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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危机初现

() 张嫣哭过之后,心情也好了许多,高后一直都没有说话,但是一直闭目养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张嫣见状,轻轻离开了她怀中。高后睁开眼来,微微笑道:“可觉得心里好些了?”张嫣嗯了一声,道:“母后,嫣儿些许小事,竟耽搁母后这么久,我如今就回储秀宫了,弘儿也该醒了。”高后却摆手说道:“不急。你方才见过皇儿,可见到刘章了?”
张嫣心中一跳,只感觉高后的目光看着自己,她一时有些紧张,强作镇定地说道:“嫣儿见过了。”高后笑道:“哦?那你觉得此子怎么样?”张嫣心中又是一动,想了想,才开口说道:“这个人很傻。”高后一听,突然笑道:“他自小就聪明绝顶,怎么嫣儿你说他傻?”张嫣仍是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曾问他愿不愿意做齐王,他说不愿,而且只是想着玩,那不是傻么?不过他说话倒是风趣,陛下跟他在一起,总是在笑。”高后听了,心道:“你怎知刘章是真傻还是装傻?”但她却没有提这个事情,只是笑道:“皇儿的xìng子,像极了年轻时候的哀家,那时候哀家是大家闺秀一个,待人接物也没有这么多的心机,而且嘴上总是挂着笑容。皇儿不也是经常笑么?”张嫣道:“母后您不知道,陛下这时候的笑和以往看起来不一样。”高后一听,“哦”了一声,面上露出思索之sè。

这时候永寿宫殿外忽然传来一串女子嬉笑声,高后顿时回过神来,看着张嫣,口中笑道:“你看,吕家的小马驹来了!”张嫣也是面上蕴着一丝笑意,闻言点了点头。高后的话音未落,殿外轰的一声被推开,走进了一个浅紫sè的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发髻斜挽着,身段很是玲珑。高后一见这女孩就闭上了眼睛,随即睁开眼睛,无奈地看着她,沉声说道:“谁让你不通传就进来的?”那女孩却一点儿害怕都没有,嘻嘻笑道:“皇祖姑,是您说想要见秀儿的,现在秀儿来了,想要皇祖姑快些开心,难道还要通传么?那我出去等您通传好了。”说着作势转身出去。

高后知道她在玩什么花样,只是微笑着,看她是不是真的出去。那女孩没听到高后挽留的声音,心中嘀咕,脚步更是迟疑,良久才挪了一步,高后见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张嫣也是忍俊不禁的样子,开口说道:“秀儿,这个手法你都玩了十几遍了,怎么还是这样?你也该换些新花样,让皇祖姑开心啊。”

那秀儿见高后和张嫣都这般捉弄她,急得直跺脚,翘着嘴说道:“我不玩了,一点儿都不好玩。”说完跑到高后的暖榻旁,站在高后另一边,抱着高后的手臂说道:“皇祖姑,你和表姊在说什么呢?”高后面sè一沉,说道:“你又胡乱叫,这是你皇姑,不是表姊了。”秀儿吐了吐舌头,道“是,秀儿知道了。”张嫣笑道:“母后,秀儿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反正我也不介意。”高后笑道:“这可不行,总不能失了规矩。这丫头整rì风风火火的,一点儿姑娘的样子都没有,要是再不懂得规矩,以后怕是要嫁不出去了!”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

吕秀却是不以为然地道:“皇祖姑,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只有别人不敢娶我,我哪里会嫁不出去?”张嫣听了这话,想了一会儿,疑惑道:“秀儿,你说错了吧?别人若是不敢娶你,你就真的嫁不出去了······”高后也是反应过来,却是笑得说不出话了。

吕秀“啊”了一声,面sè有些涨红,埋怨道:“皇后大人,就你会取笑秀儿。”张嫣轻轻拧着她微微泛红的腮,笑道:“秀儿你可真是牙尖嘴利,得了理一点儿都不饶人。”吕秀笑道:“好啦,既然皇后娘娘大人都这么说了,秀儿就得理饶人一次吧!”高后在一旁见她撒娇,也不由笑了起来,道:“你这孩子,只会没大没小地胡闹!”

