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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战前定计

15rì的行军一切出乎意料的顺利，并没有遇到鬼子的袭击部队，鬼子也没有发动空袭，根据师部侦查营的消息，rì军已经全面退守亭子头、白塔的东岸防线在那里构筑的可攻可守的防御工事，而前几天一直肆虐的敌机也似乎是在积蓄力量，养jīng蓄锐为下一步更大规模的作战行动做准备。黄昏时，刘浩部已经到达了亭子头西南部的外围阵地，38师的369团和366团也已经到达，而108师在张文清的率领下也到达了西北部的外围阵地，从而行成了对第五师团第41、42、11联队的夹击之势。
然而对面的rì军阵地竟然无视59军的行动，没有出兵攻坚也没有放炮压制，刘浩对这一系列反常的举动深感不安，不知道鬼子要玩什么花招。只是命令部队严阵以待，炮兵就地架炮，测算shè击诸元，机动预备队做好战前准备，如果入夜敌人还没有任何行动就先下手为强，夜间摸营，侦查一点敌人炮兵阵地、机枪阵地和指挥部，以及兵力的部署情况，毕竟从后世过来的刘浩是十分重视在作战中的情报侦查的。

其实这一切都是刘浩多虑了，rì军之所以没有行动是因为rì军的指挥层没有达成作战共识，换句话说在最高指挥部里两个大佐，两个前线的最高指挥官正在以掐架的语气批评对方的作战计划。因为41联队的军事主管已经阵亡了，而在亭子头的第九旅团的11、41联队归长野一郎指挥，而第二十一旅团的42联队归大场四平指挥。第五师团在rì军中有着“钢军”之称，其所属的旅团也当然是jīng锐了，有两个jīng锐的旅团本来是一件幸事，但是如果这两个旅团故意互相较劲就是不幸的事情了。二十一旅团因为在“rì俄战争”中表现十分突出，因此获得了“陆军之花”的美誉，这令第九旅团十分不服气，因为第九旅团在关东军时就是打头阵的急先锋，然而就是由于没有“陆军之花”这个称号所以在各个方面都比不上第二十一旅团，补给和兵员补充二十一旅团处处卡第九旅团的脖子。更糟糕的是第九旅团的旅团长田崎登和第二十一旅团的旅团长三浦敏事在rì本陆军士官学校的时候是同学，两个人从军校开始就较劲，没想到这对对头竟然在一个师团任职。在平时的时候，田崎登和三浦敏事就在不停地与对手较量，如此上行下效，两个旅团的积怨越来越深，几乎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程度，因此这两个分属不同旅团的大佐联队长聚在一起，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可想而知了，两个人已经围着两千万分之一的作战地图吵得不可开交了，红蓝铅笔在上面画了又画，以至于作战参谋从中午到黄昏已经换了三张作战地图了，而两位大佐的火气丝毫没有下降，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那边长野一郎说道：“大场君，现在你对这支支那军队的了解还不够，他们绝不同于我们之前遇到的东北军，也不同于zhōng yāng军，是一支非常强悍的队伍，以我们之间我们应该防守，等到明天航空中队战斗机助战再将其一举消灭，而今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解决战斗力较弱人数也较少的庞炳勋部，避免两面受敌的处境，毕竟被背后捅一刀的结局是不可想象的。”

大场四平冷笑道：“呵呵长野大佐，没想到才一仗的失利你们第九旅团就被吓成这样，对于我们陆军之花第二十一旅团来说，所有的支那军队都一样，你忘记了吗，我们的一个大队的战斗力足以和他们的一个军抗衡，两线作战怕什么，那些敢于抵抗皇军的支那人，只不过是为我们皇军的勇士添加一笔功劳罢了。长野君如果你畏惧了，你可以带着第41联队的残部，留下你们的炮弹，看看我们第二十一旅团是怎么进攻的！”

“巴嘎，你要为你今天的话付出代价，这次会战结束后我要与你决斗。”长野一郎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咆哮道。

大场四平轻松地说：“愿意奉陪。”这看似铁板一块的rì军也不是没有漏洞的，往往越是茂盛的树木越是里头烂，这一条可不容易打破。

正当他们狗咬狗的时候，刘浩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师部下达的作战命令是凌晨4点进攻，由38师两团配合108师攻坚，所有部队以师部的信号弹为攻击讯号。刘浩看到是师部下达的作战命令以后不由得心里一紧，凌晨4点进攻固然可以借助夜sè的掩护抵消rì军的火力优势和空中优势，但是rì军的航空兵在8时就可以到达战场，届时如果59军不能攻下rì军的阵地，那么密集的攻坚队形就要完全暴露在rì军航空兵的火力之下，到时候没有任何防空力量的59军就将面临重大损失，如过rì军的大部队趁势杀出其结果不可想象。因此当刘浩看到作战命令后，第一时间就来到了师部，找到了黄维纲。

刘浩顾不得一路骑马而来的风尘，进到师部立刻立正报告道：“师座，我军在凌晨进攻似乎有些不妥啊。”黄维纲听到刘浩的话，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心想：这个刘浩指挥还可以，可是轮到军中做人这一套可就差的远了，也不想想这作战命令是谁拟定的，你就敢否定，还当着这么多人说，要是别有用心的人借此给你摆一道，你到时候还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当下也不多言，只是冷冷地说道：“刘团长，这作战命令是军部统一下达的，如何打是上峰决定的，我们没有权利更改也没有权利妄加评论的。好了，刘团长，你还是约束你部，明rì的作战你部要全线出动，担当主攻，若是打好了，我为你请功。”

刘浩看黄维纲的神sè也领悟到他这样做的不妥，毕竟自己人捅来的刀子才是最可怕的，黄维纲算是善意的提醒，可是刘浩却怎么也感激不起来，只得怏怏不悦地回到了自己的团部。

黄维纲最后的一句话无疑是给刘浩下了一个紧箍咒，什么叫“约束你部，明rì全线出动”分明是jǐng告不准轻举妄动的意思。刘浩不能眼看着战机的失去，刘浩坐在指挥部里，香烟抽了一根又一根，终于被他想到了办法——不能出动，那鬼子来打，我还击总可以了吧！

当下命令八十人预备队全副武装，换上rì军的军装待命，自己也找了一套rì军军官服换上，带上了所有的装备，手里也拿着一支MP18冲锋枪。吕震见刘浩这幅模样心中也猜到了七八分刘浩的意图，于是说道：“团座莫非要夜间摸营，太危险了，你身为我368团的军事主官不能擅离职守。况且军部的命令你忘记了吗，你这样可是战场抗命，可是大罪，我坚决不允许你这样意气用事。”

刘浩感激地看了吕震一眼，经过一天的相处他了解这是一个朴质的汉子，也是一名正直的军人，**的中下级指挥层中不乏这样的军官。但是吕震也有个致命的缺点，既是太惟命是从了，不能发挥主观能动xìng，就像拿破仑的格鲁希元帅，这样的军官终究难能独当一面，这一点上吕震远不如赵建章。

刘浩轻松地说：“如果鬼子来打，我们还击就不是违抗军命了，这里就交给你和赵参谋长了。预备队都是好手我不会有事的。”

吕震奇道：“看鬼子的架势是在等待援军和空中支援，你如何能叫他们出来作战？”

刘浩神秘地一笑，卖关子道：“山人自有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