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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强者的觉悟

() “根据你提交的报告来看，那个少女现在已经是Level5了吗？”没有门窗的大楼里，名为亚雷斯塔的人类倒挂着悬浮在一个巨大的，充斥着淡红sè溶液的容器里。在亚雷斯塔面前，依靠某种技术手段维持着一个通讯界面，在界面的另一头，是雾崎才人那副玩世不恭的脸。
“就目前的表现来看，她离Level5还有些距离，但要完全掌握并将这些力量发挥出来，超越一般意义上的Level5是没有问题的。”才人实话实说，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不过在和学园都市的统治者，自己名义上的上司面前，两脚翘着放在桌子上的行为实在有些失礼。

只不过理事长并不在意这些事情，他清楚的明白雾崎才人和自己不过是合作的关系。对方对自己的計劃有兴趣，并承诺不会去破坏計劃，甚至可以有限度的帮助他的計劃进行——这种限度大多取决于雾崎才人的心情。

“看样子你捣鼓出来的东西出乎预料的有用，那个計劃你认为有多大的把握成功？制作像那个少女那样的能力者需要什么条件？”

才人耸耸肩，晃荡着两只脚板说：“不清楚，特例之所以是特例，就是没有复制的办法。我不确定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那个少女获取到那样的力量，总之，一切都还是未知，她的出现应该算是一个巧合。至于说我这边的計劃，你有兴趣？说的也是呢，随着你那边計劃的进行，和魔法侧爆发战争也是迟早的事情，想为学园都市储备一些战力吗？”

“算是吧，毕竟你算是常规外的战力，就可靠xìng来说始终不太叫人放心。”

“好歹我听满意学园都市这个环境的，被破坏掉的话也是会心疼的啊。”才人说着他自己都不相信的鬼话，很遗憾的看不到理事长翻白眼的样子。

“真无趣……算了，我建议你先不要把那个少女的情报公开出去。当战争发生时，学园都市内部多少也会出现一些不稳定的情况，那个时候再公开的话，能起到什么作用你也知道的吧？”

学园都市本身毕竟是以学生为主体的城市，一旦爆发战争，身为参战方的学园都市自身的安全xìng无疑会受到外界的质疑。尤其是那些学生的家长们，他们很有可能会将自己的孩子带离学园都市，那样一来，无疑会打击到学园都市的协力机构的信心。

那种情况若是出现，学园都市这个多方利益结合到一起的机构就会出现雪崩状况，被不信任这种感情从内部瓦解掉。当然学园都市自身也会采取补救措施，可既然战争无法避免，那么只有增强学园都市的安全xìng来着手了。

而还有什么，比新诞生一名Level5更能带给外界对于学园都市足以抵抗战争的信心呢？甚至才人推测，必要的时候理事长大人会把他当作Level6这样的王牌打出去，一举破除掉外界机构对学园都市的不信任。

理事长不说话，但才人知道对方接受了自己的提议——或者说对方本来就打算那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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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面了呢。”名为才人工房的研究所内，布束砥信一身校服，外面套着白大褂，看着因为自己的出现而显得吃惊的御坂美琴。她将手里的资料本丢到桌子上，冲站在房间里的御坂美琴和佐天泪子示意道：“坐吧，要喝茶吗？”

“你……你怎么在这里？难道你也是这里的研究员吗？”御坂美琴有些疑惑，不过还是道谢后坐下。“御坂同学，你们认识吗？”佐天泪子好奇的看着布束，偷偷的凑到美琴耳边低声问。

眼前这个人虽然看似年纪只比自己大一些，但混身上下却透着让人（女人）羡慕的成熟与淡定。已经有了一头长发的布束砥信，得益于某人的时常滋润，加之生活压力几乎全无，整个人似乎都无时无刻不散发着某种费洛蒙。

那已经有C杯的胸部将校服撑得高高的，修长的双腿被包进一双肉sè的丝袜里，明明是高中生，却穿着高跟鞋，这让布束看起来更加高挑。明明是高中生，却比身为成年人的木山chūn生还要富有成熟魅力，这跟御坂美琴印象里的布束完全是两个样子。