吕秀却丝毫不知道收敛,高后不再理她,向着张嫣说道:“如此说来,此子倒是有些用处,那哀家就暂时饶了他的小命。”张嫣轻舒一口气,正在庆幸自己帮刘章解围了,一旁吕秀问道:“皇祖姑,你们说的是谁啊?谁惹皇祖姑你不高兴了?”高后随口说道:“从临淄来的一个小子。”吕秀想了想,忽然睁大眼睛问道:“皇祖姑,难道你说的就是皇伯父亲自出长安迎接的那个齐王二弟刘章?”高后却是一愣,皱眉问道:“你怎么知道的?”吕秀随口说道:“我是听爹和众位叔伯说的。”高后想了一下,问道:“都有什么人去了你家?吕台?吕产?吕山?吕嘉?吕他?吕更始?吕忿?······”她每问到一个人,吕秀都点头,但高后说到吕嬃的时候,却得知、自己的妹妹并没有去。她沉吟道:“那他们最后都商议出什么没有?”吕秀笑道:“我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反正是你一句我一句,像是菜市场卖菜的,尤其是吕种,叫嚣得最响,看着讨厌死了。”高后听了,却是叹了口气。

吕秀似乎是看出了什么,问道:“皇祖姑,是不是秀儿什么话说错了?”高后苦笑了一下,道:“没有,只是皇祖姑想着咱们吕家自从两个大兄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可以撑得起全族的人了。吕嬃虽然懂得权谋之道,但xìng子偏激,终非正道······咱们吕家偌大的家业,却少有守业之人啊。”吕秀想了想,歪着脑袋说道:“皇祖姑你不是在么?有你在就没有什么事情了。”高后听了,不由心中欢喜,捏着她的脸蛋说道:“就你会讨好皇祖姑。可是皇祖姑也不是神仙,不能长命百岁的。所以说江山代代出才人,皇祖姑老了,这天下终究是你们后来人的。”吕秀年纪还小,这番话却是听得似懂非懂的。

张嫣听了这话,一时也心中凄凉,她想自己已经在永寿宫呆了很长时间了,应该回去了,但是戚夫人之事还没有说,便开口道:“母后······嫣儿最近听说宫里发生了很多怪事,不知您······”高后笑道:“哀家听闻了一些,要知道,这不是有鬼魂在作祟,而是有人在作祟。”张嫣默然,高后看着殿中柱子上缠绕的布幔,冷笑道:“这些人,都巴不得哀家早些死了才好,可哀家偏不如他们的意。未央宫只要有哀家在,我看这些跳梁小丑能够笑到几时?!”

我坐在广明宫里的小榻上,想着近几天的事情。如今我已经在广明宫里住了五六天了,可是一切安好,什么动静都没有。每rì都是惠帝去上朝,我就在广明宫之中,因为高后也要上朝,国家大事其实都要听高后的决定,所以她每次早朝都和惠帝一起,而她的那些党羽,惠帝每次上朝都要仔细看清楚了每个人,看到他们都在,他才放心。所以我一切都很安全。

但是时间一长,我就坐不住了,整天闷在屋子了,还不能够随便走动,若不是小石头还在身边服侍,那我可就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惠帝的广明宫本来就装饰很少,我也只能每天握着一把长剑舞着玩了。

我正想着,惠帝早朝回来,见我正坐在榻上发呆,先是松了口气,随即问道:“怎么了,一脸不高兴?是不是闷得太久了?”我忙站了起来,说道:“是啊,再这样下去,我都要生病了。”惠帝笑了一下,道:“我也知道这滋味不好受,当年······”他说着,面sè一沉,没有接着往下说。我问道:“当年怎么了?”

惠帝摇头苦笑道:“当年他也是一样贪玩好动,又一次瞒过侍卫跑出去玩,结果差点被高后拿下,幸而他机灵,东躲xī zàng地逃过了一劫。只是却弄得整个未央宫里鸡飞狗跳的,高后就更加怨恨他了。”我见他神sè不对,试探着问道:“他······就是三叔吧?”惠帝点了点头,道:“章儿,我跟你说这些并不是吓唬你,因为你实在不知道这里有多么凶险。如意当年因为我的疏忽不幸被害,我不想你重蹈他的覆辙。”我听了,点头道:“嗯,我知道了,只能忍忍了。”

