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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惊讶连连

PS：感谢给予扬墨建议的书友，本书合同已经寄往北京，从今天开始一天两更，第二更奉上！
澹台婆娑原本估计寒曦至少要昏迷三天，毕竟那是他没有控制好力度近乎全力的施展幻术，纵然只是一个低级的幻术。

只是三个时辰，寒曦就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不过整个人看上去还非常的虚弱。他吃力的从床上坐立起来，看着房间里喝着小酒的澹台婆娑，捂着脑袋开口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澹台婆娑丝毫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表现，轻轻瞥了寒曦一眼，继续喝着着酒吃着花生米，不痛不痒的说道：“我低估你了，居然三个时辰就醒过来了，看来你并不是表面上的那么弱不经风。”

寒曦没有再接话，他静静的看着澹台婆娑，摇晃着的烛火将澹台婆娑完美的侧脸照亮，此时此刻寒曦要是还不明白三个时辰前出现的幻象是澹台婆娑所为的话，就真的可以买块豆腐撞死了。

这几年来，寒曦是第一次用这么长的时间去审视一个人，也同时在这时候去思考自己的未来，而问题就出在，一个看上去和英俊这词语搭不上边的男人，以一种近乎是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另外一个能用绝美来形容的男人，还是在不是怎么明亮的烛火中，就实在太诡异。

就算是澹台婆娑再怎么淡定，也实在有些受不了，他生怕寒曦也是一个龙阳癖，这些年他可遇到不少龙阳癖，而这些骚扰过他的龙阳癖再也不能睁开眼睛。

如果他也是，杀，还是不杀？？澹台婆娑陷入了纠结当中，骚扰他的龙阳癖就是动了他的逆鳞，但是寒曦确实穆公粼指定要见的人，同时，还有一个深不可测且极为护短的屈寒道人在给寒曦做靠山，这，难办啊。

“谢谢你，等鸿玉的婚事结束后，我就跟你走。”寒曦终于说话了，也让澹台婆娑松了一口气，接着又听寒曦继续问道：“能问你两个问题吗？”

澹台婆娑放下酒杯，转过头看着一脸小心翼翼的寒曦，摇了摇头，暗自叹了一口气，接着对露出些许失望神色的寒曦说道：“寒曦，至于你父母的问题，我现在只能告诉你，你父亲叫顾圣炎，你母亲叫苏秋。如果你想知道更多，就陪我玩完这次游戏。”

父亲叫顾圣炎，母亲叫苏秋。寒曦一边点头一边牢牢的将这两个名字记在心中。

“希望你以后不要再露出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这样你会太被动，如此下去你在修界必定不能长存。”看着寒曦若有所悟的继续点头，澹台婆娑轻轻皱了一下眉头，如果穆公粼是让他去紫阳宫的某个分舵杀了谁，甚至剿灭整个分舵，他都不会皱眉头，而眼下却是让他去救一个人，准确的说是救一个人的心，这就是在难办。

斟酌片刻之后，澹台婆娑肯定的说道：“我还可以告诉你一点关于你父母的事，你父母是被他人所杀，身为人子，为双亲报仇天经地义，但是你现在的修为，连区区一个落魄的常乐门都能让你仰望，你又谈何报仇？所以我会尽一切可能帮你提升修为，根据我的判断，你花了十多年才达到引气归元第三层，由此可以得出术宗的修行之法并不适合你，你以后就跟着我修法宗吧。”

报仇？寒曦顿时一愣，这个词语对他来说太陌生，不过澹台婆娑的话说的对，即使从未与双亲谋面过，报仇之事也是他身为人子分内之事。

用力的点了点头后，寒曦小声说道：“那个，其实我只用了一年时间就修到引气归元第三层，是十年前的事情。”

