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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差一点被扫了黄

() 录像厅生意红火，天天人暴满。哥几个那么说了，再不去就有点不够意思了，青chūn跟着李志超、刘灵运去看录像。
录像厅是一个临时搭建的棚子，木棍石棉瓦，密封的严实。从不远处的小卖部扯了一根电线，连接里面的电视和录像机，几盏100瓦的大灯泡，明晃晃的，刺人眼，和乡村放的露天电影一样的感觉。此时，江南银行学校四周还是是庄稼地，现在的庄稼收割干净，地里光秃秃的一片，一眼望不到边际。没用几年，这里就成了中州市繁华地带，紧邻国道，又一池清水，绿树较多，显得风光旖旎，很多人拥了过来，把自己辛苦积攒的几个钱往那些黑心的房地产老板手里塞，让他们赚个盆满钵溢。这里的房价比原来的市中心还贵，几乎与京城等一些城市的房价PK了。

进了录像厅，里面正在播放，黑压压的，看不见人。前面是一台黑白电视，18吋的荧屏，远看想一张会动的小人书，里面说着不太让人听得懂的粤语，里面正放电视连续剧《霍元甲》。

青chūn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电视，心理很激动，又很别扭。平时看电影，都盼望看宽银幕，人又大，又清亮，让人感到很舒服。现在这么小的荧幕，让人看着别扭，还不如窄银幕的电影看着舒服。没办法，只好往前去找位置。和青chūn一样心里的人不少，因为前面的位置坐的太挤了，几乎是人挨人，人挤人。青chūn看着一个不大的位置，一屁股墩了下去，幸亏是个年龄不大的女同志，主动动动臀部，算是给青chūn让出一些地方。

青chūn看着电视，心里面是天马行空，胡思乱想，电视那么小，又是黑白的，不知道是社会进步了，还是倒退了。反正青chūn对电视没有好感。更主要的是放的录像片是香港拍的，说一口难懂的鸟语，唱着至今都没有学会的歌曲：“芬碎白年，过任见一神，正开言吧，小心含吧，哪个原神及任……。”不过，歌词没有听明白，这个歌的旋律确实入耳，后来在全国大街小巷到处是“过人见一神”的声音。

青chūn朝身后扫了一眼，录像厅里各sè人都有，如一个zì yóu市场。个个眼睛泛着如饥似渴的光芒，好像要从那个小小的屏幕哩汲取自己所需要的一切yù望。青chūn四周都是年轻人，有男有女，基本上是成双成对。他旁边的一对男女比青chūn大不了几岁，那个给青chūn让出半个屁股大位置的女人很黏人，和旁边的男人手里不停的较紧儿。男人想摸她敏感的位置，女人阻挡不让男人得逞。青chūn刚开始以为他们是当地人，谁知女的一张嘴，露出了夕阳市人的口音：“俺不想看了，没意思，想睡觉。”

男的哄她：“等一会儿，一会儿有好看片子。”

女的把身子躺在男的怀里，撒娇一般：“啥好看的啊，净哄我玩儿。我都看了一晚上了，眼都看绿了，还是这几个南蛮子在打打闹闹。我烦了。”

男的用手一楼女的说：“一会儿你就不烦了，马上就开始，坚持一会儿啊。”

二

香港连续剧最大的好处是演戏的不象演戏，而且高cháo不断，很容易让人进入角sè。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屏幕上开始放第22集，霍元甲登擂，与rì本人宫本两人比武。霍元甲的身上的刀伤给他带来了痛苦，青chūn的心都揪起来了，害怕被宫本用绝招打败。最后，霍元甲在擂台上与宫本斗智斗勇，当宫本使出最后必杀招时，霍元甲想起冯坤师傅遭受此招的全部细节，沉着应对，正要出手时，电视没有了画面，灯亮来了起来。

一个光头的男人喊着：“12点了，小孩该回家睡觉了，明天还上学哪，快走，快走。”青chūn旁边的男人说：“开始清场了，快开始了。”青chūn一直没有明白为啥清场，等到一些妇女孩子走出录像厅的时候，灯暗了录像厅的大门也锁了起来，看到电视屏幕上放起了《铁道游击队》的电影。旁边的女人说：“你净哄我，我还以为是啥好东西哪，老掉牙的破片子，看了一百回了。”

男的说：“别急，别急。马上就开始了。”

女的要走，男的拉住手不放。两人正在拉扯的时候，电视的画面出项了一对外国男女镜头。男的是个黑人，个头不高，很壮实。女的是个白人美女，很xìng感。两个人在屋里也不说话，走到床边，女的跪下来，把黑人手电筒一样粗一样长的东西掏了出来，含在嘴里，有滋有味的舔了起来，像是吃萝卜一样。旁边的女人“哦”了一声，双手捂住了眼，悄悄坐下来，再也没有吭声。

