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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铁打术

“叽叽~~喳喳~~”
晨曦中，一阵鸟鸣声响起，周诚睁开双眼，适应了一小会儿，现身体完全没有了昨天的酸痛，整个人反而觉得非常有精神，一个翻身下了床，心有所动，拿着桌上的斧头就出了房门，在水塘边稍稍洗漱了一下，就走到一处不惹人注意的角落里，开始挥舞起斧头来。

昨天累的要死要活，今天却一蹦三尺高，真是奇怪。

“呼~”斧头一挥舞就带起了刃风，很是凌厉。

“呼…”再一挥斧，只见寒光一闪，硬铁一般的山崖壁就被砍出一条尺多深的裂痕。

到了现在，周诚似乎有点想明白当时为什么九龙鼎能够在自己没有灵气，无法产生炼宝真火的情况下炼宝。

那种炼宝真火很奇怪，必须是九龙鼎的主人体内灵气，然后以炼凡诀为引动，产生第一阶段的炼宝真火，依靠炼宝殿本身的炼宝功能，这样才能炼宝。

人提供灵气，炼凡诀作为沟通九龙鼎中炼宝殿的法诀，产生第一阶段的炼宝真火炼宝。

这把斧头，或许不是法宝，更不是仙器神器，但却是一件极其锋利的宝贝。

“要是能无坚不摧，无物不破就好了。”

操纵不了灵气的周诚，想来想去也就以为是九龙鼎吸收了自己体内的人参药力，这样才能意外地炼宝。乱舞章法地挥舞斧头，除了带起虎虎风声外简直是毫无招式可言。

“愚蠢，杂乱无章，平白误了你那斧子。”

一声喝骂响起，周诚立刻停了挥舞斧头，这才现是老铁匠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身后，昨天的事情闹得有些不愉快，周诚呐呐地拜道：“徒儿见过师父。”

老铁匠走过来，一把抓过斧子，凝视了半响，这才冷冷地说道：“看好了，我只教你一次。”

“是，师父。”周诚大喜，虽然这个师父很冷，很孤僻，但此时居然想教自己一些武技方面的东西，自然是高兴无比，心想这个师父或许还没忘了他身为师父的身份。

白老头提着斧子，走到水塘边的崖壁前，离壁一丈，背对周诚，良久不动。周诚也不敢走上前去，只是侧了下身子想看清楚他是怎么教这一招的。

“喝！！！”

老头忽然腾空而起，不是面向石壁，而是面向周诚，手中斧子闪电一般砍向周诚。霎那间，眼前境况大变，哪里还有老头，哪里还有山崖陡壁，他只觉得眼前铺天盖地全是斧影，似乎马上就会将自己砍成无数碎片，一种玄妙的东西挤入脑海中，头一痛，又晕了过去。

一个时辰后，周诚才醒过来，看着自己居然躺在床上，想到又是老头子把自己带回房的，他不由有些感动。

刚才那一斧让他头疼欲裂，差点以为老铁匠是要砍死自己，脑海里仿佛烙印一般烙上了那一记斧子的攻击。

斧子攻击的角度，斧影，轨迹，他似乎都恍惚记得，但拿起桌边的斧子挥舞了几下，却找不到感觉，不知道是为什么。

“吱呀……”

推开门，他看到周童居然坐在门口看书，问他看什么书，小屁孩儿扬了扬手里的古书，说是老头子给周诚的。

周诚接过来一看，封面上有三个大字“铁打术”。

他翻了翻，这书里居然没有字，一本书居然只有前面三页有图，后面的全是空白，第一页是一个男子打铁图，把打铁的动作分解成了几个动作；第二页是一个男子打坐的图，只有一个图。男子双手掐了一个怪异的动作，双手捧腹打坐。最后一页也是一个图。一个男子腾空而起，挥剑砍向另外一个男子的图，

一时间也看不懂，唯独那第三页男子挥剑的动作周诚很熟悉，除了武器不一样外，那个动作和脑海中老铁匠砍向自己的那一斧一模一样。

周诚也无法，收起了书，跟着去见老铁匠。

“万事开头难，从今天起，那快铁胚，你每天多打1o下。”

老铁匠见到周诚走进锻造房，也不等他行礼，说完就继续打铁去了。

周诚行了个弟子礼，瞪了眼一旁嬉皮笑脸拉他衣服的小屁孩儿周童，走到小铁砧面前，依旧拿起锤子，加起铁胚开始砸打起来。

这快铁胚也是奇怪，不论周诚如何敲打，一锤子下去敲软一边，回头又能恢复原形，就是不变形。好在有了个古怪的师父，他也不问那么多，打铁就打铁，上山能放牛，下山能打铁，还怕什么不成。