此话一出，澹台婆娑为之愣神了，然后看着一脸认真的寒曦，再根据寒曦的性格来定，澹台婆娑知道寒曦没有托大，这也让澹台婆娑想不通了，如果不是靠外界力量通过达到筑基，一年时间达到引气归元第三层，寒曦绝对是万中无一的修道奇才，但是为什么沦为废物一般呢？

看着一脸期望得到答案的寒曦，澹台婆娑不禁有些脸红了。一阵来回渡步后，澹台婆娑随手抛给寒曦三个玉简，然后故作高深的说道：“你现在身体太虚弱，还不能走法宗路子，这三个玉简记录了三种不同的道术，你若能将这三个道术都练会了，我就将你父母的事全部告诉你，这可是一个捷径，机会我给你了，能不能把握就在于你了，我在隔壁房间，有事可以随时来找我，明日我开始教你修道。”

语毕，澹台婆娑快步的离开寒曦的房间，从不喜欢耍手段的他居然会对一个引气归元第三层的筑基修士耍起了手段，骄傲的澹台婆娑如何能不脸红？

那三个玉简，就连低等的引火术都需要引气归元第五层才能修成，至于另外两个，是澹台婆娑杀人夺宝获得的比较高等道术，原本是打算奖赏给天魔教的有功之士的，此刻却拿来搪塞了寒曦。

原本对修道之事几乎失去兴趣的寒曦此刻充满的斗志，之前对尘风道人所说的离开常乐门去寻常父母，其实更多的是一种逃避意思。

不得不承认，人有希望，才能带着壮志雄心的去活。

无心插柳柳成荫，澹台婆娑的一个搪塞之举，却给了寒曦一个新的希望。

第二天清晨，澹台婆娑将寒曦叫到了客栈里的小院里，打算将昨晚拟定的修道之法传授给寒曦。

寒曦抬头看了一眼能看到山头的小无忧山，坚定之色一闪而过，然后一脸平静的走到澹台婆娑的面前，后者满意的点了点头，还不错，看不到迷茫之色了。

“我以后叫你婆娑好吗？”寒曦依然有些小心的问道，澹台婆娑眉头再次微微一皱，点了点头，知道一时半会儿不可能让寒曦完全转变。

得到答案后的寒曦咧嘴一笑，不过青紫的双颊立刻让他疼的倒吸一口凉气，虽然澹台婆娑已经用真元替他消肿过。

看到如此表情的寒曦，澹台婆娑心中一乐，连忙用咳嗽掩去出现在脸上的笑意，接着开口随意问了一下对那三个玉简领悟的怎么样了。

正打算进入正题的澹台婆娑突然诧异了，因为他看到了寒曦很生出了结了一个手印，接着剑指向天，一个大拇指般大小的火苗晃动在剑指之上，这是引火术。

聚出这个引火术后，寒曦的脸色有些苍白，因为控制力的原因，这火苗时而如同大拇指般大，时而又变成指甲盖一样小，接着带着歉意说道：“我昨晚练了一晚上，这最简单的引火术却被我练成了聚火术了，不过你放心，我很快就把真正的引火术练好。”

澹台婆娑已经呆滞了，一个筑基修为的修士把引气归元第五层才能练成的引火术给施展出来了，而且还创新的凭空以真元化火。这已经不是引火术的范围了，所谓的引火术就是将明火引为己身所用，而寒曦却凭空聚火。

对术宗不太了解的澹台婆娑无法知道寒曦跳了几层级，唯一可以得知的就是聚火术绝对比引火术要高明。眼下寒曦已经能凭空聚火，那么将聚出来的火用于攻击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了。

种种迹象已经表露出了寒曦超凡的悟性，也寓意着澹台婆娑昨晚说过的寒曦不适合术宗的理论，在无形中被推翻了。

不知不觉中，澹台婆娑想笑常乐门，高超的修为可以威震山门，绝顶的悟性可以传道他人，两者相比，轻重一目了然。所以，即便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寒曦的修为停滞不前，单单就寒曦这悟性，就足够有了常乐门恢复曾经辉煌的资格，即便不如八百年前，也绝对可以在这落霞山脉称雄。

