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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水很深爷会水 1

1肚里有食人不慌，兜里有钱胆气壮，这话一点都不假，钱有了，心静了不少。从吴融那回来又是一连三天窝在屋子里上网查资料，泡在摩托吧上看帖子。反复的修改后，在噼里啪啦的敲击键盘的交响乐中，一个策划案渐渐揭开面纱，展露出了丰满的身躯，原本只存在于想象中的计划雏形终于成熟了起来。
闷在家里这几天，接了几个电话，都是不疼不痒的闲扯，忙着做计划，没想那么多。等策划案基本成型了，才想起这帮子人怎么好几天没凑一起了，除了小薇来给我送过几回饭和水果什么的，其他人就没露面。也该出去透透气了，一个多星期没怎么下楼不接接地气，人都萎靡不振了。正好策划案成型了，想着找人看看，给点意见，另外钱有了，我自己张罗来张罗去的，还没台像样的摩托车呢！这不是大笑话吗，别的先放一放，先张罗买台称心的车。于是暂且放下策划案的细节处理工作，决定去找华子商量买车的事情。把策划草案打印了一份，揣兜里放好。胡乱洗把脸，穿上衣服下楼，拦个出租车直奔华子的修配门市。在选择活动用车和购买新车这事上还必须听华子的建议，华子从十几岁就开始修配摩托车养家，别管是水货还是山货，华子打着火一听，再骑上车跑两圈，这车是个什么层次的货sè，华子心里就明镜一样了。十多年下来，无数的车从华子手中涅磐重生，华子也就成了这个城市数一数二的专家了，想买车，没有比他更合适的参谋了。

出租车的哥一路和我神侃着，从小R本骂到车辆购置税，从天气骂到猪肉涨价。平时爱和的哥神侃的我此刻却是心不在焉，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的哥的神聊。我脑子里压根就没想的哥的话题，从上车我就一直再想着车的问题。按照我自己再纸上画的从一笔钱到一个都不少的回来这条线，第二个点是一台忠厚老实、任劳任怨、帅气抢眼、省油出力的摩托车。我不能坐车或者是两个脚蹬子抑或是两只脚丫子去量完地图上划出的线，必须有一台发动机强劲的能让四个轱辘的吃尾烟，排气管子能怒吼最好猛加油门能喷点火。拉风到能回头率很高起码是个妹妹就有坐后座上的幻想。忠实到能跑国道、省道、县级公路、沙土路不闹脾气罢工，强悍到沙漠、平原、丘陵、高原能上能下等闲处之的。坚强到零上40度到零下十几度、chūn夏秋冬转换不感冒不拉肚子的。胃口好到97#、93#、90#、国营加油站、民办加油站、黑加油站等等所有能搞到的汽油，必须吃得下消化光。具备了这几点品质的就是这趟旅程我需要的摩托车。说实话不是不爱国，是国产摩托车实在是不能承担这样的重任，尽管无数前人驾着各种牌子的国产车走遍大江南北大好山河了，但我们这是时间紧任务重的活，还是选择老外的车保险些。（这里向玩国产车的朋友们敬礼，我从来也没有今后也永远不会瞧不起坚持国产车的前辈和后来者们，我更尊重他们！）

