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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迷惑

() 食堂吃饭大厅已达座无虚席的地步，沙拉夫和昊天只好找了一个角落坐来下来。
白菜炖的清汤寡水，什么味道也没有，昊天挑了两叉子，才发现一点油花埋伏在一片菜叶下显得羞羞答答。

这是昊天吃得第一顿监狱饭。

虽然难吃，但这些rì子昊天窝在拘留所里过rì子，对这样的饭食倒是不怎么陌生。..

昊天咬了一口饼子，对沙拉夫说：“那个马吉诺为什么不想给我饭？”

沙拉夫像是在五星级酒店大餐，把狼吞虎咽这四个字的含义发挥的淋漓尽致。

“当然有他的原因，把你的饭剩下来最少可以换一包烟。”沙拉夫一语道破天机。

“那为什么是我？”昊天停止了嘴部的咀嚼运动。

“这不废话吗，你是新来的，不弄你弄谁？”

“就因为我是新来的？”昊天不由睁圆了眼睛。

“答对了！不欺负欺负新人，还算什么老鸟。”沙拉夫的口气里全是满不在乎。

这都是什么狗屁歪把逻辑。

昊天开始闷头吃饭，把饭盘子吃得叮当乱响。..

沙拉夫见昊天的样子，有点好笑。

“兄弟，这都不算什么事儿，新人是注定要受欺负的。这条不成文的规矩涵盖了世间的各行各业。别不信，你好好想想，那个行业的新人在刚入行时没受过老鸟的欺负？”

沙拉夫的话显得语重心长。

昊天仔细想想也是这么个情况，刚才感觉难以下咽的食物好像也顺口了些。

“沙拉夫，还是说说阿酷达吧。”

“阿酷达？哦，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昊天想了一下，“我想知道他究竟有多厉害。”

沙拉夫的盘子已经可以当镜子使了，可能他还嫌这镜子不够明亮，用舌头又舔了一遍盘底。

“咱们紫区里最能打得是泰国人播潘。曾经在K－1和UFC上取得过彪炳战绩。后来在一次卫冕战中，他的腿受了重伤，便退出了格斗界。要不是受了伤，也许他现在还活跃在格斗台上。就是进了监狱，他也在监狱格斗大赛里凭一条腿进入过决赛。”

“这和阿酷达好像没什么关系。”昊天想知道的是他今晚的对手阿酷达，至于播潘获得过什么又失去了什么与他关系不大。

“什么叫关系不大，下午我可是告诉过你，阿酷达是播潘的陪练。陪练知道是干啥的不？”沙拉夫反问昊天。

昊天当然知道陪练是干啥的，不就是陪人训练吗！

“阿酷达当了播潘五年的陪练，两人情同手足，你说他厉害不？”

五年的陪练，就是白痴也变成高手了，一想到这，昊天有点头疼。

沙拉夫看到昊天又想闷头吃饭，便接着说：“你也不用害怕，你只要挺过十秒就行，要是挺到二十秒更好。你只要挺过了时间，往台上一躺不起来就没事了。”

“那我一上台就躺下不起来不是更安全？”昊天的问话差点把沙拉夫噎死。

“这不行，这样赌局是不算数的，别说囚犯不答应，那些狱jǐng都不会同意，你想往后你还有好rì子过吗！”沙拉夫陈述其中的厉害关系。

“我的赔率是多少？”

“挺过十秒是一赔二，挺过二十秒一赔三，你要是能挺过三十秒是一赔六。”沙拉夫很清楚盘口。

昊天看着沙拉夫嘿嘿冷笑：“沙拉夫，你押的是那一种呀？”…,

“嘿嘿，我押得是十秒。”沙拉夫没一点不好意思。

昊天这个火大，“沙拉夫，你真得以为我就能挺十秒？”

沙拉夫脸不变sè心不跳：“这我还觉着危险呢，我就押了十元。”

昊天恨不得把盘子摔在沙拉夫的脸上。

“你还别不高兴，你现在的状况就配十秒。”沙拉夫一点没给昊天面子。

这些外国佬讲话真是一根筋，一点都不懂拐弯抹角。不过讲得也是事实。

有人来到了昊天他们的饭桌边，一个声音yīn阳怪气地飘了过来：“中国小子，老子没打着你，有人替老子揍你，看你能不能挨过阿酷达一拳。老子押你挺不过十秒。”

不用看，昊天就知道是索亚那个王八蛋。

“我得赶紧去找个好座位，好好欣赏你被阿酷达KO的场面，哈哈哈哈！”索亚狂笑着离开食堂。

昊天看着索亚离去的背影，眼里有愤怒也有无奈。

沙拉夫见昊天吃完了，便拉起昊天：“兄弟，别理他，他不过是奥维兰手下的一条狗而已。”

提到奥维兰，昊天还是很有好感，毕竟下午要不是他的喝止，索亚那个王八蛋就会把拳头砸在他的脑袋上。

没想到昊天刚把自己的感慨发表出来就遭到了沙拉夫的嘲笑：“你以为他是心疼你？你太天真了。”

昊天停下了移动的脚步，疑惑地看着沙拉夫。

“他是怕你被索亚打伤了，影响今晚的拳赛，他也会下注的，而且还是重注。”

“这是真的？”昊天半信半疑。

“奥维兰押你能挺过三十秒，而且赌注是一千元。”出乎昊天的预料，奥维兰竟会押他挺过三十秒，而且还是一千元。这个数字在社会上属于九牛一毛但在监狱里堪称巨资。

“他押我能挺过三十秒？”昊天以为自己听错了，追问了一句。

“嘘！小点声，你怕别人听不见呀。这是秘密！告诉你吧收赌注的拉科是我们巴基斯坦人，我兄弟。每次他都会偷偷告诉我监狱里大佬们押注的情况，我就跟着中点抽烟钱。”沙拉夫咬着昊天的耳根说出了事情的缘由。

昊天想了一下又问：“那你怎么还押十秒而且才十块钱？”

沙拉夫蔑视地看了昊天一眼：“我倒是想押三十秒，但你这模样实在让我缺乏勇气。奥维兰敢押三十秒，我押十秒还是很保险的。”

“不是一般都快开赛时才下注吗？怎么这么早就下注了，还有，奥维兰凭什么相信我能挺过三十秒。”昊天像是自言自语地问沙拉夫。

“你觉得你能在阿酷达打击下挺过三十秒吗？”沙拉夫问昊天。

“没打过，怎么知道，也许我还能赢。”这时的昊天竟然感觉良好了，这不是个好兆头。

“你还真把自己当棵菜了，无知不可怕，就怕无知还加无畏这就让人蛋疼了。对阿酷达要是真打，一个回合你就得玩完。”沙拉夫的眼睛闪烁着智慧的光辉，说出的话头头是道。

“已我深入人心的观察，阿酷达一拳就能把你打得找不到自己。”

昊天的豪气顷刻间转变成了丧气：“我真得这么不堪一击？那奥维兰为什么还赌我能挺三十秒。”

沙拉夫嘿嘿一笑：“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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