惠帝这才笑了笑,忽然道:“我给你一样东西,保证你见到之后会很高兴!”我没jīng打采地嗯了一声,问道:“什么啊?”随即我反应过来,笑问道:“难道是王兄的任命书么?那可真是太好了。”惠帝仔细地看了我一眼,笑道:“你们兄弟可真的是好,你是不怕身死为兄请命,可见平rì里对兄长很是爱护。唉······”我知道他又想起了那些不好的往事,便道:“二叔,正所谓往者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往事已矣,你不必过于自责。”惠帝笑了笑,道:“你还是个孩子,倒与我说起道理来了。”说着他从袖中拿出一卷黄绫,道:“这就是襄儿的任命,这下你该高兴了。”我连忙接过,笑道:“多谢二叔了。”惠帝笑了笑,只是安静地看着我高兴的样子。

我将那道圣旨交给小石头,想了想,说道:“二叔,咱们在未央宫里四处走走吧!你看天气这么好,我却呆在房里,你救救我吧!”惠帝沉吟了一下,笑道:“好,我带你去逛逛上林苑。”我大是高兴,小石头替我加了一件外衣,我收拾了一下东西,就随着惠帝一起出门了。

御辇上,惠帝笑着对我说:“章儿,你果然在广明宫里面很闷么?”我点了点头,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问题。惠帝忽然大笑几下,看得我眼睛有些发直,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哪知道惠帝一开口就吓了我一跳:“要不然,我给你拨几个宫女过去吧!”我一听,呛得直想吐血,良久才说道:“二叔你······”惠帝见我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样子,忍笑道:“怎么,你不愿意?你若不愿意,我就派侍中张辟疆和五大夫司马喜来陪你了,你可愿意?哈哈······”我心中一喜,道:“我自然愿意。啊,二叔,原来你早就有打算让他们两个来给我解闷,却还要骗我说什么找宫女来,真是为老不尊!”惠帝立刻道:“我老么?”我看他一眼,见他虽然说猛一看上去很是年轻,但是仔细一看,就会看到他面上已经悄然生出的皱纹,想来是心中受苦多些,但我还是努力笑了一下,说道:“二叔还年轻着呢,听说二叔经常狩猎,想必身子定然很好。”惠帝苦笑一下,道:“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以往狩猎,也都是御林军将士们狩猎,我是连看也不忍心看的,更别提弯弓shè箭了。”

我笑道:“那是二叔你仁慈,夏末的时候,人都称赞商汤的恩德遍及鸟兽,更何况是人了,所以才让天下人知道了商汤的德政。如今二叔不也是一样麽?不侵民,不扰民,与民休息,这乃是造福天下万民的好事,自战国以降,天下的黔首盼的就是你这样的皇帝,二叔你怎么不信自己呢?”惠帝笑了一下,道:“那依你来说,我倒是一个好皇帝了?”我看着他,低声道:“二叔,你是一个好人。”

惠帝呵呵笑道:“你二叔是个好人,不是一个好皇帝?”我迟疑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惠帝看着车帘,自顾自地说道:“秦始皇是个好皇帝,但却不是一个好人,子婴算是一个好人,却不是好皇帝;我高祖皇帝也是一个好皇帝,用你的话说,就不是一个好人了?”我心中一紧,讷讷地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惠帝叹了口气,苦笑道:“看来我是做不来高祖皇帝的功业,只能做子婴了······”我见自己弄巧成拙,竟然让惠帝这样,心中埋怨自己,连忙说道:“二叔,我不是这个意思······”惠帝截道:“你不用再说了,我都知道。”我听他语气中有一丝生气的味道,只能无奈问道:“那好,二叔,不知你是想做一个好人呢,还是做一个好皇帝?”

惠帝听了,突然笑道:“我连皇dì dū没有想做,更别说是一个好皇帝了。”我“啊”了一声,道:“也是,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追求,就像我也不想做齐王。”惠帝奇道:“那你想做什么?”我笑道:“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畅游山水,然后在一处没有多少人住的地方定居下来,远离尘世,无拘无束。”惠帝笑了一下,更加安静了。

我说了这些,心中也有些不好受,连去上林苑的兴致也没有了,转首看到惠帝一直看着车帘外面,有些神思不属的样子,便道:“二叔,我不想去上林苑了。”惠帝回过神来,笑道:“怎么?难道是因为我不高兴?”我道:“二叔你还有事情吧。”他笑道:“等你从上林苑回来之后,我再去郊祀。”我大吃一惊,叫道:“什么?!二叔,郊祀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现在还要去上林苑?而且,向上天祷祝必须心诚,还有斋戒沐浴什么的······”惠帝笑道:“不是你要我陪你出四处走走吗?”我愕然,心道:“总不能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吧?那我岂不是成了皇帝?”只好说道:“那这样吧,二叔你现在就去郊祀,我就折返回广明宫。”

