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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第一节

() 我今天的种种，确实和胡力有脱不了的关系。我因此常常感叹命运的变幻莫测，让人竟起不来抗争之心，只能听
任它的安排。就好似我和胡力，原本应该是生活在两个世界中的人，就算偶有交叉，也应该很快断开的，而事实却并

非如此。

那年，小菲的事情过去有几个月了，我也逐渐恢复生气，别看我在人前装的没心没肺的样子，私底下小菲的离开

还是让我受伤匪浅。每当白天的喧嚣忙碌过后，寂寞伴着夜幕一起降临，我总想再找去处来挥霍激荡而又无聊的青chūn

时光。当年我所能够接触的夜生活娱乐，无非就是歌厅，还有舞厅。不用说，这样的二选一，我连一秒钟的犹豫都不

会有，对没有一丝音乐天赋的我来说，动感劲爆能让我暂时忘记所处世界的迪厅是我唯一的去处。

在最初我是漫无目的的，朋友说去那家就那家，就算自己单独去玩，也是就近找个看上去热闹的就可以。后来，

我基本固定在华亭伊势丹斜对面的那家迪厅。倒不是是那家舞厅的声光效果有多少特别，也不是人气特别爆棚之类的

原因。我之所以喜欢去那里，仅仅是因为我喜欢上了里面的一位领舞女孩，更贴切的说是一种欣赏，是对她在台上用

舞姿淋漓尽致地演绎生活而着迷。所以，我去的次数就慢慢多了起来，而且还时不时地买个花篮送她。很多时候只要

她在迷离的灯光下表演结束，我也就在慢摇舞曲中离开。我别无它意，甚至当时的我，对这样场合里混生活的女孩根

本没有感觉。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因为送的花篮比较多的缘故，很多次她表演结束后，会找到我坐的地方，说几句感谢之类的

话，我也就是很客套的应付几句而已。许多时候，我离开的时间巧的话，也能在下楼的电梯里碰到她，她可能已经能

够认出我了，所以有一次电梯里就我们两人的时候，她想作自我介绍的，不过刚开口，我就很冷淡地打断了她：“我

只是来跳舞顺便看跳舞的。”我不会去关心我说完这句话后她的表情会怎样的变化，我甚至都懒得在舞台以外的地方

看到她。小菲留给了我太深的刺激，小菲的清纯也同样在我记忆深处烙下不灭的印痕，我对浓妆艳抹她很是排斥，虽

然我知道这是她工作需要。

邮市那边，我还是去的很少，因为我那些朋友也投了钱进去，所以他们干的更来劲了，我根本用不着cāo太多的心

。每天无所事事的我，也想过再去干点什么，可是总是在最后选择了放弃。我从邮市里抽出了一半资金，去股市里开

了个户，然后每天象上班那样呆在股市的大户室里打发时间。当时的我，以为这就是所谓的分散投资，因而还有些小

小的自鸣得意。在股市里不管有没有行情，总是每天做上几笔，很有点‘书生意气，挥斥方遒’的感觉。当然运气也

确实不错，当时的‘炒新股’行情，只要你有胆，买了总是能赚的。我当然不缺胆量啊，无知者无畏嘛。

晚上，我还是常常会光顾那家迪厅，也还是在看完那领舞女孩的表演后离开。不同的是，在看到好几次她推脱那

些舞客的纠缠后，我对她的印象好转了不少，有时候看见她被人缠的没有办法时，还会小小的帮她一把。为了表示感

谢，她也会在领舞间隙，拿两瓶啤酒找我喝一杯，再聊上几句，我于是知道了她叫小蓝，不过也仅此而已。

如果生活一成不变，世事可以预料，那么人生肯定是多了平淡而少了jīng彩，就象我和小蓝之间一样。替她挡了几次

纠缠后，她竟然习惯了这种帮助，有时候还会事先和我约好，等她结束后一起离开迪厅。我认为这不过是顺水人情罢

了，也没有表示不高兴，反而往往是和她一起下楼后，等她打上车后再离开。同样小蓝在每次领舞的间隙，都会带着

啤酒到我坐的地方聊上几句。在其他人眼里，我们的举动甚至有些暧昧，不过我们两人都知道，我的眼光很少有停留

在她脸上超过三秒的，我还是不习惯近距离看她妖异的舞台妆。

不管你愿意不愿意，要发生事的总要发生，无非是早晚而已。也就是个平常的夜里，起先所有的一也和平常一样

。我来到了迪厅，在舞池里跳了一会，然后拿杯饮料，找了个靠近角落的空位坐了下来。小蓝也象平常那样，在高高

的台上领舞，当迪厅的音乐改成慢摇的时候，我就看见她还是拿着两瓶啤酒，朝我这里走来。她还是会碰到试图搭讪

的舞客，她还是准备老样子敷衍几句就继续来找我，不过，这次她碰到了麻烦。，她在离我不远的那个地方被人缠住

了，那几个人好像不准备马上放走小蓝，挡住了她过来的路。

最开始，我没认为有多严重，毕竟在这样的场合，发生客人纠缠的事很正常。后来，我听小蓝的声音渐渐高了起

来，而且隐隐也听见对方言辞中夹杂着侮辱，我只能站出来了。

我走过去，算是看清楚了，他们一共三个人，站起来的两个人，一前一后把小蓝阻在了中间。其中的一个还拉

住了小蓝的手腕，我便对那个拉着小蓝的家伙说：“把你的猪爪挪开。”小蓝趁这个机会挣脱开了，那两个人骂骂咧

咧地准备动手，坐着的那个家伙开口了：“阿肖，山不转水转啊，我发觉你挺喜欢管闲事啊？”我朝那家伙看了看，

虽然舞厅灯光闪烁，我还是认出来胡力，我说：“怎么做这些不二不三事情的总是你？”镭shè灯闪烁着，我看不清他

的脸sè究竟怎样，他站起来冷笑了一声，然后对另两人说：“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