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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酒席

这一拳揍的不轻，林志明顿时脑袋嗡嗡作响，好在以前念大学的时候跟着散打俱乐部训练了两年，对于挨揍倒是不算陌生，那男伴见占了便宜就想拉着女人溜走，林志明清醒过来追上去就一个插肩别背把那小子给凌空摔了个大马趴，这下子摔的不轻，嘴里还骂骂咧咧挣扎着想起来，林志明再过去给他肩膀上补了一脚，他抱着肩膀在地上打滚，起不来了。那女人在旁边大声的叫jǐng察，但是人群太挤，jǐng察也听不到这边声音，看到对手爬不起来了，林志明赶忙拉着刚爬起来站在一边的徐主任溜走，女人想拦住他们，凑了几凑就没敢过去，看着林志明等人消失在人群里。徐主任一路上都没说话，一方面是被踢的不轻，浑身疼痛，另一方面是看到林志明为他打架，批评也不是，表扬也不是，心里很别扭。本来计划去东单西单王府井的转转，这一场恶仗打下来都没心思了，几个人早早的就去了晚上吃饭的饭店，整理了一番，至少不能被人看出刚出去打架来，那就丢人了。晚饭定在南岛渔村，林志明还没去过这种档次的饭店，感觉挺新鲜的，晚上徐主任约了横河公司的销售部经理在这里吃饭，据说横河公司销售部里有个伙计是徐主任的同学，多年没见了，林志明没看出徐主任有多想见这个同学，难不成有什么过节？横河公司的人很守时，6点钟，来了一女2男，三个人打扮的都很入时，女人看着很有气质，林志明看到有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从进门就对着徐主任笑，实话来说，这是种皮笑肉不笑，估计这就是他们说的徐主任的同学老金吧？女士先开口了：“徐主任您好，我是销售部主管，我叫何莉莉。“徐主任点点头，道：”何主管，幸会，吃个便饭定这么高档的地方，让你们破费了。“何莉莉笑了：”徐主任，太客气了，我们这次上百万的项目多亏各位领导费心，区区一顿饭算什么，徐主任再客气可就是说我们招待不周了。“徐主任也哈哈一笑，林志明注意到他始终没有跟老金说话，这倒是很奇怪，我们这边的人都知道老金，那老金这边的人不应该不知道徐主任跟老金认识吧？这个关系有点微妙，林志明太年轻，猜不透。何莉莉笑着问徐主任：”这位小帅哥以前没见过啊？咱们单位的人才年轻化可走的很踏实啊。”徐主任道：“这是我们单位新分来的大学生，你叫他小林吧。”何莉莉微笑着对林志明伸出手道：“林工，初次见面还请多多关照。”林志明赶紧站起来笑着跟何莉莉握手，心道：老子就是来蹭饭的，关照你还是让这几个爷关照吧。最后，老金终于跟徐主任开口说话了，”老徐，好久不见，你看着风采依旧，啊“徐主任也假笑着说：”哪里，金工看着意气风发的，工作看来是相当的顺利。“老金嘿嘿一笑，话题一转，道：”现在中成化待遇都提了，老徐你工资涨没，要是比我高，你可得请我。“徐主任笑容微微一僵，道：”哪有的事，多少年都不动一动的，金工现在可是rì进斗金了吧？“老金哈哈笑了，道：”那我可发了，现在一个月也就拿个3万2万的。“话音未落，徐主任的笑容滞住了，林志明知道他一个月也就拿2000多，估计算上灰sè收入也到不了1万，这跟老金可没法比了。老金注意到了徐主任的表情，本来假模假式的笑容变的真切起来，看起来心情突然大好。端起酒杯开始敬酒。林志明就没看明白，同学见面怎么一句旧不叙，在这里抬杠似的。何莉莉似乎也看出点什么，就连续端起酒杯带酒，气氛就热烈起来，林志明不大在意他们说什么，反正自己是个编外人员，只管吃就好，南岛渔村的海鲜确实味道不错，当然价格也非常的不错，林志明估计自己付钱的话吃一个菜就被人扣下了。最后上来一道大菜，名字叫龙虾四参，其实就是龙虾四吃，最后剩下的壳还给煲汤，这个龙虾做的很威武，林志明看到旁人在忙着说话，自己没事做，就把龙虾掰开开始狂吃，那哥几个一看这架势，再不吃就让林志明这小子一个人包圆了，终于停止了无聊的对话，开始抢着分食大龙虾，徐主任也没例外。