惠帝迟疑道:“你就这样回去吗?若是碰到高后的人怎么办?”我笑道:“哪里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而且郊祀虽说不是什么大的事情,但是陛下若是不去,落在有心人的眼里,就是不敬上天的罪名。二叔你乃是天子,不能失信于天的。”惠帝想了想,道:“也好,我派二十个御林军跟随你,你一切小心。”我点了点头,走下御辇。惠帝从车里探出半个身子,说道:“章儿,你立刻回去广明宫,路上千万不可耽搁。我会尽快赶回来的。”我连连点头,让他放心。

看着御辇慢慢消失在绿叶掩映之中,我松了口气,回转身子,慢悠悠地走着。小石头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忍不住说道:“公子,陛下不是说了让公子快些回转么?怎么······”我耸耸肩,道:“急什么?本公子的运气不会那么差的,更何况,后面还有那么多的御林军呢。”我又走了几步,皱眉说道:“现在王兄的任命圣旨已经在我手中,应该马上送去临淄。但是我现在又走不开,这样吧,你明rì带圣旨去齐王府邸找秦卬,让他速回临淄复命,而且,我还有几句话要带给他。”

小石头看着我,问:“公子,你还要在长安么?现在圣旨既然已经求到了,不是正好有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可以逃出这龙潭虎穴吗?”我笑了一下,说道:“你以为我现在能正大光明地走出长安吗?我来的时候可以没有刺客,但是回去?哼!”我没有说下去,但是小石头已经明白了,但他随即说道:“只是陛下为什么不在朝堂上直接降旨给秦将军,还要转手公子,这样不是很麻烦么?”

我手中抚着自己的青玲玉璧,笑道:“你嫌麻烦?”小石头连忙摇头,我笑了笑,道:“有些事情,陛下应该都想到了。这封圣旨自然可以直接给秦卬,但是一来陛下是为了让我高兴,这个纯粹就是叔侄之情吧。陛下很想弥补高后犯下的过错,所以这才多加维护。”顿了一顿,我又道:“还有就是,诸侯王觐见期间,不能跟自己的将士见面,这是不成文的规定。陛下肯定是现在不会放我走的,但是圣旨又不能不送,我若不回去,秦卬没法向王兄交代,所以,只能让你当个中间人传话了。你是宦官,自然可以从容出入于未央宫。如此,什么事情都解决了。这大概就是陛下想的吧。”

小石头点点头,笑道:“看来陛下对公子果然是照顾,连这些细微之处都想到了。公子在未央宫,虽然看起来是很凶险的事情,但反而却很安全。”我正要点头,忽然侧路传来一阵大笑,只听一人说道:“哈哈哈哈,二公子果然聪明,只是不知道,你离了陛下,安全还是不安全呢?”

我眉头一皱,紧紧盯着来人,手已经不自觉地握住了腰间的宝剑,低声道:“侯封?”

侯封却面带冷笑,不发一言。我见他身后站着十几个身穿皂衣的汉子,心生不妙,但是想自己这边也有二十个御林军,心中有所倚仗,问道:“侯大人在此,不知所为者何?”侯封笑道:“下官专为等二公子你。”我看了看四周,笑道:“侯大人,本公子和你没有什么交情,也没有什么好谈的吧?本公子尚有急事,就不奉陪了。”说着,我就要夺路而走。

侯封却是轻轻一挪脚步,又挡在我面前,笑道:“下官自然和二公子你没有什么好说的,太后十分想见见二公子你,所以让下官来请,二公子不会推辞吧!”我心想果然就是高后,看来此次她是要真的给我点儿颜sè看看了,一时心中后悔:“早知道刚才就急匆匆回去了,二叔和小石头都提醒我了,我还在这里四处游荡,那岂不是正中下怀么?完了,这下死定了!”

侯封见我神情,知道我心中已经害怕,脸上不由露出得意之sè。我见了,心中更是没底,低声对小石头说道:“小石头,早知道刚刚就听你的了,咱们早点儿回去,也不至于赶上这无妄之灾。”小石头顿了一下,反问道:“公子,你觉得这是无妄之灾么?”我口中说了一句“什么”,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叫道:“侯封,你······你们竟然敢欺瞒陛下!不怕杀头么?!”

