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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第三十章 即行

飞星逐月之所以称为心法，是因为它的内容不仅包含招式走位，还列出多条真气行功路线，从而就需要打通脚上的经脉。功力修为高深的何天在练习心法上具有很大的优势，冲脉更是快速，很快他就打通飞星逐月第三层需要打通的六条经脉，顺利进入第四层。
花了一整晚的时间，他又接连打通八条经脉，成功进入第五层。到这个层次才能真正发挥飞星逐月的优势—脚踏飞星，一跃十丈！当代飞羽门掌门也就这个层次。

当然，轻功还是需要多多运用，才能发挥它的威力。而何天正打算这么做，现在天已亮，正好可以去“飞”几圈。的确！他全力施展轻功的速度完全可以用“飞”来形容！

来到山村外面的树林，挑中一棵大树后，何天一跃而起，凌空以树干为支点，莲步飞上大树顶端。借着树顶枝干的支撑，缓缓稳住身形，看着远方的风景，分外开阔。内心激荡之下，他使出飞星逐月在群树顶端之间来回飞跃，仿佛轻快的鸟儿一样逍遥自在。

何天就这样不亦乐乎地玩了一上午，等到真气耗尽才肯歇下来。回去后自有老村长为他安排午饭，同样是满满一桌子的菜，他吃得心满意足。经过昨晚的谈话，老村长知道何天不想听他唠叨，所以今天见面的时候，他闭口不言，只是在旁听候吩咐。

酒足饭饱的何天看着老村长说道：“我明天就要走了。”

老村长：“为啥走得这么急，您可以在这多住两天！”

“不用了，我有要事要办，不方便久留，另外我喜爱清静，不需要人为我送行。”何天这话虽然说得很绝情，但也是最快捷的辞别方式，他可没功夫应承那些村民。

见其去意已决，老村长不便多说什么，经过这两天的相处，他知道何天心地善良，只是言语“傲慢”，常常给人拒人千里的感觉。

何天说完自己要说的话后，就去盘坐在土炕上恢复真气，而老村长则默默地收拾桌上的碗筷，至于剩下的饭菜，他打算分给出力的村民吃，这对于他们来说完全是一顿美味佳肴。

全身心投入到修炼中，何天恢复真气的速度很快，不到一个时辰就尽皆恢复过来，而且状态饱满。趁着机会，他打算一鼓作气地修炼完飞星逐月心法，达到圆满层次，到那时，他的轻功绝对能达到一流甚至超一流水准，以后应对危险也多了几分把握。

可是，何天还是小瞧飞星逐月的难练程度。一开始他很轻松地打通九条经脉进入第六层，没想到心法的真正难度就在这一层。每次运转真气想冲击经脉时，脚底就传来疼痛的感觉，像抽筋一般的痛苦，而且，越用力冲脉就越疼，最后实在承受不住只好放弃修炼。

何天心里明白，肯定是第六层心法所指经脉的特殊性所致，这几条经脉肯定十分重要，连接着脚上的痛觉神经，才会有这般痛苦。不过，难度大说明得到的好处也会更多，相信完全打通的那天，轻功水平会大幅度提高。

既然飞星逐月无法修炼下去，就只好修炼真气，看看能不能再增加一些功力修为。吞服掉的十二颗天元白玉丹恐怕还有药效残余，留在何天体内，如不能及时清除，恐怕会对他的身体有损害。

最好的办法便是去提炼他们，给自己增加修为。所以，何天现在主要是运转真气行走全身，让真气找到残余的药渣炼化它们。

这个过程是按部就班的工作，无需太过专注，何天因此便能分出些心神，注意周边的动静。他来到这个村子，被淳朴民风所感，渐渐丧失提防之心，这很不好，要是在江湖中行走，可能随时丧命。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为防以后不小心丢掉性命，现在就要养成随时警惕的习惯。

这时，何天听到有轻微的脚步声，是有人正在接近这个屋子，由于步子十分轻盈，他料定绝不是老村长。现在他的主要任务是炼化残余药力，如果对方没有恶意的话，自己也懒得理会。

任督二脉连着大脑神经，一旦打通的话，五感会大大地加强，远处细微的动静都能发现。虽然现在何天只打通第一层隔膜，但他的感官已经大大强于常人，屋外的那人虽然有意放轻步子，却逃不过他的耳朵。

屋外那人已经来到门外，似乎在透着门缝观察屋里的情景，她以为自己小心翼翼的，就不会被人发现，却不知道这一切都在何天的掌握之中。

而这个人就是老村长的孙女——小妮。这次村里来了个神秘的贵客，连她爷爷都殷勤招待，她一直很好奇，想看看对方是怎样的人。上次，借着机会在门外偷偷观察，知道对方是一个大哥哥，却不知道对方为什么总是摆出奇怪的姿势坐在炕床山，双眼紧闭着。

