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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九节

() 到同学家里的时候，他父亲已经已经泡好了茶在等我了。我坐下后先续了紫砂壶里的水，然后有把同学父亲的茶
杯洒满，就等着同学父亲发话了。

我同学的父亲见状，也没马上开口，盯了我半响后摇了摇头说：“阿肖啊，叔叔也算是个见多识广的人了，你现

在的表现真有点出乎我意料啊。要不是看着你长大的，我还真怀疑你是故意把女朋友送到那样的场合上班的。”“哪

里的场合？”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问：“叔叔介绍的不是五星酒店嘛？”“是啊，五星级酒店。不过你知道五星级酒

店对一般的百姓意味着什么吗？那是和他们生活环境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啊，里面的客人基本上可以用非富即贵来概

括。”同学父亲说到这里喝了一口茶，话锋一转说：“阿肖，叔叔知道你在你那些同学朋友中也算是个有点钱的人了

，不过和酒店里的客人比起来就太不够看的了。你如今的这点家当，叔叔如果没估计错，也就是他们一辆稍好一点的

车的价格。你一个月的收入，还不够他们请几次客的花销。”同学父亲的这番话真的让我有些吃惊，不过他接下去说

的就更让我难于接受：“钱是好东西啊，可是在权力面前又算得了什么？这个你以后慢慢会懂的。对了，叔叔是想问

你一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怪叔叔吗？”。“我除了知道小菲离开我去了běi jīng外，还真不知道其他什么内情。”

我一边思考一边慢慢地说：“如果是她心甘情愿离开我，我又有什么可以怪叔叔你的呢？我现在想起来了，当初托叔

叔替小菲介绍工作时的那番举动，也算是提醒过我了，说心里话，我还是应该感谢叔叔帮小菲介绍工作的。”同学父

亲听我这样说。朝我竖了竖大拇指说：“阿肖啊，叔叔是没看错你，你确实很聪明，也沉得住气。竟然这样叔叔再提

醒你一下，小菲的事你就不要再去纠结。我了解过了，带她去běi jīng的那位，不是我们这样的人能去惹的。况且事后我

也多少留意过这件事，”说到这里，我同学父亲停顿了一下，好像是在考虑如何把话说的委婉一点。“我这样的‘鸡

窝’里孵不错凤凰，如果叔叔想说小菲这次离开我，说不定就是踏上高枝了，我也没什么不高兴的。”我看同学父亲

半天没开口，就忍不住先说了。同学父亲这下真的被我弄得有些无语，他叹了一口气说：“阿肖啊，我现在是真不知

道你怎么想的了,不过我现在也不想知道了，有你现在这样的表现，还有什么坎是你跨不过去的呢？”。

不管在我同学父亲前面表现的怎样镇定，但是那天我离开同学家以后，确实是再也撑不住了，我心乱如麻。我打车

去了第一次和小菲坐过的东海咖啡馆，我不怕犯错误，不过我怕我不知道错在哪里？我怕再犯第二次同样的错误。

我在那里冥思苦想了半天，得出的结论令自己哭笑不得。我认为这件事上我真的没错，或者根本没有我以后会去

改正的错误。这一切发生，只是表明，不是我的终究不是我的，这就是我当时对这件事情的理解。如果用后世一句比

较出彩的那句：我情愿坐在宝马里哭，也不愿意坐在自行车后面哭，去诠释小菲这次的离去，我至今都认为：那是亵

渎了小菲。如果把这句话改成：如果我能够在宝马里微笑，我愿意放弃自行车后面的张扬。那应该比较贴切，我想小

菲当初应该是这个心态。

朋友们也陆续得知这件事情了，纷纷过来安慰我，总是先貌似小心地说一些不著边际的话，然后拉我去喝酒，我是

来者不拒。不过，结果往往是令人瞠目结舌，因为到了最后，显得比我伤心的总是他们，醉的也总是他们。我真不知

道他们是来骗我酒喝，还是让我来安慰他们的。后来连他们自己也不好意思了，就说要再替我介绍女朋友什么的，这

个在我看来更是无厘头，且不说当时我根本没有再进人一段新的感情的愿望，就他们几个自己也没有个像样的女朋友

，能给我介绍个什么样的？

那天，面对着红红这个忠实的听众，我边回忆边叙述，到了最后连自己也沉浸在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中了，以至

于手机铃声响了很久都没注意。回拨过去，公司的小弟说他今天感觉太累，已经回家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了，给我报个

平安什么的，我‘嗯’了一声，就把电话挂了。红红看我接了电话后有些兴趣阑珊，以为我担心公司的同事，就解释

道：“那边应该没事的，胡力刚才打电话来说你那同事有点累，不愿意过来吃晚饭了。本来我还和胡力说好的，让他

们一起来的。”“胡力？你说哪个胡力？”我有些吃惊地问。“我还认识还有那个啊？就是以前我不懂事的时候逼我

去偷的那个啊。”红红说完这些，看了看我，又接着补了一句：“不过你放心，他现在奈何不了我，这么多年也不见

他有什么长进，还在干那些坑蒙拐骗的事，骗你同事的‘酒托’就是跟他混的。”“我是不是上辈子就和他是死对头

啊？”我恨恨地说：“怎么所有让我不爽的事里，总有他的影子？”红红还想问我些事情的原委，不过直到子夜时分

离开红红的店为止，我再也没有和红红提过胡力的事。

红红送我出店门，关照我以后要常来找她玩，在我关上车门的那一刻她说：“不管你和胡力之间有多少恩怨，我总

算是个起头，如果哥哥一点要和他弄个明白，也一定得算我一份。”我摇上窗门的同时朝红红笑了笑，然后踩下油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