侯封一愣,随即哈哈笑道:“你现下才想明白,未免太迟了吧!杀头?说得好,不知道在陛下回来之前,谁的头会先落地!哼!”我心中急想着对策,但是匆忙之间,也是无计可施。侯封已然叫道:“来人,既然二公子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咱们就辛苦一下,把二公子拿下!”那些汉子发一声喊,已经拔刀在手。站在我身后的御林军都围了上来,我正心中高兴,侯封手中已然拿出一面玉牌,高举过头,朗声说道:“太后之命,谁敢阻拦?!”此言一出,一众御林军将士都是面面相觑。

我心中一沉,这等危急关头,竟然出现这样的事情,恐怕是连惠dì dū没有想到的事情吧!但我知晓做任何决定都要当机立断,当即拔剑在手,低声向小石头道:“快跑!”小石头一迟疑,向后急跑,我离开那些束手束脚的御林军,大声道:“谁敢上来?!”侯封眉头一皱,踏上前两步,喝道:“刘章,还不束手就擒!”说着一使眼sè,几个皂衣汉子提刀砍来,我心中一跳,但是也看准两把刀的来势,趁势从两个人的肩膀掠过,带出了一溜儿血红。但两人连吭都没有吭一声,就又咬着牙冲过来。我见就这一个呼吸的功夫,已经有七八个人赶来了,提着宝剑砍了一圈,随即撒腿就跑。

侯封见这么多人都没有抓住我,气急败坏地道:“快追!今rì若是走脱了刘章,我拿你们是问!”但人都已经跑远了,也不知道听到了没有,他随即一跺脚,也跟了上去。

我慌不择路,跑了一会儿,见小石头正在前面,忙催促他快跑,但这时候我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一时心中着急,边跑边心道:“这时候怎么没见到一个巡视的侍卫?算了,就算是有,也是畏惧高后的权势,现在能救我的只有我自己了。但是我凭什么来救啊,就凭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刘章,你真的是痴人说梦!”这时候,小石头气喘吁吁地道:“公子,前面······有围墙,咱们去躲躲······”我仔细一看,心中起疑:“未央宫里,怎么会有这么一段围墙?啊,难道是那里?如此说来,我们有救了。”耳听着追兵越来越近,我疾跑几步,忽然看到一处厚重的大门,门半敞着,左右各有一个太监。我抬头一看,果然见到“上林苑”的三个黑sè篆字牌匾,我一时赶不上说话,带着小石头就直接跑了进去。两个太监正要说话,一溜烟又进去了数十个大汉,两人一时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对视一眼,心道:“咦,上林苑里什么时候这么热闹了?对了,方才进去的是谁?”两人这才回过神来,“啊”了一声,也跟着跑了进去,想要将这帮不速之客赶出上林苑。

但是刚一进去,两个人都是一愣,只见前面穿着皂衣的汉子也都站定了身子,纹丝不动地看着前方。两个太监也不管什么,上前说道:“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擅闯上林······”忽然他下面的话也说不下去了,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喘着粗气,心中好笑,知道他其实是没有看我,多半是在看我背后木笼里正在怒视前方的那一头猛虎吧。这个可是货真价实的虎视眈眈,就算是那些皂衣汉子,也被吓得站着不敢上前。

原来上林苑中一直都有蓄养一些猛兽的习惯,只是想着让皇帝狩猎时有成就感,我这时候有空闲时间,四处一看,原来附近还有不少笼子,里面关的却是狼、罴、野猪之类的猛兽,但还有一些诸如鹿、兔子之类的。但我来的时候也不及细想,看到一只大老虎就直奔过去,拿剑作势要砍断木笼,所以这些人才会如此忌惮。这些猛兽关在笼子里很长时间,突然见到这么多人来,都被惊扰,一时狼嚎虎啸,听得人心中发毛。有几个皂衣汉子握刀的手都有些发抖,而小石头也是两腿如筛糠一样,躲在笼子后面,想着老虎或许不会看到他。

侯封踏上前一步,说道:“刘章,你真的敢砍断木笼吗?侯某不相信你有这个胆量敢这么做!”我盯着他,笑道:“不信,你试试?”侯封见我眼中露出轻蔑的神sè,心中大怒,道:“好!”随即大声道:“有谁能拿下刘章,赏千金!”众人听见,正是有所异动,我却已经不给他们想的时间了,手起剑落,只听“叮”的一响,我已经将锁门的铁链砍开了。

