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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宿醉

回到家中，幼仪早就带人等着，见我满身酒气一脸醉意，只好让秀秀和阿锦搀着到后院去歇息。这时候我还不忘吩咐让娇杏去伺候石三哥歇息，并拿我的一身新衣，准备第二天换洗之用。
幼仪有点生气，却也不免带着丫鬟给我做汤煮茶，我在床上躺了一会，终于忍不住吐了起来。

这种感觉可真他妈的不好受！

虽然宋代的酒度数很低，读古代题材书籍，或者看古装影视剧，古人的喝酒气势真叫一个爽快淋漓，动辄就抱起酒坛子咕咚咕咚一饮而尽！这一坛子至少也得五六斤吧？打虎英雄武松，打虎前连喝一十八碗，还有什么动辄“千杯不醉”、“天生刘伶，以酒为名。一饮一石，五斗解酲”，动不动就是几升一斗，甚至以石计量。酒仙李白“百年三万六千rì，一rì须倾三百杯”，酒伯淳于髡“一斗亦醉，一石亦醉”，亡.国之君陈后主“rì饮一石”。

其实这些描写并不能说明古人的酒量就要大大超过现代人，而是古人的酒量水分太大。

首先，古代的酒只不过是“粗有酒味”。

前世之时，人们提起酒，第一印象就是各种白酒。但白酒严格的说法是蒸馏酒，度数普遍在五六十度左右。蒸馏酒在元明时代才开始流行，李时珍《本草纲目》中说蒸馏法是元朝才有的。学界普遍认为，蒸馏法在北宋就已经出现，也有个别人认为是唐朝或者南宋。我既然穿越成为了北宋西门庆，改天有空可以去考证下蒸馏法到底是什么年代出现在中国的。

哎，也许在前代凭这个我还可以混到一个知名大学的博士学位呢！

宋朝时候的各种果酒、米酒、黄酒、配制酒，因为是酿造酒。西方用酵母使葡萄发酵，我国用曲药使粮食发酵。这样的酒，最多十几度，因为到了十四度，过于浓烈酒jīng就会慢慢把酵母、曲药杀死。

当时的大科学家沈括曾说，汉代的酒，不过“粗有酒气”而已，也就是说，刚有点酒味，别看他们大口大碗地喝，最多相当黄酒，也许不过啤酒。还记得前世某一年，在挖掘西安北郊一座汉墓中，人们得到一大罐52斤的西汉美酒，轰动一时，关注众多。气相sè谱的分析结果却让人失望：酒jīng含量只有0.1%!如果汉人喝的就是这样的酒，与饮水何异？其实沈括说的也只是五十步笑一百步而已，宋朝的酒味，同样也醇厚不到哪里去。

其次，古代的度量衡小。西汉的一升不过是现在的0.3升，东汉的一升不足现在的0.2升。唐朝的大了些，也不到0.6升。至于喝酒用的斗、石，更和我们今天的不可同rì而语。再说古人娱乐活动极为贫乏，喝酒时间非常长。自然也就喜欢长夜之饮，通宵达旦，酒自然就喝下去得多。

当然，这也可能和古人用词往往比较夸张有关，比如：怒发冲冠、刻骨铭心、入木三分等，显然都言过其实。因此，酒仙李白“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亡.国之君陈后主“rì饮一石”，武松喝了十八碗还能过景阳冈打虎之类种种……也就不足为奇了。

不过即便如此，我喝了十瓶的低度古代村酿，躺在床上也是难受之极。口干舌燥，脑袋也有点昏昏沉沉。这种程度的难受比不上这本书开始之初那种灵魂找不到归宿的无助与飘荡，但因为人的惰xìng，我依旧感觉难以忍受。

恍惚间想起一件事情，如果我发明改进了蒸馏白酒的技术，会不会成为这个年代的全国首富？但这个一闪而过的想法还未进一步深入展开，就已经被难受的脑袋逼了出去。

又吐了一吐，感觉好了一点。又让人烧水，去洗了个热水澡。抱歉，实在是因为手软脚软浑身都软，所以是让秀秀、阿锦帮忙擦洗的。

我叫西门庆，我是一个好人。

几双细嫩的小手在身上滑来滑去，因为缭绕的水雾以及宿醉状态，现在看到眼前的小娘子们是愈发地俏丽动人。正所谓醉眼看人越看越美，又有言谓之曰酒后眼里出西施。更何况这些亲亲好丫鬟一个个本来都是十足十的娇俏小美人。

不过我真的完完全全是一个纯粹的好人。而且就现在身体稀烂软绵的状态，还想毛线的软妹啊！你以为我是种猪站只会做机械活塞运动的公兽？你以为我是一个饥渴至极对着一个木桩就会梦打.飞机的宋朝**丝？