上次，被老村长命令，使她无法继续探究下去，但好奇心驱使，她这次找到机会，想再来一看究竟。

见屋外那人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在“偷看”自己，何天没时间理会，继续炼化药力。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体内残余的药力也全部被炼化，体内的真气愈加浑厚，何天这下算是彻底巩固住暴涨的修为了。发现外面的那人依旧在门缝里偷看，现在他已经有多余的精力，可以给那人点教训。

门外的小妮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大祸临头”，还在用着她明亮的大眼睛偷着门缝看着。盘坐在炕床上的何天事先毫无征兆，飞速起身，疾步来到门口，一掌拍向木门。他的动作如影如幻，小妮根本反应不过来，只是看到原本炕上的人突然消失了。

这小妮子正奇怪，突然，木门猛地向外推出，她紧挨着门，以至于额头被狠狠一撞，立时头晕眼花，随后更是疼痛不止。她连忙捂起额头，眼里泛起泪花。

打开木门的何天发现，偷看的人居然是一小女孩，而且拜自己所赐，正可怜兮兮地在原地捂着伤口。他哭笑不得地问道：“小丫头，你一直在门口偷看什么？”

小妮已经知道自己的痛苦便是面前人儿造成的，于是她把捂着额头的手放下，带着哭腔回道：“谁偷看了？你冤枉我，我要告诉爷爷！”小女孩明显不讲道理，何天这下感到十分无奈。

小妮额头鼓起明显的包，疼得她哀哭不止，而何天见到，恻隐之心大起，继续问道：“小丫头，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爷爷是谁？”他隐隐猜到是老村长，还这么问只是为接下来的哄慰作铺垫。

小妮脾气蛮大，她哭嚷嚷地叫道：“干嘛告诉你？你是坏人！”

何天知道她是记仇，于是摊摊手说道：“你可不能怪我，谁叫你鬼鬼祟祟地站在门口偷看，我也是想给你个教训，让你知道这样做不好。”

小妮：“我不管！你就是坏人，我去告诉爷爷！”一说完，她就哭着跑开，真像是去找她爷爷。

‘找就找吧，反正也没什么大事。’何天如此想着。他转身回屋坐在凳子上，尽心等待小丫头的“报复”。

过了一会儿，老村长就领着小女孩来到他面前，面带难色地说道：“何公子，实在对不起，我这孙女太过顽皮，打扰了您，现在她已经知道错了，希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何天笑着回道：“老村长说的哪里话，小孩子嘛，顽皮是应该的，放心！我根本不放在心上。倒是刚才不小心弄伤了她，不知道有没有事啊？”小妮子好像曾受到老村长的训斥，乖乖躲在他身后，丝毫不敢看何天。

老村长转苦为笑道：“公子不用担心，这小妮子没什么事，额头的小包过两天就能消下去。”

何天：“那就好，小丫头还挺坚强的，这么快就不哭了。”老村长连连点头应和，而小妮子听到夸赞，把头深深埋在她爷爷怀里。

“老村长，你这孙女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兴许有感于小妮子的天真浪漫，何天想多知道她的一些事情。

老村长也发现他对自家孙女很关心，就热切地回道：“我这孙女名叫小妮，今年才十岁，别看她平时调皮，但其实聪明着呢，村里没有人不夸赞的！就说上次······”老村长滔滔不绝地说着小妮的聪明事迹，有点“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成分，目的是为自己孙女能在何天心中留下好的印象。

老村长知道山村贫穷，孙女小妮呆在自己身边是不会有出息的，要是能被何公子看中收养，以后必能有一个好前程！

他一连讲了几个小故事，全是体现小妮聪明的细节，何天听着还算有劲。期间，小妮子早已脸红地遁走了。

老村长适时地说道：“哎！我这孙女命苦啊！她的父亲外出时被野狼咬死了，其母亲生她时也难产而死，她一出生便成了孤儿。都是一个村的，总不能看着她饿死，村里有条件收养她的，就只有作为村长的我。能白得这么个聪慧的孙女是我的福气，可我不希望她跟着我受苦，一辈子困守在贫穷的山村里！我

希望您能收留她，给她富足的生活。”

山村之所以贫穷，一是它道路不通，很难买到生活用品；二是周边资源不够，不足维系生存。这都是位置偏远的问题，靠几千两银子根本无法解决，老村长正是知道这点，才不遗余力地“推荐”自己的孙女给何天，希望她能走出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