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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风雨陕甘路 2

2这次我可吸取了在洛城的教训，没把帮我们带路的本地哥们忽视了，专门安排大胖和小辫把那哥们连拉带拽地整去一起喝酒去了！
哥们一直挣扎着想走，说还要去酒吧会朋友，结果在大胖300斤的体重和小辫1米86的个头这样地双重压迫下，只能就范了，带着我们去了本地最热闹的鼓楼旁边的小吃街夜市。

必须好好感谢下人家本地的摩友，不喝好了以后人家说咱燕赵人不够意思！

长安城的美食咱就不多罗嗦了，就提醒一句，到长安一定要晚上来钟鼓楼广场后面的小吃一条街，千万别吃了饭来!

从巷子口一家一家的吃过去，千万别在一家吃饱，那你后面越走越后悔！最好的吃法就是每家吃一点，这样一趟下来能吃很多样美食。我们就是这么吃下来的，到最后都走不动路了，才进的一家烧烤店，点了扎啤，坐着消食，等着用最心仪的烤羊肉串填补啤酒刷出来的空档。

把酒言欢中，得到的最有用的信息是，本地禁摩，而且禁的特厉害，我们要不是天黑了才进城的，压根就不可能开到市中心来。

这个消息很重要，当时全国还不像现在这样到处禁摩，只有少数几个城市禁止摩托车在市区主干道上行驶。

而我们计划要去的几个景区，都在禁摩的地域范围内，这是个麻烦事情。不能开摩托走过场，拍出来的片子就少了不少的味道。不知道能不能和当地的有关部门通融下，破个例让俺们能在这西京城潇洒一圈。

可惜啊，这个愿望几乎就是天方夜谭一样是无法实现的。别冒被扣车的险了，我们还是打的出租车和摄制组们去计划拍摄的几个景点转了转。完成我们的出镜任务，除了小辉那几个沙市的外地小团体，其他人都跟着我找好吃的去！

中午在老孙家吃羊肉泡馍的时候，华子的手机响了，是秋生来的电话，说好来追上我们的，昨一天没动静，今再来电话说人到国外了！

那意思是本来是要来追上我们一起去西部的，结果没偷跑成，让他家老爷子臭骂一顿，让亲戚押送着坐飞机，给发配到国外负责打理家族生意去了。

华子放了电话，把这事一说，饭桌上的弟兄们都相视一笑，都明白这怎么回事，丫怂了！估摸被骗赌博，然后跑路的事也是演给我们看的戏。

何必呢，都一地的哥们，不去就不去呗，直说了没人笑话你，整这么一出，多磕碜。

一头大汗地吃完泡馍，我告诉兄弟们下午zì yóu活动，但晚上8点必须回宾馆开会。

都分散出去逛街去了，我联系了摄制组，得知他们的拍摄计划基本完成，也通知他们晚上回来开会。另外给小辉他们也打了电话说了开会的事情。

安排完事情，把浴缸放满了热水，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后背还真就不怎么痒了，土方子的汤汁还真管用，摸了摸，痱子表面都结了硬疤了。估计其他车手也都差不多，再往前走，没了桑拿天，俺们就好过多了。

洗完澡想眯瞪会，华子和涛子回来了。华子说小辉的车他看了，也不知道谁卖给他的车，绝对是辆拼装出来的车，不是水货，应该是山货。

涛子还给我说，他路上休息的时候去厕所的时候看见小辉躲在隔板后面拿着个瓶子往裤裆里洒黑糊糊的液体，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心里怪膈应的，就没多看也没多问。

这倒是个新情况，别是那部位有什么的病的，再给哥几个传染了就麻烦了，这个晚上必须和车的事情一起问清楚。

我这个总指挥最头疼的就是人的事情，车有事哪坏修哪，人可不一样，生活习惯了，头脑思想了，脾气秉xìng了都差着劲呢！两三个人就是个麻烦不断地小江湖，这十多个人的队伍出的事情能把人折磨死。

