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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遥想当年

上一章说到西门发现是我的骗术，难过之余一心求死，但最后却没有死成。
像西门这样的人，眼盲，身弱自然而然内心就会产生一种自卑感，就像面对我的夜煞时自觉对不住他的崇高地位而羞愧难当转身就跑开。

不过既然上天注定般地他成了我的对手，那么这个瞎子也一定是有过人之处的。比如他的演技，居然那么久了连我这样的高手都没能发现他是个瞎子！比如他的酒量不错，二十两银子的酒钱，下辈子的都喝完了，估计以前在那什么宫主身边没少干活。

等到那道白sè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树林里之后我才想起来我是个杀手，我这次来的目的是杀他。因为我的仁慈而让他又消失了，也就是说，我的第三十八次行动失败了，不过这次是我杀手生涯中唯一一次差点需要夜煞出场的，西门果然没让我失望。

因为我的不忍导致西门离开之后，我没有消沉，像我们这样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生活的人必须要有高明的生存之道，于是，我开始计划第三十九次的刺杀行动。

rì正中天，我想我该回城东庙里去了，因为，路途遥远，就算是我轻功如此高超到的时候也就该天黑了。

在我回去的路途上，我一直在思考一个哲学问题。

这个问题得从我得身世开始说起。

那是一个二十八年前的盛夏，我被遗弃在城东庙前，那个时候，那座庙还叫观音庙，虽然我并不清楚那庙里供奉的是哪位神仙，但据说那个时候观音庙香火不断，庙里的和尚都养得肥头大耳，老神仙是住在庙里的唯一清瘦并且不是和尚的人。他在庙前捡到了我，看着我生的颇具特点让人过目不忘，便决定养活我。

庙里的和尚也都对我很好，给我吃肉，教我喝酒，都把我当亲生儿子一样对待。署来寒往十多载，那一年，我十八，因和几位和尚爹爹在后院烧鸡导致一场大火，那场大火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每个人都相安无事，只是庙里面被烧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一个空屋子了。

大伙散的散，走的走，做买卖的做买卖，娶媳妇的娶媳妇，只有我和老神仙留了下来。那个时候我就学会了不能忘恩负义，绝对不丢下老神仙一个人走掉，老神仙还安慰自己般地对我说其实谁都不愿意带着我。

老神仙会算命，他说我会一生穷困。可是，我偏偏不信。我出生就遇到了和戏里的主角一样的状况，所以我rì后定能成大器。所以我怀揣着我会有和主角一样命运的想法找老神仙要来了他全部的家当—八文钱。

我去要饭胡同买了夜煞，开始了我的杀手生涯。

往事历历在目，放眼如今江湖，如我这样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不多啊！

我思考完这些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这只是我那个哲学问题的铺垫而已，善于思考的人脑神经都会比较发达！

等我回过神来，可是，这是哪里？

由于思考入神，我迷路了。奇怪，我明明是向着城东的方向走的啊！就算我不记得东南西北，但太阳在东边是没有错的啊！怎么会走错路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正是因为这次走错路，我才知道自己一直是离经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