“那图里的小人，打铁的动作似乎娴熟很多。”周诚心中一动，一边捶打铁胚，一边掏出那本“铁打术”，单手用拇指翻到第一页，开始思考起画中小人的打铁动作来。

这本周童口中的“小人书”，第一页那些打铁动作仿佛浑然天成一般，看着看着，周诚就不自觉地学了起来，开始生涩无比，铁锤有一下没一下地砸打着铁胚。

慢慢的，他似乎学到了一点什么，打铁的动作也开始微微地起了变化，昨天困难无比的打铁动作，今天居然容易了一些，中间直到一百三十下的时候才头晕目眩地载倒。

更重要的是，学着“小人书”里面的打铁动作，每挥动一下斧头，就隐隐有一丝热气钻入身体某处。

他不知道，那个地方叫檀中穴，气汇檀中成穴，乃是蓄精养气之地。

打完两百一十次铁，周诚这次没有再晕倒，而是拖着困乏到了极致的身体回到了屋子里，仰头倒在床上，翻开那本铁打术，周诚看了看第一页的打铁动作，似乎心里有了些感悟。只是觉得自己照着小人打铁，还是非常蹩手。

一天下来，除了有点累外，i胸口郁积的那口气也让他有些难以入睡。

“学一学这个打坐。”一时间因为太累睡不着的周诚，硬撑着坐在床上，双手捏成铁打术第二页小人的那个动作，掐指捧腹，凝神打坐起来。

隐约中，胸口那图气开始散出来，散向四肢百骸，奇经八脉。

……

第二天，周诚醒来的时候郁闷无比地现自己居然打坐的时候睡着了，什么也没感觉到，除了身体精神外，胸口那口郁积的气也没了。他只隐约记得打坐的时候好像很舒服很轻松，然后就睡着了。

吃过周童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馒头稀粥后，周诚又去了锻造房，老头子这次却没有打铁，反而好似专门在等周诚一样。

“我会离开一段时间，你记得我说的话。那块铁胚必须每天不停地煅烧砸打，不准私下更换铁胚。”

老头子说完也不管周诚和周童，一个人快步出了锻造房，拐个角就没人了。周诚忽然想到那本铁打术，连忙追上去。

“师父，师父……”

望着空空如也的悬崖，周诚有些愣，这老头子怎么眨眼就不见了。心里奇怪之下也就回去继续打铁，今天可是二百二十下，可不轻松。

接下来的几天，周诚都是白日里打铁，饿了有周童送来吃的，这小鬼一天到晚除了看火外，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偶尔会看到他捧着一两本古书在看，周诚一走近，他就开跑，好像书里的东西不能让周诚看一般。

从老头离开那天的二百二十下，这十来天下来，周诚已经坚持到了三百一十次。屡屡痛晕过去了，周童也会听话地拿水泼醒他。

每当周诚累的连爬都爬不动的时候，他才知道修行有多难。现在自己只是打铁，已经累成这样了。如果是真正的修仙，那还不比登天还难。

每次周童都会趴在地上，陪着他，和他说笑逗趣，周诚总是累的说不出话，躺在地上直到有力气走路回房。

每天都是一样的：照着铁打术那本“小人书”里面的图，学第一幅图打铁，感觉到一股气随着每一次挥动锤子而向着檀中穴汇集，然后晚上回去照着第二幅图打坐，一股气从檀中穴开始散出来，散向奇经八脉……

倒是那第三副图，也就是老头教的那一招斧砍招式，他到现在也学不会，脑海里虽然深深地印着那漫天的斧影，铁打术的第三页也画着那个动作，但无论他拿着斧头怎么比划，就是砍不出类似的动作。

至于九龙鼎，自从上一次炼宝过后，就没有产生过炼宝真火了。

最近两次周诚召唤它出来，都能感觉到九龙鼎好像有点颤动，那鼎中九龙之一的炼宝神龙龙头好像也亮了一些。也不知道是宝物有灵还是什么原因。自己累的半死，它反而激动得很。想到守着一座巨大的宝山而不能用，周诚就很郁闷。

他准备等老头回来就问问修炼的事情，自己好歹是他弟子，问问关于辟谷期极其以后的事情，应该不算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