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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传说和字母歌

() 莫托比吓得脖子一缩，连忙回答道：“黑曜石圣殿传说是‘永生者’居住的地方，位于yīn峰山脉的琉璃谷里。”
“永生者？”谷东喃喃自语，极力在脑子里搜索相关的记忆。

“您不会连‘永生者’的传说都忘掉了吧？”莫托比惊讶地看向谷东，他难以置信地撑大了厚厚的眼睑，小声嘟哝着：“太奇怪了，这可是所有孩子从小就听过的故事，除非，除非那个人是野狼养大的……”

谷东眉头一挑，瞪眼道：“老子就是不记得了，不行么？”

“好吧，好吧。”莫托比无奈地舔了舔嘴唇，却无意间闻到了自己的头发和脸上散发出来的尿sāo味，这让他顿感极度不安，眼神不由自主地瞟了瞟谷东的睡衣下摆，他强迫自己不要继续这个不好的猜想，紧紧皱起眉头说道：

“这是一个古老的传说，没有人知道起源于什么年代，反正每个人都是从自己的祖母或者母亲口中听到的，包括我。据说在人类开始用神历纪元的时候起，关于‘永生者’的故事已经开始在大陆上流传了。人们大多相信这种说法：‘永生者’原本是神的侍者，因为犯下不可饶恕的过错，被神驱逐出神域，永远囚禁在琉璃谷边那座最高的山峰上。”

“后来，有个意志与本领特别高强的人爬上了那座山，当然，那人为什么要爬上去，有很多种说法，请原谅我现在太渴太饿，没力气为您一一解说，咳咳……反正，那个人就是爬上去了，并且看到了山巅的‘永生者’。”

“于是，‘永生者’传授给他无敌的武技，后来，那个人成了整个号角大陆的主人，被人们尊称为伟大的伊诺克王，他在山峰之巅为‘永生者’建造了黑曜石圣殿，并且依照‘永生者’的命令挑选了六名最杰出的年轻人留在圣殿中侍奉他，直到如今，黑曜石圣殿里确实仍然一直保持着‘六圣使’的传统。”

“那个什么永生者还活着？！”谷东惊愕地问。

莫托比咧了咧嘴，有气无力地回道：“传说就是这样的，但是除了圣殿里的人，也没有人真的见过‘永生者’，不管怎么说，认真追究地话，这的确是个匪夷所思的故事。可是奇怪的是，沐恩谷从来没有驳斥或者禁止过这个传说，所以，人们就当这是件被教廷默认的事情了。”

有人能活一万多年？太扯了吧！如果是真的，那家伙还能算是人么？谷东对这个传说实在不敢过于相信，他想了想，觉得这里面肯定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真相，既然不为人知，那就是不关我事，于是他不再关心这个问题。

说了这么多话，莫托比心中的恐惧减淡了许多，他努力在肿胀的胖脸上挤出谄媚的笑容，小心地试探道：“尊敬的法师先生，请相信我，像我这样的人肯定不会对您构成什么威胁的，而且，也许我们可以成为很好的伙伴，一个活的魔剂师，对您来说，肯定会有些用处吧？”

谷东眯眼想了想，讥诮道：“圣灵会的成员都像你这么怕死的么？”

看见谷东嘴角轻蔑的冷笑，一丝羞惭之sè从莫托比眼中闪过，他脸上的谄笑渐渐消失了，垂头嗫嚅着说道：“不，真正的圣灵会教士都是真理的执着追随者，而我……只是个可耻的胆小鬼……但是你不能因为我而蔑视像老尼克、博格曼那样的圣灵会成员……”

此时“法师先生”、“活的魔剂师”这两个词语在谷东脑子里盘旋，他也没注意莫托比在说些什么，而是犹豫着要不要杀了这家伙灭口。

嗯，看样子这个圣灵会的魔剂师真的以为我是哪个灵魂法师占了谷东的身体，那么，也许可以利用这一点控制住他？这样做风险不小，但是也有些好处，比如他脑袋里的阅历和知识，还有，让他做点有意思的魔剂什么的……

谷东是个想法多，但是非常果断的人，他将利弊逐一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后，就有了决定。

“你想活，还是想死？”谷东的眼睛漠然地盯着莫托比，同时缓缓把玩手里的餐刀。

“活！当然想活！”极度的恐惧再次占领了莫托比的心脏，他连连点头。

谷东笑了笑，露出了雪白的犬齿，在莫托比惊惧退缩的目光下开口淡淡说道：“那么，想活的话，你知道怎么做的。”

刹那的疑惑过后，莫托比的脸上出现了明显的挣扎和绝望神sè，他盯着谷东的脸，喘息声渐渐变得粗重起来。

谷东看见他这种表情，立时心里有了底，知道这家伙果然往自己猜想的那个方向去想了。他收了脸上的笑容，尽量将身体慢慢站直，作出一副莫测高深的冷傲样子。

内心剧烈挣扎了一小会，求生的yù望最终还是压倒了魔法师的自尊，莫托比脸sè完全垮掉了，看起来比刚刚苏醒那会的惊骇模样还要难看，他垂着头，颤抖着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吧，我愿意……将我的灵魂交给你！”

谷东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肃然说道：“闭上你的眼睛，接下里，如果你不想被黑暗吞噬掉灵魂，就不要尝试去记忆任何一个你所听到的字，因为，那是来自于远古的魔咒！”

莫托比闻言，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一边点头一边紧紧地闭上了眼睛，脑子里骇然想着：远古魔咒！天哪，这个灵魂法师比我想象中还要可怕！

谷东憋住笑，右手伸出食指点在莫托比的眉心中间，他看到自己的手指触碰到莫托比眉心的时候，这家伙一抖，两只眼睛更加用力闭紧，就像两朵“菊花”似的。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谷东才能压制住自己的笑意，他保持这个姿势，开始在嘴里叽叽咕咕地小声念叨起来：“艾比sè第以爱抚几，爱去爱儿借开哎目……”——英语字母歌！

莫托比听见这些古怪的字眼和腔调，拼命将注意力集中到抵在自己眉心的手指上，努力不去注意谷东嘴里发出的声音，生怕一不小心就犯了禁忌送了命。

终于，谷东含含糊糊地唱完了一首完整的字母歌，缓缓收回手指，脸sè古怪地对仍然紧闭双眼的莫托比说道：“好了，你可以睁开眼了。”

莫托比忐忑不安地睁开眼，傻傻看着谷东：“完……完了？”

谷东指了指他的眉心，尽力将语气变得淡然：“你有没有感觉这里多了什么东西？”

莫托比神sè惨然地回道：“是的，我感觉到了。”

“嗯，那是一种契约密咒，今后只要你违抗了我的意志，或者我死亡了，你的灵魂也就消散了。”谷东一本正经地说道。

“是。”莫托比无可奈何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