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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幽灵不断

() 十个禁卫军听到喊声也冲了过来，驿站的差役们也跑了过来，有人点着了火把，把院子照得通亮。
石三郎围绕着灵柩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爹的棺材被人打开过！好像尸体也被人翻动过！这时守夜的老人也被人救醒了，禁卫军的头领正在问他：“老人家，你刚才看到啥了？真是见鬼了？”

老人心有余悸地坐在地上回答说：“真是见鬼了！我在屋里守着，听到外面有动静，出来一看，长明灯灭了！有两个白毛鬼怪正在围着灵柩转圈子，我刚想叫唤，不想一股白烟扑了过来，我一下就昏了过去！”

倒在地上的差役看到这么多人来了，也静了下来。石三郎蹲下身子问他：“你真的看到鬼了？”

差役喘息未定地说：“守夜的老人是我爹，这个院子里只有他一个人，我下夜差过来准备陪他做个伴，说一会儿话。他老人家挣点钱也不容易，我下了夜差也就不准备回去了，等天亮了和爹一起回去。不曾想我刚进院子里就看到有两个白影子围绕着灵柩转圈呢！再一看我爹倒在地上昏过去了！我刚喊了几句闹鬼啦，白影子冲着我扑了过来，把我打倒后从我身旁飘走了！”

石三郎惊讶地又问：“这鬼有多高？长得啥样子？”

差役想了想说：“跟人高低差不多，白脸，白发，白衣服，走路没有半点响声，白发把脸罩住了，好像伸了个血红的长舌头！你们如果来得在晚一会儿，准保这些鬼就把我活吃了！”

石三郎刚才看过爹的灵柩，知道是有人来过，他们打开棺材看样子是找什么东西？爹的寿衣和棺材里都被人翻过！这使他想起白天在小树林的猎鹰来，难道这些人白天也准备制造混乱，想把大伙引走再找东西？白天人多，再加上大伙没有追出去他们没有得逞，所以这些人晚上又来了？

禁卫军头领过来对石三郎说：“石校尉，我看不是鬼，到像是人！从现在起，我们禁卫军夜里也参加值班，看这些‘鬼’还敢不敢来！”

石三郎对禁卫军头目说：“这些人找过东西了，他们不会对我爹的尸体感兴趣，看样子是不会再来了！守夜的老人吓坏了，今夜就留一个人值班吧。”说完，石三郎强忍着心中的悲痛，把爹的尸体整理好，重新盖好棺材，点好长明灯后跪下对着棺灵又磕了三个响头说：“爹，让您受惊了，您走了这些家伙还不放过您，这个仇，这个恨，我一定要给您报！不抓住这些人我就不是您的儿子！”

二娘这时候过来小声说：“三郎哥，刚才两个白影的脚印我找到了！他们出了驿站后到河边骑马走了！你看这就是他们的‘白发’和‘头套’！”说着拿过一把白sè的马尾巴和一个白布头套交到石三郎的手上。

石三郎接过马尾仔细一看，原来“白发”是用白sè的马尾巴做成，发顶上用一块白布把马尾巴系起来，往人的头上一套就行。还有一个白布做成的头布套，白布头套是由丝绸做成，又软又透气，眼睛的位置还有两个大窟窿，便于观察。石三郎把“白发”和“头套”放在自己的怀里突然醒悟地对二娘小声说：“屋里的东西放好了吗？咱们都出来屋里没有人，这些人会不会钻空子偷咱们的东西？”

禁卫军头领听后笑笑说：“石校尉，您多虑了！驿站里面有差役看守，一般人是进不去的。那地方可是皇上和朝廷指挥传达命令的机构，如果那里有贼人偷了公文是要掉脑袋的！”

大伙回到驿站，石三郎进屋后把灯点亮，仔细一看果然有人来过，他和二娘的东西有人翻过！放圣旨和银子还有夜明珠、鞭子、帽子这些证据的小包袱不见了！石三郎一下急出了一身冷汗！这些东西丢了如何是好，案子破不了，怎么给爹报仇？

