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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六节

() 在一个晴朗的下午，我去小蓝家见她的母亲了。
小蓝的母亲那时身体状况已经很差，她强打起jīng神坐着和我聊天。小蓝的母亲应该是个很有主见的女xìng，她细细盘问着我的各种情况。她已经知道我在电脑公司上班了，当然她搞不清楚那是家什么样的公司，可能是那张名片起了作用，她认为在经济上已不要担心什么了，特别是知道我自己有房，更是显得满意，要知道九十年代中期，魔都还有一家三代共居一室的的人家。

小蓝母亲和我聊没多久就显得有些疲劳，后来小蓝就把她扶到了躺椅上。小蓝母亲还是强打起jīng神问我父母的情况，我知道小蓝母亲想知道什么，就告诉她等她身体好了以后，我让我父母来见她。她听了这话，神sè有些黯淡，我又接着说，我祖籍也是甬江那边，算是和小蓝的祖籍一样了，老辈人家乡观念都比较重，我父母一定会喜欢小蓝的。小蓝母亲听了这话才算放心，她闭着眼打起了盹。

那天从小蓝家出来已经很晚了，她还要去上班，就跟着我一起出了门。在路上时，小蓝很无力地靠在我肩膀上，我真的有些心疼。她这样的年纪还有许多人正在父母前撒娇呢，她就得独自面对残酷的命运了。我让她赶紧去辞工，她想了一会还是答应了。

阿彦的电脑公司比我们预料的要顺利，他已经在西区的电脑城租了个柜台。事情确实不少，我总不能袖手旁观，也跟着忙进忙出。

在之后的两个月里，我又去了小蓝家几次。小蓝的母亲身体是越来越差，本来我和小蓝都打算把她送进医院的，估计她母亲自己也知道无力回天了，坚持着不同意。有天，趁小蓝在厨房里洗碗，小蓝母亲嘱咐我要好好对待小蓝，又说她也不想再拖累小蓝什么的，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就在那次去看她后的没几天，阿伟打电话给我，他在电话里有些气急败坏，说小蓝母亲过世了，让我赶紧去小蓝家。

我赶到小蓝家时，小蓝母亲已被拉走了，小蓝在一边哭的死去活来。阿伟在帮着她忙进忙出，他抽空告诉我，小蓝母亲是服过量的安眠药走的。我知道这可能是小蓝母亲有意为之，不过我没敢告诉小蓝。

小蓝父亲去世的早，那边的亲戚已经很少有来往了，小蓝母亲的丧事基本上是我和阿伟帮忙着弄的，小蓝在那几天里已经失魂落魄了，直到她机械地跟着我去了苏陆选了墓地，然后又在冬至时把她母亲落葬，她都没有片刻的神采。

此后的一些rì子，我让小蓝搬到了我家。我这辈子也是第一次这样呵护着一个人，好在小蓝渐渐走出了yīn影，不再那样抑郁寡欢了。

阿彦对小蓝也挺有好感的，他女朋友有空的时候，我们经常聚在一起。那段rì子是我们难得的欢乐时光。

电脑城的生意在那年过年时，已出乎意料的好。寒假了由父母陪着来配兼容机的学生很多，我们因为投入不多，所以常常是今天少了主板，明天又没了内存条，眼睁睁就看着生意溜走。

那天阿彦约好了一个供应商谈押金代销的，可是事到临头他又感觉没把握，阿彦让我替他去接洽，说是我在外面混的时间长，说不定可以谈出个半押金代销什么的，我答应了。

小蓝那时心情已经很不错了，不过大多数时间喜欢腻在家里，心甘情愿地做家庭主妇。我总是找各种机会带她出去，那天也是，我让她陪着我去别人公司谈那笔业务，在她答应后，我还不忘关照一声：“稍微化下妆啊，你今天是我的秘书，不能败坏了我们公司的形象。”小蓝信以为真地答应了，不过在她打扮好出来后，我有些郁闷了。