主菜被消灭了，他们就开始对酒，古语说：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可林志明看着徐主任，感觉他这不是在对酒，而是在拼命，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跟老金俩人一杯一杯白酒干到底。何莉莉本想劝阻老金，但是老金已经有点高了，根本不听他的，只是让何莉莉记得由他结账。何莉莉毕竟比老金小不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漫长的拼酒在徐主任终于从椅子上滑到地板上结束了，林志明暗骂：艹，不能喝还死充。看那哥几个也都喝的跟关公似的，就林志明是小孩，没人理他，幸免于难。最后回宾馆的时候，徐领导基本上没有知觉了，老金还能站起来，何莉莉去帮他打车。林志明心想：“完了，准得我把他背回去。然后，他就心想事成了。林志明把徐主任背回宾馆累的全身是汗，一个劲的冲凉水澡才感觉好点，多数人都已经睡熟了，就剩下车间元老之一，老巩还醒着，林志明就问老巩：“巩师傅，今天徐主任怎么了，他跟老金有仇吗？”老巩这人平时不爱说话，要是平时问他肯定是没答案的，可他今天喝多了，也正难受呢，说话还能感觉好点。“小林”老巩说“老金本来是咱们车间的，那时候他跟徐主任同年参加工作，赶上提拔主任，他俩都符合条件就竞争，徐主任那时候老丈人还在位，就找人疏通关系，最后老金被淘汰出局了。老金一怒之下就辞职走了，临走还写了封匿名信举报老徐的丈人，当然这只是猜的，没证据。”想了想，又加了句，”我这就是跟你瞎说，别跟别人说！“林志明点头，这种八卦的历史，他可没兴趣四处给人宣扬。再看老巩，已经鼾声如雷了，估计早上醒过来肯定什么都不记得！一夜无话。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除了林志明一个个脸sè都跟鬼似的，徐主任什么也没说，就说了声晚上准备开拔回家。大家都忙着收拾行李的时候，突然宾馆的电话响了，林志明就过去接了起来。“喂，你好，请问林志明在吗？”电话那头是个声音很甜美的女声。“啊，我就是林志明，您是哪位？”林志明道。“哦，你就是林志明啊，我是远大地产的李明姗，昨天我把你撞了一下来着，我想问你感觉怎么样？”林志明的脑子里顿时出现了李明姗那种淡淡的幽香，和软绵绵的身体，忙定住神道：“我不要紧，什么问题都没有，谢谢你关心了。”李明姗笑了：“怎么这么客气啊，感觉是你撞了我似的。”两个人都笑了起来。李明姗又道：”晚上我请你吃饭吧，给你压压惊。“林志明道：”真不凑巧，我们今天培训结束了，晚上的火车就走了，没有时间了。“李明姗倒是个执着的人，她说：”晚上就走啊，这么赶，要不我们中午吃吧，反正现在还有几个小时。”林志明其实是很想见到李明姗的，于是就答应了，跟徐主任请个假，连蹦带蹿的就去赴约了。李明姗约林志明的地方是个很有特sè的地方，颐和文化餐厅，环境挺优雅的，虽然外面骄阳似火，可进了屋里就好像突然降了好几度，人都静了下来，这个餐厅来的名人不少，挺多在墙上写字的，林志明看了看，认识的还不少。正看的起劲，有人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hi，来的这么快！”林志明一转头，看到了李明姗笑颜如花的脸，忙道：“佳人有约，岂敢迟到？”李明姗开心的掩着嘴笑了，“你这人挺逗的，快坐下吧！”林志明坐下就盯着李明姗看，李明姗被盯的有点不好意思，就打了林志明一下：“你这人怎么回事，哪有你这么盯人看的。”林志明一下子回过神来，道：“别怪我啊，怪你自己！”李明姗一愣，“怪我自己，为什么？”林志明道：“怪你自己长的太漂亮啊！”李明姗又笑了起来，几次大笑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李明姗说：“我觉得好奇怪，平时跟不认识的人吃饭，都得使劲转脑子想说什么，怎么遇到你乱七八糟的话都会直接从嘴里冒出来，这是怎么回事？”