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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节苹果恋人

() 没有想到这次的圣诞节竟然是在蓝调音乐会后的第二天，便是圣诞节。不只是卫青刻意安排的呢？还就是这样的巧合。靖楠见到好久没见的妹妹戴琳，知道戴琳出现，周婷肯定会被捉弄一番。圣诞节，这个节rì，自己似乎从来都没有过。在靖楠的心中，最让他难忘的节rì便是中秋和chūn节，每次都自己陪着nǎinǎi，期盼着父母回来。耳边响起父亲常说的那句话：靖楠，你是一个男人，就要承担这一切。这句话多么铿锵有力，这丰富是军人该承受的天职。
感觉跟周婷在一起时，可以忘记许多不快乐。连答应韩小月的三个人的恋爱都抛诸脑后，仿佛是雾里看花，跟韩小月根本没有任何关系。想到三个人的恋爱，靖楠的心中就是那样的纠结，像她那样执著地女孩，不会这样轻易地放弃。靖楠不想再去理会韩小月了，想要就这样淡忘着，说不定韩小月会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可是，周婷还是跟靖楠说了关于韩小月的事情，说要让靖楠给韩小月送苹果。这可真是一个糟糕地节rì，刚从美梦中醒来就要面对现实了。

靖楠和周婷分别得时候已经是黄昏了，都含情脉脉地看着对方，心里想到的全是在一起时美好。难以让对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默默地看着，心里说出的喜欢，眼神在微笑，玉肌地嘴唇蠕动着，如含苞待放地花骨朵，含情脉脉。楠本想轻轻松松地回去，没有想到周婷头一个提出让他给韩小月送苹果。周婷再三叮嘱他一定要给韩小月送苹果去，而且不要对她太刻薄。楠始终没有想到她是一个这样善解人意的女孩，选择她真是自己的福，可是一想到韩小月，自己在心中就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脑海中便浮现出她的那种行径，将周婷推到，从楼梯上滑下，这般的疼痛又岂是一个普通女孩所能够忍受的。楠看着周婷颖颖地笑容，便感觉他是世间最幸福的男人。他心里还是有打算给周婷的一吻，而周婷乖巧地跟她告别，那个飞吻只能在心里想想。

假如，韩小月见到他便质问自己，为什么你带周婷去你家，而不带她去，说好三个人一起恋爱……说不定这还会引起不小的风波呢。更有可能的是，韩小月会心灰意冷，而从此放弃他。这算是最好的结果了。倘若韩小月要跳楼，这就危险了。他该怎么办？是语意决绝地对她说，就算是你跳楼，我也不会选择你的；或者是，被她的这种行为吓到，然后央求她不要这样。或许，她还会更加得理不饶人地让自己放弃周婷。楠想来就是渗人，不敢再讲下去了。该面对的事情，始终是要面对的。倘若她将这件事情闹大了，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我也会声名狼藉的。还是不要让她知道，毕竟她没有周婷这般大度。我的梦靥什么时候才能有转机，小月为什么会死心塌地的要跟我，我不是一个好男孩，而且我会朝三暮四，为什么她还会看好自己……

楠望着冬季黑sè的夜空，昏暗未明地黑云衬托着星星的闪耀，那一块最黑地地方是否是恶魔的藏身之所，与狼共舞，未必是件坏事。楠想逃避，宁愿和恶魔为伍，也不愿这样被折磨。他想到自己能够想到韩小月会做的那些傻事，不禁咽下口水，什么跳楼，什么割腕自尽，残酷地徇情场景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自己现在还是一头雾水。倘若我不是被她的美貌所迷惑，我便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做出决定。可是，她真的很像叶蘖，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让若他们二人在一起也会惊骇的。楠给韩小月打了电话，约定在她们宿舍楼下相会。

韩小月一阵疾跑，来到楼下已经是气喘吁吁，脸sè发白，那笑容却是尤为的可爱，红扑扑地脸，心跳还在加速。她看到楠的第一眼便是窃喜，毕竟楠没有忘记她，根本就不关心有没有去楠家，而是自己还没有被遗忘，这便足够了。