抱歉，我可是纯真无比的北宋高富帅。我之所以不去想某些逆袭的事情，不是因为某些来自政治方面的压力，而是自己根本就不需要逆袭。

因为又高又富又帅，所以我才会如此自信。

嗯……一定就是这样的，否则根本不能解释为何我面对如许小美人却只是在心中浮想联翩一番而已。解释了这么多理由，应该就是这样的吧。

不行了，头好疼。说实话，前世我还真的没有这么醉过呢！有点像是连续打了三天三夜的dota一般，头晕眼花脑昏耳鸣。嗯，还记得有一次有些的冬天有些重度感冒，却坚持窝在电脑之前观看什么职业电子竞技选手的比赛，应该是WCG的比赛吧。还记得那一年的时候，在中国最为流行的是dota，dota2好像还没有在国内上市，但已经具有相当的影响力，还有就是类dota网游撸阿撸英雄联盟。而war3、sc2作为老牌电竞项目，在中国却已经开始了最后的余晖。Dota、dota2中国战队的实力都非常强劲，完全可以说是统治世界级别，毕竟中国这么大的玩家基础群体以及严格的职业训练，让中国战队能够笑傲世界之巅。对于war3，我虽然也关注，也会玩一点，但自始至终都没有投入太大的感情。但在那一年冬天，我还是希望sky、fly、ted、moon、Lyn、remind这些参加比赛的选手能够取得不错的成绩。冠军只有一个，但希望他们能够奉献出jīng彩的比赛。或者，sky可以完成史无前例的wcg三冠伟业？

还有其他的war3选手，比如gyubby、infi、thooo、lucifer等等这些，电子竞技永远都不会忘却这些人的贡献。

就连认为dota才是自己最爱电子游戏的我也不会忘却。又强忍着去喝了好几杯的茶水，然后倒在床上，已经顾不得去想那一年冬天的WCG魔兽项目是谁获得了冠军，只是在祈求着自己能够早一点睡着觉。

…………

…………

清晨，窗外还是灰蒙蒙的一片，只有那透过窗帘有些泛白的散光，像是在告诉人们天快亮白了。这些天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或为泡妞把妹，或为应酬往来，神经总是绷得很紧，所以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我懒洋洋地起身踱到了窗户前面，然后拉开了窗帘。其时天边已慢慢发亮，chūn朝的晨光呈现出少女脸庞般晕红的晨曦。

“就像是俺家亲亲好娘子幼仪一般漂亮！”我侧眼看着正在屋里屋外忙碌的幼仪，心里这样想着。

幼仪看我醒了，又走到一边，端来了一碗汤水，递到了我的面前。

“头还疼吗？要是不舒服的话喝了这碗鸡肉羹就接着睡吧，反正今天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忙。”

我摇了摇头，但其实还是有点疼的，这种宿醉醒来的感觉有点奇怪，脑袋里就像是嵌入了一些奇怪的东西一般，针扎似的痛感一阵阵袭来。接过了鸡汤，喝了两口，还是强忍着起床。毕竟再难受也只是宿醉而已，尚且没有到无法忍受的地步。

穿好衣服，我走了出去。正想去客房看看我这位刚刚结识的石三哥，却见来安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怎么了，大清早地就这般慌张？”

来安见到是我，拱手道：“少爷，昨天来的那位年轻汉子不见了！”

“不见了？昨晚不是让娇杏去服侍他去安歇吗？怎么会突然不见了？”我眉头皱起，这来安昨天无辜之极地挨了一锤，所以言语里对石三哥也不是太尊敬。

“刚才我去叫这位爷起来吃早饭，却见房中早就空了。少爷你昨晚让人送过去的一袭新衣倒是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床上，我去问看门的伙计，说这位石爷一大早就出去了。而且伙计见他是少爷的贵客，也就不敢阻拦。”

听了这话，我一挥袍袖，急忙到了客房，果然早就是人去房空，沉声问道：“昨天让你准备的银钱，你准备了吗？”

“少爷吩咐的事情，小的哪敢怠慢？早就准备了两锭二十两的元宝，放在了床头。”

听来安如此回答，我不禁点了点头，又见yù言又止，就笑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在我面前别藏着掖着的！”

“少爷果然聪明！”来安先是嬉笑着奉承了我一句，然后话锋一转，“少爷，小的看这姓石的客人并不怎么可靠，吃了少爷的喝了少爷的，拿了钱一声不吭就走了。少爷不计较他冒犯之罪，他却丝毫不知道感恩图报，实在不值得信任啊！”

来安这厮倒是能说出一通这样貌似有理的言辞来，想来还是记恨昨天被打晕的那一幕，于是我说道：“这些事我自然有自己的道理，不用你多说什么。昨天也算是受苦了，待会去张二叔那里领两吊辛苦钱吧！”

来安道了谢，方才悻悻地离去了。

ps：周末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