己才舒服很多，再见秦风身体微不可察的轻轻晃动了一下，脸色苍白无力。

此刻古小月回想起秦风刚才的眼神，那神态，那韵味，古小月突然想到自己在天地玄黄洞府中看到的资料，这太像‘摄魂*’了，似乎也只有‘摄魂*’才会如此诡异，可‘摄魂*’是魔教的独门密功，难道眼前这个秦风是魔教中人，而且是魔教之中地位不俗。

突然古小月心思一路，刚才着了她的道，像好好报复一下，于是晃头晃脑道：“其实我也没什么要求……”

秦风一阵欢喜，以为古小月已经着了自己的道，没想到自己第一用这种秘术就成功了，脸上泛起一阵喜色。

没想到古小月道：“只是……”

听到‘只是’，秦风本已有些苍白的脸，更是苍白了，知道古小月已经清醒了过来，好是懊恼，没想到这人竟然还有些定力，竟然这么快就清醒了过来。可惜她不知，古小月早已清醒过来，刚才只是想戏耍她一番，而故意如此说罢了。

只是什么，古小月到底会提什么样的要求，请见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