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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兜里有钱爷胆气壮 3

3中午12点40分出租车赶到火车站，零钱都没顾上要。蹿下出租车就跑。一路闪躲腾挪地跑着进售票厅，顾不上背后排队人的指责，挤到窗口一问，1点10分最早去BJ市的车，没票，站票都没有，下一班是傍晚5点半的了。怎么办？站在售票厅门口发着愁，突然看见“临时旅客休息室”的招牌，有了！我记得这种地方都能交点钱提前进站。果不其然，给了临时休息室的大姐20块钱，把我领到站台上，大姐还挺热情，把我送上车，她才回去。
上车补了票，餐车收费40块钱4个小时坐到终点。一路是趴在餐车的餐桌上打着呼噜流着哈喇子到的终点，还做梦呢让列车员摇晃半天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站在出站口，掏出手机给吴融打了电话，约好6点半在一家著名的商场一楼的咖啡馆见面，我开玩笑说，我左手拿束白玫瑰花，右手拿本杂志，不见不散。

6点28分提前两分钟到达约好的咖啡馆，推开门，环顾一圈，猜测稀稀拉拉的几个顾客哪个是吴融的时候，一个穿着套头毛衣的小伙子站起来招呼我。一见面彼此就不生疏，喝着卡布奇诺，闲扯起来。老蒋的妻弟，小吴是个挺文静柔弱的小伙子，可一聊起XZ和XJ地区立码眉飞sè舞起来。小吴连说带比划的和我说着他的想法，我在咖啡馆的意见簿撕下张便条，用笔记下他的几点疑问。等我搞明白小吴设想的旅行计划后，就尽我所知的指点他的计划里的疏漏和可能面临的麻烦，比如他的外籍身份在XZ和XJ地区申请边防证什么的麻烦。我思考了几分钟，当下就给LS市那家我任过职的旅行社打过电话去，正好留守总机的是我同学的老婆，一听是我介绍的关系户，二话没有内部最优惠的价格给订好4月进藏的位子，机票公司那边出，去航空公司在内地机场的办事处用护照领取。至于边防证什么的，按规定是可以落地后，人到LS后由公司派人去办，向导和路线、车辆一并全都包办了，还和XJ那边的关系旅行社订好了递接，具体旅游的路线，让小吴留下联系方式，他们再找时间商谈。

前后不到20分钟全妥了！这就是隔行如隔山，门外汉不知道门里的奥妙，小吴看来难办的事情，其实圈里的不当回事，要是按部就班一个月都未必能办好的事情，我这个半圈里的人，一通电话搞定。小吴这个高兴，接下来我说的钱的问题也就不是问题了，用他的手提电脑上网，登陆银行的账户核对了我的信息后，小吴就痛快的说，明一早上直接去BJ的联邦银行代办处去办就行。两下都谈妥了，小吴非要拉着我去酒吧街找间酒吧喝酒。挑了间热闹的酒吧，选了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的霓虹闪烁，在灯红酒绿、浆影薰风中，开喝！你一瓶，我一瓶，两个酒篓子算是凑到一起了。我把自己这几年在地球上到处流窜的见闻和经历说的是天花乱坠和吐沫星子乱飞，小吴听的是兴奋的一个劲的灌酒，连美女过来和我们搭讪，我两都没兴趣搭理。等我们两互相扶着从酒吧出来，我去，都天亮了，一看表，8点了。

银行都要9点才开门营业，看看附近，也没什么地方好去。小吴喝的都有点五迷三道的了。干脆吧，直接找个洋快餐厅，洗把脸，吃点早饭，清醒清醒。坐在餐厅靠窗户的位置，瞄着外面不时走过的各种美女，我和小吴倒一点也不觉得困。看看表，快9点了，招呼小吴去办支票的事情。小吴摇摇头，说你和我姐夫这么熟，我姐夫也做了担保，咱也这么熟了，不用去联邦银行办事处这么麻烦了，就把支票给我，我给你人民币就完事了。我听了挺感动，我两就近在附近那家最大的CA行，开了个户，又填了两万美金的支票，给了小吴，小吴坚持按1比9给我人民币转账，都推让的红了脸，贵宾室里办公桌对面的小美女看着我们头发乱蓬蓬一身酒气像两只斗架的公鸡一样，一直憋着笑。最后小吴急了说你帮我安排好旅行的事，帮我省了不少钱不少麻烦，这就算请大哥你吃饭的才几个钱啊！何况真要去了那边，还得请大哥你多关照，少不了还得麻烦你呢。听他说的真切，我只好不争了。国内转账还真快，1分钟到帐。办完事，在银行门口两大老爷们一通拥抱啊，整的旁边带着红袖箍的大妈一直翻着白眼瞥我们两，最后互相致以最革命的崇高敬礼后，我把小吴塞上出租车。

载着小吴的出租车消失在街角，我脑子突然空白了，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了，估计是酒要反劲了，开始让脑袋短路了。抹身进了便利店，拿起瓶百事可乐，给了老板钱，拧开盖一口气灌了半瓶。脑子里想起点东西了，我cāo，我在离家428公里的地方呢这是！我要回家啊！打车直奔火车站，又是没素质挨了一堆白眼后插队买了票，跳上最早一班南下的列车，火车上东倒西歪的打着瞌睡差点坐过站。到家已是下午三点，进门一头倒到床上，缓了半天，才挣扎着去了浴室，扒下来浓重酒味和浓烈火车车厢味的一身衣服，洗了热水澡，硬的像块铁一样的身体才算放松下来。打开电脑，Q上给老蒋留言，简要的描述了下和他妻弟见面的过程。登陆到论坛，帖子不少人回复，还没心思去看，就发现短信那有新消息，两条短信。点开第一条一看，是论坛的老朋友小瓜的短信，说是他的朋友是省电视台的，让我先联系下，咨询咨询合作的事情。第二条短信是个陌生的论坛名字发来的，说是看我们的计划不错，想参加，不知道能带外地的车手不？这个我还真没想过，本地的一抓一大把的车手都还没考虑，外地的就别提了。不过也还是礼貌的回了短信，让对方留下联系方式。

看了会帖子里的跟帖，困意上来了，好几天没好好休息了，从昨天到现在20多个小时没睡囫囵觉了，还喝了一晚上的酒，不行了，我要找被窝去！昏睡过去前，我把存折从腰包里掏出来放在枕头旁，看着上面灰铅sè的数字，很满意的想还不错，一天一夜的时间办了第一件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钱有了，第一步就迈出去了，向理想的方向走了第一步。坐在摩托车上，背景是高原群山的壮丽宏伟，终于有了实现的物质基础了。好吧，可以睡觉了，解决了物质基础的问题后，jīng神的上层建筑太需要睡觉了。然后，没几秒钟，我恍惚中就听到了猪一样的呼噜声在屋子里回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