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爱文学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二十一章 王室威严 (上)

() zhōng yāng军团和近卫军团开始从炎平和瓦尔河谷班师回朝。
按照国师会的要求，两支军团分别在青郡和雄郡休整，然后就地解散，骑兵转入风字大营，步兵转入山字大营，弓弩兵转入火字大营，其余各兵种全部进入林字大营。在各大营重新整备之后，再分别划拨到各大营下属的东南西北四个营地驻扎训练，这就是四字十六营规划。至此，除了北部战线的dú lì军团和南部战线的平地人军团之外，整个帝国境内再无成建制的军团。rì后若有战事，各兵种将就近集结组成新的军团，统一归帝国统帅部调配。

炎平之战的失利使统帅部的威望降到了有史以来的最低点，加之帝国元帅和帝国幕僚长还在炎平前线处理军政交接事宜而无暇他顾，国师会的兵制改革再无任何阻力。摄政王雷姿公主殿下一道诏令下达，宣布两个王子哥哥不再担任军团统领，让帝国上下停战后刚刚轻松下来的情绪又重新紧张起来。国民谈论的焦点都是，究竟谁会继承帝国的王位。

只有雷姿根本不去考虑这些问题。

战事结束只是暂时的，帝国需要在这段有限的时间内喘息过来，大量的士兵回家能够缓解帝国的财政危机，但军官们就不在解散的队列中。军制改革固然削减了士兵的数量，但对军官们的素质和才能就要求更高，百夫长以上的军官将会采用轮流值守的办法在四字十六营中训练士兵，不负责训练的时候，他们就要回到军事学院和皇家学院重新进修。

从一点上可以看出帝国对军官的重视，四字十六营在训练上也同样划归为这两个学院的下属，由统帅部和学院交叉管理，在战时才会向统帅部转交管辖的权力。而在平时，需要同时有统帅部和学院的批准，四字十六营之间才允许兵力的调动。

现在看起来，寇法布要求张别离出任军事学院的院长颇有深意。与皇家学院不同，军事学院院长不需要在自己的大师院里进行选举以求五年一届的院长任期，事实上军事学院也没有这个大师院。它的院长一直由皇帝任免，任期不限，这样一来，一个出sè的学院院长，很容易就能够在自己的学员思想上留下自己的烙印而达到实际上的行为控制。

张别离只有二十岁，尽管他文武双全，有爵位有军功甚至可能还会收到一枚象征着帝国最高荣誉的圣星勋章，但他的资历是否会被认可还是个未知数。当雷姿和寇法布谈起自己的担心时，老狐狸总是莫测高深地对她微笑。

“小百夫长能够让高傲的北地人俯帖耳，那他也能够应付这一切。即使他不能够应付，我们也有时间来纠正这个错误，不要忘记，许多出sè的军人正从前线上返回。就算这一切都不尽如人意，别忘了我们还有勇毅大公。”

“可是我们不能总是指望勇毅大公。”雷姿的声音里带着点失落。“他像父亲一样已经开始衰老，多年的战争已经透支了他们的jīng力和体力，现在该是年轻人做点什么的时候了。”

寇法布惊奇地看着公主殿下。

这不像是一个花信年华的少女说得出来的话，但的确是一个大权在握的人该说的话，新鲜血液才能够保证帝国这台机器继续运转下去。同样地，这些话也让他深有感触，他也在衰老，他的jīng力和体力也已经透支，再来一次战争，他未必就应付得来。

“承蒙公主殿下开恩，我也可以卸下自己的重担。”寇法布欣慰地叹息。“这些年来，我一直占据着席国师的位置，但成绩只能说是差强人意，现在，也是该让位给年轻人的时候了。”

雷姿愕然地看着寇法布。“国师大人，帝国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正要仰仗你的高智妙才，你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想要去休息呢？

寇法布微笑。“老臣早晚都有退下去的一天，未雨绸缪，我也要给自己找一个接替的人选，殿下您不会反对这一点吧？”

雷姿妙目流转。“你已经有了自己的人选？”

寇法布点头。“我觉得子远阁下是眼下最合适的人选。除了他的人品才华，更重要的是这些rì子来他一直跟在您的身边，是最了解您的人，他成为席国师之后，一定会让您对帝国的领导更加圆熟如意。就不知道殿下您舍不舍得放人。”

