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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激昂

() 军士面面相望，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白樊穆是在自己顶头上次，而这丫鬟虽说是个丫环，可人家是太子殿下的人，见官大三级，说不定哪一天还能当皇后呢。还是有几名大胆的军士急奔几步，将白樊穆压在底下死死不松手。
“这丫头好大的脾气”一声“大胆”把秦至都吓了一跳。秦至从侧面看去：她迁长细腻的玉指在阳光下白嫩无比，高挺的胸脯在愤怒的喘息中越发挺拔丰满，“乖乖，怎么又变大了，这个是我老婆，不能便宜这帮家伙。”见她维护护自己一副气鼓鼓的样子秦至更是心生怜爱，将她护在身后。

秦至摆了摆手让他们松开白樊穆，那几名军士见状只得松手后退几步，右手扶着剑柄，做拔刀之势只等秦至一声令下，便将自己的长官乱刀砍死。

“呵呵”白樊穆突然笑道一副慷慨羽声：“太子，我白樊穆不服。难道直言劝荐亦是死罪，那天下还有和人敢说真话。如果殿下真的要赐末将死罪，末将要死的明白，不能稀里糊涂就死了，难道我刚才所言有错呼？你身份高贵无人能及，却无进取之心，整rì游手好闲逞强好胜，贪慕美sè，荒yín奢侈。”又指着秦至身后的上官菲菲痛心疾首道“竟与这小小宫女在这骊山圣地白rìyín暄何等造次，与那纸上谈兵好大喜功的赵括又有何异，或许有过之而无不及。呵呵今rì一番言语甚是畅快，死无悔矣！”白樊穆轻轻摇了摇头，一种大义凌然的样子。

秦至笑而不语，上前俯身拍了拍白樊穆的肩膀笑道：“白将军果然汉子也，你的忠告本太子铭记于心，不过你不是我启知我便是那纸上谈兵赵括。又启知我无半点才学，不错我秦至的确是个口舌之徒、不学无术、荒yín无道，可我也是一个胸怀大志的人啊！”

遥望西边广阔的天地，秦至突然想到清朝末年时期八国联军在圆明园内烧杀抢掠，践踏国土，竟入无人之境，何等猖狂。中国百年的耻辱：《南京条约》、《běi jīng条约》、《马关条约》、《辛丑条约》一个个丧权辱国，割地赔款的不平等条约，千年古国的耻辱。炎黄子孙的耻辱。今生有幸，秦至愿意一身戎马，死后马革裹尸，为大秦开疆扩土，将华夏名族的的大旗插遍世界角落。

想到这些，秦至不由热些沸腾傲然道：“你们可知道在大秦的西边有强大的国家？罗马帝国，他们棕sè的头发，蓝眼睛、高鼻梁，骨骼健壮高大、手持短剑、方盾，身穿红sè铠甲、以军团方阵排兵布阵，骁勇善战攻退自如，统治地中海几百年。在地中海以南，古老的非洲大地，迦太基帝国、埃及帝国，金字塔。一望无际的大草原，热带雨林，古老的食人族，土著居民他们黑sè皮肤头发黑而且卷曲，黑眼睛，鼻子宽扁，嘴唇厚而且外翻，肢体矫健，耐力惊人。寒冷的亚欧大陆西北，rì耳曼人相信自己是绝无仅有的好贵，他们身穿兽皮大衣抵御寒冷他们身材高大，头发蓬乱，手持大棒铁锤磨牙吮血、杀人如麻。遥远的美洲大陆广无垠袤生活着正直、朴实、刚毅、勇敢的印第安人崇敬自然，对自然界的一草一木、一山一石都报以敬畏态度和我们同根同源。”

