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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要你高唱征服

PS：回来了，呃，灰常对不住大家。晚来的祝福：祝大家双节快乐，赚钱的盆满钵满，泡妞的手到擒来，总之无论做什么，都天天开心，身心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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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到了特区，就绝对不能错过全国闻名的粤东早茶。

一大早代表团的成员们就被陈哲叫了起来，睡眼惺忪浩浩荡荡地开向了明香酒楼，还没搞清状况，便被服务员大婶手推车上的jīng致小笼引得馋虫大动，一杯茶红汤浓的菊普下肚之后，纷纷下箸，大快朵颐。

陈哲要了一壶铁观音，又点了几笼水晶虾饺、叉烧包、牛百叶、凤爪之类的小点，拉着柳大龙到一旁坐下，没想到整天跟着柳大龙的女孩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过来，拎起茶壶在两人的杯子里倒上水，然后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陈哲微微一愣，旋即又笑了起来，倒是很少见这么不懂规矩的秘书，三番五次和老板的领导争论也就算了，连这种场合也寸步不离的跟着，这女孩怎么做人家秘书的？

有点意思！

“这个……陈乡长见笑了。”柳大龙看出了陈哲眼里的调侃，老脸一红，不好意思地说道，“这孩子读书读傻了，不懂得人情世故……”

陈哲刚喝到口中的茶水差点没喷出来，男人有钱就变坏啊！柳财神这还没发达呢，配上秘书就不说了，损起人来一点不比那些暴发户差啊！

“爸！”女孩嗔怪地喊了一声，又飞快地看了陈哲一眼，很不好意思地在柳大龙胳膊上掐了一把。

陈哲这才知道自己摆了乌龙，柳大龙有个女儿他是知道的，十几年后柳大龙半退休状态下，实际上执掌柳氏化工集团，与国际巨头在净化剂领域杀的难解难分，最终扛起华夏化工行业领军大旗的，就是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女强人。

但是陈哲毕竟不是见了女人就两眼放光的主，虽然觉得她眼里那股特殊的神采别有一番风味，对她敏锐的意识也有些小小的欣赏，却没太往心里去，更没想到她就是柳财神的女儿。

想到这里陈哲不免多看了女孩两眼，平rì里总是一副知xìng美女形象的女孩，正郁闷地跟柳大龙小声嘀咕着什么，细若柳梢的弯眉微微蹙着，两泓秋水清波流转，正好撞上陈哲笑眯眯的眼神，马上不服气地瞪了一下，又飞快地收了回去，修长纤细的葱白手指倒是又在柳大龙胳膊上亲热地抚mo了一阵。

柳财神的表情顿时变得无比鲜活起来，嘴里咝咝抽着冷气，眉眼间却洋溢着一股骄傲的神情，疼爱地看着少有这么娇羞的女儿。

陈哲举起杯子喝茶，挡住了有些羡慕的眼神。

这一刻他想起了秦素秋，想起了前一生从没见过面的父母，一股温暖的感觉在心中悄然滋生，缓缓流淌。

“陈乡长，还没给你介绍过，这是我的小孩，柳眉。”柳财神被掐的两眼翻白，试图转移视线，“在江南大学读书，吴教授就是她的导师。”

“名师高徒。”陈哲收回心思，冲着柳眉笑了笑，“难怪思维和意识都比较敏锐。”

这倒不是场面话，在90年代初学术氛围还是非常严肃的，教授们很注重学术道德和cāo守，远不是后来那些沦为舆论工具的无耻学者们可以比拟的。

但是凡事有利就有弊，这些老派学者几乎天生对商业有着一种抵触情绪，想得到他们的认可和帮助，没有真材实料和几分机缘，是绝对不可能的。

能帮柳大龙做出那样一份详尽的计划，几年后更是加入柳氏集团，吴教授对柳眉的喜爱和重视可见一斑。

这是不是也说明，眼前这个青涩倔强的女孩，也远远不是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

柳眉似乎是听多了类似的言论，只是客气地冲陈哲笑了笑，“陈乡长的观念更先进，很有些高屋建瓴的风范呢，老师有些观点，和你的说法不谋而合，或许你们有机会可以谈谈。”

“也好。”陈哲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随便应了一声转头看着柳大龙，“财神，你既然有这个关系，技术上应该多问问，上次怎么还被那技术员挤兑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那次太突然了，来不及和这丫头联系。”柳大龙苦笑一声，“再说人家吴教授那么大的人物，能高看这孩子一眼，我就烧高香了，哪还能去麻烦人家。”

陈哲点点头，柳大龙有这种想法也不奇怪，人在较低的位置向上仰望时，总会觉得上面的人高不可攀，神秘莫测。别说让他去麻烦人家，就是说几句话，以柳大龙现在的身份，只怕也是诚惶诚恐，唯恐哪里失了礼节。

身份地位，毕竟是华夏绵延数千年的传统，早已根深蒂固，虽然有时候已经成了发展的桎梏，却也不是说改就能改过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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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两人在这里感慨，柳眉心里却有些不爽，心说我导师学术地位尊崇，就是江南省的高官，也以和他来往为荣，地方的官员更是盼都盼不到这个机会，怎么到了他这里就跟答应去邻居家吃饭一样随意？

“陈乡长，我对你的观点还有些疑问，不知道能不能解答一二？”柳眉正是年轻气盛的年龄，骨子里还有一丝知识分子的清高和骄傲，一个不服两个不忿，悍然挑战。

陈哲倒是乐得和这些科班出身的人探讨，计划再完善，多论证一番总是好的嘛。当即点点头，示意柳眉说下去。

“按照你的设想，跃马乡的企业都会朝着配套产业发展，这固然是打造出招商引资的好环境，但是陈乡长不觉得，长此以往，我们彻底固守在配角的地位上，难图大业吗？”柳眉直视着陈哲，弯月般的眼眸里跳动着明亮的光芒，自信、飞扬。

这可是昨天连夜长途电话从老师那得到的评论，还问不倒你？柳眉看着陈哲眼中闪过的诧异，暗暗想道。

陈哲抬起头，看着柳眉玫瑰花瓣似的嘴唇边慢慢泛起的微笑，忽然从那道神采奕奕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小小的得意和狡黠。

小丫头片子，这就想难倒我？陈哲点上一根烟，好整以暇地看着柳眉，笑眯眯地喷出一口烟雾。

小样，五分钟，我让你乖乖地高唱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