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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改变命运的信念（下）

() 宽阔的实验场地里，佐天泪子脸sè严肃，带着极为明显的紧张站在那里，而她的对面则是才人。“放手使用能力吧，让我看一看你究竟获得了怎样的力量。”才人不在意的勾了勾手指，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多少也打消了泪子的紧张。
从御坂美琴那里得知了才人是一个很强很强的能力者，泪子倒是不担心自己会伤到对方——虽说实验成功了，但她至今没有机会使用过能力。实验带来的后遗症很大，她在医院里休养了相当一段时间才恢复。

深呼吸，泪子平行下来，点头道：“好的，前辈请你小心！”

同步了的脑电波，让她从GAR那里接收到了AIM扩散力场。由于还不知道这是什么类型的能力，所以她依照才人的提示，小幅度的释放出这种扩散力场，并不加以引导控制。只见试验场里凭空的刮起了一道风，泪子的长发在风中飘舞着。

风的强度不大，约莫相当于Level2的等级。才人点点头，说：“嗯，看来是空气使类型的了，就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泪子，你从GAR那里抽取空气使的演算模式来引导AIM扩散力场看一看，强度可以适当加强。”

这不是才人担心自己受伤，而是觉得泪子可能因为不习惯使用高强度的能力导致能力暴走。当然如果只有才人自己，那么当然是怎么容易出结果怎么来实验。可御坂美琴毕竟还待在观察室里看着，若是无视了那个少女的意见，闹起来就没完没了了。

反正也是搜集数据进行分析，快点慢点都无所谓。

泪子平复了下心情，但脸上那股喜sè却怎么也掩饰不住。是的，她真切的感受到了能力。风从她指间流过，抚摸着她脸颊的时候，那种从内心深处迸发出的幸福和满足，让她有种苦尽甘来的虚弱感。

只不过她不知道，比起她所获得的甘，她所承受的苦根本就算不上什么，这不是一个等价的交换。当然个中内情，知道的只有才人，他却也不会假惺惺的说出去引起少女的不安和愧疚什么的，那没有意义。他只需要达成自己的目的就好了。

随着泪子开始用一名Level4空气使的能力演算模式来引导AIM扩散力场，试验场里的风变得猛烈起来。流动的空气撕扯着试验场里的两人，只不过泪子周围有一股反向运动的气流抵消了这种影响，而才人则是完全无视了这种程度的风。

可作为测试的仪器显示，此时试验场内的风速已经超过了20米每秒，随着风速的不断提升，开始逼近32.7米每秒的飓风等级。而看泪子的脸sè，虽然表现得有些吃力，但并没有达到极限。

才人更是通过对AIM扩散力场的感知明白，泪子连百分之十的力量都没有发挥出来。只不过考虑到她此前不过是Level0，骤然获得这样等级的力量，哪怕可以使用也会对身体带来极大的负担。

像御坂美琴那样从Level1提升上来的Level5，新生的佐天泪子还不习惯对能力的使用，能发挥出的实力至多Level4。当然随着对能力的使用，这种负担会越来越小，直到她完全掌握那股力量为止，不过这可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再有就是能力的种类，才人已经明确了泪子的能力到底是什么。

于是他示意泪子可以停止了。得到他示意，泪子急忙停止了对能力的使用，一手抚胸大口喘息起来。一方面是jīng神的负担消耗，另一方面则是纯粹的紧张和兴奋了。身处于暴风眼中的她没有感觉到影响，但她用肉眼观察到，摆在试验场里的许多仪器，哪怕被固定好后，受到飓风吹袭时那不断颤抖的样子。

耳中传来不甚清晰的吱嘎声，也代表着这些仪器的固定部分产生了扭曲。这种强度的风，一般人别说靠近，能抵挡住不被吹飞就万幸了。

停止实验后，木山chūn生和御坂美琴也从观测室出来，下到试验场里。一些工作人员则过来对实验仪器的加固，并记录和调取实验数据。木山chūn生看了看正腻在一起的两个少女，冲才人问：“怎么样？看情况她应该是空气使吧。”

“嗯，刚才她连百分之十的力量都没有发挥出来。”才人歪了歪头，示意两人先离开这里。在走廊上，才人背靠着墙两手插兜，说：“定义为空气使没有错，不过她有些特殊。严格来说，她是【气体掌控】才对。”