众人一见,都是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我也连忙躲在一旁,害怕遭受池鱼之殃,哪知过了许久,那只老虎只是在笼子里打转,却不知道出去。我心中叫苦不迭:“老虎,你不会是享福享多关了太久了吧,连杀气都没有了?你不会退化成猫了吧!”侯封一见,哈哈大笑,道:“刘章,看来今rì老天不帮你,就算是你找来老虎也救了你的命。”说着缓缓走了过来。

我心中大急,一时也管不了多少了,伸着剑身在老虎屁股上捅了一下。那老虎吃痛,低低吼了一声,对着笼门一撞,登时跳了出来。它后腿被我的利剑划开,鲜血直冒,但这样更激起了它的怒气,一时虎吼连连,直奔侯封和众皂衣汉子而去。

那些皂衣汉子见这猛虎气势如此,哪敢应战,不由都是发一声喊,一时哭爹喊娘,狼奔豕突,连侯封也是面sè剧变,躲在一旁安全一点儿的地方。我见他们一见猛虎就立刻溃不成军,不由心中得意,为自己的好点子暗自窃笑不已。眼见那老虎在场中跑了一圈,众人都是散了开来,猛虎见众人都是远远退后,又是一声大吼,后腿蹲着,猛地一窜,直扑向一个汉子,那汉子眼睛都直了,等到他反应过来,“啊”的一声惨叫,丢掉单刀,拔腿就跑。但他哪里跑得过老虎,不过一个眨眼间,那人已经被老虎扑倒,他不由吓得心胆俱裂,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我见猛虎在那人大腿上咬了一下,似乎是迷惑,认为此人已经死了,一时感到无趣,爪子一扬,回过身子,幽深的眼睛看向其他人,院子里剩下的人都吓了一跳。我见状不由哈哈大笑,道:“侯封,快叫你的手下来抓我呀,你不敢么?哈哈哈哈······”我正在大笑不已,小石头突然惊叫一声,叫道:“公子小心!······”我一愣,抬头向前一看,赫然只见那头猛虎已经扑向了我。我浑身一个激灵,猛然侧转一步,避开它的两只锋利的前爪,但饶是我闪的快,身上衣衫也被它的右爪撕破。侯封猛然回过神,哈哈笑道:“刘章,你得意的太早了吧!现在你还得意?哈哈哈······”那些汉子见猛虎朝我又扑了过来,浑然忘了我是他们要抓捕的人,见我情势危急,不由都是惊叫一声。

我见那猛虎如此凶悍,一时也激发了胸中傲气,咬牙挺剑,大喝一声。猛虎这时已经跃在半空,“啊呜”一声,向我咬来。我看准来势,一挺手中宝剑,奋然迎上。只觉手上一沉,宝剑顿时洞穿老虎的肚腹。那猛虎痛呼一声,随即我只觉得那猛虎整个身子如小山一般扑倒在我身上。

众人一时全没了一点儿声响,只有那头猛虎“呜呜”的低沉吼叫。小石头见那头猛虎整个身子都压在我的身上,一时心跳似乎都没有了,只是想到:“公子,公子被老虎害了·······”侯封却是整个身子都呆住了,但是转念一想,反正刘章已经死了,怎么死的却也是不关我的事情了,现在可以向高后回去复命了,正要说话,却见猛虎身子一动,整个身子耷拉下来,只听刘章的声音叫道:“不好意思,现在好像还没有动物保护法······是你要先吃我的!”说着将那只死虎的后腿踢开,站了起来。

场中顿时死寂一片,众人面面相觑,随即又是向看怪物一样地看着我。我见连一向yīn鸷寡言的侯封都露出惧怕的样子,心中顿时雪亮,回头看我的那只宝剑还穿在老虎的身上,转身将宝剑抽了出来。侯封轻轻“啊”了一声,我微微斜视着他,提着沥血的宝剑,冷笑问道:“还有谁敢上来?”