石三郎急得还没有说出话来，只见二娘飞身一跳，轻轻跳上了房梁，从房梁上拿下一个小包袱。石三郎一看正是自己的东西，惊喜地问：“二娘，你啥时候把包袱放到梁上去了？”

二娘得意洋洋地说：“你还不让我到你屋里来睡觉，幸亏我来了，不然这些东西就丢了，看你怎么办？告诉你吧，在你出门给爹上香的时候我就把包袱藏在房梁上了！”

石三郎看到包袱还在，放下心来，对二娘小声说：“我知道他们找啥了！”说完他拿起四颗夜明珠对二娘说，“他们就是找这几个东西！他们打开棺材把里面找了个遍，没有找到就跑到屋里接着找！看样子这四颗夜明珠是最直接的证据！以后咱们每到一个地方一定要把这些东西放好！”

二娘不解地问：“刚才听禁卫军头目说，驿站管理这么严，怎么会进来突厥人？”

石三郎把东西放回原处后又吹灭灯躺在榻上说：“我观察过，驿站门前确实有人站岗，但是院子里面没有巡逻的人员，这种办法对付一般的小偷还行，碰上武林高手就不行了！高手哪个会走大门？他们都是从墙上和房顶上进来的！以后咱们到了别得驿站一定要加倍小心！”

经过这么一阵子折腾，二娘也困了，张着小嘴打了一个哈气伸手搂着石三郎的肩膀说：“快三更天了，睡觉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石三郎让二娘一搂，jīng神头又上来了，他闻着二娘的体香，那杆缨又jīng神起来，伸手想去脱二娘的内裤。不想二娘一转身睡着了！石三郎早就听人说过，女子只要没有跟男人睡过，是不会主动积极和你做**之事的，因为这时候的女人还没有体会到男女之间**的妙处。这说明二娘还是一个没有开过花的女子！石三郎想到这里心也静了下来，用手打了一下自己的脸，小声骂自己：“真不是东西！还当孝子呢！睡吧！”一扭身也睡着了。

第二天，他们吃过早饭，带上驿站为他们准备好的干粮和水上了路。听驿站的人说，下一站就到潼关了，过了潼关再过黄河就到了山东地界。潼关这个地区都是山路，路不好走，听说山高林密豺狼虎豹特别多，让他们一定要多加小心。

二娘听说前面有豺狼虎豹高兴起来，在长安城跟着石晋山出城打过几次猎，那些地方离城也就是一两天的路程，山里的虎豹早就让城里的武士们打跑了，最多能打一些兔子和狍子，碰到运气好的还能打到一只梅花鹿，从来没有见过虎豹和豺狼！现在一听有这些凶悍的大动物，高兴地催着大伙快点走。

一路上他们这支队伍走得很快，战马踏地的达达声；禁卫军兵器的碰撞声；拉灵柩马车的吱吱声；还有赶车老汉的吆喝声响成一片。石三郎和二娘骑在马上紧跟在灵柩车的后面，快步走着。到了中午他们已经进了山区，天气越来越冷，太阳越来越高，拉灵柩的马车刚爬上一座大山已经累得走不动了，张着嘴气喘吁吁地喘着白气。

走在前面的禁卫军头目回过头来对石三郎说：“石校尉，兄弟们肚子饿了，口也渴了，咱们找个地方歇会儿吧！大伙吃完饭，喝点水再走？”