这活动要想圆满的做成了，不把这些人的问题整明白了，那麻烦层出不穷，最后就把我整疯了能！

晚上还不错，都掐着点回来了，全部人员都挤在我的房间里，俺们这活动的第一次全体会议在离家800公里的千年古城隆重召开了。

我做的开场白，说这两天大家辛苦了，这么热的天，车手跑的挺不错的，摄制组顶着rì头跑前跑后的安排取景，后勤组起得最早睡的最晚，今天就是开个碰头会，大家畅所yù言，说说心里话，有问题解决问题，没问题提点以后有用的建议。

我说完点上烟等着大家伙发言，结果没一个人说话，你看我，我看你的，看样子都等着有人开这个头呢。

沉默了半颗烟的工夫，干脆吧，我点名让发言！先安排老李做笔录。

第一个点的大胖，他作为摩托车队的领队，两天的行程下来，一定有话要说。

果然，点名让大胖先说，这哥们清了清嗓子，开口了。

胖子就是胖子，说话底气足，也不用顾忌，上来直接就说了一堆问题。出发前没有预定个大概的途中计划，大概多少公里停多少公里加油什么的，提前也不和他这个领队沟通下。配发的对讲机就没几次好用的时候。

还有车手行车过程中，队形那叫一个乱，并排和超车的现象特别多，有时候都跑到他这个领队前面去了。

摄制组的取景安排是不是以后也提前计划好，要不临时找地方，还要反复地走过场，挺累人。

后勤的能不能储备些瓶装水，停车的时候还要等着现去买水什么的，这是不是也是问题啊！

呵呵，看来不是没话说啊，是都等着找时机找场合说呢。

他说完了，挨个队员也发言，有说前面队员开车不专心的，瞬间失速，让后面的手忙脚乱的。有说没事超车乱打招呼的。还有的干脆说晚上住宿能不能把打呼噜的集中一个屋子去。

还有说吃饭的时候能不能少点带辣椒的菜，本来天热就上火，还菜菜都有辣椒。

这个问题一说，还争论起来了，有人说你懂啥！辣椒清肺火清湿气，就该夏天多吃。

停！停！我插话说都停，不要吵，有问题找解决的办法。讨论了一会，定下规矩，以后停车住宿的时候，当晚就把第二天要走的路程做好图上作业，早上出发的时候再和摄制组确定下。原则以一百公里一小休，200公里一加油为行车距离要求。拍摄计划听摄制组的安排。

队型的问题强调了下，没有特别的情况发生，严禁超车和并排行为。并且对开斗气车和随意车的做了口头jǐng告。另外再试验两天，把队型和队列调试到最佳状态。

吃饭的问题我做了检讨，因为每天基本都是我点菜安排饭，我自己个爱吃辣的，就下意识的老点辣的了，这个以后改正，点菜最起码按一半辣的一半不辣的点。单独问了下小马对吃饭有什么意见没？人家是**兄弟，这个要照顾下。

小马笑了笑，说各吃各的没意见，就提醒哥几个你们吃那啥肉的时候轻点咂巴嘴！

哈哈，屋里的人全笑了！

摄制组的倒是没什么问题，赵哥就说大家别嫌拍摄麻烦，毕竟将来做出片子后效果好，大家都上镜不是？还有就是张主任开玩笑地说开丰田车的小张，能不能别一路全是放刀郎的歌，咱换点别的听行不？

小张挠着后脑勺为难的说出门就带了三张刀郎的CD，别的没有啊，要不现在出去买几张别的？

我开玩笑说，车手开车怕睡着，都恨不得把上幼儿园学的儿歌都唱出来提神了，我看你们几个在车上可以搞赛歌会嘛！

后勤组的倒没什么话说，我看得出老李是有话想说，不过看了看我后，又把要张的嘴闭上了。后勤组的事情比较微妙，三股势力都掺杂在一起，我怕真有什么问题拿到桌面上后，引起冲突，就用眼神示意老李别说话。

闲扯了一会，该散会了，明天计划要跑600多公里去LAN州，路上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早点让大家休息吧，就宣布散会。