惠帝心中十分不安,御辇刚走出长安城,惠帝心中忽然闪过疑窦:“往rì郊祀,随行官员都是不少,宗室大臣都要前来告诫,再三叮嘱,怕我出错,怎么这一次却没有人来?难道······”想到这里,他心中掠过不祥的yīn影,向自己的随侍太监道:“停车!”小chūn子叫了一声,御辇停了下来,随行的御林军也都勒马站住。惠帝想了一下,说道:“小chūn子,速去召大将军前来见驾。”小chūn子身子一抖,说道:“陛下,如今大将军怕是在城外候着呢,您出城就可以见到了。”惠帝眉头皱起,冷然道:“你说什么?!”小chūn子见惠帝发怒,扑通一声跪下,说道:“奴婢万死!”惠帝冷哼道:“你是皇帝,还是朕是皇帝?”小chūn子面sè吓得直发青,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惠帝见状,心道:“难道太后竟然支开朕,想要对章儿下手?”

念及此处,他心中大急,只想马上回转未央宫,便喝道:“你起来,起驾回宫!”小chūn子啊了一声,急道:“陛下,万万不可!郊祀乃是大事,不能有半分错漏,望陛下三思!”惠帝心中一紧,道:“朕说回去,就是回去,你难道敢违抗圣旨?!”小chūn子只是跪在地上,并不答话。惠帝心中更急,大声向御辇外面的人叫道:“来人,起驾回宫!”但是御辇却并不回转,只是停在当地。

惠帝心中一沉:“看来这些人只听从太后的懿旨,我的话,他们并不理会了。”当即掀开车帘,只见小chūn子跪在御辇旁,正挡着路。惠帝无奈,从他身侧跳了下来。小chūn子忽然抱住他的腿,说道:“陛下,您······您还是别回宫了······”惠帝见他这样,大怒说道:“滚!滚开······”一把踢开了他。众御林军见惠帝下车,也都是下马躬身行礼。惠帝只是想着自己要快些赶回未央宫,当即跑到一个侍卫前,夺过马匹,跳了上去。众人大惊,小chūn子更是叫道:“陛下,陛下!您万金之躯······”但惠帝纵马疾驰回未央宫方向,早已经听不到他说的话了。

未央宫宫门处,惠帝纵马来到这里,但却被侍卫拦了下来,只因为他每次出宫,也都是乘坐御辇,这些小小的侍卫如何能够得见皇帝的真容?见惠帝就这么纵马奔来,连忙挺起长矛阻住他去路,惠帝大怒,心道:“难道连这些小小的侍卫都敢不把朕放在眼里?!”心中一怒,大声喝道:“大胆奴才,还不给朕打开宫门?”其中一个侍卫听他这么说,又见他身穿的果然就是皇帝的龙袍,忙跪下山呼万岁。惠帝懒得见他们这样,一提马缰,马嘶声中,越过这帮侍卫,心中想到:“章儿现在如何了?只是不知太后会在哪里处决他?该去哪里?!”想到自己是在上林苑附近和他分开的,辨明方向,向上林苑赶来。

到了上林苑,只见四下沉寂,一点儿人影都没有,但是地上却有一滩血迹,他只觉脑中一空,几乎坠下马来,待得勉强定住心神,却见几个太监怯怯地探出头看着这里。惠帝纵下马,走到那几个太监身边,厉声问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前面的那个小太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回道:“回这位大人,听说是侯封大人抓捕要犯,而且还刺死一头猛虎,咱们心里不信,这才跑来瞧瞧的。”惠帝一听,心道:“糟了,我来晚了!”一时急忙问道:“刘章呢?你们知不知道?”那小太监道:“不知道。”

惠帝知道自己大概也问不出什么了,便牵马走出了上林苑。但一出来,却不知道应该往哪里去,不由茫然四顾,心道:“章儿,你到底如何了?难道也和如意一样,小小年纪就殁于高后之手么?!”想到此处,止不住心思如cháo,忆起自己那rì出去狩猎回来,看着脸sè青白的刘如意横尸床上,睁着的眼睛似乎正在看着自己。他这时候又想起当年的惨状,面sè不由扭曲起来,只觉心中怒气勃发,忍不住一跃上马,直奔内宫而去。

他身子在马背上颠簸,心中吼道:“母后,你莫要逼儿臣!”那马脚力好快,不过半刻光景就已经转到了东阙里的浮光殿,只见太监宫女来往疾趋,四散而去,也不知道做什么去。惠帝哪管这些,马鞭一抽,骏马长嘶一声,惠帝一拉马缰,马蹄一转,跑了百步,赫然只见永寿宫在眼前。

