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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一日整军

当刘浩到达368团的驻地的时候，看到他即将带领的部队的时候，刘浩的心中响起两句话。第一句是“谁说国民党不抗rì！”；第二句是“黄维纲还真够意思！”因为368团是59军三十八师的主力团，其编制为：辖属三个步兵营，一个炮兵营，一个工兵营，一个辎重连，一个通讯队。步兵营为三连制，每连三挺轻机枪，一挺重机枪，两门门81mm口径迫击炮。与众不同的是368团有一个炮兵营，比其他部队团配属炮兵连当然是进步了，但是看看这个炮兵营的火炮，刘浩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这叫什么炮兵营啊！”只有两门75mm的克虏伯山炮和一门105mm德制榴弹炮（炮弹还没有保证），其余的是加拿大制的81mm迫击炮8门。这点火力与rì军相比简直可以忽略不计，就连这也足够别的团眼红的。
好钢用在刀刃上，好兵死在冲锋上。368团既然是主力就应该作出表率，因此三十八师的每一场大战都是368团冲锋在前，此次恶战368团担任渡河攻坚任务。在敌人的严密放守下登陆攻坚是一件十分困难的是，哪怕要渡过的仅仅是一条河，如果是在敌人火力占优势的前提下这样攻坚简直是送死，这简直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是368团完成了，同时它也付出了极大的牺牲，正副团长阵亡，全团从满编的3600人锐减到不到2000人，每个营都有成建制阵亡的连，基层军官伤亡巨大……

刘浩经历了很多风风雨雨，在他当雇佣兵的时候也经历了很多生死离别，他也自认为自己很冷血了，但是当他检阅这些百战余生且多半带伤的士兵时，他的眼眶也不禁有些湿润了，但是残酷的现实不允许他展现心里柔软的一面。因为现实是他只有一天的时间整训军队，重新调整武器装备的配发。因此刘浩决定在晚上开一个全团火线动员会。

三月的时间，天马上就黑下来了，由于rì军白天在正面战场上吃了大亏，晚上应该不会有什么异动，毕竟rì军自侵华一来一直以火力压制**，野战不是他们所长，且rì军骄横多不屑夜间偷袭。所以晚上开会是比较安全的，但刘浩还是稳妥起见派出了一个连的兵力进行jǐng戒。不到7点全团所有的官兵就到齐了，其一是为了看看他们的新团长的样子。其二是刘浩今天在巧夺炮兵阵地的故事已经在三十八师里传的神乎其神，因为所有人都参加了今天的战斗，所有人都经历了一种绝境逢生的感觉，当然他们明白这一切都是刘浩的功劳，况且在最讲资历辈分的**中一个上尉一上午就被提拔为中校团长，这简直就是神话，他们也想看看神话的缔造者。

临时校场的四周点满了煤油大灯，所有士兵都排成了整齐的纵队，军官站在最前。刘浩穿着崭新的呢子军装，两颗象征中校的三角星在夜里闪烁着金光，腰间油光水滑的皮带上别着自己的M1911手枪，这套行头是黄维纲特意送来的，因为新任军事主官在军队中是否有威信很大程度上是取决与下属对他的第一印象，刘浩的一亮相就引起了满堂喝彩。

刘浩缓步迈上主席台，他的开场白十分简单：“弟兄们当兵为了什么？”台下一片哗然，士兵们原以为刘浩一定是讲战前动员，一定是“为党国献身”“与rì寇血战到底”之类的话，却没想到他问了一个明摆着却不好回答的问题。于是乎台下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了。刘浩很满意这种效果，因为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刘浩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让我来帮你们回答吧！这为什么当兵于公于私应当分开来说。于公，小rì本在我国土上横行霸道，夺我土地，略我资源，杀我同胞，任何一个有血xìng的爷们都应该拿起枪来保家卫国。不然，今天我们失了东三省，失了察哈尔，失了热河。明天小rì本就要到你的地里抢粮，到你的家里祸害*你的妻女姐妹，这于公我们中国爷们能答应吗？”刘浩越说约激昂，最后的几句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吼了出来。台下的气氛被调动起来了,士兵们纷纷喊道：“不能”，“咱中国爷们不是任人欺负的”……刘浩接着说道：“所以我们要当兵，将小rì本打出中国，咱们扛枪吃粮当兵的不打，难道让家乡的父老打鬼子？”