“圣诞节，送个苹果给你，学习的压力很大吧！照顾好自己。”楠说着便将自己背包里的苹果递给了韩小月。他本想说完，就走。他本不想这样看着她，他想直截了当地告诉她，我不是一个好男孩，比我优秀的男孩还有很多。我真的不适合你，求求你放弃我。可是，楠看到她的瞬间被电到，那里还会忍心说分离。“有你的味道在里面。”韩小月盈盈一笑说道。

韩小月欣然接过来，没有丰华说的圣诞节的鲜花，光是这一个苹果，她就已经很开心了，至少他还没有遗忘自己。韩小月笑容依旧如荷花绽放，美丽的有些动容，轻微的摇曳便是一幅很美丽的画。楠卿然松了一口气，看着她开心的样子，自己也开心了很多，韩小月贸然行事倒是有点恐怖，此刻她并没有楠想象中那么可怖。此时他才想起来，韩小月并不知道自己带周婷回家。这一节却全然忘记了，楠面对着韩小月心中藏有一种愧疚，鼻尖酸溜溜的感觉。

韩小月将苹果凑到鼻前细细闻着，仿佛这是她接受过最好的礼物。她不住地看着楠，又看看那鲜红的苹果，心里美滋滋的。她又将苹果凑到鼻子闻着，仿佛在这个冬季可以感觉到苹果的芳香，馥郁的香已经让韩小月神魂颠倒了。脑海中只记得楠对她的好，满怀欣喜地扑到楠的怀中，**的吻着楠的脸颊。楠一时间还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韩小月能够这么热情，全都源自她的家庭。父亲是一个放荡的人，总会时不时地看些毛片，这对韩小月伤害不浅，而且父亲丑恶的行径更是让她厌恶。可是，韩小月一直想偷吃这恋爱的禁果，便是将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男人，这也是她一直以来这么执着的选择和楠恋爱的原因。

天sè渐暗，过路人很难看清楚哪两个拥抱在一起的人是谁，而且也很少有人去关注。韩小月心噗噗直跳，这份喜悦已经珍藏在心中很久了，脸sè微红。楠抱着韩小月的双手也是一紧，嘴唇留在耳边，静静听着什么。

“你说以后我们在一起，每天都这样多好！”韩小月霞彩满面，似乎这是她生命中最香的苹果，苹果里有靖楠的味道。“你喜欢就好。”楠发懵地看着韩小月：要怎么做，是跟她讲明白，他心里只有周婷，再也容不下任何人。这样定会被韩小月耻笑，为什么当初选择跟她好的时候不这样说，等到后悔了才发现自己选错了。

“这个……不是，你要努力学习，说实话，我一直都很喜欢周婷。跟你交往，只是因为你跟我前女友挺像的。我不想让你活在我的过去。”楠决绝地说道，想要立刻从这慌乱中逃避，可是韩小月搂着楠的臂膀更加紧了。“这不是你的真心话。”韩小月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可是靖楠还是把那句她不想听到的话说出来了，空……仿佛所有都被粉碎了。

楠似乎都已经感觉到两个热扑扑的东西靠在自己的胸怀中，心下羞愧难当。他直到自己对韩小月的伤害已经很重了，若在此时，这般定然是不妥的，这样不仅会影响她的学习，而且自己会让她恨自己。于是，他再次搂紧韩小月，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我不是你最好的选择。”靖楠呜咽着，却不知该怎么说了。

这句温馨的话催人泪下，韩小月潸然的哭着，这是她听到最委屈的话，什么他心里一直都装着周婷，虚假，还是楠根本就没有办法逃脱周婷的没爪，而且他也不想放弃这么轻而易举得来的女孩。听到他说道要放弃，韩小月脑海中‘嗡’的一声，仿佛自己的世界已经开始崩溃了。楠的话语一转，自己想起伤害周婷的那次事情，自己肯定是被这份痴迷的爱冲昏了头。韩小月又想起了推周婷下楼梯的事情，这算是她做的最错误的一件事，都是自己心胸狭窄，比周婷那是万分不及。或许楠说的是对的，他不是自己最好的选择，但是此刻我却需要他的支持，这么好的男人，我又岂会拱手让人。她在心里是恨，梦想中的恋爱才渡过了半个月也就草草结束了。

