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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曹吕之战

且说袁术与刘备相持，难分胜负。吕布听陈宫之言，乃遣使往两边劝和。袁术、刘备两下罢兵，各守城池。袁术感吕布劝和之恩，因此遣使以米数万往结吕布，并迎回布女。自此两家复合好如初。
吕布既和袁术联合，yù报前次兖州兵败之恨，乃先使陈宫、臧霸、结连泰山寇孙观、吴敦、尹礼、昌稀，东取山东兖州诸郡。令高顺取谯郡，曹xìng为副将；张辽西取陈留，郝萌为副将。布自总中军为三路救应。

曹cāo问吕布分三路寇掠，乃命夏侯惇、夏侯渊领一队，敌张辽。吕虔、乐进引一队，守谯郡，敌高顺。自引诸将出东郡，敌陈宫及泰山寇。两军相接，曹cāo用程昱之计，丢弃兵器马匹粮草车仗等。泰山寇孙观等都是山贼，既得粮草车仗，又来抢马。军士不依队伍，自相杂乱。曹cāo却令军将一齐击之，孙观等军大乱。曹兵围裹将来，臧霸孙观等挺身激战，军士自相践踏。陈宫止遏不住，只得拨马回走。孙观臧霸等保着陈宫，且战且退。尹礼死于乱军之中。曹cāo复得粮草马匹等无数。引军追击，刚好吕布亲自引大军接应。

曹cāo知吕布之勇，命曹仁、曹洪、李典、典韦四将齐出，与吕布对战。吕布亲自出战，越战越勇。忽又闪出一彪军拦住去路，为首于禁引军杀出。吕布料难抵敌，引军西走。曹兵随后追赶。只听一声炮响，臧霸率一队人马闪出，对上典韦。吕布亲战曹仁，宋宪、侯成、魏续、孙观、吴敦与曹洪、李典、于禁等战成一团。曹仁战不下吕布，率先败退，李典等一齐退兵。原来臧霸被曹cāo所败，与陈宫、宋宪、侯成绩泰山诸寇择一土山屯兵。闻得杀声震天，见吕布败下阵来，乃出兵救得吕布。陈宫道：“曹军势大，我军远来疲困，不如一路往西，与高顺会合，先取谯郡。”吕布乃与臧霸等合军，往谯郡而来。

吕虔与乐进守护谯郡，坚守不出。高顺无计可施。闻报吕布已到，于是去见吕布。诉以乐进死守不出之事。吕布乃与高顺合军，令臧霸攻东门，高顺攻西门，曹xìng、魏续攻北门，自己攻南门。只是吕虔尽发民夫助守，多准备火矢滚木等。吕布一旦麾军攻城，便万弩齐发，军士死亡甚多。吕布大怒，商量攻城之计。突然曹xìng、魏续报来，曹cāo一路追赶，闻吕布分军攻城，乃以夏侯惇、夏侯渊领一队在左，曹仁、曹洪引一队在右，自居中路，内外夹击，破了曹xìng、魏续。然后命两队各奔东西，抄高顺、臧霸之后。高顺、臧霸不及防备，亦大败而回。

张辽已攻取陈留，闻得吕布兵败，乃遣郝萌来迎。吕布被三路败兵冲动，又有曹cāo三路追杀，闻张辽遣郝萌来迎，乃引军尽归陈留。泰山寇孙观、吴敦、昌稀连败，辞别吕布，自回泰山。

戏志才道：“不可纵虎归山。”于是曹cāoyù领大军回救陈留。戏志才道：“夫解纷之术，在攻其所必救。今吕布重兵集于陈留，汝南空虚。将军不如先攻汝南。恃吕布回救，以逸待劳，半路击之，可获全胜。”曹cāo大悟，乃引兵攻汝南。

吕布闻曹cāo南攻汝南，大惊，便要回军急救。谋士陈宫道：“此围魏救赵之计耳。温侯若引军回救汝南，必中曹cāo之计。”

