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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意外的工作

半轮红rì挂在海平面上，几只黑尾鸥盘旋在天空中注视着水中可能出现的食物。
“回来了。”左笔拿着光电钻头对着发动机的引擎头也不回道，“怎么那么迟。”

于明了打着懒哈从迷你冰箱里掏出罐可乐：“学校里临时有些事。”

“还习惯吗？课程能跟上吗？”左笔撩起护目镜低对他说，“海兰大学的东西恐怕很难吧？”

“怎么说呢？”于明了挠挠头，有些为难道，“原来以为学机甲很简单，可是想不到那里的老师那么变态。”

“世上没有简单的事，每一样都要付出很多才能有收获。”说着他合上引擎盖，驾驶着升降机落回金属地面，“上去替我试试这老古董还能不能开。”

“花钱买这种东西，有钱人的思维真的难以琢磨。”于明了摇头上了机子。

虚拟世界里的堡垒型机甲在十米高的古董面前简直像个小孩子。而两百年前的机甲主流是越大越好，因为那时还没有压缩宇宙能的发明。

像传说的泰坦巨人，每走一步与超合金地面都会发出轰隆的金属回音声。

“左脚外踝有些卡，还有右腿膑骨关节点的传输速大概慢了左边的0.5秒。”

左笔点了点头：“再抬下手试试。”

“好的。”

就在两人测试时机修店老板海岸线带着一个陌生人进来了。

“左笔，XV756的情况怎么样了？对了，这位是委托人L.里德先生。”海岸线介绍道。

“很高兴见到你，里德先生。”左笔伸出手才发现手上满是机油，于是尴尬地笑了笑，“我叫左笔。”

里德却不拘言笑，拿着文明杖顶了顶头上的高帽刻板道：“为什么机甲还没修好，已经比预期时间超出了两天。”

“你知道的先生……”海岸线忙解释道，“机甲的零件早一百多年就停产了，我们不得不参考过去的资料再建模重新制作，况且我之前说过的半个月只是计划中的时间，这点我在合约里也有加进去。”

“古巴诺瓦先生，因为我们与贵公司有长期的合作关系才把这份任务以超出市场十倍的价格交给你的。否则，我们可以把交给实力更强的诺亚来做。”他放下手，有些不快道，“所以我不想再听到任何狡辩的理由。”

所谓长期的合作关系只是属于单方面妥协降降价而已。海岸线表面不露声sè，心里却冷笑了下。

“里德先生，这项任务具体是我来负责的。所以我可以告诉你，其实机甲已经维修的差不多，现在已经进入调试阶段。”左笔说完后正了下耳麦，“明明，刚刚说的你都听到了吧。那好，马上进行户外测试。”

“OK！”

陈拱状的高强度玻璃天棚缓缓向两边移去时，于明了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在隔音良好的环境下，耳旁只有机甲低沉的引擎声，仿佛世界只剩下自己。

三人来到户外的空地上，海岸线看着老人有些紧张的握紧杖柄，疑惑地问：

“有些冒昧的问一句，贵公司是本地机甲销售的名流，怎么开业纪一定要出现这台vx756？”

“因为这是我在参战时驾驶的第一部机甲。”里德缅怀似地叹了口气，“整整两百年过去了，我也似乎听到了上帝在耳边的召唤声。”

似乎扯到了某个严肃的话题，左笔马上转移众人的视线。

“看！出来了！”

在温柔的夕阳下，棕褐sè机甲披着晚霞的轻纱，如冲天的鹰鹫直窜云宵。

老人的眼眶湿润，没有之前的严肃失了态：“没错，就是那个独特的鹰式跳跃！没有任何机甲能比美它的跳跃，它是最美的！”

“舅舅，悬浮系统似乎有问题，一直飞不起来。”

左笔看了眼老人，偷偷地说：“没事，等会解决。你再表演段，对，就是你以前常跳的那支舞。”

“OK！”

于明了将随身的电脑储存条插进某个接口，通过外置扩音器三名在外面的观众马上听到了一曲动感的电子乐。

“什么？”海岸线与老人同时露出不解的表现。

机甲开始运动，机体之间地摩擦似乎应和起那乐曲，马上展现出一段使人突大了眼珠子的舞蹈。

“那是什么？我的意思就算专门的表演机甲也没看过有这段舞。”老人拿着文明杖指着机甲大叫。

“那是机械舞，中古世纪流行的老东西了。”左笔解释道，“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让他停下来。”

“不用，不用。我的意思是我实在太喜欢了。太喜欢这种能把机械的美丽表现得淋漓尽致的舞蹈。”里德摩擦着杖顶的小圆球兴奋道，“那名驾驶员叫什么名字？我希望在开业纪的那天他能来驾驶‘巨鹰’！。”

……

“cheer！”

三只溢满酒花的大号玻璃杯碰撞在一起。

“明明真是个了不得的孩子！”海岸线也学着左笔的称呼，“第一次看到这么适合机甲的舞蹈。”

“海哥，我敬你一杯。也是你帮我进海兰，我一直找不到机会感谢你。”于明了举起酒杯。

“不、不。如果不是你自己有本事我这搭线人又怎么会有办法呢？”海岸线虽然这么说，但还是举杯仰头灌下大杯的啤酒。

左笔也举起酒杯：“哈哈，要不是你收留我们，我会可能要四处游浪了。”

“你这开玩笑不是，凭你的能力上哪里不能去啊。”海岸线高兴地一杯接一杯。

“对了，这执照要什么时候才能办下来？”左笔趁机问。

海岸线甩甩手：“现在高级机修店说严重点可相当于小型机甲制造厂。我这信用级别左哥也是知道的，才三千，离十万的最低标准可不是差的一丁半点。”

“也是啊。”左笔心情烦躁的又喝了大口啤酒。

万泽机修店是左笔那传在信用制度颁布之前的申请下来的。

这是个“信用”的时代，联盟zhèng fǔ所设定的职业都需要本人有足够的信用点。当一个人资产达到千万信用点才能得到一千信用点。当然，并不是没有其它获得信用点的方法。

“舅舅，不要提这些心烦的事了。”于明了笑着举起酒杯，“今天我可是赚了两万点，不是应该开心下吗？”

“是啊，来，继续喝。”左笔刚举起杯，却想什么似的停下对侄子说，“明天你先请下假，把觉得不妥的地方总结出来。我可以好好改。一个星期后还要去人家那彩排。”

“这个……”他隐约想起有人明天似乎有事事找自己，但那是谁呢？

“一个天才啊！”

安德鲁敲击着键盘双眼布满血丝。

他现在要做的是用一晚上的时间写一分自认为最漂亮的训练纲领。

是夜，某人无眠。

于明了不打算睡觉，吃了颗解酒丸，泡了杯香浓的咖啡打开电脑，驳接连线进入虚拟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