石三郎骑在马上用手擦了擦脸上的尘土，看了看周围说：“前面下坡处有一片林子，咱们再走一会儿就到了！到林子里风也小些，咱们再好好休息吧！”大伙抬头看去，前面果然有树林，二话不说打马就朝树林跑去。下坡路比上坡路走得快多了，一会儿的功夫，他们来到半山坡的松树林跟前，往前一看前面山坡转弯处果然有一大片松树林，松树林一般长在山的yīn面，顺着山峰再往前看，山连山，峰靠峰，松树林越来越大，墨绿sè的松森林就像绿sè的大海一眼望不到边！禁卫军头目兴奋地带着几个禁卫军跑到最前面，他们找到一处僻风而又平坦的地方，招呼大伙过去。到了松树林里大伙给战马卸了马鞍，让战马也放松轻快一些；拉灵柩车的老汉也把马匹从车架上松开，牵到松树林里放开它们休息。十几匹战马撒花般的跑到草多的地方吃起干草来，拉车的马匹倒在地上打起滚来。禁卫军们有坐的，有躺的，有喝水的，有吃干粮的，一时间松树林里人欢马叫好不热闹！

二娘本来有些内急，大伙走在一起小便起来非常不方便，现在休息了，她急不可待地找到一处偏僻地方解起手来。刚解完手提好裤子，抬腿要走。一匹战马突然大声嘶鸣起来，二娘扭头看去，哎呀娘啊！大事不好，一只斑斓老虎正在向她偷袭过来！二娘过来小解身上并没有带武器，赤手空拳地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惊叫起来：“有老虎！老虎来啦！老虎来啦！”

老虎一看偷袭不成，直接对着二娘扑了过来！二娘想跑，一想，跑得再快也跑不过老虎！急中生智纵身爬上了离自己最近的一棵松树！老虎扑到树下往树上窜了几下，一看够不着二娘，围着大树转了几圈，最后只好转过身来大吼一声对着一匹战马扑了过去！刚才那匹战马的嘶鸣声早就给别得战马报了jǐng，其它战马朝人呆得路边跑去。

石三郎和禁卫军们正在喝水吃干粮，猛得听到战马的嘶鸣声和二娘的惊叫声迅速拿起了手中的武器迎着老虎冲了过来！

老虎一看这么多人冲了过来，停了下来，它有些犹豫的大声吼叫着张牙舞爪地瞪着眼前的人们。可能是它饿极了，并没有逃跑，大吼一声张着血盆大口对着跑到最前面的石三郎来了个饿虎扑食！

石三郎听到二娘的惊叫声，生怕二娘被老虎伤了，提起战刀冲了过来。没想道他还没有看清楚眼前老虎是啥样子，老虎已经冲他扑了过来！石三郎就地一个打滚，躲开了老虎致命的一扑，纵身跃起对着老虎的头就是一刀！这一刀没有砍到老虎的致命处，把老虎的一只耳朵砍了下来！老虎受伤后大怒，狂叫一声，转过身来对着石三郎又扑了过来。石三郎一个下蹲，举起手中的刀迎着老虎的肚子就是一刀，只听“哗”的一声老虎的肚子被刀划开，肠子流了出来。老虎痛苦地大吼一声，一个横扫又扑了回来。石三郎这时已经躲闪不开，只好一侧身，身体下半身让老虎扑到了。老虎张开大嘴对着石三郎的腿就要下口！就在这关键的时候，二娘从树上对着老虎跳了下来，只见她正好跳在老虎的背上，双手对着老虎双眼就是一抓，老虎顿时疼痛的一个翻滚把二娘从老虎背上掀了下来。老虎双眼已经被二娘的双手抓瞎，肚子又被石三郎划开，在地上没有目标的乱吼乱抓。禁卫军有几个胆大的，乘机扑了上来对着老虎就是几刀，这只大老虎就这样被大伙打死了！

二娘扑上前去急忙扶起石三郎一看，石三郎伤得不重，只是腿上被老虎的利抓抓伤了，鲜血直流。二娘把自己的袍袱拿过来取出创伤药给石三郎的腿上敷上，包扎好心痛地问：“三郎哥，疼不疼？”

石三郎扶着二娘在地上走了几步笑着说：“皮肉之伤，没有伤了骨头，不要紧！”他抬起头来看着二娘深情地说，“这次多亏了你，不然的话，我的小命就丢在这里了！”