车型第一个我心里否掉的是跑车，主要是油耗大、壳子大、趴乘骑姿累人。另外跑车对路况和气候太挑剔，小部件故障更换的太频繁，保养周期短等等问题太多。城里跑跑泡妞是上选，跑这样的拉力行程，不适合。街车和跑车一样也存在油耗、保养等等诸多问题。其实街车说穿了不过就是跑车去了外包壳子，而且摘了跑车原有的导流罩，实际上起速后车身晃动一直是个隐患。我玩过两年街车，感觉重型街车比如750以上的到1300CC排量的这样的大排量车，因为自身重量大，急速时的摇摆和车身的晃动还好控制些，基本能压住车，出问题的几率还小些。但常见的400CC的街车最多，在公路上和大型货车会车的时候，车身左右摇摆的厉害，如果没有良好的cāo控技巧，容易压不住车，偏离正常行驶方向和路线是要出大事地。尤其是在自身高速行车时和那种也是高速行驶的大型后八轮载重卡车会车时，如果不能有效地控制住晃动的车身，是及其容易被卷入大车带起的气流漩涡中，导致侧碰事故发生，那对于摩托车来说，就是鸡蛋碰石头，车毁人亡的下场。而这一趟下来，基本都是大货车横行的国道和省道，加之大排量街车在复杂路面时由于自身重量的缘故，通过xìng太差，所以必须放弃选择街车西行。那就剩越野高赛和公路巡航车能选，这两种车我以前没怎么接触过，拿不准，还是让华子给参谋参谋。

还有个说出来很搞笑的事情，我玩摩托车10年，合法驾驶只有三年，其余七年都是非法驾驶，办过驾照，三年没年审，作废了，后来出国后也就懒得补办了。玩车时一直处于见了交jǐng就跑，穿大街走小巷的游击状态。最牛的一次是开着套牌的V－MAX大魔鬼跑到海滨城市参加啤酒节，车太拉风结果让交jǐng盯上了。那交jǐng心想外地牌照车，还是进口车，绝对有问题，拿下能罚了好价钱。站路中间拦我车就拔钥匙，哥们我急忙下来和交jǐng套近乎，又是递烟又是拉呱的。交jǐng一看咱态度不错，就放松了jǐng惕。趁他拦别的车的机会，我迅速摸出备用钥匙，点火挂档走你！三秒钟窜出去几十米了！交jǐng那150的破车没10秒就被我甩出两条街，后视镜看到交jǐng狂追我，拐弯没拐好，撞路边马路牙子上了，坐地上指着我骂呢，哈哈。我也没客气我捏着前刹车，一加油门，机器怒吼起来，前轮抱死，后轮原地猛烈旋转向后喷出漫天地黑烟，是轮胎和地面摩擦的烟雾，半条街的车和行人全停了，然后我一松离合，走了！就这样的经历多了，早就把驾照不驾照的丢脑后了。何况在我们这个城市，绝大多数交jǐng都成了哥们，过路口见了都按按喇叭打个招呼。遇见什么全省检查什么的，交jǐng哥们都电话让我们别上路，你说我还办驾照干什么啊。玩车玩到一定的年头，脸和车就是驾照！不过这次不一样了，按计划要走9个省区，外面可没谁给你面子，交jǐng和路政什么的扣了车查本可是麻烦事情，较起真来，无证驾驶是可以刑拘的。所以还是办个本的好，这也一并找华子帮忙，他认识的车管所的人。

车停了下来，热情的的哥热情的收了我的人民币，我也热情的说了句“回见了您。”关上车门，一转身，阳光透过稀疏的枝杈直shè到我得脸上，暖冬的下午阳光还真妩媚。华子的修配门市门口聚了不少人。我笑眯眯的走过去，眯着眼瞄了一圈，基本都认识，可就是一看见我来了，本来都谈笑风生个个不说话了，熟的两三个老人也就点点头算打了招呼。本来挺好的心情尼玛瞬间冰点了，尴尬的把本来想停下来的脚又迈了起来，走过这群人后，瞅见华子撅个屁股给志国那小子的本田750换机油呢。过去和华子打个招呼，华子说等会换了机油和我有事说。我就蹲那看车，志国这车挺唬人的，乍一看和金翼一模一样，架子挺大，可惜排量才750，跑起来有种小马拉大车的感觉，是雅马哈当年出的盗版车。正琢磨车呢，谁拍我肩膀，扭头一看，是小辫。刚要问怎么三天没去我那，哥们冲我一使眼sè，向那帮人努努嘴，明白了，一前一后的进了门市最里面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