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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起飞倒计时

陈哲翻了个身，支起胳膊，看着婴儿般熟睡的周芸，那张残留着几分红晕的美艳脸庞上，还带着满足的笑容，似乎感应到了他的目光，周芸忽然一翻身抱住陈哲，半边雪白的身子扭股糖般挂在他身上，满意地轻哼了一声。
女人的满足是对男人最好的赞扬。想到这句话陈哲就得意的笑了笑，探手从床头摸出一包烟来，点上一支，淡蓝sè的烟雾弥漫扩散。

两人在一起三天了，食髓知味的年轻男女最容易陷入疯狂，上班时间陈哲偶尔也会打着汇报工作的幌子，溜进周芸的办公室满足下手足之瘾，往往弄的周芸面红耳赤浑身酥软，躲在办公室没有半个小时不敢出门。下了班两人更是早早回到陈哲的宿舍，不折腾到筋疲力尽决不罢休。

如今陈哲早已不在乎当初的那些顾虑，既然走到了这一步，他就不可能再放弃周芸。虽然她没有说过什么，但是激情过后的瞬间，陈哲读懂了她眼中深深隐藏着的落寞，让自己的女人无望地守候，那可不是陈哲的作风。

什么身份地位，政治联姻，连这点事都搞不定，还谈什么胸怀天下，纯属扯淡！想到这里陈哲扭过头看着周芸睡梦中的笑脸，嘴角泛起一丝坏笑，“小美人，乖乖跟大爷过吧！”

“啪！”

响亮的巴掌落在半边雪白丰满的翘臀上，荡起一阵波浪，看的陈哲心里一荡，又是一巴掌拍了上去。

“啊！”周芸睁开惺忪的星眸，眼神迷离地看着陈哲，嘟着红唇娇嗔，“坏蛋，人家要睡觉！”

可怜的周芸哪里知道，她这种慵懒的姿势，迷离的眼神，轻轻蠕动的雪白长腿，还有被拍醒时那一声娇呼，对于很久没碰过女人的陈哲来说，简直就是烈xìng催情剂，被瞬间点燃邪火的小流氓扔掉烟蒂，忽地翻起身来，架起两条粉嫩长腿，咬着牙扑了上去！

“唔……坏蛋……”周芸丰满的身体猛地向后反弓，高耸的胸脯弹动着落入魔爪，被肆意揉捏成各种形状。

低吟高唱，满室皆chūn。

“你是我的女人了！”陈哲畅快地纵马驰骋，宣示主权，“以后不准勾三搭四，不准对在别的男人面前搔首弄姿，被人欺负了要告诉我，想欺负人了更要告诉我……啊……不准咬我！”

“不要！”周芸死死地咬着红唇，脑海中唯一的一丝清明不断提醒着自己，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陈哲加快了速度，有如一匹癫狂的烈马，低沉地咆哮起来，“你是我的女人！这是我的意志，谁也别想阻挠！”

小流氓，他这是要给我一个承诺啊！被强烈的快感送上云端前，周芸呻吟着想道。

“小流氓，我是……你的女人！”欢快的哭泣声渐渐高昂，冲上云霄。

——

紫檀木底座的香炉中升起一缕细若游丝的轻烟，在空中氤氲开来，缭绕散去，化作似有似无的淡淡幽香，悄然弥漫。

这是张国昌的习惯，和有的人动脑时喜欢抽烟一样，在家思考问题的时候，他总喜欢在书房里点上一枝上好的檀香，可以平心静气。

常委会上和刘长和联手取得的胜利，到了该享受果实的时候了，张国昌如今琢磨的，是如何安排陈哲的工作，以及他和省城那位少爷的关系。

在这件事上陈哲玩了个小手段，打电话给张国昌和整治杨国轩的，是同一个人，江南省省委书记汤雨轩的二儿子汤小和。

张国昌曾经做过汤雨轩的秘书，下放到基层后累积做到市长的位子，所以汤小和的电话一打来，正在对陈哲的来路反复琢磨的张国昌就像找到了指路明灯，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从这个电话里他很快就推断出来，陈哲不是汤雨轩看中的人，如果是那样，打电话来的应该是汤雨轩现在的秘书，但是能让汤小和出面，他和汤家应该有着很不寻常的关系。

再说提拔一个副科级干部，对于堂堂的市长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汤小和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至于打击孙德海，联合刘长和，只不过是这件事情的副产品而已。

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件事只不过是陈哲玩的障眼法，除了陈老爷子不干预的因素之外，还包含了另外一层深意。

不过这并不影响张国昌对陈哲的看法，陈哲有背景是肯定的，人家既然开了口，那就摆明了是需要进步资本，将来是要往上走的，这个时候会不会做人，就要看他张市长怎么安排了。

“那我就索xìng卖你个大人情！”一想到刘长和已经在书记任上干了两届，张国昌的心里就动了动，干部要进步，先要会付出嘛。

——

同一轮明月照耀着京城的大地，秦素秋穿过花廊，走进了老爷子那间幽静肃穆的书房。

“听说你在办理签证？”老爷子看了秦素秋一眼，淡淡地问道。

秦素秋心里咯噔一下，听老爷子这意思，根本就不知道陈哲的计划，那他弄出这么大周章来，原来都是自作主张假传圣旨？！

想到这里秦素秋的心就绷了起来，稍稍犹豫了片刻，笑道，“有些学术上的问题，想到斯坦福交流，那边在这类科目上比较先进。”

老爷子抬头又看了秦素秋一眼，沉默了片刻，叹道，“是小畜生的意思吧？”

老爷子这么说，只是以为陈哲不放心母亲留在陈家，怕她再受委屈，干脆捣鼓着让她出国。

但是秦素秋一听到老爷子说这话，心里更是慌乱，看来老人家虽然不知道陈哲的计划，但是已经知道是他在幕后推动。

再一想到陈哲跟她描述的庞大计划，她心里就更加发慌，没有老爷子的支持，他去哪里弄那么多资金，这孩子难道是在江南受了什么人的蛊惑？

正所谓关心则乱，饶是秦素秋平rì里再怎么恬淡自若，这个时候也是方寸大乱，既担心陈哲上当吃亏，又害怕他搞出乱子引发老爷子雷霆震怒，心里犹豫忐忑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把陈哲的计划全盘托出，只不过在她的嘴里，幕后推手是自己而不是陈哲，这么做的目的，自然是不想给儿子带来什么麻烦。

但是陈老爷子是何等人物，听完始末便冷哼了一声，“小畜生做的好事，何必瞒我！”

秦素秋大吃一惊，正想解释，没想到老爷子忽地摆摆手，沉声说道，“这也不是坏事，赚美国佬的钱，有什么丢人的，也值得你遮遮掩掩！”

秦素秋顿时松了口气，暗自称奇，陈家老二仕途无望，已经不止一次在老爷子面前流露过经商的意思，哪一次不是被骂的狗血淋头，怎么到了陈哲这里，就变成了好事？

“做就好好做，让那些美国鬼子也看看，华夏人搞经济也不比他们差！”陈老爷子闭上了眼睛，“你去吧，和小畜生多联系，他鬼点子多。”

秦素秋知道老爷子这就算首肯了此事，自然也放下心来，替老爷子泡了一杯茶，退了出去。

房门轻轻关上后，老爷子古井无波的脸上忽然浮出一丝笑容，“小畜生，不给你助力，学会打经济牌了？那我就拭目以待，看看你玩出什么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