二娘一看石三郎能走动放下心来，抬起头来自豪地说：“人家都说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我看应该改成上阵夫妻兵，打虎靠婆娘！”

旁边的禁卫军听了都笑了起来，一个禁卫军用眼看着二娘嘿嘿地笑着说：“让你这么一改，那以后的军营可以带老婆了！我们以后再也不用干靠着了！”

其他禁卫军也跟着起哄地说：“唉！别说上阵前带老婆了，只要打仗前能让我们睡上一次大姑娘就知足了！”

禁卫军头领看到自己的兵跟石三郎没大没小的开起了玩笑，生怕得罪了二娘，上前对着手下骂道：“娘的！没大没小的，给你们点颜sè就要开染房？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快！把老虎抬到路边去！别在这里瞎叫唤！”

几个禁卫军看到头领发火了，七手八脚地把死虎连拉带抬的弄到了路边。石三郎和二娘也来到休息的地方，经过刚才一场惊心动魄地打虎，他们也累坏了。说实话，二人刚才也吓得够呛，二人从小到大还真没有见过真老虎呢！要不是急着救人和有一身的武功，他们真不知道如何是好呢！

太阳西斜了，天气更加冷了，石三郎决定出发。他让人把死虎放到自己的马上，他和二娘合骑一匹马跟在后面。在太阳就要落山的时候他们来到了潼关。

潼关是长安城的东大门，又是秦、晋、豫三地的要冲；潼关地形非常险要，南有秦岭，东南有禁谷，谷南又有十二连城，北有渭、洛二河会黄河抱关而下，西面紧靠华岳。潼关周围山连山，峰靠峰，崖高谷深，山高路窄，中间只有一条羊肠小道可供人们往来。潼关又是兵家必争之地，历来都有重兵把守，所以潼关修得十分高大坚固，真可谓是一夫守关，万夫莫开！

石三郎一行来到潼关驿站，早有快报通知了驿站，驿站差役们全部迎了出来，他们都想看一看皇上亲派禁卫军送灵柩的队伍。他们没有想到送灵柩的队伍还带着一只刚刚打死的老虎！

驿站头领一问老虎是在松树林里打死的，激动的热泪盈眶，对着这支对伍跪下磕起头来！石三郎和禁军头领急忙下马莫明其妙地扶起他来问：“驿长，这是为啥？”

驿站长看着死老虎高兴地说：“你们有所不知呀，我们驿站的差役为了给朝廷送公文，不管白天黑夜，只要公文一到，我们立即就得传递，如果误了时辰上面追究下来一定要杀头的！可是自从来了这只老虎以后，连吃了我们三个送公文的差役，吓得差役们谁也不敢送公文了。没有办法，我们只好在白天集中好几个人一起过松树林，到了晚上就是有加急的的公文大伙谁也不敢过松树林呀！现在可好了，你们为我们除去了老虎，我们一定要好好谢谢你们呢！”

二娘在一旁听得笑了起来，接过话说：“不就是一只老虎吗？你们为啥不带人上山打死它呀？”

一个差役摇着头说：“这只老虎狡猾的很，潼关总兵派出不少将士和jīng兵上山打虎，可是他们每次都是无功而返，这一个多月来，他们连个虎毛都没见到，更别说是打死老虎了！”

石三郎听他们说完后对驿站长说：“不管怎么说，这个仇我们给你们报了！你们把老虎抬回去，把虎皮剥下来给我留着，老虎肉大伙吃了，再把虎骨卖了，把卖得的钱送给三个死去的差役家里！”

驿站的差役们听后高兴地欢呼跳跃起来。热情地把石三郎他们接进驿站，把最好的房间腾出来让他们居住，烧好热水让他们洗澡，把战马和灵柩牵到放草料的后院好生照看。

老虎肉也吃了，酒也喝了，澡也洗了，劳累一天的石三郎带着二娘给爹上了香，送了饭，这才回到屋里躺下。二娘小声问石三郎：“怎么今晚不派人看守爹的灵柩了？”