老李没走，等人都散了，才和我说了他刚才想说的话。

原来他所在的五十铃车的司机老赵师傅是出发后不久从丰田车司机位置对换过来的，原来应该开货车的老张去开丰田车了。结果路上发现这个老赵师傅特难伺候，比如声称自己喝白水拉肚子，这两天全是让老李给买饮料喝，动不动还喝红牛什么的，矿泉水一口不喝。

还有除了开车，其他什么事情也不干，装卸物资不搭手，晚上收车后的活也不管。昨天还居然捅咕老李加油的时候让多开票，还有嘟囔了好几次了，说司机要开小灶，住好房间。

我劝了下老李先别那么激动，我说老李你家不是也养着几个跑长途大车的司机吗？是不是也是各有各的穷毛病，也都不好伺候？老李说不一样，他家的司机都拿工资和分红，只要他押车，谁敢起这种幺蛾子？

我说那不就结了，人家这伙子是觉得不要钱给咱帮忙来，人家估计不是想着这是一起共患难做个活动来的，还以为咱们求着他们呢，所以就摆谱呢，这个我去解决，让老李消消气，一切为了咱的活动，万事看着我得面子忍着点。

说实话，司机的臭毛病我打小就见过，我父亲在单位原来就分管小车班的，管的都是给领导开车的司机，那一个一个牛气哄哄的样子，我看的多了。

不把这三个司机的问题处理好，必定要出乱子，我让老李先回去休息，我自己单独梳理了下头绪，然后把华子、小辫、张主任叫到我屋里开了个小会，单独研究后勤车组的问题怎么解决。

研究完了，我不出面，让张主任他们三个现在就过去找后勤车组的去聊聊。他们出门了，我翻出治痱子的那瓶草药，出门去看看车手谁还需要再补点药的。

串了几个屋后，和小胖他们斗起地主来，今晚上手气还行，不一会面前堆了一堆赢来的钞票，又摸把双猫的好牌，正大呼小叫的要炸小胖的顺子，华子进来了。

我一看华子进来了，把牌递给了旁边的老范，跟着华子回了我得房间。

华子把房门关上，先捂着嘴笑了半天，笑的我莫名其妙的。

原来他们三个过去后，一通聊，才搞明白小辉和小张他们几个人全是亲戚关系，老赵司机是家族管汽车修理厂的，老张司机据说辈分最大，是爷爷辈的，在家整天闲的没事做，听小辉一忽悠，都跟着出来玩来了这是。

不过，张主任带着省电视台的头衔加上记者这两字，一通说，把这几个开矿富起来的伙计们都震住了，这才把这次活动当回事了，华子出来的时候，他们还围着张主任问上电视咋回事呢。

还有就是那个小辉往裤裆灌药得事情也搞清楚了。这哥们没事喜欢开着摩托车练特技，出发前三天也不知道那根筋不对了，和人打赌玩飞越，飞他家门前的水泥桥。

结果没飞好，飞倒是飞过桥了，不过是人和车分开过去的，幸亏桥下都是河沙，摔了个四仰八叉的，倒没什么筋骨伤，大腿和前胸后背都皮肉挫伤了，赶上天热，大腿的伤口化脓了，那黑糊糊的液体是出来前配的药。

华子笑的就是这个事，我心说这真是二货蛋子！生瓜蛋子！

华子笑完说车的事情也问了，小辉本来想在咱市找人买车，开的价都太高，后来有人说AN阳市有人低价处理车，他就去了，一眼看到有辆KLE，比咱市的出价低一半还多，当时掏钱就买了，买完回来没几天就发现一堆毛病，可马上要出发了，就将就着开出来了。

我问华子有把握整好不，华子摇摇头说，没拆开看心里也没底，他想明天和小辉换下车开，试试车况再说。

我核计这也行，明天就让华子开小辉的车试下，另外明晚停下休息的时候带上小辉去医院处理下伤口，靠这么自己个换药指定好不了。

睡觉前，我心里想，这才开始磨合，我要cāo的大心还在后面呢。带着这一群要脾气有脾气、要个xìng有个xìng的爷们们，走完1万多公里的路程可真不是件容易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