要不是那双眼睛，御坂美琴都以为眼前的，是布束砥信的姐姐。

“以前……有过点交情吧。”御坂美琴不想绝对能力者計劃被佐天泪子知道，只能含糊的应付了过去。

“我现在也是这个研究所的员工了，算是副所长，作为木山小姐的助手负责【多重能力者量产】計劃的进行。那边的！”布束砥信回答完御坂美琴的问题后，看向了佐天泪子。

“是！”不知道为什么，泪子总觉得这个女人很难以接触，所以她有些紧张。

“我叫布束砥信，是长点上机学园的二年生，虽说我并不负责对你的能力开发，但若有什么jīng神上的问题可以来找我咨询。”自我介绍完后，布束将茶端过去放到桌子上。

“啊，谢谢你。”泪子一边道谢一边接过茶水，看了布束一眼，迟疑着问：“那个……请问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见个面，顺便认识一下。”布束一手插兜，一手抵住下巴，想了想说：“也算是来给你一个建议吧。”身为大脑jīng神医学的专家，布束在这方面可以说是权威。佐天泪子的情况她已经从木山chūn生那里了解过了，所以她觉得自己有必要给这个少女一些忠告。

“嗯？建议？”

“嗯，根据我所了解的情况，你已经是Level5了吧？”

泪子点点头，说：“嗯，虽然还无法发挥出那样的实力，但雾崎前辈说我已经是具备了成为Level5的能力，欠缺的只是将这些力量发挥出来。”说到这里，泪子也有些不自在。成为能力者对她来说已经是无比幸福的事情了，可无论如何，她依旧没有自己即将成为学园都市第八名Level5的实感。

“看得出来你在迷茫。”布束观察到了泪子眼底那那抹情绪，她开口道：“不过这也是正常的，一个普通人如果获得了一比巨额的遗产，差不多也是这个反应。但是……”

“你的情况比较特殊。”

叹息一声，她问：“我问你，你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吗？”

泪子疑惑的看着布束，想了想说：“不清楚。”布束点头：“你很诚实，这种事情不是想就能想明白的，其实在我看来，学园都市包括你在内，所有的Level5都依旧处于这种浑噩迷茫的状态里。”

“想想看，掌握Level5这种强大力量的，大多是年龄平均不超过18岁的学生，无论是阅历还是对人生的感悟连及格线都不到，这样的情况有多不正常。不，应该说，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状况。”

布束看向御坂美琴，问：“超电磁炮，我问你，你有身为一个强者的觉悟吗？”

“强者的……觉悟？我？”躺着也中枪的御坂美琴指了指自己，这个突兀的问题让她有些难以回答。虽然她平常都表现得很傲娇，但她也知道现在这个状况可不是耍脾气傲娇，死硬撑的时候，所以她老实的摇头。

可随后她又不服气的辩解道：“可是那样的东西有必要吗？什么强者的觉悟，有没有都没关系吧？”

“天真。”布束的目光很显然的透出‘太甜了！’这种讯息，她脑海里不由得浮现起某个身影，整个人变得有些失神了。不过很快她回过神来，看着两个虽然是Level5，但依旧很天真的少女说：“强者的觉悟，你们之所以没有，是因为你们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力量会对周围的人，甚至对这个世界产生什么影响。”

“就拿你来说，超电磁炮。”布束指着御坂美琴，说：“如果你接受系统的训练，那么以你的能力强度，要独自对抗一支十万人的全副武装、有战车、飞机甚至战舰的军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甚至如果极端一些，你可以独自一人摧毁一座超过百万人口的城市。”

“身为电击使，你的力量之强，相信你自己多少也是能感觉到的。只不过，这种感觉并不强烈，至少没有被你足够的重视。”

布束眼帘低垂，幽幽的说：“强者的义务——”

“是要比谁都更加具有理xìng的影响力，否则的话，会给这个世界带来相当大麻烦的。所以，这种觉悟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没有用，更不是以你现在的状态能够获得的。而且，力量越是强大，这份觉悟就越是要坚定。”

看着两个已经哑口无言的少女，布束露出一个悲伤的微笑说：“当你的力量强大到，哪怕只是一个念头，无意间的一个动作，都有可能导致数以万计的生命消失时，你就知道那种必须极端克制自己的滋味了。而你现在任何看起来很荒谬的行为，在那时都会变得正常与自然。”

“所以，去寻找那份觉悟吧，明白你们为什么而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