小蓝身材特别好，平时在家老穿着松松垮垮的家居服，也没有什么特别。不过真的象现在这样jīng心打扮一下，前凸后翘的特别惹火。尤其是她还穿了一双高跟鞋，真的让我无语，要知道她本来长的就比我高，这样一穿更是明显。

不过我当然不会计较这些，难得她有心情打扮，再加上和对方约好的时间也差不多到了，我们一出门就打车赶了过去。

到了对方写字楼，出来接待的是他们公司的客户经理。寒暄了没几句，我就把我的要求提了出来，我说我希望对方给我百分之三十押金代销的条件，因为我这边跑量比较快，那客户经理一口回绝了。说是给别家公司都是百分之百押金的，就考虑到我们量比较大，最多也就是七十押金的那种了。我们就在那边讨价还价着，我想挑时机成熟时，再谈五十押金的那个条件的，这样也算达到本来的心理预期了。可是对方一直显得很笃定，我有些急躁了。真在这个时候，对方的老总从里间走了出来，他问客户经理谈得怎样？客户经理就老老实实地把我们之间的分歧告诉了他，我看得出那家伙一边听一边用眼神打量着小蓝，正有些恼火，还盘算着万一谈不成，怎么样给他个尴尬呢。结果那客户经理刚把事情说完，那个老总就表态了：“就按肖先生的要求定吧，百分之三十押金就OK了。”然后他又用略带责备的语气对他的客户经理说：“你也接待了这么长时间的客户了，就不长长脑子吗？有带着这么漂亮的秘书的老板懒你钱的吗？”我擦，我估计当时被他的话雷倒的不光是他的客户经理，旁边的客户也肯定不能幸免。

我当然是得了便宜就卖乖了，强忍着笑，竖起大拇指对那老总说：“好魄力，果然不同凡响。”然后又转过身去对还在发愣的小蓝说：“知道什么是气魄了吗？不是谁想有就有的.......”

那天和对方公司签好合同后，等走出大楼，我和小蓝再也憋不住了，两个人在人行道上笑了半天。后来我又打电话把事情告诉了阿彦，阿彦也是忍不住大笑去了，最后他说要奖励小蓝，让我带小蓝去购物，钱就算在公司帐里。我知道阿彦这个举动一半是确实高兴，另外也想让小蓝真正地高兴起来。有友如此，夫复何憾？

带着小蓝去逛了几家商店，最后实在是累了，又在外面的酒店吃了晚饭，等想起回家时，都已经过了晚上九点了。

到了家门口，我刚跨上一阶楼梯，小蓝叫住了我，我问她干什么？她心虚地朝四周望了一下说：“你站在台阶上，这样的高度吻我正好不累。”我看着她一脸坏笑的样子，装作气呼呼的样子瞪了她一眼。

逛了几个小时的街，真的有些累了，一进家门我就靠在了沙发上，再也不愿意动了。小蓝去换了衣服后，替我泡了一杯茶。看我还是懒洋洋的样子，她以为我生气了，就半倚在我身上向我陪不是。到最后我实在是忍俊不住了，笑着对她说：“小蓝，我真的没生气，你看你是我媳妇，媳妇长的漂亮，我应该是开心，哪会生气嘛？”

她还是不信我说的话，怯怯地望着我，我只能耐心地解释道：“小蓝，你要知道，一个有想法的男人追求的是什么，古人是这样总结的，所谓‘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要掌天下权，基本上的人从生下的那一天起，就注定没机会了。所以，很多人就只能选择坐拥美人了。这其实都是一种男人征服yù的表现，你在我身边，我就达到了这个目标，你说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说到这里，我喝了口茶，看小蓝还是不怎么放心的样子，又说：“一般的男人，心里都有些扭曲，特别是xìng心里。那些比较正常的是喜好制服或者野合什么的，那些不正常的就很不堪了。我呢，当然也不例外，我也喜欢征服的感觉，我很多时候有种猥琐的想法，就是穿的邋里邋遢，然后把别人眼里的女神压在身下，把她干净漂亮的衣服扒掉，然后看她抬起修长白皙的腿......。”

小蓝在旁边听我越说越不堪，终于忍不住扑上来想制止我。我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了，一时间房间里chūnsè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