石三郎回答说：“灵柩就在后院，驿站有值班人员，其他人是不会打扰爹的灵柩。找夜明珠的贼人他们昨天翻过灵柩了，我想他们不会再来了！咱们把包袱藏好就行！”

二娘觉得石三郎说得在理，放下心来。她躺下身来，上前搂抱住石三郎的脸亲吻了一下说：“昨晚让贼搅得没有睡好，快点睡吧！”

石三郎身边睡着的二娘，穿着红兜兜的样子，雪白的胳膊露在外面，一条白嫩的大腿又压在自己的身上，怎么也睡不着了！再加上刚吃过发热的老虎肉，浑身的热血燃烧起来，这个快要十八岁的年青人再也控制不住了，也顾不上孝顺不孝顺了，伸手脱掉二娘的短裤爬了上去。二娘酒也喝多了，本来也有些冲动，明白了石三郎的意思，乘着酒劲迎了上来。二人一个是初出茅庐，猛虎下山；一个是柔情似水，容纳百川；二人激战到了一起。二娘到底还是姑娘，刚开始下身还有些痛感，可是激情战胜了一切，战到后面反而不疼了，感到从没有的舒坦和美妙！她觉得自己快要飘浮到半空中了，心在一丝丝的抽动，不由自主的快乐的低声叫了起来。

石三郎听到二娘快活的叫声，更加疯狂的上下运动起来，最后猛得一使劲，一股热流shè进了二娘的体内。这时的石三郎汗流浃背的躺下身来，喘着粗气说了一句让二娘哭笑不得的话来：“我这个孝子算完了！我对不起爹呀！爹要知道他刚死咱们就干这种事会气死的！”二娘尝到**后的甜头，还要再来一回，她爬到石三郎的身上，笑嘻嘻地小声说：“刚才已经做了，孝子是当不成了，不如就做个好爹吧！等我给你生个儿子，你再让你儿子当孝子吧！”说完用下身蹭起石三郎的那杆缨来。

石三郎刚喝了酒，又吃了老虎肉，正当年青力壮，让二娘一挑斗，浑身热血沸腾，又生龙活虎起来！他把二娘放倒，准备再做。不想这时候天空一个闪电划过，一团火球直飞屋内，把屋里照得雪亮，紧跟着一声炸雷，直震得房屋里嘎吱吱地乱响！石三郎和二娘这下吓坏了，大冬天的，怎么会打闪响雷呢？以为得到了老天爷的jǐng告，俩人光着屁股跪在榻上磕头如捣蒜般地说：“爹，孩儿们错了！再也不敢了！您就饶了我们吧！”他们刚说到这里，外面又是几个闪电，几声劈雷！跟着就刮起狂风来。

“报应！报应啊！”石三郎吓得声音颤抖地说着，躺了下来。他还没有躺稳又赶快爬起来对二娘说：“以后咱们睡在一起，中间一定要拉一个布帘，不然的话，爹会把咱们抓走的！”二娘也吓坏了，爬起身来又对着天上磕了两个头，哭着说道：“爹，你没有过门的儿媳妇有罪呀，真是罪孽深重，您还没有下葬，我们就干起了苟且偷鸡的营生，我们再也不敢了！您就饶过我们吧！”二人光着屁股找到一根绳了拉在中间，绳子上放了个床单这才小心意意地睡去。

