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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花不开

胡风听了柳俊言转述陈老板的话，头都大了一圈。但想想自己要是坚拒，陈小莲说不定又会回到街头上，他也真不忍心，于是答应拖一段时间。陈小莲彻底迷上了胡风，不但听他话，不再化浓妆，染头发，还开始学着帮他打理事务所的事情。说实话，陈小莲不化浓妆的时候看起来还挺漂亮，再加上身材像极了吴轻语，柳俊言经常会看见胡风偷偷地望着她的背影发呆。
天良事务所很长一段时间都没生意可做，柳胡二人想了一些法子，在网上发帖子，街头派传单，效果都不甚理想，生意依旧没什么起色。

两人闲极无聊，就又开始一起玩魔兽世界，他们的角色都12级了，已经胜利会师于贫瘠之地的十字路口。两人一个兽人术士，一个牛头小德，组队一起完成任务，柳俊言也逐渐开始感受到游戏的乐趣。

这天，两人正在胡风屋子里玩游戏，余青青打来电话，说约好了安然，三个人见个面。她说也有好久没吃北京菜了，就约了柳俊言住所附近的陶然居。

柳俊言到的时候，两女还没到。他一个人等了半天，才看见余青青和安然两人大包小包携手而来。他看了看表，埋怨道：“不是说好十二点吗，这都一点了。”

余青青佯怒道：“给你机会等美女，那是你的荣幸。不知感激，还在这里叽叽歪歪。”

安然却小声地道：“对不起呀，青青姐非要拉着我去逛街。”

余青青搂着安然肩膀道：“我们两姐妹好多年没见了，先说说悄悄话有什么关系。不用管他。”

柳俊言无语。

三人坐定，菜早已点好了，这时才叫人开始做。

柳俊言给三人都倒了啤酒，举杯道：“为咱们三个重逢，干一杯。”

余青青很豪气地一举杯，说道：“好，干了。”

安然笑嘻嘻地抿了口，说道：“我酒量不行，你们两个多喝点。”

余青青不依，非要灌她，两人笑闹着，酒都洒出不少。

柳俊言微笑着看她们俩闹，心中一片喜乐。他看看余青青，那娇俏的眼神，鲜嫩的唇角，清脆的笑声，怎不让人心醉；再看看安然，那温柔的眼波，甜甜的酒窝，如水的柔情，怎不让人心动。要是三个人能一直这么在一起，该有多好。

忽地脚上一痛，余青青瞪眼道：“想什么呢，一副色眯眯的样子。”

安然掩口轻笑。

柳俊言冤枉地道：“没想什么啊，人家说秀色可餐，我这不正吃着呢嘛。”

余青青举起筷子，叱道：“找打啊。连美女你都想吃。”

柳俊言忙解释道：“我这不比喻嘛，是说看见美女都不用吃饭了。”

余青青瞪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说道：“好吧，那今天你光看不用吃了。”

安然也举手道：“我同意。”

柳俊言苦着一张脸，扮可怜状。余青青扭过头去，故意不理他。

安然不忍心，拉着余青青的手臂说道：“好啦，青青姐，就让他吃一点点好啦，真饿坏了，还不是你心疼。”

余青青眼珠一转，说道：“是你心疼吧。”

安然也不扭捏，坦然道：“我倒是想心疼来着，可人家不给机会呀。”

柳俊言好不尴尬。

余青青忽道：“这小子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多年念念不忘？”

安然道：“我也不知道呀，反正从小就念着他。谁知道小时候就抢不过你，长大了还是抢不过。”

余青青大方的挥手道：“我不要，送给你啦。”

安然看着柳俊言道：“你越是不要吧，他还越往上贴，我这边巴巴地等着呢，他看都不看一眼。”

柳俊言拿起酒就喝，有些开始后悔今天来这里了，这两女人怎么就当面说起这些了？

余青青拍着安然的小手道：“好啦，月牙儿，是姐对不起你。要是别的姐不跟你争，可这是个大活人，姐也没办法。”

安然举杯道：“青青姐，你别说了。要是其他人，我非争个你死我活不可，但青青姐你，我就不说了，来，喝酒。”

柳俊言坐在一旁，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只好偷偷喝酒。菜还没上齐呢，两女就开始有点多了。柳俊言赶紧给她们两个夹菜添饭，这空着肚子喝，可顶不了多久。

两女颠三倒四地说着小时候的事。说着说着，就变成骂柳俊言了，余青青骂柳俊言对不起安然（她什么立场啊？），安然就骂柳俊言不该这么多年后还出现在她面前，让她痛苦。

柳俊言啥也不说了，低头认罪吧。

骂着骂着，酒也差不多了，菜倒还有一大半，柳俊言看两女都没什么精神了，赶紧买了单，一边一个架了出去。好在余青青还不太醉，扶住就能走。安然却有些晕了，几乎给柳俊言拖着走。反正离住所没多远，柳俊言就将两女扶回了自己的小屋。

