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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无终阎柔

解决了公孙度的问题后，曹煜带着吕布等人向西出发。他已让卫平先一步从海路回去，毕竟趁着袁绍还没有封锁大河，这条路还能用一用。
曹煜等人的路程也不近，阎柔目前居住在右北平无终县，和辽东郡中间还隔着昌黎、辽西两郡。为了不引起注意，他们行进的速度还不能太快，因此到达无终的时候已是五日之后。

风餐露宿的日子并没有减轻吕玲琦的兴奋之情，每天都能看到与中原截然不同的风光，让她完全没有感觉路上的辛苦。吕布虽然是并州人，可吕玲琦从小就到了洛阳，自然不知塞外都是什么样子。

进入右北平，袁军的盘查立刻多了不少，官道之上每隔数十里就有一处关卡。如今公孙瓒刚被平定，幽州局势还不稳定，袁绍小心谨慎很正常。好在曹煜他们已经鸟枪换炮，有了公孙度给的身份证明，摇身一变成为了辽东人，再加上像模像样的鹰骑，不由得袁军士兵不信。

曹煜并不是没有风险，因为当袁绍见到袁熙之后，自然会对公孙度同样严加防范。袁绍虽然没曹操能力强，可毕竟也是见过大风浪的人，又怎会猜不出公孙度的用意？可曹煜就是在赌这个时间差，他相信袁熙不会走得很快，这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遭受了打击，还带着女眷，当他到信都的时候，恐怕曹煜等人早就见到阎柔了。

事实证明曹煜赌对了，他们虽然经过了数道关卡，可一路还算畅通无阻。到了无终的时候，阎柔早已派人前来接应。

见到阎柔的时候，曹煜再次感慨三国中有太多被低估的名人。这个敢于集结鲜卑乌丸兵力对抗公孙瓒的将领又怎会是泛泛之辈？他当年被虏劫到鲜卑之后，非但没有过什么苦日子，还和胡人打成一片，深得鲜卑乌丸等族的信任，在刘虞手下也得到了重用，没两把刷子是肯定做不到的。

从外表上来看，阎柔亲近随和，举止得体，让人很容易放下戒备心理。可他那彪悍的身材和龙行虎步又让人深刻感受到常年在马背上带兵的雄壮之气。他的手下几乎都是外族突骑，而这些突骑多数是现代意义上的雇佣兵，可阎柔竟能把这些没有多少归属感的雇佣兵带得仿佛自己家中子弟，的确能力很强。

他和曹煜的谈话也是开门见山：“大公子，令尊对抗袁绍，胜算能有几成？”

这个问题让曹煜很欣赏，因为这不仅让他感觉和阎柔谈话很轻松，不必绕什么弯子，也显示了阎柔的谨慎。当年他起兵对抗公孙瓒，想来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要不然也不会在潞河击斩公孙瓒步将邹丹及四千多士兵。而且经过了对袁绍的失望后，阎柔在选择主公方面考虑多些也很正常。

“如果我说十成，将军恐怕不信，但八成肯定是有的。”曹煜知道袁绍的结局，自然胸有成竹。那不确定的两成正是因他自己而起，吕布、袁术的结局都发生了改变，谁也不知道他的存在是否也会改变袁绍的命运。

“大公子竟有如此信心？”阎柔目光一亮，又笑道，“若不是升济叔父对大公子赞赏有加，在下真的会以为大公子不过是个夸夸其谈之徒。”

“其实原本我只有六成把握，那是父亲在我临行前的一次长谈中传递给我的信息。”曹煜并不介意阎柔的怀疑，“只是在得到你们二位的支持后，才提高到了八成。”

“我们其实也帮不了太多忙。”阎柔的笑容中有些苦涩，“在局势未明的情况下，我们只能选择按兵不动，这一点希望大公子能够理解。”

“这本就是在下此行的目的。”曹煜道，“同时我们还希望将军能在袁绍落败之后封锁其北上逃窜的线路，这一点想来应该不是什么难题吧。”

阎柔深深望了曹煜一眼，道：“久闻曹家大公子英明神武，雄心万丈，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如果真能如大公子所说，我们定当全力为贵军阻截袁绍。”

曹煜微笑点头，他已很满意。

“其实在下同样选择信任大公子，还有另一个原因。”阎柔把目光转向曹煜身后吕布那里，道，“这位就是名满天下的温侯吕布吕奉先吧！”

吕布面无表情，沉声道：“昔日温侯已死，现在的吕布不过是大公子帐前骑兵都尉。”

阎柔道：“能让吕将军甘心自降身份辅佐的主公，定然有超越常人的才能。单是这一点，大公子就相当不简单了。”

曹煜笑道：“不敢！”

阎柔忽然又望着吕布身边的太史慈，道：“听说子义将军也曾在辽东住过一段时间，自己的部曲也都以突骑为主？”

曹煜道：“子义的鹰骑虽然人数少，可深得突骑精髓。他和升济将军也是旧识，这次到辽东还要多靠他从中穿针引线。”

阎柔站起身来，走到太史慈身边，略带赞赏地望着他，忽然又问：“如今鹰骑有多少人？”

太史慈望了望曹煜，看到他点了点头，才道：“如今不足百人。”

阎柔哈哈大笑道：“不足百人就想建立一个编制，果然气魄不小！子义将军能否让在下见识一下鹰骑的能耐？”

太史慈又用目光询问了一下曹煜的意思，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才表示恭敬不如从命。

于是在无终的校场上，鹰骑中的五十骑士和阎柔突骑中五十人作为对阵双方，目标是对方阵后的大旗。任何一方能把对方大旗拔下，就算胜利。他们使用兵器的刃口和箭尖都用棉布包裹了起来，上面蘸上颜色，只要有人身上要害被这颜色染上，就算阵亡自动退出。

曹煜和吕布并肩站在阎柔身边。他们已隐约猜到了阎柔的意思，更感觉这次鹰骑在这次操练中的表现会直接给太史慈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

至于鹰骑的实力，曹煜根本不担心。他不仅相信鹰骑这些骑士的实力，更相信太史慈。强将手下无弱兵，太史慈的部曲早就继承了他勇猛沉定的性子，这一战，曹煜绝对赌鹰骑能够获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