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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节圣诞节的礼物

() 这是一个美好的夜晚，可是心中寄宿着对叶蘖的愧疚。没有想到叶蘖一直陪在nǎinǎi身边，连自己做孙子的都没有做到这样好。难道是自己质疑了叶蘖对自己的感情了。这些情为何都是纷繁复杂的，靖楠真的模糊了跟叶蘖之间地感情。远离了这里，自己的心还是留在这里。自己亏欠最多的是nǎinǎi，是叶蘖一直帮助自己照顾nǎinǎi。虽然叶蘖三番四次地跟自己说分手，一再表明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可是叶蘖的细心让靖楠飘忽了对周婷的感情。难道又是自己选择错误了吗？寂静地夜晚，看着繁星，却真的想回到从前，不用思考这么多烦人地感情问题了。
倘若真的没有周婷，自己或许真的感受不到什么是恋爱，恋爱便是让自己在沉浸在浪漫中，能够时时刻刻都用她的笑容来点缀自己的脑海。仿佛所有的一切都被她包容着。周婷已经为自己承载了很多，和韩小月的三个人的恋爱，还在和叶蘖相遇的时候，能够熟稔地喊着叶蘖姐姐。这一切，她做到了。

今天，12月25rì，不知不觉，这一个学期已经度过了，很快就要期末考试了。凌晨窗外一片白茫茫的样子，放眼望去，很难看到自己身外十米的景物。北方多迷雾，这座城市被这场迷雾笼罩，雾很浓。很早就听到脚步声，周婷从窗外向外望，什么也看不到，也只能听到声音。玻璃窗上已经弥漫着一层霜，周婷用手在上面随意一画，便有一道横，可以清晰地看着外面迷茫的景象。她嘟着嘴抱怨着，靖楠到底去哪里了？很不情愿就自己一个人守候在房间里，推开房门，看着nǎinǎi熟睡。nǎinǎi还真是嗜睡，身体健康。

吱吱地脚步声越来越近，在房门前，脚步声停下了。接着又是一连串拍打衣裳的声音。门吱拗被推开，靖楠进来，眉毛上已经沾满了白sè的霜雪，霜雪顺着头发凝结。靖楠赶忙关了门，看着周婷悄无声息地瞪着自己。周婷醒来后，只见屋内没有靖楠的身影，心里便有些忌惮，反复思索着他回去做什么。一个硕红的苹果伸出，翠烟yù滴的样子，好看极了。

圣诞节送苹果是靖楠从戴琳那里得知的，想来自己是的确挺愚钝的，根本不会给女孩送礼物。这都是戴琳在闲暇是告诉靖楠的，凭着他的榆木脑袋，又怎能想到讨女孩欣喜的法子，这也只是针对普通朋友之间的关系。若是恋人，手中自然还有一朵娇艳的玫瑰。靖楠从身后出其不意的取出一朵美丽的玫瑰，很绅士的举着。周婷激动不已地扑到靖楠的怀里。

靖楠刚进来，身上还带着寒气，一股冰凉渗入周婷的体内。她瑟缩了一阵，才离开了靖楠，将自己手中的苹果和鲜花放在桌面上。她让靖楠脱下外套，自己很淑女的将靖楠的衣服挂在衣架上，脸sè稍红。靖楠很生动的环抱着周婷纤纤细腰，周婷醉意甚浓。

“我去做饭了，你来帮忙，还是在屋里等着？”靖楠的二选一的问题。“你教我学做饭吧！”周婷点头称是，说道做饭，她还是满怀欣喜地接受，毕竟身为一个女孩，做饭是必须要学的。可惜的是，自己从来就没有接触过，那里像靖楠这般jīng熟。周婷也不想一直都是靖楠做饭，以后传出去，多难听。

靖楠和周婷走到厨房，靖楠递给周婷一双淡蓝sè的洗菜用的手套，以防她的手被冻伤。靖楠则开始涮锅，将厨房打理了一番，看上去也干净了许多。‘劈啪’的炒菜声，香味已经飘到了整个屋内。nǎinǎi走出里屋，看到桌上放着一个苹果，还有一朵鲜艳的玫瑰。暗忖道，这小子倒是有心。

“靖楠，这么早就做饭了。哎！转眼间，你们又要走了。又剩下我老太婆一个人了。”nǎinǎi老气横秋的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着。她心中知道，孩子们有他们自己的事情要去做，自己也只是抱怨几声。泪水潸然落下，周婷脱去洗菜的手套，鼻息抽噎的忍不住流下泪，凄恻的扶着nǎinǎi回到桌子上。靖楠听到nǎinǎi这番话，心中酸楚不已。作为nǎinǎi唯一的孙子，自己照顾她是责无旁贷的。nǎinǎi真的很孤独，爸爸和妈妈都在部队上任职，那里的条件比这里更艰苦，坚守是一个军人的天职，而母亲则是尽心尽职医好每个受伤的战士。父亲继承了爷爷的衣钵，非要自己考上一个军校，从军并不是他想要做的。他只想做一个普通的人，那些神圣的责任是自己担当不来的。

“nǎinǎi，以后我会常来看你的。我们高中毕业之后，就带你离开这，去我们上大学的地方。我和靖楠都可以照顾您了？nǎinǎi。”周婷安慰道，看着nǎinǎi这般辛酸，自己也感觉到从未有的父母情深。nǎinǎi情绪稍稍稳定后，握着周婷的手，心中充满万分激情。