雷姿略显茫然。“如果能够接受这个职位，那对子远来说也是最好的奖赏，我有什么舍不得的？你不怕他是军人而在你的国师院遭受排挤吗？”

寇法布哈哈大笑。“国师会只是看不起那些固执，满脑子旧观念、不思进取的军人，子远阁下可是军人里难得一见的儒将，国师会上下对他都很敬重。只要公主舍得，国师会绝对欢迎。”

冰雪聪明的雷姿明白了寇法布为什么连续说起“舍得不舍得”的问题。现在整个dì dū都认为雷姿和子远寒江是一对璧人，他们容貌相当，才华相当，连门第也没有太大的差别，简直就是天作之合，这样的谣言当然也会传到公主本人的耳朵里。而公主殿下没有刻意去澄清这些言论就更让人有想象的空间。

“做席国师当然比只在我身边要有前途。”雷姿的脸不为人察觉地红了一红。“我的摄政王不知道还能做多久，所以我得为他多考虑一点。”

寇法布的眉头一耸。“说到摄政王位，您真的要让给两个王子殿下？”

雷姿点头。“这是王室的尊严所在，王室的血统不容改变，所以最后一定是两个哥哥中的一个继承王位。我成为摄政王只是在有最后选择前的过渡，我们都清楚这一事实。”

寇法布没有说话。因为与白衣王室的密切关系，他比大多数人都了解两个王子。但有一个秘密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那就是以他个人的眼光来看，这两个王子都不适合成为帝国的皇帝。大王子冲云霄狼顾鹰视，威严有余而恩德不著；二王子百战尊貌似忠厚，实则城府极深，若要寇法布自己来说，他不喜欢其中任何一个。

但雷姿就完全不同，也许她的才智未必强过两个哥哥，但出于女xìng特有的细腻，她的每个决定都力求面面俱到，不但敢于承担责任，而且从谏如流。寇法布从内心里喜欢她的冰雪聪明，并且极力要把雷姿推上皇帝的宝座，只是雷姿志不在此，处处为两个哥哥留有余地，倒让寇法布也觉得棘手，唯今之计，也只有尽力在臣民中树立雷姿的威望，纵然雷姿做不上的皇帝，也能够凭借着自己教皇的身份制约两个王子，让他们闹得不至于太难以收拾。

寇法布也乐于见到雷姿与子远寒江联姻。他的军制改革虽然已经顺利推行，但若得不到目前帝国内部最有势力的高陆领主联盟的支持也很难在短时间内奏效。赤和禅死后，高陆领主内最有势力和实力的就是风斩雄和子远天籁这两个大公爵，和王室的联姻，会让他们得到更多政治上的利益，而做为交换，高陆人就得放弃自己的军队。这样做还可以分裂风斩雄和子远天籁的同盟关系。

他试探过雷姿的口风，但没有得到任何明确的回应。

雷姿不会不知道寇法布的用心，要不要嫁给子远寒江也一直在她的考虑当中。她能够看得出子远寒江眼神里的热切期盼，也能够感受到他无微不至的关心，但这就是她一直在偷偷幻想的爱情吗？为什么她在子远寒江那里能够感到温暖，能够感到爱护，却感受不到一丁点的颤栗？

给北地人的调令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出，但是到现在也没有他上任的消息，莫非她的担心终于成为事实，北地人根本就对这个任命不屑一顾？这个担心让她终于恼怒起来。

她召来王殿侍卫统领缪澜，命令他带人去雪龙要塞把北地人押送回京。

缪澜吃惊看着雷姿。“离哥儿早就回到京城了，我们还在一起聚过两三次。”

雷姿从桌子后面站起来，纤细的手指死死地捏着桌布。

“他已经回到dì dū却不来见我？”

缪澜看出雷姿正在生气，不禁为张别离捏了一把汗。“好象他现在正在处理北地大公爵在dì dū和大北地的产业，忙得天昏地暗，或者他还没有接到您的调令。最近他的心情不是很好，菊夫人的去世让他很消沉。”

雷姿怔了半晌，又慢慢地坐下。“现在在哪里能够找到他？”

缪澜想了想。“那很难说，一向都是他来找我，我还真不知道他在哪里落脚。”。虎踞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