以前有专家肯定的说，全世界只有一个字的读音是一样的，无论是白人黑人，东方人西方人。那就是妈妈的“妈”字。看了这个录像，青chūn突然明白，所谓的专家都是胡扯，他们说的不一对，都是懵人的。现在就有铁的事实可以推翻专家的论调，全世界通用的不止一个字，还有一个就是女人在**时声音：“哦”。

录像厅里已经乱了套，带着女朋友的，私底下手脚乱动，有的甚至活动了起来。那些没有女朋友的，自己动手解决生理问题。青chūn旁边的女人已经面对面坐在他男朋友的前面，非常忘情的投入，“哦哦”的叫个不停。旁边的女人闭着眼的时候，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一把抓住青chūn的二弟，随着他们的节奏用力，把青chūn弄疼了，最后忍不住的shè了出来。

那男人在最后的几秒看到了这一幕，他急匆匆把衣服整好后，狠狠的给了青chūn一拳：“说你个狗rì的想干啥？耍流氓啊你。”

“对不起大哥，这是误会。”

“什么误会啊，我都看见了？”

“你看见什么了，你忙你的，我忙我的。你好受的要死要活的，能看见什么啊？你看到我和你抢什么了。”

那男的一时无话可说，站起来骂着扑上过来要打我。录像厅顿时乱了起来。灯也亮了起来，录像也停止了。旁边有人高骂着：“不想看滚你妈的蛋，别在这儿影响老子好受。”

看到青chūn和别人打架，李志超他们几个围了上来，一边拉扯那男的，一边威胁他：“别他妈乱喊乱叫的，不听话收拾你王八蛋。”那男的一看对方人多势众，在那女人的拉扯下，不情愿的坐了下来。那女的走的时候对青chūn莞尔一笑，青chūn也笑了一下。灯又暗了下来，录像又开始了。青chūn看下面的录像是没有办法看下去了，拉着李志超他们走出录像厅。

出了门口，青chūn感到不大对劲儿，外面空落落的没有了一个人，刚才卖票把门的几个人也不见了。李志超说：“不会是到里面看录像去了吧。”

青chūn说：“不可能，人家还是未婚少女哪。”

说完话，青chūn看到几个人抱着头蹲在录像厅后面的隐蔽处。他还好奇的走过去，看了看，正是卖票的几个男女。旁边的两个人一看青chūn走了过去，低声怒喝道：“看什么看，滚。”

“骂谁哪，叫谁滚哪？老子看看不行嘛？”李志超骂道。

那人走到他们身边低声说：“派出所的，不走扣起来。”

几个人一听，“嗷”的一声扭头往学校跑了。

三

到了学校门口，他们感到大祸临头。王援越站在门口守株待兔，已经有五六个男女生像俘虏一样，低着头站在门口。几个人到门口站了起来。无视校纪，夜不归宿，这是很合适的一顶的帽子。跟着王援越走进办公室，青chūn几个人一口咬定去喝酒了，高兴的忘了时间。

王援越用手指着他们说：“你们这几个小子，你们这肚里有什么几条蛔虫我还能不清楚，老老实实说吧，去干什么了？不说实话，明天把这事儿报到学校学生处，给你们一个处分是轻的，严重的话肯能要开除学籍，把你们赶回老家放牛去。”

几个人一听要来真的，一个个都大气不敢出了。但是，任凭王援越说什么坦白重宽抗拒从严的道理，他们咬紧牙关，只承认喝酒去了，别的事儿只字不提不说。到了后半夜，辅导员一个个审完，几个人的回答一样，王援越问不出什么东西，便把他们放了，临走的时候告诉他们：“今天这事儿没完，你们几个老老实实的等着，好好反省一下，等着学校做出的处分决定。最好是从此后老实一点，如果表现不好，到时候老账新账一起算，那可麻烦了。”

从那天起，几个人架起了尾巴做人，上课时按时到课，晚上要么去图书馆看书，要么在cāo场到球跑步，回道宿舍呆着不敢外出。青chūn感到头上从此多了一把剑，多了一双眼睛。你的小辫子被别人抓着，那就是一颗定时炸弹，人家高兴不高兴，早晚是要出事。想到这些，感到自己患了感冒一样，浑身上下不舒服。

等了几天，一切如旧，学校没有什么动静，没有老师和领导找来，还是原来的样子，好像没有别人知道这个事情，不像处理人的样子。别的系有两个学生，因为晚上看黄sè录像被当地公安抓住，被罚款处理。学校给了他们两个留校查看的处分。青chūn和李志超和刘灵运说：“辅导员手下留情了，什么时间我们得表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