“我知道，是我放不下，我就是怀念你给我的依靠。我从很早就崇拜你，那个时候还只是个懵懂的女孩，根本就不懂什么叫恋爱，只管两个人在一起就好。终于和你在一起了，却被你伤心了。”韩小月嘶哑着说道，挣开靖楠的怀抱。

“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去接近你，是我不该将那些心中的矛盾写出来，是我不该用轻佻的语言博得你的喜欢。当我失去周婷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世界已经灰暗，我又怎么能够失去她呢？”楠说着一些后悔的话，可是这些根本就没有办法让韩小月主动放弃，就算对自己从前所做的事一一承认，能挽回什么，什么也挽回不了。这黑夜中，他搂着一个让自己伤害过的女孩，而心里却装着另一个女孩。

“我知道了，你舍不得她，她已经走入了你的生命，可是我也走进了你的生活。”韩小月擦去流出的泪水，很恨地看着靖楠。靖楠只是想一直在坚持和周婷在一起。周婷你越是这样，我就感觉自己羞愧难当。“嗯，我和周婷……还有你，我们要一起努力。”楠缓缓说出，心里明镜一般，倘若自己再对韩小月抱有幻想，会让周婷孤独。

韩小月没有说话，也没有应承，只是默默离开。楠看着小月离开，黑sè的夜掩饰了韩小月的泪水，这泪水不再是悔恨，而是让自己更加感动。没有想到他也会用虚假来掩饰喜欢，他明明是想得到我的，为什么此刻……又要说一些冠冕堂皇地话来欺骗自己。

她原来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没有想到她变换是这么快，韩小月原没有楠想的那么简单，而且，韩小月的城府也是楠难以理解的，一瞬间，她想到了这个世界给她的不公。韩小月小时候那里获得过真正意义上的幸福，父亲从来不会给她鼓励，而且脾气不好的时候便会毒打她。在她的身上还有父亲痛下毒手的痕迹，可以说，韩小月对这个家庭已经彻底失望了。她是一个后妈，那里来的好，没来由便会受到不一样的虐待。她从来不会跟妹妹去争什么，弄不好便会被一阵破骂。韩小月有些失落，自己心寒地面对着楠，倒也说不出什么不走的理由。

楠想到先前自己考虑的，什么死缠烂打，什么跳楼事件，都是虚无，看着韩小月平静的离开，还是不能够了解她是怎么想的。楠感觉到她在夜sè中呜咽，倘若不这样，她又怎么会对自己死心。楠想到当初韩小月说的一夫多妻制，心里便暗暗好笑，这是怎么可能的。能够用心对一个人好，这是很难做到的，又怎么会再爱上第二个人。爱有时让人快乐到拥有一片沉寂，呢喃呓语，说着那些让她心动的话，她安眠在自己的怀抱中。若是三个人，恐怕就要争吵，那又怎会平静。

楠在心中默默地道歉，小月对不起，原来我，是我不懂什么叫恋爱，欺骗了你的感情。当我发现周婷在自己生活中不可或缺，她是我的天使，呵护着我的一切。你却像仙女一般让更多男孩羡慕，而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一个，找一个会欣赏你美貌的男孩，不要受伤。楠抿嘴苦笑，看着小月冷漠，那股冰凉的感觉也不能一丝一毫地消去。三角恋爱依旧在维护着，楠不想因为这个影响到韩小月，只是想让她知道，在他的心里拥有周婷的眼泪，苦涩让他不忍在放弃。

黑暗的天渐渐沉静，灰sè的心情隐藏在黑暗中，颤抖的身体似乎已经读懂了她要的爱，并不是这段被施舍来的爱。她要努力，寻找到自己想要的爱。韩小月抹去自己的眼泪，冷冷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