好不容易将两女都丢到床上，柳俊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想动了。本来两女都不太重，但喝过酒的人，身子死沉死沉的，这一路走过来把他累得够呛。

余青青大概是被灯光刺到了，翻了个身趴着继续睡。柳俊言这个角度正好看到她裙内那抹白。

想不到这小妞居然穿白色的，柳俊言脑中第一个念头居然是这个。第二个念头就是……要不要去看仔细些？

柳俊言用手拍了拍自己发热的脸，刚才他一个劲喝酒，也有点晕乎乎的。不行，太下作了。他转过头想避开那抹白色。却又看见安然上衣翻开处那诱人的小肚脐。

柳俊言觉得自己浑身发热，再也坐不住了，他起身去冰箱边上，打开门，探身进去想好好冷却一下。

忽然间电话铃声响起，柳俊言吓了一跳，手一抖，头差点被冰箱门给夹住。他转过身来，看见余青青摇摇晃晃站起来，往电话声响处走去。

柳俊言忙跑过去打开她的包，拿出电话递给她。

余青青接过电话，喂了一声，接着不停嗯嗯地点头。最后道：“不行，我有点……不舒服，不去了。”然后把电话挂了。

她抬头看了看周围，问道：“这是哪？”

柳俊言道：“我家，你喝醉了，我就把你扶过来了。”

余青青突然恶狠狠地瞪着柳俊言道：“知道我……喝醉了，还把我……带你家来，你想干嘛？”

柳俊言张口结舌，说道：“我……没……”

余青青突然笑了，伸出手指点着他道：“我知道……你想干嘛，不过，现在……我不给你……这个机会。”说完她又摇摇晃晃地走到门边，大声喊道：“我要回家。”

柳俊言走过去扶住她，哀求道：“姑奶奶，你这个样子怎么回家啊。你先在这呆着，等酒醒了我送你回去成吗？”

余青青拿着手里的包不停打他，倔强地道：“不行，你小子，没安好心……我不能呆在……这里。我要回家！”

柳俊言没办法，只好开了门，在楼下打了个的，把她送回去。一路上余青青一边骂着柳俊言花心，没良心，一边不停的用拳头敲打他，她喝醉了酒，下手没个轻重，打得柳俊言全身都痛。

等他回到住所，安然依旧没醒，却倦起身子背着灯光。柳俊言没机会一饱眼福了。

他走到床边，犹豫了一会，轻轻托住安然的脚，将她鞋子脱了下来。她的脚好小，好软。他心想。

他将安然的身子摆正些，然后拉过被子盖住。想了想，又把室灯关了，打开台灯，调低光度。

就这么静静地跪在床边看着她。

多么美的小姑娘，从小就喜欢自己，长大了也不肯忘。只可惜自己一个人分不成两个身。也许，如果自己在认识青青之前，认识她，说不定两个人就在一起了。

安然小巧可爱的鼻子轻轻翕动着，白净的脸上还带着酒精作用下的晕红。她的耳朵好小，耳垂也很小，可惜了，柳俊言想起妈妈的话：“耳垂小，没福气。”

安然的眼珠隔着眼皮急速滚动起来，是要醒了？柳俊言慌忙站起身来，退到沙发上坐下。

安然呻吟了一声，一边坐起身，一边还揉着眼睛。

“我这是在哪呀？”

“我家。”

“青青姐呢？”

“她酒醒了，回家去了。”

安然茫然四顾，似乎还没彻底清醒过来。过了一会才道：“你送我回来的？”柳俊言点头应是。

安然舔舔嘴唇涩然道：“我好渴，想喝水。”

柳俊言起身去冰箱拿了一瓶矿泉水递给她。

安然一边喝水一边看着柳俊言，眼神渐渐温柔，她轻声道：“你对我真好。”

柳俊言愕然，说道：“我没做什么。”

安然从被子里伸出可爱的小脚来，甜蜜地道：“你帮我脱的鞋子吧，怕我穿着鞋睡，脚会肿。”

柳俊言挠挠头，没说话，心里想着要不要告诉她，其实自己是想趁机摸摸她的脚？

安然又道：“你帮我关了灯，怕灯光刺到我眼睛睡不好。”

柳俊言愣了一下，问道：“你刚才一直醒着？”

安然道：“不是，还迷糊着呢。不过你开锁的时候我听见了，你脱我鞋子和关灯的时候我也感觉到了，只是头昏沉沉的不想动弹。”

柳俊言这才放心。

安然忽道：“你刚才是不是一直在床边看着我？”

柳俊言“啊”了一声，脸有些发烧。

安然道：“别着急否认，我感觉得到。”

柳俊言默然良久，开口道：“安然，对不起。”

安然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心思都在青青姐那里。”

柳俊言张了张嘴，到最后还是只说了句：“对不起。”

安然仿佛早就知道答案了，并没有说什么。两人又聊了些小时候的故事，一个在床上，一个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早上天亮了，柳俊言送走安然，正想补补觉，田野打电话来，明天晚上有场演出，叫他准备一下。

他挂了电话，就扑倒在床上，睡了个天昏地暗。