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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白樊穆

() 转过山路拐角，一座巍峨的城墙出现在众人眼前，高五六丈，上面兵甲林立，旌旗咧咧，张弓拔箭，直指秦至三人。
这座城墙是公元199年秦九世为了防止盗墓者侵扰先皇陵寝时修建的，全长八百多里。将整个骊山园陵围在中间，期间有两万皇陵禁卫把持园陵出口，巡视整个骊山上的山头、林间、小路。

只有到了每年十月初一谓之“十月朝”，又称“祭祖节”。皇帝带着皇室宗亲、文武百官，用黍矐祭祀祖先，这里才有外人进出，平rì一旦发现无皇族手令，或无工户牙牌人等立即抓捕，敢有反抗者一律格杀。

所谓皇族手令便是皇室宗亲身份、地位、证明的象征。而工户便是时代为皇帝修墓的人，专有工户牙牌。他们世世代代为大秦王朝的帝王们修建陵寝已有1000多年。

秦德皇的陵寝十五年前就开始修建，需要大量木材石料，所以这里出入还是比较繁忙的。

“来着何人？此地乃皇家园陵，闲杂人等速速离去。”城门楼顶一身穿黑衣玄甲、头戴jīng钢铁盔、脚踏流云靴、腰佩短剑的年轻辕门君侯（统领千人的军官）一手插腰指着秦至三人大声喝道。

秦朝的军姿不同于现在，往往都是双腿呈二十度分开。军官必须双手手插腰，左手扶着腰间的佩剑保持一定的角度。士兵左手插腰，右手扶着长矛，目视前方。

秦至很喜欢这样的军姿，他认为只有霸气的军姿才能体现出大秦帝国的威仪。

给小宦官有财撇了撇头，小宦官有财手持太子腰牌，上前几步高举过头顶趾高气昂喝道：“大秦帝国太子秦至殿下驾到，尔等还不速速下城请安。”

黄金打造的腰牌在骄阳下闪闪发光，上书两个大字“太子”。

城门楼上一整喧动，众兵士赶紧松弓弦，剑回鞘、弓入壶，挺胸抬头，目视前方。

城门口紧急跑出两队军士皆穿黑衣玄甲的百将而不是普通士兵，列队左右。中间一名身高九尺（秦朝时期度量单位以尺，一尺0.1米）身穿将军军服（秦朝仿周朝制度，设置国尉－国尉为最高武职，统领诸军、护军都尉－护军都尉，执掌军政，统领诸将、将军－设置前将军、后将军、左将军、右将军，位上卿，率军镇守边郡、裨将－相当于副将、都尉－统领五千左右的士兵，一个秦军阵的主将就是都尉、军候－统领一千左右的士兵、五百主－统领五百人、下面还有百将、屯长、什长，伍长，士兵）国字脸一副刚毅果断之貌的中年人，带领两名都尉（统领五千左右的士兵，一个秦军阵的主将就是都尉。）单膝跪地“齐呼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微臣白樊穆，不知太子千岁驾到又失远迎，还请殿下恕罪。”白都尉跪地抱拳道。虽说让太子恕罪，脸上却是不削之sè，秦军自古以来都是以军功论赏。众将军对这个成天不务正业的太子自然没有好感。如果不是看他是太子，就三番五次来骊山捣乱，白樊穆早就将他抓捕收押了。

白樊穆的祖宗相传是秦军大将杀神白起曾在长平坑杀40万赵国降兵，战功卓著，官制上将军。白樊穆曾在公元980年在云中郡对突厥反击战中以半渡而击的战术大破五千突厥骑兵，从小小的千人军候官一跃致镇守将军。以勇气，耿直著称。

“呵呵。白将军平身吧！咱们见面了，白将军一项可好啊！事业兴隆快子孙满堂了吧”秦至单手扶起白樊穆调笑道。

上上个月秦至与上官菲菲偷偷瞒过众人到骊山荒野求生，正要打“野战”硬生生被这个白将军带人抓个正着，惊吓之余秦至差点“不举”，秦至一怒之下差点斩了他。事后秦至还是挺佩服他办事的效率，治军有方，军法严明，刚正不阿必有大将风范。

白樊穆站起来抱拳直声严词道：“微臣恐有负殿下厚望。微臣的一切都是陛下给的，自不敢辜负圣上隆恩，微臣只有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为陛下尽忠，何来事业兴隆子孙满堂一说。”白樊穆丝毫没有应为他是太子而唯唯诺诺反而反驳道。

听众人说这太子虽有几分帝王之气，但却用到下流，无耻上去了，沾花惹草，调戏非礼无恶不作，整rì斗鸡走狗，不尚文不崇武。他们这些以军功为傲的人自是看不起秦至这个铁定皇帝。

“呵呵，白将军真汉子也！改rì我必会奏报父皇，赐你宫娥美妇，开枝散叶，也不辱白起先名，”秦至呵呵笑道。早就从他们那中轻视的眼神看出对自己不屑一顾也。秦至也不想争辩，前世今生被人误解早已习惯，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自己又何须争辩，rì久见人心罢了。

很小的时候觉得军功论赏的制度也该改一改了，战场上不仅仅需要可赤膊上阵的勇士；也需要羽扇纶巾决胜千里的谋士；战场也不需要屠夫；以德服人，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王道。

便反问道：“白将军觉得赵国大将赵括如何？”

赵括便是被秦将白起在长平坑杀40万赵国降兵的赵军主将，后世对他的评价也就是“纸上谈兵”几字，其实不然。赵括只是时运不济碰上杀神白起。照秦至现代人的眼光看，在当时就算孙吴在世，司马复出也不一定能赢，廉颇和乐毅都不一定是其对手。这赵括也算一员能将。在长平之战中，赵括大军被断粮，而赵括在固守中，尝试了当时还没有人使用过的，“孙膑十阵”中的“车城圆阵”，在断粮的情况下固守46天，而大军没有生乱，也是为兵家史上的一个奇迹。而赵括每战总率领自己的千骑飞骑冲在全军最前，其胆识令人佩服。再说这白起为了军功便坑杀降军，在坑杀之时为了防止降卒生乱，先发给赵军食物，再在峡谷两旁埋伏，用火箭檑石等把赵军一一shè杀，手段之残忍血腥令人发指。所以，这军功论赏的制度一定要改。

白樊穆傲然道：“赵括徒有口舌之利却是纸上谈兵，亦无能将之风，”话语未断还瞥瞥秦至，似是用赵括与秦至比对，越是发现两人很有相似之处，都是跨服子弟口舌之徒,逞强好胜，只会徒惹祸殃。又淡淡道：“太子殿下还需以赵括为前车之鉴，勿走其老路，大秦之也幸。”

此语一落众人都是一愣谁也没有想到这白樊穆竟有如此大的胆子，一言两语便拿太子和赵括相比，不要命了。秦至何人？当今太子，以后的皇帝，岂是那小小赵括可比拟的。

“大胆！你胆敢侮辱大秦太子殿下定诛你九族。”一边的上官菲菲早就被他这种目无王法，恶言相加，以功视傲的家伙激怒了。自己的殿下其实他们这些莽夫武士侮辱的。连有财都是一脸义愤填膺之sè。

上官菲菲指着众军士厉声道：“左右还不速速给我拿下。”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