第二天，天刚亮，风也停了，石三郎和二娘跑到石晋山的灵柩前又上香，又磕头，这才安心下来。

吃过早饭，潼关驿站的全休人员都过来为他们送行。一出潼关，石三郎抬眼望去，一条大河横在眼前，涛涛河水滚滚向东，这就是有名的黄河！

石三郎让禁卫军头领到港口联系渡船，他们打算由此北渡黄河，过了黄河就到山西境内的风陵渡。一会儿的功夫禁卫军头领找来两只大船，禁卫军和战马一只船；石三郎、二娘和灵柩一只船。他们上到船上,在船工们的吆喝声中,两只大船慢腾腾地向对岸驶去,石三郎他们乘坐的大船刚行到黄河中心,不想一个船夫看着船底突然有了水，吃惊地大声喊道:“不好啦！漏水了！船漏水了！”

石三郎和二娘往船里一看，只见船舱里咕嘟咕嘟的在冒水！船舱里的水越来越多，船也开始下沉了！石三郎和二娘俩人都不会水，看到这些不知如何是好！二娘看到船越来越往下沉，慌乱起来，急忙跪下对着灵柩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念叨：“爹呀！我们昨晚错了！再也不敢了！您就放过我们吧！”一个船工急得对石三郎大声喊道：“堵住它！用衣服堵住漏水的地方！”他们也在拼命的用力划水，想在船沉之前赶到对岸！

石三郎听到船工的喊声，迅速脱下衣服，跳到船舱里，对着冒水的地方堵了下去。他用手一摸，这才发现有一个鸡蛋大小的漏洞在往船舱里灌水！难道又是有人在捣鬼？石三郎不敢再想下去了，先堵住再说！石三郎用双手把衣服塞到漏洞里，涌进来的水少了，但是还没有堵死，水顺着缝隙还在往船里面灌。石三郎那里敢松劲，用两只手死死地按住。二娘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破木盆也跳进船舱里用力往船外面舀水，就这样，在他们共同努力下大船终于艰难地到了河对岸搁浅了。船底刚一触岸，大伙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在看船舱里的水，已经有半舱多水了，如果船底再不触岸，就有沉船的危险！

石三郎浑身是水的来到岸上，对着船工骂道：“这是什么破船？开船前你们也不检查一下？差点要了我们的命！”一个船工委屈地说：“官爷，开船前我们检查过，船走到河中间才发现漏水的！”一个刚从水里钻出来的船工来到岸上对石三郎说：“官爷，我下水检查过了，是有人在搞破坏，他们在船下先打了一个洞，用木塞塞住，等船行到河中间，有人从水下拔掉木塞，水就灌了进来！”

石三郎不信地又问：“你怎么知道是有人事先做了手脚？船又行到河中间拔掉木塞的？”

船工又回答说：“我们的船中间是不会有洞的，刚才我下到船底用手一摸，漏水的地方有一个洞，看样子是有人用凿子凿开的！”

石三郎吃了一惊，心想，看样子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果然是有人在捣鬼！那，这个人又是谁呢？这条船上只有自己和二娘，还有爹的灵柩在船上，难道他们想杀人灭口还是对爹的灵柩下手？爹的灵柩被他们翻过了，看样子不是冲着灵柩来得，很可能是冲着我和二娘来的！难道他们知道了我要为爹查案报仇的事？可是这件事只有岳父王大龟和二娘知道，还有自己县衙的张阳、李奎和苏大鹏知道。二娘和我在一起，其他四人又远在长安城里不知道我们今天坐这条船呀？石三郎越想越乱，觉得自己被人盯上了，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这些人的掌控中！想到这里石三郎惊出一身冷汗来！

一个船工送来姜汤，让他们喝下，又把他们拉到屋里让他们快把湿衣服换下来。

石三郎这才觉得手脚冻得冰凉失去了知觉。他急忙让别人出去和二娘在屋里把衣服换好，一边换衣服一边小声对二娘说：“他们说的话你信吗？这么冷的天，有人敢下到河里去拔木塞？”

二娘不敢肯定地说：“他们要想害咱们就不会用这样卖力的划船了，我看不像，可能害咱们的是另外一伙人！”

石三郎点点头说：“也许他们也是受害的，今后咱们一定要小心！看来这回去的路上不会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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