吕布道：“吾纵横天下，何愁曹cāo！”

陈宫道：“温侯必要救汝南，某有一计，可破曹cāo。将军可以勇猛之将先行，别以大军继之。曹cāo行围魏救赵之计，必然中道设伏。一军先行，可引出曹军伏兵。复以大军前后夹攻，可破曹cāo。”

吕布曰：“既如此，吾引军先行。张辽臧霸为后队。薛兰、李封守陈留。”大军分前后而进，急趋汝南。曹cāo闻报，吕布果然起兵来救，大喜，命夏侯惇、夏侯渊等各各埋伏。

吕布军至蔡，远行疲困，乃下马埋锅造饭。突然鼓声四起，夏侯惇夏侯渊于禁乐进四路伏兵尽起，围攻吕布。吕布上了赤兔马，抄了方天画戟，上前接战。手下兵少，渐渐被曹军围于核心。吕布奋勇迎战，力斗四人。突然杀声渐至，张辽臧霸分两路围拢来，反而把夏侯惇夏侯渊于禁乐进围在核心。

夏侯惇上前厮杀，正与高顺军相遇，便挺枪出马搦战。离顺迎敌。两马相交，战有四五十合，高顺抵敌不住，败下阵来。惇纵马追赶，顺绕阵而走。惇不舍，亦绕阵追之。阵上曹xìng看见，暗地拈弓搭箭，觑得亲切，一箭shè去，正中夏侯惇左目。惇大叫一声，急用手拔箭，不想连眼珠拨出，乃大呼曰：“父jīng母血，不可弃也！”遂纳于口内啖之，仍复挺枪纵马，直取曹xìng。xìng不及提防，早被一枪搠透面门，死于马下。两边军士见者，无不骇然。夏侯惇既杀曹xìng，纵马便回。高顺从背后赶来，麾军齐上，曹兵大败。夏侯渊救护其兄而走。于禁乐进无心恋战，一齐败回。吕布等从后追赶甚急。

曹cāo一开始听得捷报，吕布果然中伏，因此不做准备。后来突然见到于禁等四人败回，夏侯惇受重伤，大惊。于禁具道吕布分前后而行，识破了此计，因此大败。曹cāo大惊。细作报来，吕布大军已经杀到。夏侯渊等保了曹cāo先退，曹兵大乱，互相践踏，死者甚多。

曹cāo退归兖州，不久新年到来。建安二年chūn正月，曹仁、夏侯渊求见，言近rì细作报说：陈留守将薛兰、李封军士皆出掳掠，城邑空虚，可引兵攻之，一鼓可下。曹cāo图谋收复陈留，遂引军径奔陈留。薛兰、李封出其不意，只得引兵出城迎战。夏侯惇曰：“吾愿取此二人，以雪旧耻。”cāo大喜，遂令出战。李封使画戟，向前来迎。交马两合，惇刺李封于马下。薛兰急走回阵，吊桥边李典拦住。薛兰不敢回城，引军投汝南而去；却被吕虔飞马赶来，一箭shè于马下，军皆溃散。曹cāo复得陈留，程昱便请进兵取汝南。cāo令曹仁曹洪为先锋，夏侯惇、夏侯渊为左军，李典、乐进为右军，cāo自领中军，于禁、吕虔为合后，杀奔汝南。

兵至汝南，吕布yù自将出迎，陈宫谏：“不可出战。待众将聚会后方可。”吕布曰：“吾怕谁来？”遂不听宫言，引兵出阵，横戟大骂。典韦便出。斗二十合，不分胜负。cāo曰：“吕布非一人可胜。”便差曹仁助战，两将夹攻；左边夏侯惇、夏侯渊，右边李典、乐进齐到，六员将共攻吕布。布遮拦不住，拨马回城。