秦至叹了口气，接着道：“一代天骄拿破仑、雄才伟略的亚历山大大帝、骁勇善战汉尼拔、堪称军事统帅恺撒大帝，让人无限的敬畏。巴比伦文明、古埃及文明、古印度文明和古代中国文明，无数文明在我们这个地球兴起，无数语言在我们这个世界兴起过。他们都是一个强盛的文明，是我们大秦的敌人。”秦至张嘴缓吟道：“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yù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马蹄南去，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吟罢了半响又肃然厉声道：“我们不能让历史重演...”突然哑语。不再言语了。

秦至觉得自己刚才失控了，什么黑皮肤、蓝眼睛、亚洲、非洲、拿破仑、汉尼拔他们怎么能知道，有些话他还想说，可是看到大家一片茫然不解的目光。秦至自嘲的冷哼一声：“我这是怎么了，突然把自己变得高大起来，还真有点不习惯，呵呵！”落寞孤寂之感犹然而生，这些东西压抑地太久了。越久越是痛苦。可又说出又无人理解？难得糊涂啊！

上官菲菲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她轻轻拉住秦至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感觉他的激动与愤怒。这一刻才发现，殿下其实应该有好多话没有说出口。刚才他一脸庄重，从前的嬉皮笑脸一扫而空让自己感觉好陌生好孤独更是可怜。眼泪簌簌而下。

在场的诸将士从来没听过这等激昂的言语。天下真有殿下所言中的大么？那大秦的敌人并不在中原，非洲、罗马，骁勇善战汉尼拔，哪一种都让人心惊，都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特别是刚才殿下吟的那首词，连他们这些经历过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都有些热泪盈眶，仿佛看到：在战场上弥漫着硝烟地上血流成河肢体缺全，残破的战旗在血的沐浴下鲜红夺目，夕阳下，战马静静待在主人身体旁，用嘴巴蠕动主人年轻的面孔希望可以把它从沉睡中唤醒。一次风沙过后，自己的体体被淹没在黄沙之中，只露出衣服的一角。微微凸起的小土包就是他们的永远坟冢。生前的名利化为了尘沙，死后只留一堆白骨无人祭奠。何等的凄凉悲壮。可他们又看到一群如同自己一般年轻稚嫩的脸庞，在城楼顶上和敌人浴血奋战，用残破的断剑血水滴流残甲，将敌人逼得节节败退。“轰”的一声城门倒塌了，一群虎贲之士手举大秦战旗，如同黑sè的旋风冲了进去所向披靡无人能敌，何等的英雄了得。大家又是一脸崇拜的望着秦至。

刚才那首词似是他们心灵地写照。

白樊穆呆呆的跪在地上，脸sè从原来的轻视与不屑，变得凝重了。罗马这个名字他很早的时候就有听过，具远行的商人讲解，的确在大秦国的西方，没想到他也有如此见识，而且好像还知道的更为详细，他虽然yù言又止但自己清楚的觉得他还有好些话没有说完，有段东西让他愤凯不已，我们似乎轻视他了。缓缓念道“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四方来贺，”这是他终生的目标么，他看了看秦至，突然发现他变得高大无比，竟无人能敌。

原来是我们以前错怪他了。

白樊穆长叹一声俯首在地诚恳道：“太子殿下微臣错矣，悔矣，你的英雄气魄谁人能敌，微臣明白了，也懂了，请殿下留我有用之身，我愿为大秦开疆扩土洒下自己一片献血。”

秦至缓走几步叹道：“那赵括只是运气不好，碰上你的先祖白起罢了，要不然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在我秦军强攻之下可以在无粮无援的情况下坚守46天实属罕见纵观天下战史也是一例经典，也记史书。那“车城圆阵”也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秦至停了停又语重心长道：”白将军你要记住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尊重你的敌人，你才能勇往直前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你起来吧！今不治你罪。反而重赏，天下之人皆是趋炎附势、曲意逢迎。难得你为我大秦社稷着想，忠良也！我秦至虽不如始皇帝嬴政那样雄才大略，但也深知忠言逆耳利于行的道理。”秦至又拍了拍上官菲菲温暖的小手似是安慰她自己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