“人老了，害怕孤独。你们做你们的事，我在这里等你们回来，有你这么可爱的孙媳妇，我又怎么会孤独呢？”nǎinǎi已经肯定了周婷便是自己的准孙媳妇，任何人是代替不了的。周婷深情地让靠近nǎinǎi，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老人苍老的手在周婷细嫩的受上摩挲，高兴极了。而靖楠默不作声地在厨房里忙活，那股透凉的感触让他为之一振，身体在不停颤抖，好不容易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早饭的气氛依旧融洽，周婷很细心的照顾nǎinǎi，也无所谓是否照顾的细致入微，只要让nǎinǎi开心就好。圣诞节这天，大雾到正午这天才慢慢散去，周婷和nǎinǎi呆了一个上午，两人有说有笑地看着电视，靖楠收拾好饭桌，也凑了过去。两人伴在nǎinǎi左右，nǎinǎi乐呵呵地看着电视节目，心里已经是无比喜悦了。

“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就在此时，靖楠的手机响了，开心的接了电话。

“琳妹，圣诞节快乐。在那？”靖楠悄声地走到一旁，‘琳妹’这两个字却已经进入周婷的耳朵，脸sè一拧，颇有些不高兴了。靖楠走到门口，拉开门，看到门外是自己认的妹妹，戴琳翘楚一般。黄sè的羽绒服，修长的身材在黄sè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动人。让靖楠没有想到的是三年过后的戴琳已经是一个含苞待放雏了，身姿婀娜，倒也显得开朗些。

“哥，我听说我嫂子来了，过来看看。还不知道长什么模样呢？”戴琳说着将靖楠推开，看到屋内那个和nǎinǎi坐在一起的女孩，上前大大咧咧地喊了声。

“嫂子，你来了。我是戴琳。”戴琳没遮拦地说道。她又回头看着靖楠，狠声道。“靖楠哥哥，我的苹果呢？我早看到桌子上的苹果、鲜花，好惬意。那天如果有个男孩给我送了，我就嫁给他。”

“疯丫头过来让nǎinǎi看看变了吗？”nǎinǎi说的‘疯丫头’自然指的是戴琳，她xìng格开朗，而且活泼的有点过了，多了些男孩的气质。戴琳应声走过去，笑嘻嘻的看着nǎinǎi，看着nǎinǎi满头白发，心下也忧伤起来，脸上仍旧是调皮的笑容。戴琳的家境也并不是很好，父亲娶了一个后妈，后妈对她很刻薄，而父亲却帮偏架。每次戴琳和后妈发生争执之后，都会遭受父亲的毒打。她对那个家早已深恶痛绝，幸亏在初中遇见了靖楠。那时候，靖楠可是众女孩追捧的对象，自己就像灰姑娘一样被他眷顾。后来，靖楠认她做了妹妹，关系上比亲兄妹还有贴。戴琳从来不会给靖楠找麻烦，自从发现叶蘖有喜欢靖楠的迹象，自己就煞费苦心地撮合，到头来也是一场空。靖楠感觉到的女孩却是周婷这样的淑女，关心细致入微，又能够在外面给自己面子的女孩。

叶蘖最先摆脱这种尴尬的境地，提出分手也是迫不得已。她感觉自己很不配靖楠，他是一个让众人吹捧的篮球明星，而自己连灰姑娘也算不上。想到这些往事，靖楠才发现自己的人生是要慢慢经历的，只有经过了，才会发现什么是自己想要的恋爱。

靖楠从衣架上的口袋里取出三个苹果，一个交在nǎinǎi手中，一个交给了戴琳，剩余的那一个仍旧放在桌面上。周婷知道这个苹果是给叶蘖的，若不是她照顾nǎinǎi，nǎinǎi岂会每天过的这么开心。转身回到衣架那里去了衣服跟nǎinǎi、周婷、戴琳告别，只说有事要出去。取了桌面上的苹果便离开了。

迷茫的天空仍旧不防晴，大雾给人一种迷离的感觉。靖楠找到叶蘖，心里的话全都寄托在伸出给叶蘖的那个苹果上。靖楠不敢再像以前那样，去拥抱叶蘖，犹豫片刻还是和叶蘖拥在了一起，深情楚楚地说道。

“你真的是一个好女孩，只是我没有来得及珍惜。”靖楠越发的感觉自己对她不起，一想到自己很随和地答应了分手的要求，那个时候却全然不知什么是恋爱，更不懂得怜香惜玉。而叶蘖为了摆脱这种两难的境地，难道要让一个女孩对靖楠说，我真的很喜欢你。她也决计做不到。

“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其实只要帮你照顾好nǎinǎi就好。你终于懂得什么是恋爱了，我真的很高兴。可惜，我们分开了。你爱的人不再是我！”叶蘖感叹的说着，心中的惆怅化作晶莹的泪滴。靖楠很想冲动的对她说，我是喜欢你的。这句话说出来是这样的苍白，若是说了喜欢，周婷要怎么办？她或许会大方的推出，但是我又怎能舍得让她受伤害。

“你要努力学习，会有喜欢你的人在前面等待。你是一个好女孩，我心里也只有周婷一人。”靖楠忽然间想到那个纠缠的韩小月，心里顿时发毛。想到韩小月不择手段地追逐，真的让自己害怕起来。他松开了叶蘖，和她依依惜别后回到了家里。

下午，靖楠、周婷和nǎinǎi告别趁早去了车站，两人心中又多了一份沉重。nǎinǎi开心了，他们便也开心了。夕阳笼罩在这清冷的城市，靖楠心情沉重地看着窗外，车在不停行驶。靖楠探出手握住了靖楠，那份细腻的感觉让靖楠喜悦，回头看到她妩媚的眼神，手攥了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