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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首装嫩，何所求？

() 乐凭栏顿觉眼前一黑，直yù无语问苍天——百密一疏，百密一疏。
现代社会对男人的通用称谓是某某先生，女子则是某某小姐或女士，如此答案自是不言而喻。

就算是在古代，“先生”一词也基本都是用来称呼男xìng。

他本来的想法是设了小圈套，利用惯xìng思维，让黄蓉顺着鸡蛋、鸡蛋的意思来回答男女、男女，先有男，后有女。

这样一来，尽管回答正确，推理却大谬。没料想，人家察言观sè了得，直接扯了个“后生”出来，他要是再跟着较真儿，就有点强词夺理的意思了，既没劲，也大违初衷。

乐凭栏真的有点气馁了，好歹前世的他也算久经洗礼，非但历经过百万大军过独木桥——高考；也切身体验过猪狗不如奔小康——考研，现如今，直是恁没面子。

“不说话，可就算我答对啦！”黄蓉笑靥如花，一边欣赏着小师弟颓丧的表情，一边暗自喜悦。

——前几次在女儿跟前丢的面子，这下全找回来了。

如今黄蓉除满心欢喜外，就是恋恋不舍和意犹未尽，恨不得再来考上十七、八道急转弯才好。她甚至想到有朝一rì，再见到朱子柳时，嘻嘻

乐凭栏很快就调整好心态，抱拳施礼，由衷赞道：“师姊真是冰雪聪明，无论是反应，还是机变，我都远远不及。”

黄蓉大讶，继而也郑重回了一礼，笑道：“师弟谬赞，且不必妄自菲薄。仅只这类新奇的玩法，我就断然想不出来。”

乐凭栏：“”幸好，这也只是脑筋急转弯，他还不至于经受不住这点儿小打击。

心底转过几番念头，又认真道：“师姊，我将来可不可以接替你，担任丐帮第二十代帮主？”

这下转变太过突然，黄蓉被搞了个措手不及，怔了一下，才道：“师弟怎会生出这个想法，当花子头很好吗？”说完盯视着他的眼睛，眼珠也不错一下。

丐帮帮主的传承乃是大事件，即使黄蓉实际上不怎么管事，心里头也早生厌倦，同样容不得她不格外重视。

“我走出大山讨饭那会儿，由于人小，嘴巴也甜，常能讨到食物。结果不止一次被同为乞丐的人殴打，然后就是抢走吃的”

黄蓉默默聆听，见他似乎陷入到过往的回忆中去，声音越来越低，终至戛然而止，不由得同情之心大起。观其语气、表情，黄蓉可以肯定，师弟并没有说谎。

苦笑一声，乐凭栏抬起头来，恳切道：“师姊，可不可以？”

迎上少年殷切、直接的目光，黄蓉大感踌躇。实事求是的讲，某女真的心动了。

天下第一大帮帮主，号令百万弟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些对于旁人是致命的吸引力，对于黄蓉却与鸡肋无异。要不是顾念着洪七公的缘故；要不是丐帮实在后继乏人，她早想将这副担子卸给其他人。

只是，滋体事大，丐帮帮主向来一脉相传，万一所托非人心念百转间，黄蓉看着少年，正sè道：“你年龄尚小，现在最重要的事是习文练武，争取早rì打好基础。待你将来长大chéng rén，如果适合，师姊也不会吝于将下任帮主的担子转交给你。”

本以为对方会很失望，哪知乐凭栏只是笑笑，旋即表情无比认真，说道：“多谢师姊教诲，将来我一定不会令你失望！”

至此，乐凭栏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此举尽管有些孟浪，却也不算什么。以十二岁少年的身份，只会被认为有理想，胸怀大志云云，而不会被视作深－谋－远－虑。

提前作出铺垫，为将来是否传位鲁有脚留下另一种选择，还是风华正茂、朝气蓬勃的那一种，这样子点到即止，效果足够了。

“妈，你和乐哥哥在说些什么？”郭芙，程瑛，大、小武四位不速之客姗姗来迟。

“我和你乐哥哥在说读书的事儿。”宠溺的望向女儿，黄蓉随口敷衍一句。

“早听师父说桃花岛上藏书极丰，诸子百家、经史文集无所不包，以后就要烦劳师姊不吝借阅加帮忙解说啦！”乐凭栏接续的浑然天成，“四小”没有那么多花花心思，自然都信以为真。

黄蓉却是轻“咦”一声，只因她将嘉许的目光投向小师弟时，赫然发现其态度端正，神情也是极为认真。

“你要看书，只管去拿、来问便是将来打算考状元吗？”黄蓉轻声给出许可，末了又打趣似的低声揶揄了一句。

“还真是为了将来考状元。”某男如是说。

“乐——哥哥，你好赖皮，竟然偷偷跑掉！还有脑筋急转弯吗？快点快点，再来考我们。”少年的表情凝固，随即两边嘴角下扯，生生被逼迫成为上弧形：小丫头上瘾了，还真以为我是《脑筋急转弯大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