刘浩借着又说道：“当然，世间无圣人，咱们当兵也有为私的地方。何为为私？当兵的那个不想出人头地落个萌妻封子？不想当将军的士兵就不是好士兵，咱们当兵不当孬兵。别的团我不管，我368团是赏罚分明的，上了战场上肯卖命的，杀鬼子多的兄弟我是要赏的，兄弟们都看见我的直属营了，凭什么他们就是直属部队？凭什么他们一水的rì制装备、子弹管够？凭什么他们吃的是rì本的牛肉罐头？就凭他们今天消灭了六百个鬼子！”这时刘浩拿出了一把rì本佐官刀，说道：“当然这直属营也不是固定的，你们现在可以叫它直属营，也可以叫它新四营，我今天在这里订一个规矩，以后但凡逢大战消灭鬼子最多的营就可以作为直属营，就可以享受高于其他营的供给标准。这把刀是我今天上午缴获的，是鬼子一个大队长，也就是营长的，以后它就是一枚信物，我会把它交到直属营的营长手中。现在我把刀交给孙营长。一二三营的兄弟可以委屈，也可以不服，咱们明天可以休整一天，后天拿出你们的实力和鬼子干，夺过那把刀，你们有信心吗？”“有，有，有！”台下三声整齐的呐喊一声高过一声，战士们简直被刘浩的话说道心坎里去了，他们从心里敬畏这位才见面不到十分钟，却能打胜仗也能为士兵们着想的长官。刘浩看到自己树立威信和鼓舞士气的目标都达成了，心中也是一阵窃喜，也不愿耽误这来之不易的宁静时光，于是下令散会休息。因为他当过最基层的士兵，了解士兵心底的感受，能很好调剂公私之间的矛盾。又颁布了一条类似与军功授爵制度的条令，极大地激发了士兵的作战热情，想当年秦国之所以能灭六国，不仅仅在于关中独特的地理位置，更是在于它首创的军功授爵制度的巨大优越xìng。不管怎样这第一枪总算是打响了，刘浩心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没想到的是“不想当将军的士兵就不是好士兵”这句拿破仑的名言在第二天就传遍了三十八师，并成为了368团的团训。

第二天刘浩早早就起来了，没想到368团的营连一级的军官和原来368团的文职军官早就等候多时了。刘浩匆忙整理了一下仪容，就与这些团里的骨干商定这短暂的一rì的整训事宜和明rì的攻坚计划。现在368团团长为刘浩，副团长由原参谋长吕震暂代，赵建章任炮营营长并暂代参谋长之职，一营长为魏强，二营长为冯得水，三营长为王连荣。其实一天的时间并不能通过整训提高战斗力，这一天的大不分内容其实是在行军中分发缴获的rì械和弹药，并做一些编制上的工作。368团由于其主力团的地位，所以步枪方面还过得去，基本是K98和中正式，子弹方面短期内也没有问题，不用刘浩担心。加上配备了刘浩缴获的rì械和减员的缘故，每个营的单位火力密度有了较大的提升，每连轻机枪达道六挺，重机枪还有三挺，迫击炮三门。由骡马拖着的六门大炮和众多迫击炮组成的炮营也有了与它名字相匹配的实力，原来跟随刘浩作战的有经验的老兵也被任命为教导员分配到了每个排，在行军路上不断地和士兵们讲解刘浩整理的与rì军作战的技巧，类似于：在拼刺刀时，当距离鬼子二十米的时候前排的一齐开枪；拼刺刀的时候三人一组，背靠背，一人向前佯装进攻，其余二人一人保护、一人下杀手；手榴弹在手中延迟几秒再扔，以增强其杀伤效果……

刘浩又把全团的神枪手、神炮手、特种投弹手和武术高手集中起来编成一个机动预备队，一共八十人，配属了3挺轻机枪，两门掷弹筒，两门60迫击炮和全团仅有的20支珍贵的MP18冲锋枪，以便他们在关键时刻发挥关键作用。另外刘浩又命令连夜赶制了一些东西，有绑了zha药和石灰粉的特制长柄手榴弹，石灰粉包，死老鼠，特制可调枪口高度的机枪支架等。特制的手榴弹是和石灰粉包都是为了近战中暗算鬼子的，有人说这样做太不讲究了，刘浩当即反驳：“难道鬼子放毒气弹就讲究了？”死老鼠是简易的生物毒剂，不但每个战士的刺刀都用它污染过了，就连一些特等shè手的子弹都在死老鼠的肚子里反复蹭过，rì军的医疗体系是很差的，如此rì军士兵既是受伤了，在缺少抗生制剂的时代也只有等死的份。至于机枪支架则是用来打飞机的，刘浩不敢保证它能起作用，但是起码可以对肆虐的敌机起到一定的威慑作用。

最后刘浩要后勤部长准备大量的瓶子、烈酒和糖。后勤部长可不明白了，疑惑地问道：“团座莫不是想请rì本鬼子喝酒？”刘浩诡异地一笑说道：“不错，届时一定让小鬼子们喝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