“气体掌控？”木山chūn生挑了挑眉，这个称谓有些……耐人寻味了。

“嗯，她可以对宏观上的空气进行规模化的cāo纵，这空气，指的是气体。在微观上，无论是氧气、氢气、氮气、氯气等等气体，她都可以进行单独控制，也可以同时控制其中的几种，cāo控的级别要达到电子显微镜级并不困难。”

木山chūn生倒吸了口凉气，如果真如才人所描述的话，佐天泪子无疑是比任何核武器都要让人绝望的超级人形兵器，完完全全的战略级。最简单的，人类存活所需要的氧气，只要泪子想，她可以强行抽取掉某个区域被的氧气，让那个区域里的生物大范围死亡。

她也可以让氧气和氢气进行结合，产生的火焰与高温若是受到空气的压缩，那么可是有堪比烈xìng炸药的威力。还有对气流的宏观cāo控，可以让泪子轻松的控制水蒸气形成云朵，并通过压缩水蒸气使其形成液体水，变成降雨，要制造水灾什么的不要太容易了。

而大规模cāo纵气流，让其形成飓风更是足以威胁到任何一座沿海地区的城市，因为飓风带来的，往往是海啸。对气体的完全cāo控，所具备的威力连木山chūn生这个并不深入研究的人都知道，所以她才感到不可思议。

不过她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神sè复杂的盯着才人。

“这样好吗？将这样的力量交给那个孩子，你认为她有承受这种压力的勇气？”

才人摆摆手说：“不是我将这样的力量交给她，而是她最适合这样的力量。说白了，那天在实验的时候我只是保护着她不至于丧命，能获得这样的力量并非我的本意。我本来的打算是人工开发多重能力者的，结果嘛……”

耸耸肩，他接着说：“佐天泪子虽说没有达成我预想的那样，但这样复合型的能力者或许能发挥出更大的作用来吧。我记得她使用幻想御手后得到的能力也是控制气流，这样算起来，或许跟她本身的AIM扩散力场有关。”

看了眼试验场里的泪子，似乎御坂美琴正拉着她说一说使用能力时的体验。

“她的AIM扩散力场，似乎会自发的甄别来自外界的AIM扩散力场，就像是免疫系统那样，她可以使用的，对她有益的被保留了下来，其他的被排斥掉了。”果然是优先级的问题吗？才人默默的想着，木山chūn生也思索着才人的话。

暂时想不透的才人先把问题放到一边去，他回到试验场，向泪子走去。

注意到他靠近，泪子端正脸sè，很正经的冲才人鞠躬。“前辈，真的很感谢你。”她已经不会哭泣了，或许她真的真的很感激才人，但是她也不会软弱得动不动就流泪。才人对她的帮助，用再多的言语来感谢都是无意义的，虽说是各取所需，但收益最大的她可不会心安理得的享受这种福利。

可是要让她想出什么报答的方式来也太为难她了，以身相许什么的相对于才人施加给她的恩情，确实太轻了，当然泪子也没有那个方面的意思。总之，此时她的心情是无比复杂的。

才人倒是不甚在意，他不会说不用谢什么的，只是开口问：“你的能力现在还不稳定，需要长时间的观察。我会让研究所和你签订一份合作协议，以你刚才表现出的水准，Level4的奖学金补贴应该是有的。还有，我会聘请木山chūn生担当研究所的实验负责人，负责对你能力情况的后续追踪与帮助。我想问的是，你想好自己的称号了吗？”

见佐天泪子有些不明所以，才人解释道：“空气使只是个大概的称呼，但具体下来却也需要分类。例如都是电击使，御坂美琴她就和另一些电击使不同。”见才人说到了自己，御坂美琴也好奇的看过来。

“某些电击使，大多表现为对电流或电磁、电磁波的控制，是其中的一种。但御坂美琴的能力覆盖了以上三种，无论是全面xìng、威力还是作用范围都大大超出，这才是定义为Level5的标准。”

泪子还有些迷糊，御坂美琴却听出什么来了。她睁大了眼睛，忍不住说：“你是说……”

“嗯，身为Level5，个人情况虽说会保密，但还是要交一份档案给学园都市高层的。所以……”才人看着泪子，少女已经整个呆掉了。“恭喜你了，新晋的Level5，佐天泪子同学。”

他意味深长的说：“你的信念，让你赢得了改变自己命运的力量。”（虽说是靠我……）内心的吐槽，还是不要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