看着眼睛已有明亮之色的寒曦，澹台婆娑有点盼望寒曦能突破自我的障碍，然后等寒曦成长起来后与之一比高低，看谁才是这神州的天之骄子。

澹台婆娑深吸了一口气，昨晚拟定的东西已经没有用了，此刻他只能把自己所知道的术宗的东西全部告诉寒曦，等寒曦像一个修士后再带回天魔教，交由穆公粼调教去。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修士分化为术、法两宗，术宗练术为主，修身为辅，道术大成，移山倒海只在举手之间；法宗修身为主，习术为辅，道法大成，身处千雷万火亦不灭。但是不伦是术宗，还是法宗，都逃离不开阴阳五行，即便一些天生具备奇术的修士也同样如此；就拿常乐门来说吧，屈寒道人的流云纵横心经乃前人所创的绝高的火行术法决，其威力自然非同小可，然而修习此术的条件也极为刻薄，唯有七魄都属火行的人才可以修行，也就是所谓的天生火灵体。所以常乐门中的流云心经都只是屈寒道人改写后的法决。”

“天生火灵体？我不明白，我师父从未告诉过我这些。”寒曦黯然道。

澹台婆娑很少如此认真的去教一个人，即便同门中人他也只是点到为止，不过对寒曦抱有的期望让他决定一透到底，琅琅上口一般的说道。

“我们修士的积累在气海的真元发出体外转变成火或是水，全完取决于七魄的属性灵力，倘若七魄中没有一个是属水的，那么就不可能施展出水属性的法决，你可明白了？”

寒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么三魂又是什么？”

“传说始神有七个精魄，代表着阴阳五行，也就是说始神的七魄全是灵体，通俗点说，始神一个火精魄等于一个屈寒道人的七火魄；至于三魂，是指天地人，据说始神之所以能开创六道衍生万物，正是因为这三魂之力，据我所知，这三魂的力量很强大，能明悟一魂之力，这六道哪里都去的，只是我还未听说有人能用出三魂之力。”说到三魂，澹台婆娑露出了向往的神色，然后他看着深思的寒曦，严肃道。

“修这七魄灵力要放在第一，否则，纵然有再多的真元，也无法施展术强大的法决，灵力越精纯，法决的威力也就越大，同时，我个人的看法，对灵力的控制也很重要，就好像是我昨天对你施展幻术，我对术宗不了解是次之，重在我没控制好灵力，才让那幻术达到了最大化，呵呵，虽然整个神州都不见得能找出一个对灵力收放自如的修士，但是我依然很看中这一块，取决于否在于你。”

澹台婆娑的话不无道理，越强大的法决越难做到收放自如，这也是为什么强大的法决通常能推山倒海，却不能拈花不损，这也是神州大能之士不想轻易出手的原因，以至空有大能的尊称，却无形中有了诸多限制。反而一些法决不太高深，修为深厚的修士却在神州如鱼得水。

“那我现在做什么？修炼灵力吗？怎么去感觉到灵力？”寒曦抬头问道。

“待你修为达到胎息移神的时候自然能感觉到灵力的，而现在，你去做别的事情吧，比如去少阳城中到处转转，看看有没有哪个老人的房屋漏水，你去帮忙补好之类的，待明天你看完你师妹完婚后，我们就离开这里吧。”

寒曦应了一声，然后一边思考着一边向客栈外走去。

看着寒曦离开的背影，澹台婆娑自嘲一笑，我这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无情公子居然教唆他人去行善，实在是有点讽刺啊，不过眼下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教你了，就先让你找到自信吧，被人所需后，你就像个人了，那个时候就该带你去见老家伙了，呵呵，想不到啊，只是一个幻术之后，就能让我惊讶连连，看来此行还算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