曹cāo随后而至。时吕布守在城中，高顺、张辽、臧霸、侯成到州县催粮未回。cāo军至汝南，扎下营寨，固守不攻。细作报知吕布，布引军赶来。将近cāo寨，见左边一望林木茂盛，恐有伏兵而回。曹cāo知布军回去，乃谓诸将曰：“布疑林中有伏兵耳，可多插旌旗于林中以疑之。寨西一带长堤，无水，可尽伏jīng兵。明rì吕布必来烧林，堤中军断其后，布可擒矣。”于是止留鼓手五十人于寨中擂鼓；将村中掳来男女在寨内呐喊。jīng兵多伏堤中。却说吕布回报陈宫。宫曰：“cāo多诡计，不可轻敌。”布曰：“吾用火攻，可破伏兵。”乃留陈宫守城。布次rì引大军来，遥见林中有旗，驱兵大进，四面放火，竟无一人。yù夺cāo寨，却闻鼓声大震。正自疑惑不定，忽然寨后一彪军出。吕布纵马赶来。炮响处，堤内伏兵尽出：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李典、乐进骤马杀来。吕布料敌不过，落荒而走。从将成廉，被乐进一箭shè死。布军三停去了二停，败卒回报陈宫，宫曰：“汝南城固，可以坚守。可差人命高顺等速速回军，内外夹攻，破曹cāo必矣。”

吕布乃出城大战，魏续趁机脱出重围而去。曹cāo道：“魏续出城，必然求救去也。”预先安排计策。

不数rì，张辽等军马毕至，与曹cāo战。曹军战不数合，各各败退。张辽等乃收军回城。曹军复转身杀来，把张辽等亦围于城中。吕布每rì出战，奈何曹军不来接战，吕布有力无处使，恼怒异常。

陈宫道：“袁术驻守寿chūn，兵jīng粮足，且与温侯为儿女亲家。今事急，唯有求救于袁术。”吕布闻何人愿去。高顺应声而出。于是全身披挂，出城而去。

南门是乐进守把，高顺死命杀退乐进，投寿chūn而去。

袁术接到吕布求救文书，问及众人。长史杨大将道：“吕布于吾，唇齿之依。若布亡，则寿chūn亦危。且吕温侯之女嫁于世子，主公宜亲自往救。”

袁术乃大阅军兵，令纪灵先行，自与其余诸将为中军，共起大军五万人，往救吕布。

曹cāo闻袁术起兵来救吕布，使夏侯惇、夏侯渊前往退敌。夏侯惇、夏侯渊遇上纪灵，出阵厮杀。纪灵打不过，败下阵来。二人yù追赶，袁术大军已至，分路掩杀。夏侯惇、夏侯渊抵挡不住，退回寨中。

曹仁等yù施故计，略战数合退兵，又yù诳袁术军入城。突然鼓声大震，吕布引张辽、高顺从城中杀出，砍杀曹军。纪灵领军相助，追杀曹cāo到百里之外。曹cāo一路败退，回军兖州。

吕布出城迎接袁术等，谢其相救之德。赠金帛粮草等，两家约定，共保城池，结为唇齿。袁术乃回师寿chūn。

却说袁术回师寿chūn，居淮南之地，地广粮多，又有孙策所质玉玺，遂思僭称帝号；大会群下议曰：“昔汉高祖不过泗上一亭长，而有天下；今历年四百，气数已尽，海内鼎沸。吾家四世三公，百姓所归；吾效应天顺人，正位九五。尔众人以为何如？”主簿阁象曰：“不可。昔周后稷积德累功，至于文王，三分天下有其二，犹以服事殷。明公家世虽贵，未若有周之盛；汉室虽微，未若殷纣之暴也。此事决不可行。”术怒曰：“吾袁姓出于陈。陈乃大舜之后。以土承火，正应其运。又谶云：代汉者，当涂高也。吾字公路，正应其谶。又有传国玉玺。若不为君，背天道也。吾意已决，多言者斩！”遂建号仲氏，立台省等官，乘龙凤辇，祀南北郊，立冯方女为后，立子为东宫，使吕布之女为东宫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