永寿宫前的太监早已经看到了骑马的乃是惠帝,但是一时却是傻了眼,因为宫中有律法,不得走马,但惠帝这般直冲永寿宫,看样子还没有停下的意思,两个太监正要惊呼,惠帝一拉马缰,挣得马嘴里都吐出了血沫子,等这匹马好不容易站定,惠帝已然喝道:“太后呢?太后在哪儿?!”一个太监忙跑进去,迎面正撞在一个人身上,抬眼一看,却是张泽。

张泽被这太监一撞,厉声喝道:“慌什么?出了什么事?”那太监颤抖地说道:“陛······陛下······”张泽十分的不耐烦,一把将他甩开,走出殿门,见惠帝正冷眼盯着自己看,心中一跳,但也忙拜倒行礼,惠帝冷然道:“太后呢?!叫她出来见朕!”张泽闻言,一时惊得浑然忘了礼节,抬头看着惠帝,道:“陛下,你······你你说什么?”惠帝心中恼怒,跳下马来,大踏步就要走进永寿宫。张泽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拦住惠帝,道:“陛下,奴婢还未通禀······”惠帝气急败坏地叫道:“你给朕滚开,她既然不来见朕,朕就去见她,滚开!!!”张泽还未有所动作,只听后面传来高后冷冷的声音:“放肆!”

张泽回过头,只见高后面罩寒霜,直盯着惠帝,眼中神情不怒自威,后面侯封半弓着身子,脸上神情苦涩。惠帝狠狠盯了一眼侯封,随即对上高后的目光,忍怒问道:“章儿呢?你把他怎么样了?!”高后眉头一皱,低声道:“皇儿,你这是同母后说话的口气么?”

惠帝心中急着想知道刘章到底怎么样了,一时也不管什么,只是说道:“章儿呢?你把他怎么样了?”高后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不发一言。惠帝怒气无从发出,心中好生难受,转眼看到高后身旁的侯封,当即厉声喝道:“侯封,你给朕说,你方才是不是带人去锁拿章儿了?说!”侯封不敢看他眼光,低头说道:“陛下,微臣没有······”

“大胆!”惠帝喝了一声,看着yù言又止的侯封,冷然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欺瞒朕,上林苑里的血迹是怎么回事?你作何解释?”侯封哪里见过惠帝发这么大的脾气,一时言语讷讷,就是说不出口。惠帝见状,心中一时如同落入万丈深渊,指着侯封喝道:“侯封,若是章儿有什么不测,朕就拿你陪葬!”侯封“啊”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高后的声音已经冷冷传来:“皇儿,你闹够了没有?!”惠帝听她说话,怒气冲冲地道:“没有!我就是要闹!你说,你把章儿怎么了?”高后大袖一摆,说道:“盈儿,你忘了你乃是一国之君么?今rì就为一个小儿做出这么有失人君体统的事情,你可对得起高帝,对得起哀家?!”

惠帝大声道:“我不管,你在乎这皇帝之位,我不在乎!”说着,他面上露出沉痛之sè,哀声道:“母后,你莫要逼我!”高后猛地抬头,长笑道:“哈哈哈哈······盈儿,你说母后逼你?!那你又何尝不是在逼母后?!”惠帝一愣,见她神sè霎时间变得死灰一片,心中略微闪过一丝不忍,但是想到如意和戚夫人之事,他复又狠起心肠,冷然说道:“母后,你若是还想保有半分母子之情,就莫要再胡作非为,否则,否则······”

他想要狠起心肠说出下面的话,但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高后听他这么说,一时面sè数变,只觉一口气闷在胸口,几乎让她窒息,她身子趔趄了一下,但随即扶住殿门,喘息着说道:“否则你怎么样?盈儿,你这是求母后还是在逼母后?!”她看着惠帝眼中透出的一丝不忍,长笑道:“你说啊!你怎么不说了?”惠帝见她这样,一时气自己心肠太软,不由猛地一甩襟袖,恨恨不已。

正在此时,忽然一个宫女跑了过来,见高后站在殿门处,一时也不及细想,跪下说道:“回太后,已经在广明宫中找到了齐国二公子,皇后娘娘正在守着他。”高后一摆手,想要说什么,但是却只是一阵咳嗽,张泽连忙道:“知道了,下去吧!”说完看了一眼惠帝。惠帝瞪了他一眼,随即看了看高后,冷哼一声,一甩衣袖,回身上马疾驰而去。

高后看着马背上惠帝的身影越去越远,恍然觉得自己的儿子就要离开自己一样,只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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