林志明赶紧跟上话道：“我也是这种感觉，好像认识你好久了，从看到你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李明姗揶揄他道：“你是不是见到个漂亮女孩子就跟人家似曾相识啊？”林志明脸一红道：“怎么会呢，我一般看到女孩子眼睛会自动的躲开，不敢看人家的，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李明姗笑了，说道：“你躲开干嘛，男人不都是爱看美女的吗？”林志明道：“不是自己的看了也白看，不如不看！”李明姗竖起大拇指道：“是条汉子，也挺会做买卖的，哈哈哈。“这一番闲谈让俩人有种知己的感觉，不管是开玩笑还是说事情，他们都讲的很投缘。李明姗突然注意到林志明手上戴着的那条手链，奇道：”你这个手链挺别致的，用什么材料做的？“林志明用手指转着手链道：”我也不知道，是我师傅送给我的。“李明姗道：”师傅？你在学什么？“”啊。。“林志明有点卡壳了，他还不知道师傅打算教他什么。”师傅教我学道德经。“林志明开始瞎扯了。”哈哈哈，怎么不教你瞎扯经，那不是更有用处？“李明姗又开始揶揄了。林志明觉得拿师傅开玩笑不好，正sè道：“这个手链是我道士师傅送给我的，他教我天地之道，我只记住了道德经。”李明姗看着林志明郑重的样子，就不笑了，道：“你给我看看好吗，我感觉这个链子挺特别的。”林志明摘下来递给李明姗，李明姗接过来用手仔细摸了摸，道：“这是什么材料，我怎么认不出来？”林志明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材料，师父说这个手链很重要，不能丢了。”看林志明说的郑重，就递还给林志明道：“这个手链看着像石墨，摸着像翡翠，从来没见过这种质地的东西。那你师父给你讲过这个宝贝是干嘛用的吗？说没说过怎么用？“林志明摇摇头，师父对他说的一共没20句，哪有提这个东西的？李明姗道：”说不定这东西是个无价之宝，你这么稀里糊涂的拿着不是暴殄天物吗？“林志明道：”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东西，你有法子弄清楚这是什么吗？“李明姗道：”我有个表哥是地质研究所的研究员，他对各种矿物挺熟悉的，说不定他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林志明道：”那我们问问你表哥吧，他离着远吗？“李明姗道：”不远，这里离他们的研究所5分钟的路程，走过去就行。“林志明其实也想弄明白自己拿着的究竟是什么，就跟着李明姗去了。京城地质研究所，大牌子很醒目，林志明等人很快就进入了2层办公区，一层人头攒动，很多人在排队，林志明好奇的问李明姗这些人在干吗？李明姗道：”他们来开宝石鉴定证书的。“林志明恍然大悟，同时感慨，有钱人真tmd多！一个头发乱七八糟穿着白大褂的青年正在做实验，李明姗敲敲玻璃，那男青年转过身来，李明姗就对他做了个鬼脸。”姗姗，你怎么来了？“男青年问道。”我来看看你不行吗？“李明姗说话总是咄咄逼人的样子。”行行，不过你到底来干嘛的？“表哥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我想出个题目考考你。“李明姗还在逗表哥。”去去去，我哪有空搭理你！“表哥准备闪人。”别走别走，你看看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李明姗对这个就是不接招的表哥没有办法。林志明把手链递给了表哥，表哥狐疑的接了过来，又问李明姗道：”你不是想恶作剧吧！“李明姗急了道：”绝对不会！“表哥拿着手链进去片刻，突然疯了一样冲出来！大喊着：“这是谁的东西？这东西到底从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